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同學會(上)

一年後 張栩意和文凱都是大四,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快兩年了,那年的契約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記得?

寒假開始,張栩意回家,文凱則是跟着父母到澳大利亞旅游,按時的電話粥都不煲了。兩個人經過一年的磨合,吵架偶爾,吵起來便是冷戰,少則幾個小時,多則一個月。動不動就拿那個契約說是,兩人呢對所謂的違約金還是不敢去碰,畢竟開玩笑再怎麽開都不能越過那條線。兩人也達成協議,一旦和好,絕不翻頁,絕口不提引起吵架的緣由。

日子雖然一天天過着,但是那些矛盾依舊或多或少的存在,有些會消散,有些也會為以後埋下更大争吵的導火索。

張栩意回家才知道當年初中同學要開同學會,都有差不多九年未見,聊的來也沒幾個了,很多名字也叫不出來,去了也說不上什麽話,所以張栩意本決定不去。可是奈不住幾個好友苦口婆心相勸,張栩意只好奔赴同學會。

還好,他不在,當年她的暗戀對象出國留學還未回來,否則尴尬了,昔日舊敵坐在一起,不被笑死就怪了。想想當年因為她的一紙情書弄得滿城風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也不知道現在他們班裏面的那些同學是否還記得,當然忘了最好,最好一個人都別提陳年舊事。

同學會召開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個星期,所有的在讀大學生都放假回鄉,在崗的那些同學們硬是請了假過來聚一聚。張栩意才知道很多不聯系的同學有些已經工作了好些年了,有些大專畢業入社會兩年,不過更多的是像張栩意的還在讀書未畢業,還有些已經在考研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想而知。他們過去的差距可以用人民幣單位元來衡量,而現在都得用歐元來對等計算。不同世界的人,還有多少共同話題?就像她和文凱,要不是他當初死纏爛打,自己腦子又不好使,不然也不會在一起。可是相處久了,也就那樣,他和她還是可以玩玩的,完美的豔遇,哈哈。

天氣太冷,張栩意只好穿着羽絨服,雖是南方城市,還是冷的要命。到了約好的酒店,上了三樓,發現來早了,現在到的加上她也差不多10人。

張栩意一進門,所有人都看過來了。有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的胖女生看着她笑走過來,指着張栩意,想了半天,恍然大悟,說:“哦,哦,你是,你是張栩意,對不對?”

張栩意愣愣的點點頭,她對眼前的人還有印象,她是當年和她同桌過的,叫陳靜晨,現在的她體型更加豐滿了。記得當時,她們兩是全班最胖的女生,兩人那是相依為命,有說不完的話,玩的挺好。只從高中不同學校後就沒在聯系。

張栩意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靠在她的肩膀上說:“好久不見,靜晨,過的怎樣?高中之後搬家,號碼什麽的都沒了,我都找不到你了,你去哪了?”

陳靜晨回抱着張栩意:高興說:“栩意,抱歉了,不顧你也是,你的號碼也變了,我都沒你的聯系方式,我還想讓你做我的伴娘,參加我的婚禮,你看你都錯過了。”陳靜晨拉着張栩意向人群中走去。結婚倒是給了張栩意一個重磅消息。

“你結婚了,什麽時候?”張栩意拉着她問,實在不敢相信陳靜晨竟然是有夫之婦。

陳靜晨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自豪的說:“去年國慶啊,你知道的,我大學沒考好,就沒去上,直接自己創業,開了一家小店,後來呢緣分來了,遇到了現在的老公,他也是開店的,最主要的是對我又好,他一求婚,我一感動,稀裏糊塗我就嫁了。加了之後,我那叫一個幸福,他對我真的很好,從來不對我發脾氣,所有的錢都交給我打理。而且總讓我在家休息,讓我不要太勞累,可是我也是有事業心的,所以還在工作。對了,我說了這麽多,栩意,你呢,有什麽好消息要分享?”周邊很安靜,陳靜晨的聲音又是屬于洪亮的那種,所有的人都在聽他們講話,也在期待張栩意會給出什麽好玩的八卦。

張栩意才不願意這麽公開的将自己的私人生活分享給陌生人,特別是周半有一些當年還狠狠嘲笑過她的,“恭喜你咯,紅包回頭補上。至于我呢,讓你失望了,暫時沒什麽好消息,還在讀書。”張栩意說完,就看到周邊有些人失望的轉過去,看來沒有挺搭好玩的,等會喝酒的談資少了些。

“你可惜了,要不我讓我的老公給你介紹介紹幾個帥小夥?”陳靜晨倒是一樣的熱心腸,替張栩意可惜,明明現在變得這麽漂亮怎麽會一點好消息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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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啦,順其自然就好,我不強求的。謝拉,知道你對我好。”張栩意拉着陳靜晨坐下,來了這麽久,人還是不多,張栩意也就不打量,回過頭和陳靜晨繼續聊。

“喲喲喲,這不是當年向我們班長表白的那張栩意嗎,今天怎麽還有臉來啊,早些年是臉皮太厚,所以那麽胖,現在呢,瘦是瘦了,應該是不要臉,沒臉了吧?

聽說我們的班長為了今天特意從國外回來主持這次同學會,張栩意,你真的很榮幸可以再一次見到你心愛的夢中情人,要不,你再來試試?相信你的不要臉可以成功的。”

有一個穿着白色皮草,抹胸黑色裙,露着大腿,一雙過膝的皮靴,拿着一根煙抽着,妖嬈的走過來,嘴裏說的什麽狗屁話。這個女人,張栩意仍是想不起來她的名字。而她的話讓在場的同學都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叽笑,帶着嘲諷。張栩意回頭瞪了瞪那些幸災樂禍的同學,這麽多年了還是依舊沒變,果然啊,狗改不了吃屎啊。那些同學收到她的目光,也學着收斂一點,不再呢麽放肆的大笑,改為偷偷摸摸的小聲議論。

張栩意可不是吃素的好欺負,忍氣吞聲什麽的才不是她的style。馬上站起來,面對着那位女人說:“這位同學,對不起,我真的是想不起你叫什麽名字,可能是當初對你就沒什麽印象。原來你在我眼中就根本不存在,不是東西。哦喲,你都是沒名沒姓,是不是沒人要啊?”

許澗也毫不示弱反擊:“我有人要,我可不像你,還需要倒貼上去,奈何貼上去人家嫌棄你醜,不要你,哈哈。”周邊的同學立馬分成三派,一派看着張栩意吃癟,一派看着許澗如何再鬥,還有一派,純是看熱鬧,女人間的吵架鬥争才是最有看點的,旁邊圍着的男的最開心,女的打鬥少不了扯頭發抓臉,還有脫衣服什麽的,這是他們最樂意看到的。男的八卦起來比女的還猛。當然張栩意不會給他們看她的笑話。

“有人要,哦,怪不得,公共汽車誰都願意要,上去坐一坐。”旁邊的人呢轟然大笑,看着許澗的一身打扮,的确,挺像那些女人的,哈哈。

許澗指着張栩意,臉都變青,話都起的說不上什麽,這麽多人看着,她無論如何不能動怒,不然真就如張栩意所說的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張栩意聽到他要回來,笑說,“我當初年輕不懂事,才會臉皮那麽厚的倒貼一個我根本就不值得付出的人,真些陳年舊事,你們怎麽還記得。你們不說,我都快忘了。笑話看夠了,大家該散的都散了,這麽圍着我和許澗,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們是情敵呢。哦,我終于想起來了,你叫許澗,澗是哪個澗啊,是貝字旁的那個嗎?”張栩意可不怕再添一把火,既然是許澗不義,也就別怪她不仁。反正面子什麽的早沒了,又不能當飯吃。張栩意心想,要是能他們都能忘就好了,怕得是今天的光榮壯舉他們會記一輩子。下次,沒有下次,再也不來什麽同學了。

旁邊又有人說:“是嗎?張栩意記得當初醜的跟豬一樣,竟然還敢去向人家表白,真是不自量力,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是一如既往的。”

衆人又是一陣大笑,許澗的臉色倒緩和了不少。聽到有人給他撐腰,尾巴又飛起來了。

陳靜晨實在看不下去這麽多人拿當年的舊事說話,欺負張栩意,“喲呵,你就是好東西了,許澗你明明是一輛公共汽車,還要裝成貞潔烈女。許澗,你真的很賤。”

許澗聽到陳靜晨讓她出醜,恨不得拍一巴掌過去,也連她一起罵,“陳靜晨,你以為你自己有多好啊,還不是跟張栩意一樣的醜。”

“你他媽的混蛋,臭婊子。”陳靜晨做勢要沖過去打要踹。

張栩意連忙拉住陳靜晨,說,“靜晨,我們不要跟她計較,現在同學都來了,別鬧笑話了。我們走到另一邊。今天大家都會看夠了,我們不要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許澗看到她們轉身走,笑的更加大聲,“笑話,張栩意你還怕笑話,你自己就是一個大大的笑話。”

“難道你不是嗎?我是你們過去的笑話,而你一直是笑話。”張栩意回眸一笑,毫不畏懼的說。

那一笑,沒有任何畏縮,許澗從她的臉上看到了自信,她在自信什麽,有什麽可以驕傲的,不過就是一笑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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