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世界末日不過如此

忐忐忑忑過完年，張栩意跟着文凱去上海，假借去上海陪他玩，不想異地戀。文凱心裏一百個聲音再說，那就辭了，我養你，或者到上海自家公司裏。張栩意竟然說，再讓她多玩一年就和他一起，讓文凱郁悶了很久。

文凱回到上海，便開始整理公司事務。在j市呆了那麽多天，文萱又不管了，年前年後的事全壓在他一人上，忙的昏天黑地，早出晚歸。張栩意趁着他忙，自己偷偷上醫院檢查。醫生并沒有立即給出答案，但是看醫生的臉色并不好，張栩意始終想着自己還是那20％裏的。

晚上回到家，是文凱在上海的房子，20層，黃金地，風景很好。張栩意接到文凱的電話，文凱因為公司忙，要開會，晚點回來，張栩意笑了，至少他看不見她的痛苦。淡定捂着胃，吞下放在桌上的止痛藥。就快了，等回到j市，一切都好了。

晚上張栩意睡了感覺有重物壓在她身上，帶着濃濃的酒味和煙味，開燈一看，文凱醉醺醺躺在她身上，嘴裏還說着胡話，聽不清。起身幫他放好身子，給他喂了蜂蜜水，自己睡客房。

張栩意不想夜晚疼起來被他知道。可是，她轉身一走，文凱就醒了，其實他根本沒醉。張栩意今天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給她看病的醫生是姐姐的同學，也算是他的朋友，給她看過張栩意的照片，今天他打電話給他說說張栩意去他那看病，病情不大樂觀。雖說沒有确診，但也八九不離十了。後面他七七八八說了什麽他不知道，只知道他愛的栩意生大病了，也許明年這時候看不到了。他怎麽能允許她離開，他們才剛剛結婚，還沒有孩子，還有好多事都沒做，他們錯過了太多了，怎麽可以如此分離。他生氣，氣這病，氣老天的不公，氣栩意沒有跟他一起承擔。在辦公室裏喝酒抽煙，他在懲罰自己，懲罰自己什麽事都做不了。文凱感到枕頭濕了，原來是自己哭了，栩意，你讓我怎麽辦？

兩人一夜未眠，各懷心思。到了早晨文凱悄悄溜進客房，躺在她身邊，看着她的睡顏，現在無論是什麽都是奢侈。文凱滿滿吻上她的眼，那是她最喜歡的部位，她的眼睛會說話，可是這些天卻騙了他。張栩意許是感到癢，睜眼看到文凱，揉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做夢後，看看鬧鐘，還很早，而且是周六，他不用上班。

張栩意靠着他的胸口，聽着他撲通撲通的心跳，安全感油然而生，可是難過她陪不了他多久了。“你怎麽睡這邊，昨天我不是……”

“我起床看不到你，我怕你走了，就來找你，抱着你，我才安心。”文凱抱着她，，深怕她離開。

張栩意擡頭，笑着說，“傻瓜，我是你的妻子唉，不會不辭而別的。要走，我會通知你的。”

文凱聽在耳裏又是另一番味道，此離開非彼離開，更加心疼，“別回j市，在這你一樣可以工作，做你喜歡的事。”

張栩意咬咬嘴唇，艱難的說，“在等我一年，交接完那邊的事，我就回來。回來後我們生孩子，養寵物……”

文凱沒說話，吻上了她的嘴唇，不想再聽那些傷人的話，他的栩意不準走。

過了煎熬期，張栩意迎來了宣判，老天給她判了死刑。張栩意走出醫院大門，擡頭望望天，陽光普照，所有一切都很好，原來世界末日不過如此，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黑色和白色組成的。

文凱，對不起，不能陪你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