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偷窺到黑芽的秘密

賀紫欣一直站在那,風吹起她的大衣,冷冽的風吹着她的身體,等到她終于想明白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眼淚早就已經不流了,看來放下,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艱難,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然後就重新的做回自己吧。

賀紫欣終于感覺到了輕松,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但是視線卻突然停留在了站在房間門口的黑芽身上,賀紫欣忙躲到了牆後,很奇怪的打量着黑芽,黑芽長長地頭發披散在腰際,一身清涼的黑色睡衣垂到腳踝,手中舉着一只小巧的藍色藥箱,雖然臉上面無表情,但是那雙眼睛卻寫滿了猶豫。

賀紫欣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難道大姐是要去給大哥療傷?

看見黑芽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賀紫欣便小心翼翼的使用風步,跟了上去。

黑芽緩緩地邁着步子,手中捧着藥箱,夜風中,瀑布一樣的長發飛揚起來,黑罂粟一樣又美又毒的女人,此刻卻如普通的女人一般,淡漠中透着溫柔,溫柔中透着擔憂:那個笨蛋,一定在一個人忍受着疼痛。一定是在一個人治療着傷口,徐波的眼神告訴我,白爵受的傷,一定很嚴重。

就這樣一路的忐忑和慌張,來到了白爵的房間門口。

白爵房間的燈還在亮着,他還沒有睡,是不是傷口太疼,根本無法入睡,終于鼓起了勇氣,黑芽剛要舉起手去敲門,就聽到“哐當”一聲,黑芽的手一抖,心也一驚,她的手中頓時彙集了黑暗的光芒一掌推開了他的門,跑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倒在地上的白爵,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顯然是不想讓黑芽看到此刻狼狽的自己。

黑芽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針紮了一下,她慢慢地走過去,将手中的藥箱放在了桌子上,将翻倒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來,然後蹲下,兩雙眼睛對視在一起,一雙平靜透着責備,一雙慌張透着狼狽。

黑芽扶着白爵坐回了椅子上,視線停留在白爵的手臂上,那白色的紗布上此刻已經被浸出的黑血全部染透,更讓黑芽心驚的是,那只手,竟然開始變成了黑色,指甲也已經開始變黑,這不是中毒的跡象嗎?

難道沒有把毒吸出來嗎?難怪會如此疼痛,她往桌上一瞧,也有不少藥放在那,可是當她發現那個白瓶子裏的藥丸已經不見,她頓時大吼:“你到底是不是瘋了?這種麻丸只會止痛,可是中毒的人吃掉它,非但不會止痛,反而會更痛,還會加快毒蔓延的速度!”

白爵那沒有血色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興奮地笑容:“芽兒,這是你第二次進我的房間,第一次還是很小的時候,我搶了你的發釵,你為了追回你的發釵,進了我的房間。”

黑芽無法止住怒氣,盡管她知道,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看到這家夥這個樣子就是忍不住想要很大聲很大聲的罵他:“白爵,回答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白爵低下頭:“你這麽擔心我,我是很開心的。”

“白爵!”黑芽真的好想給他一巴掌,可是,看到他蒼白還帶着笑顏的面孔,就是無法下手。

“芽兒,是柳絮針,我中的是柳絮針,與其慢慢的看到這條手廢掉,不如加快它的毒發,我可以盡快的适應,只有一只手的生活。”

黑芽的眼睛突然一陣酸澀,難道以後白爵就只有一條手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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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可以,這個家夥這麽要面子,怎麽可能忍受得了只有一只手臂的殺手生活?

黑芽咬緊下唇,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坐了下來,然後自顧自的打開了藥箱,抽出了針灸布袋,放在桌上鋪平了。

白爵的冷汗不停地流淌,剛剛的劇痛就已經讓白爵忍受不了,那麽一會的治療,黑芽是真的有些擔心,她輕輕的拆着那被血浸透的紗布,這條手臂哪裏還是記憶中的樣子,這種刺目的疼痛讓黑芽有些想哭的沖動。

已經翻卷的肉,透着黑血,然後像是燒焦了的手臂,那毒已經開始要蔓延到肩膀,她抽出一根銀針刺進了肩膀的穴位,白爵把住了黑芽的手:“沒用的,你不要再浪費精力了,看你只穿着睡衣就過來了,一定很冷吧。”

他輕輕地站起來,用另一只手臂将她攬進了自己的胸膛,第一次嗎,這是第一次擁抱,黑芽感覺到好溫暖,終于,可以離他這麽近了,白爵的笑容此刻很安逸,但是黑芽看到了白爵白色襯衣裏面的胸膛,居然也印有傷痕,她輕輕地撥開他的衣領,這到底是什麽任務,為什麽連白爵都避免不了受這麽多的傷,那幫小鬼居然一個都沒有受傷,白爵,你個傻瓜!

黑芽離開他的懷裏,盡管她很貪戀他胸膛的溫暖:“我做不到,要眼睜睜看着你的手臂廢掉,我真的做不到!”

黑芽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黑芽在白爵驚喜的目光中,開始了治療。

她拿出一塊醫用手帕擦去了阻塞傷口的血,然後擡起頭看了一眼白爵,白爵的笑容,是那麽的慘淡,大概是在忍受着疼痛吧!

然後又抽出一根銀針,封住了傷口之上的穴位,又陸續的封住了幾個穴位,接下來就是吸出柳絮針,但是柳絮針最大的特點就是,像柳絮一樣輕,會随着血液的流動而炮泊不定,若是流到了心髒的位置,那就必死無疑,但是白爵為了不讓別人擔心,硬是忍下來了,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要廢掉這條手臂。

“你中了幾只柳絮針?”

“三支!”

黑芽拿出一支針管,白爵驚了一下:“你這是要幹嘛?”

“笨蛋,當然是紮進傷口,往外吸!”

白爵頓時一副面癱的表情:“那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打暈?”

黑芽白了他一眼:“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你還沒有完全疼。”

黑芽緩慢的将針頭紮進了傷口,白爵臉上的青筋已經條條綻出:“黑芽,你是不是故意的?”

“笨蛋,給我閉嘴!”她小心的抽動着針管,這是最原始的方法,利用氣壓将漂泊的柳絮針抽出來,但是卻很難,重要的穴位已被封上,柳絮針是無法再飄過穴位,如果沒有吸出來,很有可能就在傷口的上方,或是下方,抽動了數個來回,瞟見白爵已經快要無法忍受了,可是不能打麻藥,因為反而會增加柳絮針的毒性。

黑芽放下針管,在一旁坐了下來,對着傷口輕輕地吹了吹,白爵硬是擠出個笑容:“別這麽溫柔的……看着我……我會以為……這是個夢呢!”

黑芽白了他一眼,嘴巴慢慢的覆向了傷口,就在白爵驚訝的目光下,已經感覺到了傷口上一陣溫熱的舒适感,還有微微的麻木,黑芽用力的吸吮着,嘴巴裏充滿了血腥,還有澀澀的苦味,白爵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芽兒,你瘋了嗎?”

黑芽騰出的雙手用力的一按,白爵便無力再動彈了。

大概過了很久,黑芽感覺到嘴中有一絲棉絮的柔軟,便擡起頭,從嘴中取出,是一條長長的白色柳絲,黑芽上提的心終于放下了一些,過了不久,又吸出了一支,一會在傷口上方又吸出了一支,柳絮針已全部被吸出,黑芽擡起頭,臉上終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第一次見到黑芽笑,白爵笑了,但是雙唇已經蒼白:“你個笨丫頭,醜死了!”

黑芽白了他一眼,用手帕擦去了嘴邊的黑血,然後漱了口,又在傷口之上塗抹了藥粉,才又重新幫他包紮好:“這樣才叫包紮,但是要好好休息。”

白爵站了起來:“你又救了我的命!”

黑芽表情很平靜,她沒有說什麽,只是安靜的收拾着自己的藥箱,白爵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用力的一拽,黑芽驚訝的撞向了白爵的胸膛,白爵低下頭,用力的吻住了黑芽的唇,黑芽慌張的将頭轉向一邊,白爵微笑的眼睛裏,卻寫滿了憂傷:“就這一次,芽兒,就這一次,好嗎?”

黑芽看着白爵的眼睛,銀白色頭發的他,是這樣的吸引着自己,可是為什麽明明靠的這麽近,卻又感覺好遠?

就這一次吧,就這一次,放縱着自己,放縱着我們:“白爵,我愛你,我一直都是那麽的愛你!”

白爵的眼睛不知為什麽布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黑芽的眼淚就這樣的流了下來:“在你面前,就讓我做一次女人,只屬于你的,脆弱的女人,好嗎?明天,我們還是老爺爺最乖的孩子!”

白爵顫抖的吻住了黑芽,當兩條溫熱的舌糾纏在一起時,竟然還夾雜着苦澀的眼淚的味道。

明明相愛了這麽久,明明擔心的要死,卻要裝作很冷漠,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白爵離開了黑芽的唇:“我去關門,芽兒,明日,我們還是以前的你和我,愛,放在心裏就好!”

黑芽點點頭,白爵苦澀地笑着,然後轉身去關門。

一直躲在門邊的賀紫欣聽到了之後,馬上用風步閃人了,原來,大姐和大哥,一直都愛着對方,如果不是這次大哥傷的這麽重,大姐還不能表露心意,在玄門,愛情真的就是奢侈品嗎?是□□嗎?自己剛剛決定放棄了,大姐也要放棄嗎?

聽到了大姐說:“在你面前,就讓我做一次女人,只屬于你的,脆弱的女人,好嗎?明天,我們還是老爺爺最乖的孩子!”的時候,自己竟然忍不住流淚了,玄門裏的愛,真的只能永遠埋在心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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