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自己動動♂
吃飽喝足,紀然又變身為技師,承擔起給聞名洗澡的重責,順便也把自己洗得幹淨噴香。
小別勝新婚,彼此都把對方當成這世上最好玩的玩具,玩個不停。聞名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橫,“胳膊疼,坐上來自己動。”
紀然擠出潤滑劑,像采蘑菇一樣,把整個大肉/棒塗得滑不留手,又跪趴在床上,單手撐着身體,另一只手繞到身後去為自己擴張。
“過來,我幫你。”低啞的聲線發出命令。
紀然依言把屁股挪過去,回頭看着聞名。修長有力的手指擠進穴/口,紀然輕哼出聲,纖/腰微擺。
聞名輕聲感嘆:“寂寞這麽多天,都快凋謝了。”
“嗯……好想你,啊……”
兩根手指在內壁攪拌着,左碰一下右撞一下。空虛半個多月的身體,光是感受到手指,就已經瀕臨爆發。
“裏面的軟肉一直在跟我打招呼呢,說想要更粗更大的。”
“讨厭,我的屁股才不會說話,嗯啊……”
聞名猛地抽出手指,示意紀然坐上來。自身的重量,讓堅硬如鐵的肉/棒勢如破竹,擠開緊致的內壁,到達一個恐怖的深度。
“啊……我的腸子……好可怕……”
紀然表情有些僵硬,不禁捂了下小腹,怕肚子被戳破。他不熟悉這個姿勢,有些不得要領,雙手撐在聞名的腹肌上,如狗熊蹭樹般瞎扭。
聞名左手扶住他的腰向上提,又按下去,“你沒玩過旋轉木馬嗎?”
動了一會,紀然得了趣,呻吟聲逐漸變得甜膩,還學會了前後左右地扭腰,讓肉/棒在體內打圈,頂着渴望疼愛的敏感點研磨。
他又累又爽,大腿的筋腱顫抖着,情不自禁仰起頭,白/皙的身體像一根緊繃的琴弦,承受着演奏者的肆意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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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名反常地沒有說騷話,而是出神地望着他,仿佛在參觀藝術館。嘴唇因舒爽而抿成一條線,時不時配合地挺腰。
“名哥,名哥,摸摸我……”
聞名握住他勃發的肉/棒,用拇指在默默垂淚的頂端畫圈,同時用力撸動。
紀然捂住嘴,把尖叫吞回肚子裏,層層軟肉狠狠絞住體內的肉/棒,在射出後癱成一團爛泥,砸在聞名身上,瀕死般抽搐兩下,不動了。
聞名狠狠皺起眉,深深呼吸着,“夾死我了,差點沒繃住。”
紀然剛到了猶如小死的境界,正神游太虛,被聞名一個翻身壓在身下,又緩又重地抽動着。
“唔……小心,小心你的胳膊……”
聞名把重量都放在左臂,深情凝視着紀然因情/欲而暈紅的臉和波光潋滟的雙眸。
“誰說屁股不會說話,你聽。”聞名猛頂兩下,紀然聽着啪啪聲和咕唧咕唧的水聲,臉紅耳熱,像發情的貓一樣哼唧着。
“要不要看看,你下面的小嘴是怎麽說話的?”
紀然納悶地眨巴眼睛,“怎麽看?”
聞名慢慢把他的雙腿折到胸口,腰部懸空,紀然感到胸悶氣短,把自己的蛋蛋和挺立的肉/棒撥到一邊,看清楚了那根兇器是如何插進自己身體裏的。
可憐的穴/口繃得幾乎透明,一絲褶皺都沒有,仿佛下一秒就會裂開。
紀然輕聲感嘆:“我好厲害,吃得下這麽大的東西。”
“別這麽可愛,我會想幹/死/你。”聞名就着這個姿勢深入淺出地抽/插,紀然的臉憋得通紅,閉上眼睛發出苦悶而甜美的呻吟。
千鈞一發之際,紀然猛地睜開眼,“啊啊名哥名哥,停一下啊啊——”
這個姿勢射出來的話,會射進自己嘴裏的!正要伸手捂住,小兄弟已經先發制人,紀然連忙側頭,溫熱的液體濺在臉頰。
“啊啊啊要死了——”
竟然被自己顏/射了?
白裏透紅的幼嫩肌膚上,點綴着淫靡的液體,聞名看得一愣,狠狠動了兩下,抽出怒張的肉/棒,灼熱的白液激射而出,也灑在紀然的臉上。
“聞名你——”
短時間內被自己和他人顏/射兩回,紀然有點無法接受,撐起身子紅着眼瞪視眼前的大肉/棒。
噗,馬眼裏又射出一小股,正中紀然眉心。他委屈地眨眨眼,流下清淚兩行,“你侮辱了我……”
聞名甩甩胯下的大寶貝,柔聲哄着:“乖啊,咱們去洗臉。”
紀然美目泛紅,臉上挂着水珠,斜斜躺着,腦袋擱在聞名胸口,沉穩有力的心跳近在耳邊。
半個多月不見,他的滿腹牢騷,已經随着方才的一番雲/雨,從其他部位傾瀉出去了。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聞名用左手輕輕撫弄着他濡濕的發絲。
“原來青青小姐做過變性手術。”
“嗯。”
“怎麽沒聽你提過?”
“我閑得沒事八卦人家姑娘做什麽?咔嚓一下變個性而已。”
“……也對。”咔嚓一下,說得就像照張相片那麽輕巧。為了找回真實的自己,她和小飛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紀然打了個哈欠,聽聞名問:“情人節那天都幹嘛了,很無聊吧?”大大的哈欠一下就吞回去了。
那張讓他心癢難耐的《歌劇魅影》門票,還躺在家中的抽屜裏,極為撩人。
“豈止是無聊,大家都以為我被甩了呢!下班幫……幫同事修了下電腦,就回家了。”
紀然那極為短促的停頓,被聞名敏銳地捕捉到了,“幫誰?”
“名哥!你……”
聞名輕哼一聲,突然用力捏住紀然的耳垂,“結巴什麽,不只修電腦了吧?”
紀然有點心虛,猛坐起來,把光溜溜的脊梁對着聞名,“對,修完電腦我們還一起看片了!然後又中毒了,又修好了,又中毒了……可刺激了。”
“然然,我再告訴你一條重要的人生經驗,”灼人的體溫從背後覆蓋過來,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沉不住氣,必有貓膩。”
“你押韻,你牛X。我拿個本本記下來,好吧?”
聞名在他背上吸了顆草莓,笑道:“開玩笑的,諒你也不敢怎麽樣。”
紀然有些不悅,氣鼓鼓的不理他。
“生氣了?周末去試衣服吧,然後陪你抓娃娃。”
1月的時候,聞名帶紀然去了一家定制西裝店,選了衣料,精細地量好尺寸。幾天前,對方來電告知可以進行縫合前的試穿,不過紀然情緒低落,一直沒去。
現在,他的好心情全面回歸,卸下深藍色半成品西裝,問聞名:“你的衣服也在這做嗎?”
“我們有專門的店面,不對外營業的。”
“所以,我那不存在的生日的禮物,是一套西裝?”
“不是。”
“哦……其實,做西裝不太實用,我已經不怎麽穿了。”
“不實用?将來你打算穿着商場折扣的衣服,跟我結婚?”
紀然臉上登時一片滾燙,像突然貼在了壁爐上,小聲嘀咕:“你倒是安排得明白。”
“一旦國家允許同性結婚,信不信所有的西裝店都會擠爆,所以我還是打好提前量。”
離開店面前,聞名折返回去,隐約聽得見他在對剪裁師說“請盡快”。
周末的電玩城人頭攢動,擠滿了精力無處安放的中小學生。
紀然穿着帶有字母圖案的米白色厚衛衣和牛仔褲,背着雙肩包,一臉天真地混跡其中,誰也猜不到他已為人父。倒是聞名,身上的棕色休閑西裝外套,讓他顯得像來抓熊孩子回家寫作業的家長。
聽着震耳欲聾的電玩音效,聞名眉頭微蹙,“比凱撒宮的夜店還鬧。”
紀然把游戲幣揣進書包,又抓了一把出來,開始抓娃娃。盡管屢抓不中,還是覺得開心。
聞名也試了幾次,眼看着海綿寶寶、史迪奇們中途“墜毀”,無奈地砸了一下機器,“好無聊,這是騙人的吧,有人能抓到嗎?”
話音剛落,幾米開外一對學生模樣的小情侶激動地摟在一處,啧啧有聲地互啃,原來是男生抓到了一個小黃人送給女生。
聞名遭遇打臉,恨恨地隔着玻璃與玩偶們相面。
“不是騙人的,只要一點點錢,就能買到一個期待。落空也不會太失落,但有了結果就會非常開心,這是神器你懂不懂。”紀然把玩着掌中的游戲幣,“我父母的葬禮後,有一天我情緒差點崩潰,就一個人抓了好久好久的娃娃。”
紀然玩得差不多了,發現聞名正站在兩個小男孩身後,看他們玩街機對戰。走近後才發現他看得很認真。
兩個小孩都是不超過10歲的樣子,穿着耐克的童裝,一邊互相慰問對方家長,一邊抓過手邊的可樂大喝。
很快,其中一個回頭看看,怼了下同伴,随後問道:“叔,有事嗎?”
“沒事,看看,接着玩。”
聞名有點野蠻的眼神讓他們如芒在背,玩了一局,就打算撤退。
“怎麽不玩了?”
“幣花光了。”
“然然,把剩下的幣給他們,接着玩。”
于是,兩個小孩興頭大起,給聞名表演各種連招,還問:“叔,你喜歡看開車嗎?再買點幣呗,我倆表演開車給你看啊?打僵屍呢?”
聞名說了句“好好學習”,就和紀然離開了。
他們從步行街買來許多小吃,坐在附近廣場的花壇邊,邊消滅食物,邊看天際線漸漸由紅轉暗。廣場上,有人在跳街舞、玩滑板和輪滑,也有孩子在玩航模,人人各得其樂。
紀然覺得這個遲到的情人節已經圓滿了,只是一個娃娃都沒抓到還是有點可惜。
聞名點了支煙,“冷嗎?”
“不冷。”
“小時候,鎮子裏也有幾臺那種街機,經常是幾個孩子玩,一群孩子圍着看。我當時就想,将來有錢了,要買一臺放在床邊,每天醒來就玩,玩累就睡。但是現在,早就沒有當初那份心情了。念想和能力,總是一快一慢,一前一後。”
紀然望着玩滑板的少年們,耳邊傳來幽幽嘆息:“除了你,我好像再沒什麽非常喜歡的東西。啊,大黃也算一個。”
“你喜歡抽煙啊。”
“信不信我說戒就戒。”
“那你戒啊!”
聞名面露難色,緩緩吐了個不成功的煙圈,“等我抽完這支。”
“開玩笑的,我不會逼你戒煙。對了,我送你的打火機怎麽不用?”
“舍不得啊。”聞名起身,用手指掐滅了煙頭,連同小吃的包裝一起扔進垃圾桶。突然望着某處說,“要不要我給你弄個大的。”
紀然還以為他開黃腔,“大的啥?不要。”
聞名示意他回頭,只見廣場角落,有處打氣球贏玩具的攤子,一個巨型小黃人赫然屹立在最高處,騎在一個泰迪熊身上。
二人走近後,攤主大叔迎上來,“撸一槍不?”
聞名點頭,“撸。”
“20塊錢一回,連中30槍就能得到那個嗷嗷大的小黃人,25槍得個小點的……反正就是,射得越準,家夥越大。”
眼看着聞名端起一把外形仿造AK的玩具氣槍,紀然問:“你胳膊不疼了嗎?”
聞名輕輕活動了下右臂,“沒事。”
攤主上下打量他,“小夥子挺專業啊,一看就總吃雞。”
聞名表情肅穆,瞄着5米開外的氣球牆,一頓“啪啪啪”彈無虛發,30槍全中。攤主的臉色随着爆掉的氣球一點點暗沉下去,只好沉重地把鎮攤之寶——嗷嗷大的小黃人交到紀然手中,“好好照顧它,嘤……它跟了我好久了。”
這小黃人快趕上紀然高了,抱在懷裏看不清路,紀然就抓着它的兩條胳膊,把它背在背上,從後面看去像是玩偶成精了在散步。
“這麽大,我都不知道該放哪。”紀然甜蜜地埋怨着。
“放我那。”
走出廣場來到車邊,紀然把小黃人安置在後座,還給它系了安全帶。因為聞名右臂有傷,所以今天的約會由紀然開他的車。剛坐進車裏,忽聽有人在喊:“抓賊啊!抓住那個穿皮夾克的!”
聞名眸光一閃,不帶絲毫猶疑,推開車門竄出去,興奮得仿佛窮鬼聽見“撿錢啊!有人撒錢啦!”。
紀然慌忙跟下去,只見一個體态過于豐滿的圍裙大姐正揮舞着擀面杖小跑,“幫忙抓賊啊!”
路人紛紛閃躲避之不及,而聞名已經追出幾十米遠,眼看就要擒住那“賊”。
待紀然跑過去時,賊已被聞名擰着胳膊按在地上摩擦,“不許動,老實點!”
賊也是個精壯男人,卻被蹂躏得慘叫連連,“哎媽,大哥,大哥輕點,疼……服了,真TM能管閑事。”
圍裙大姐呼哧帶喘地趕來,“謝謝啊老弟,一轉身的工夫,這小逼崽子就把我收銀箱偷空了。”
在看熱鬧的路人圍攏前,聞名用大姐的圍裙把賊捆住,“大姐,你坐他身上,等警察來吧。”
大姐一屁股坐下,把賊壓得咳嗽不止,詢問聞名姓甚名誰在哪上班,要給他寫表揚信。
聞名只是笑笑,牽着滿臉崇拜的紀然離開了。
“名哥你好帥,這世道大家都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有你迎賊而上。”
“帥吧。”
紀然一臉驕傲,感覺自己跟着跑了一段,也算是參與到抓賊活動中了。忽覺手中有些滑膩,借着路燈一看,掌心盡是腥紅。
紀然焦急起來,“是傷口裂開了吧?”
聞名一臉輕松,甚至可以說是惬意,“沒什麽事,正好要去換藥。”
上車後,聞名說繞路去一下“鶴”,他的傷不方便去醫院。
紀然一頭霧水,“那是哪?”
“連咱們那浪漫的初遇地點都忘了?”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哪有浪漫可言啊……紀然用手機查好路線,到了地方後,聞名堅決不讓紀然陪他換藥,“乖啊,在車裏待着。”
大概半小時後,聞名回來了,左手舉着吊瓶,滿臉的不情願和打針時的樂樂有得拼。
回程中,聞名一直注視着窗外,不知在想什麽。上樓時,他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望着紀然,眼神炯炯似有火光,“然然,其實我——”
聲控燈熄了,紀然跺跺腳,燈再亮起時,聞名眼中的火光卻黯淡下去。
“我好讨厭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