第27章 陌生郵件

放下電話的屈平,說了句有公事,就匆忙的離開了。

寧萌送走屈平想起自己一起床就先忙乎加菲,然後又把屈平砸來,到現在為止她還餓着肚子呢。

翻了翻屈平帶來的零食,除了薯片就是蛋糕,什麽芒果慕斯、藍莓乳酪、焦糖布丁、榴蓮班戟等等好多品種。寧萌随便挑了榴蓮班戟,又從冰箱取出一盒酸奶。好吧,早餐午餐一起解決吧!

一邊吃着一邊打開電腦,好幾天都沒有碼字了。寧萌伸了個懶腰,看着趴在陽臺上曬太陽的加菲。可不能被加菲帶壞了,她要是跟它一樣天天犯懶,可是沒有變态主人養的哦!所以,她還是要自己奮鬥,修養一段時間,她還要出去找工作呢。

寧萌習慣性的先打開了郵箱,想看看編輯大人有沒有把準備出版的那本小說的合同發給她。

郵箱顯示着未讀郵件有三封,一個是廣告郵件,寧萌看都沒看就删除了。然而剩下的兩封郵件中并沒有編輯大人說要發的合同。出乎寧萌意料的,竟然有一封是德順貿易行政部的企業郵件。

寧萌懷着好奇打開了郵件,已經離職的她又為什麽會收到原公司的郵件?

寧萌大致看了一下,是公司例行的生日祝福郵件。寧萌猛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不,确切的說應該是她第一次進入孤兒院的日子。

郵件是劉楓雅發來的,寧萌微微含笑,感激這個女孩兒還記得自己的生日。

簡單的回複劉楓雅之後,寧萌打開了第二封郵件,除了不知道發件人是誰之外,讓她更驚訝的竟然是一封純英文的郵件。

寧萌愣了,她認識的朋友當中能夠用英文發郵件的大概只有屈平吧?也不能這麽肯定,屈安和詹欣莛不也在美國熏陶了十年嘛,說不定會她們之中的一位。

屈安的可能性大一些,寧萌分析着,不過她和屈安一向都是QQ聯系的。而詹欣莛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沒有,畢竟她曾經說過,只要她能夠嫁給屈平,就有本事讓屈平一輩子不會再記起寧萌。而現在,屈平就這樣如天降神兵一樣的再次降臨在寧萌的面前,難免她會不緊張,也許這是一封警告的郵件。

可是寧萌卻被文中過多的Sister給吸引,當年她和詹欣莛已經撕破臉了,沒有道理再以姐妹相稱啦。她相信,以詹欣莛的個性,此時此刻她更是不屑與她姐妹相稱吧。

寧萌停止了胡思亂想,不管是什麽,專心翻譯一下,不就知道了嘛。還好英文不是很長,不然寧萌就要頭疼了。

Sister,you are my sister。Do you believe it?You are my sister。Although you only have a few months older than me,but,you really are my sister。I can not think of,you must not think of it。We should be the same father's sister。(姐姐,你竟然是我的姐姐。你相信嗎?你竟然是我的姐姐。雖然你只比我大幾個月,可是,你真的是我的姐姐。我想不到,你也一定想不到吧。我們竟然會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看完郵件的寧萌,整個人驚呆了。這是誰發的?這是什麽意思?她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怎麽突然冒出來一個妹妹?一個同一父親的妹妹?強調了同一父親,也就是說不是同一母親了?英文就是讨厭,中文用同父異母四個字就簡潔明了的表達出來的意思,英文竟用be the same father's 這麽多字母也表達不清楚。

微風伴随着溫煦的陽光從陽臺敞開的推拉門中吹進來,恰好吹在寧萌的後背上,她不禁打了個寒噤,才發現剛剛一陣緊張,後背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

寧萌喝了口酸奶,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許這只是一封發錯了郵箱的郵件,她雖然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從母親留下的日記中,她深切的明白,父親對母親很專情,絕對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所以,她不可能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想到這裏,寧萌松了口氣,猶豫着要不要把郵件删除?

考慮了好一會兒,直到整盒酸奶都喝完了,寧萌給這個陌生人回複了一封英文郵件。

I'm sorry,I don't have a sister。I think,your email is probably a mistake。(不好意思,我沒有妹妹。我想,你的電子郵件大概是發錯了。)

不知為何寧萌竟然沒有删除那封陌生的電子郵件,就将電子郵箱關閉了,然後一邊吃着蛋糕,一邊碼字。

現在沒了工作,正是寫文的大好時機,總要先把這個月的全勤拿到手。

整整一個下午都是在碼字中度過,寧萌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又捏了捏僵硬的肩膀,轉頭向陽臺看去,看到加菲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不知道加菲是什麽時候,又是如何的在陽臺的角落上找到那個被她遺棄的乒乓球。可能,它已經和那個乒乓球玩了一個下午了吧。

乒乓球被它推了一下,便向陽臺的一角滾去。此時,加菲注目凝神,不暇思索,四肢并用發力,前肢稍一彎曲,後肢随即伸直,眼看與乒乓球近在咫尺,突然左臂暴長,乒乓球就被它按在掌下。

寧萌恍然大悟,哦,原來貓就是這樣抓老鼠的。

乒乓球不同于老鼠,被它的胖爪子一按,又咕嚕咕嚕的向另一側滾去。加菲就會重複它之前的動作,不厭其煩的和乒乓球愉快的玩耍。

寧萌擡頭,隔着陽臺看向天空。天空是一片橙黃,夕陽那稀薄的光輝給對面的樓房披上了蟬翼般的光彩,橘紅色的太陽也柔和了起來,妩媚動人。

她忍不住起身,向三角形書桌走去,書桌上的精美盒子下面壓着一個泛黃的老式筆記本。

寧萌坐在書桌前,将筆記本抽了出來,很輕柔的摩挲着。

這本日記是這個世界上有關她父母的唯一記憶。她只知道自己是在一歲半的時候被醫院的護士送到孤兒院的,而與親生父母有關的一切事情,對于她而言都是一個謎。譬如,父母是怎麽去世的?父母生前是做什麽工作的?那個年代,父母不應該是獨生子女,那麽她的親人們又在哪裏?還有為什麽是醫院的護士将她送到孤兒院的?而她中學時間無意間得知父親死于車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記得小的時候曾經追問過孤兒院的院長與老師,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給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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