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什麽沖我來

言青的第一反應是想尖叫的。二十年了,她除了見過小豆子的裸/體,再是沒見過任何男子的這番景象。還沒尖叫出聲,她反應過來,這個男子是她的夫君,她要是大驚小怪那就是她的不對了。

她慌忙的閉上了眼睛。那寬闊的胸膛和身上的腱子肉自己是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她摸摸索索把盆放在了圓桌上,拾起地上他扔得亂七八糟的衣裳,胡亂遮在了他身上。這樣,總是要踏實點。

言青為剛才的驚鴻一憋沒來由的一陣心虛。這樣的身材在男人中,大概也算好了吧。她擰着帕子,心裏亂糟糟的,什麽叫做活色生香?這書上看過無數描述,今天才算開了眼界。原來男人一樣可以用美色/誘人。

言青來到何頃的身邊,定了定心神,帕子就往他的臉上招呼。還好他現在意識不清醒,要不然還真是尴尬。她給他擦着臉,又不由自主的把他的臉龐打量了一遍。

其實抛開那些小兒女的矯情心思,她這個夫君還真是要錢有錢,要貌有貌。言青的腦海裏還浮現着剛才讓人血脈膨脹的一幕,這臉也就擦的格外仔細。

何頃好像不太喜歡她的折騰,他把身上搭着的衣裳随意一拂。嘴裏嘟囔着:“熱,好熱!”

要說剛才還只是驚鴻一憋,那現在就是大尺度的畫面直逼眼底。

言青這次沒驚慌的閉眼睛,這是她自個兒的夫君,多早晚都要是歸她自己看的。他身上也汗膩膩的有點粘,索性也給他擦個身吧。天地可鑒,她可不是想趁機揩他的油。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滾燙,還是手下的胸膛滾燙。言青表面淡定,內心都緊張成了一團漿糊。這感受,那可是和幫小豆子洗澡完全不一樣。

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言青給何頃脫了鞋襪。她出門去換水,打算再給他洗個腳。

言青剛一起身。何頃拉着她的手腕就往床上一帶。“娘子……”嘴裏叫着,腦袋就向她靠過來。

言青沒想到他會拉自己,一個沒注意就跌到了他懷裏。現在的情形确實很暧昧,面前的男人赤身裸體,還摟着自己打算一親芳澤,這是要酒後亂性?

言青用力的掙了兩下,不應該是這樣的,她都還沒有準備好。他好看,有賣相是一回事,可真要肌膚相親又是另一回事。況且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在這麽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完成的。

何頃還是用了兩分力氣。他不太确定現在言青是不是欲迎還拒。剛才幫他擦身子的時候可是擦的很歡快。他對自己的皮肉還是頗有自信,為了關系更進一層,他都已經處心積慮的出賣色相了。

他是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再和自家娘子這麽相安無事的睡下去,他真擔心自己有一天會生病。斯文儒雅的外象下,誰還沒有一顆虎狼之心呢?他覺得要慢慢的等言青醒轉過神,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自己很有必要适當的引導一下或者說是引誘。

言青掙了兩次也沒掙脫。脖子和下巴已是被啃的滿是口水。她抽出手,胡亂的抹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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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是真醉了嗎?”

何頃正在意亂情迷,現在是讨論他是不是真醉的時候嗎?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丫頭。何頃的嘴沒閑着,手也沒閑着,很快的,言青的衣裳也被脫了一半。

言青終是意識到情況有點脫離了掌控。怎麽辦?自己沒有沐浴更衣,他也是連腳都還沒洗。不行,她不能接受,這神聖的春宵一刻哪能如此随意!

言青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姐夫,我想姐姐了。”

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何頃還是摟着她,并沒有放開,但也沒有再動作。他閉着眼睛,喘着氣,現在真是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言青也規矩了。她安靜的躺在何頃的懷裏,這一番旖旎算是結束了吧。果然,只要提到姐姐總能解決一切事情,不管事在什麽情況下。他醉着酒呢,心裏還是記着姐姐的吧。

何頃覺得今天是把鴨子煮熟了,鴨子也沒有飛,但自己還是沒吃到嘴。他抱着言青打算就這麽睡,就當他是真的醉了吧。

言青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一晚上在一個懷抱裏縮手縮腳,她可以抱怨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嗎?外面天光漸亮,旁邊的人動了動身子,是打算起床了。

言青琢磨着等他起了身,自己還能舒展的睡個回籠覺。她眯縫着雙眼,偷偷打量在地上找衣裳的何頃。

何頃看着地上的衣裳,這肯定是不能穿了。她回頭看了看還在床上躺着的言青,她閉着雙眼,但睫毛輕顫,想來自己一番動靜,她也是被驚醒了。

“娘子,能幫為夫找一身幹淨衣裳嗎?”

言青聽着何頃叫自己,這稱呼都變得這麽膩歪。她無可奈何的睜開眼,用手掩着嘴打了個哈氣。現在大家都是如此清醒的狀态,言青總覺得自己還是要表現的坦蕩一點,就假裝他是穿了衣裳的吧。反正被看光光的人都這麽淡定,她也不吃什麽虧。

言青慢吞吞的下了床,慢吞吞的走到放衣裳的櫃子前。其實他不是可以自己找衣裳嗎?非得叫她起來,也真是不怕尴尬!

“娘子,昨夜是你将為夫的衣裳脫了嗎?”

言青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其實你有什麽要求,你可以直接給我說的。”

言青回轉身,臉憋的通紅,有這麽誣陷人的嗎?言青想和他争辯,可怎麽說呢?說他自己脫了衣裳,還抱着她又咬又啃?這麽羞人的事,她可描述不來。言青心裏醞釀了半天,就憋出一句,“我哪裏是那種人!”

言青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奈,儒雅慣了的人大概不知道自己醉酒後到底有多奔放。要不是自己意志比較堅定,昨天晚上他們大概就互相交代了。

何頃看着她羞惱的樣子,心裏總算是舒坦了一點。誰心裏還沒點小疙瘩啊?昨夜雖說是溫香軟玉抱滿懷,但自己還是相當窩火。她卻一點不自知,還盼着睡回籠覺。

後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言青都見不得何頃喝酒。連米酒都不讓他碰,誰能預料他下次喝醉又是一番什麽光景?

端午過後,夏天就算是開始了。何頃從沒有這麽盼望過夏天的到來。天熱,穿的衣裳就少,言青又是特別貪涼的人。晚上躺一張床上,真是什麽光景都有機會見到。

何頃現在才真的意識到自己還是一個熱血青年,多少次他都以為自己要流鼻血了。他總是狀似不經意的伸手摟住言青,或者把腳搭在她的腳上。言青最初會悄悄的把他的手腳移開,後來大概是覺得無甚用處,也就聽之任之了。

何頃常常感嘆,自己一步一步的走的多艱難。要不是顧及着她的感受,自己哪用這麽辛苦?霸王他又不是當不來!

何兜兜早上起床的時候就嚷着不舒服,不要去學堂。何頃只當他是使小性子,沒理會。吃過早飯後,他還是不願意去學堂,只說自己渾身難受。何頃摸了他額頭,也沒見發燙,“那就先帶你去醫館看看吧!”

“我不要去,我就要在家裏睡覺。”

何頃生氣了,沉下了臉。“何兜兜,你是不想去學堂裝病的吧!”

“我沒裝病,我就是不舒服!”

兩個人就在正屋裏鬧開了。言青趕忙過來拉着何兜兜,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倒還真是看不出來哪裏不對。

“小豆子,是哪裏不舒服啊?”她問得很溫柔。

“全身都不舒服,娘親,我想睡覺!”

“不舒服我們就得去看大夫,睡覺哪能就睡好了啊?”言青哄着小豆子。

“不要看大夫,我不要看大夫……”小豆子竟哭了出來。

何頃黑了臉,這還沒怎麽他呢,就哭上了。真是去了一陣子學堂,沒學到什麽禮儀知識,小性子倒是漸長了。

“何兜兜,給我去學堂!”他認定他就是在耍賴,說話的語氣已經帶了命令。

何兜兜委屈的直往言青的懷裏靠。言青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摟着他,她胸口的衣襟立馬被眼淚、鼻涕浸濕了一大片。

何頃看何兜兜這番動靜,就知道他是有這言青做靠山,各種使性子。他心中更是惱怒,這樣一味的寵着孩子像什麽話?他伸出手就去拉何兜兜。

“小小年紀還學會撒謊了?不想去學堂就說自己不舒服?”

何兜兜哭得更大聲了,他和何頃較着勁,兩只手死死的摟着言青的脖子。

“啪!”

這一聲比較清脆,何頃愣了愣,言青也愣了愣。言青一時情急,一巴掌拍在了何頃拉扯何兜兜的手上。

何頃一時呆住,手不自主的松開。這是挨打了嗎?堂堂何家的少東家,序唔學堂的創辦人兼管事現在被自己的娘子打了。

言青趁他愣神,抱起何兜兜站了起來。

“他都說了不舒服你還要逼他,有你這樣的爹嗎?自己兒子是那種無事還胡攪蠻纏的人嗎?”言青雖也覺得自己情急之下出手有點不妥當,但她覺得她的理由是很充分的,他怎麽也不能對一個五歲的孩子用強吧,就算是小豆子在使性子,說點好話哄一哄不是很好嗎?

何頃沒說話,他就這麽看着言青,臉上也沒什麽表情。這是生氣了嗎?言青不确定,印象中還沒見過他生氣,也不知道他生氣是什麽樣子。

“哎,我拍你一下可是沒用力的,我知道不會痛,不會這樣你就生氣了吧?”

何頃還是沒出聲,就這麽看着言青,這小妮子脾氣有點躁,得想辦法治!

“好好好,我動手是我不對,可你對小豆子也太兇了。他才五歲!”

又來了,天天提醒他,他的兒子才五歲,好像他記不住自己兒子幾歲一樣。

“言青,這是我兒子,你要寵兒子,你自己生個去!”說完,何頃拂袖離去。

言青抱着何兜兜站在那裏,回味他剛才說的那句話,這話說的——真有點流氓。讓她生個兒子,她生個兒子還不是要喊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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