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時黎要變強

“剩下的事情你們來處理……沒關系,周一我會向董事會陳述所有事實。”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陳秘書說了什麽,陸商臉上的笑意僵了一下,他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翻滾的時黎,面色沉郁,平淡無波道:“陸氏在澳洲設有辦事處,陸行州若是閑得慌,就讓他去待個一年半載。”

時黎察覺到陸商臉色不好看,乖乖閉上嘴巴,捂着肚子不出聲,就用眼睛緊緊盯着陸商的長腿,無聲控訴。

肚子好漲,藥片真的管用嗎?不會要劃開腸子将珍珠取出來吧,不要啊,她明天還要去公司對付那些老東西,躺在床上等個一兩個月,黃花菜都涼了。

越想越害怕,胃裏也漲得很難受,時黎蜷縮在沙發上無聲掉眼淚。

陸商挂了電話,就看到手腳收攏,委委屈屈縮在長沙發角落的時黎。

她身上還穿着半镂空的禮裙,收攏手腳團着身軀,腰腹臀。部位被包得緊緊的,刺繡花紋貼在雪白的皮。肉上,印出更為誘惑的光澤,陸商眸色微黯,随即又嘆了口氣,一邊走一邊脫下西裝外套,輕輕披在時黎的身體上。

“哭什麽?”

聽到陸商說話,時黎委委屈屈憋着眼淚,伸出指頭戳肚皮,“我剛才搜到一個新聞,小孩把硬幣吞盡肚子裏,然後醫生就把他……”

開膛破肚了!!!

陸商的目光若有所指地從她腹部掃過,慢慢勾起唇角,以極其慵懶的腔調緩緩道:“會拉出來的。”

珍珠圓潤,個頭不大,不會一直留在腸胃裏。

溫暖的手撫摸上時黎的肚皮,陸商輕輕揉了揉,時黎發出“哼哼唧唧”的顫音,她本來還有些抗拒,被揉舒服了,又安安靜靜閉上嘴。兩人一個揉得很開心,一個被揉得很舒服,時黎對上陸商帶笑的眼,又不好意思別過頭,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為了緩解尴尬,時黎主動開口聊天,“陸商?”

“嗯。”

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時黎還是覺得不好意思,陸商也不催她,手掌微微用力,順時針輕輕碾着,衣料很薄,時黎能感覺出陸商手掌的溫度,熱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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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着眼睛,昏昏沉沉快睡過去時,又猛地搖頭将自己甩醒,認真地仰起上半身,問道:“陸商,你能借我一下你們的法律顧問嗎?我會按時付服務費的。”

明天她一個人去公司,想想還是有些膽怯。

萬一自己說錯話被人抓住把柄,到時候辭退不了釘子戶,反惹一身騷。江柔明天還有開題報告會,肯定是沒空的,蘇晴晴又要上班,她總不能跑到律師事務所領號排隊預約吧?

陸商認真看着她的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法律顧問?若你指的是聘用我的律師團,那價格可能會有點高——”

陸氏集團的合作律師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按時計費,費用不低。

時黎鼓起腮幫,小心翼翼看他,“多少?”

陸商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過來,時黎半跪着,慢慢傾斜身體,撐着手臂昂起脖子,努力向着陸商身邊蹭,他就坐在沙發中間,時黎甚至能看清他的睫毛。

陸商湊過臉,呼吸灑在時黎的臉頰上,他并沒有立刻告訴她價格,而是很好笑地對她的耳朵吹了口氣,氣得時黎忍住胃部的飽脹感,伸手去掐他的腰。

“你幹嘛——”

話卡在喉嚨裏,陸商突然低下頭,叼住她的耳垂,用牙懲罰性咬了一下,有悠長的呼吸劃過耳廓,時黎一瞬心髒狂跳。

“很貴,不過現在付清了。”

時黎先是一愣,随即臉頰竄紅,她張牙舞爪想要揪陸商的頭發,卻被他抱個滿懷,時黎沒想到他會突然抱住自己,瞪圓眼睛,像一只被人踩住尾巴的貓,難以置信地抓緊真皮沙發,結結巴巴憋着話,“你……放手,那麽……多人。”

陸商看着她,直到她臉上燙得更紅,才慢悠悠道:“這裏只有我們,沒多少人會大晚上來看肛腸科。”

時黎:“……我想上廁所了!我要上廁所!”

與此同時,另一所醫院。

時琴沒想過再見到楊莉會是這樣的場景。

楊莉躺在病床上,頭上、脖頸上都纏着紗布,雙眼緊閉,手指卻死死攥着床單。

“怎麽會這樣!”

楊文君摟住已經快要崩潰的時琴,默默看向床上的女兒。

“寶貝,我的寶貝啊,是誰害了你!你醒醒,告訴媽咪!”

楊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頻頻打嗝,神态舉止狀若瘋婆,癱軟在地上,想去摸楊莉的手,卻又不敢,怕再傷了她。

嚎得真帶勁。

江柔動動已經包紮好的手指,饒有興趣地看着,蘇晴晴不動聲色,默默向前一步,更仔細觀察裏面的動靜。

她想敲門,江柔卻搖了搖頭,“噓。”還有好戲。

嚎了半天、哭天搶地的時琴突然啞了火,蘇晴晴湊過去一看,原來楊莉扯住了她的衣袖。

“媽咪,我沒事。”

楊莉虛弱地扯住時琴的衣角,對着楊文君道:“都是時黎,是她讓我掉下樓的,媽!爸!我不甘心!”

時琴接到電話時,并不知道發什麽事,電話那頭只告訴她自己女兒從樓上摔了下去,現在送到醫院治療,希望她快點趕過來,她問清地址,二話不說直接開車載着老公一起趕到醫院。

這期間,時琴既沒有時間看新聞,也沒有時間詢問具體情況。

聽到楊莉說是時黎害了她,時琴火“蹭蹭蹭”冒上頭頂,咬牙切齒罵:“她人在哪裏!”這個掃把星,若是被她看到,一定要結結實實打她一頓。

楊莉口幹舌燥,大腿完全失去知覺,恨恨道:“媽咪,先別說這個,你先看看他們報警沒有?”

江柔對她說的話,現在還回蕩在腦子裏,她也知道江柔的家世背景,如果江柔真的說到做到,她可能病好就要去坐牢,然後真的在牢裏蹲到死。

不行,絕對不行!她要想想辦法!

對了!對了……精神病!

“媽咪,你過來點,我有話要告訴你。”

江柔轉動手指,聽着房內楊莉避重就輕向時琴解釋,母女二人眼對眼恨得咬牙切齒。江柔來了興致,讓蘇晴晴開了手機屏幕讓她觀賞一下金錢帶來的沖擊效果,蘇晴晴找的那朋友确實很厲害,連江柔的朋友圈裏都轉到一條“瘋子殺人”的危險提示信息。

江柔又去看微博、頭條評論,當即滿意地給蘇晴晴轉了五萬塊,讓她轉交給那朋友,算請他吃夜宵。

“媽咪!你要救救我!”

能說的,楊莉全都說了,現在一臉恨意地看向時琴,要求時琴給她想辦法。

等她調養好身體,她要殺了時黎!反正瘋子殺人不會被判死刑。

“你說的主意也不是不行,剛好我與孫主任是老同學。這樣,我去幫你找找關系,看能不能走後門開張精神異常的證明,我的寶貝女兒怎麽能去坐牢,我的心肝!”

聽到她們終于走到這一步,江柔似笑非笑,伸出手拍了拍蘇晴晴的肩膀,“走。”

有個成語,江柔很喜歡,

心想事成。

時興集團。

時黎整了整身上的黑西裝,換上深紫的口紅,又給自己畫了細且長的眉。

鏡子裏的自己多了幾分強勢,時黎滿意跺跺腳,讓筆挺的長褲更加服帖,塗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擱在腰間,她扭了扭脖子。

很好,氣勢√

出了衛生間,時黎随手将提包遞給等候在外的黑衣保镖,踩着七厘米的黑色高跟,風風火火向公司所在的樓層殺去。所到之處,懶散團聚在一起聊八卦的員工,一個個縮着脖子,雀似的閉上嘴。

等時黎帶着一隊人馬浩浩蕩蕩離開,員工才敢繼續說話——

“時總今天怎麽了?帶了那麽多保镖?”

“你沒看新聞啊?”

“我昨兒睡得早。”

“哎呀媽,那麽大的事你都不知道?都上了頭條了!快快快,我給你發一條鏈接,你迅速看。對了,你知道嗎?咱們時總現在是陸氏集團陸董的夫人!”

“等會,我還沒看完……我擦,勁爆啊!楊莉想殺了咱們時總?!我擦!陸氏集團給咱們注資十億!我靠!!陸董好霸總啊,居然直接在微博宣布婚禮日程安排!十億的聘禮,只恨我胯。下二兩肉,否則我也嫁給陸董,唉。”

“你怎麽都關注無關緊要的東西!動起你的腦子,聯系一下實際,咱時總怒氣沖沖帶人上樓,是為了什麽?”

“對哦,還帶了律師,啧啧。”

“還能為了什麽,算賬呗,時總被楊莉搞了這麽一頓,估計也對時琴徹底失望了,現在肯定是去處理那些站隊時琴的高管。不過高層變動和咱們這些菜雞有什麽關系?時總想清算時琴的棋子,咱也不是啊,老老實實工作吧。”

“豬腦!有人走,就有位置挪出來。咱們頂頭上司可是太。子。黨,一直就站在時黎這邊,這次保不齊要連跳幾級,飛黃騰達。老大吃肉,咱們也能喝口湯,說不定時總一高興,就給咱們更多項目呢?”

“……”

不管員工們議論什麽,早會還是照常開始。

時興并沒有每日早會的習慣,時黎才接手時興,指揮不動那些老東西,每次開會他們都要以各種理由推脫。看着現在坐得滿滿的會議室,時黎冷笑。

原來不是起不來,是不想給她面子啊——

這些老東西估摸着也知道事情經過,在座的臉色各異,太。子。黨有恃無恐,與時黎關系較好的財務經理甚至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大口水,悠哉悠哉地翹起二郎腿。而時琴那派的,面色就有些發青,其中有幾個,頻頻望向手機屏幕,似乎在等援兵。

腦子裏轉動着江柔對自己的點撥,時黎淡笑一下。

她知道這些人在等誰。

可能要讓他們失望,時琴可來不了,楊莉病情反複,需要母親的陪伴,時琴可脫不開身。

從陸商那借來、兩個打勞動合同和經濟案件的律師自顧自翻閱手裏的材料,時黎就倚在靠背上,默默掃視全場,“新的一天,新的開始,現在我來查任務進度,将你們手裏的文件全部送到我面前。”

第一份是財務經理給的。

緊接着是第二份、第三份……太。子。黨全部上交完畢,時黎也不去翻他們交上來的東西,反而接過律師遞來的一份調查報告,氣勢很足地揮到右排第一位的臉上。

“蔡副總,給我解釋一下。”

語氣平靜,似乎不在生氣,可在座的高管心裏齊齊打了個冷顫。

時黎這幅模樣他們都沒看到過,在他們印象中,時黎很客氣,對他們也很尊重,平日也很少直接稱呼他們職位名,總是叔叔阿姨地叫,見面也帶笑,從未有一次如此冷淡。

被點名的蔡副總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花白的頭發順着風動了一縷。

時黎也沒心思等他解釋,又甩了一份文件,怒斥,“我爺爺打下的華北渠道被你一個失誤斷掉了?!看看,看看銷售業績表,你也一大把年紀,怎麽做得出這種事!”

“去年一個季度銷售額是今年半年多的雙倍!與我們一直合作的天鷹百貨商場為什麽突然中斷合同?我知道你沒臉說,我來說!”

“幸好爺爺還留了幾分臉面,他們的厲董還願意接我的電話,你知道他怎麽告訴我的?他說咱們時興臉面大,不敢再與咱們合作!混賬東西!你給我說說,你用什麽方式得罪他的!是拿了錢不給貨,還是用過期産品重新包裝再賣他們,結果害得他們被消費者投訴!”

時黎突然發火,吓得在場的人心驚肉跳。

發洩這口氣,她也像是累了,靠在依靠上閉眼揉太陽穴,有些疲軟道:“律師。”

陸商手下的都是聰明人,左手邊的宋律立即将拟定好的合同拿了出來,恭恭敬敬遞給時黎,時黎也不看,又甩在蔡副總的身上,“滾。”

不是滾出去,蔡副總心裏也明白,這個“滾”是滾出時興。

他還想說什麽,時黎卻早有防備,反撐着手,從黑衣保镖那接過一封信,笑着丢給他,“看看。”

蔡副總一臉疑惑,等他拆開信封,看到裏面的東西,臉“唰”慘白。

他年紀也一大把了,此時低垂着頭捏緊拳什麽都不敢說,樣子可憐極了。他身後坐着的人眼睛尖,一眼就看到是幾張照片——蔡副總與振華飲料公司的負責人舉杯相碰,笑得志得意滿。

他心中瞬間一個咯噔。

這不是好久之前的事情嗎?他也有所耳聞,蔡副總拿了振華飲料公司的酬謝,故意讓出競标底價,将承包奧運會飲品的好差事讓給了振華!

天!

時黎居然把這個找到了!

蔡副總終于垂下頭,默默在合同上簽了字,然後帶着所有東西出了會議室。

今天下午下班之前,他就要将自己的物品全部搬出時興。

空出一個座位,在場的心有戚戚,就連一旁穩坐釣魚臺的太。子。黨都挺直身板,端端正正坐好,生怕一個不注意惹時黎生氣。中立派哪還敢再觀望,為首的黑西裝平頭先一步交出自己手裏的文件,剩下的也紛紛效仿,只有時琴那派還坐着不動。

他們心裏也明白,現在無論怎麽示好,時黎都不會放過他們。

時黎也懶得一個個點名,有些人她還叫不出名字,為了将時琴安插的棋子一鍋端,她今天甚至破格讓經理、總監之外的角色也參與進來。

時黎動了動手指,黑衣保镖立即行動,這些棋子一人一份合同一封信,剩下的人,時黎也沒空放着,另一個保镖,剩下的人一人紛發一份報紙,讓他們看着打發時間。

報紙上,頭條版面就是楊莉将時黎推下去的一幕!

“你們也跟了我的爺爺很久,我本不想做到一步,可為什麽有些人總要逼我?”

財務經理立刻附和,“公司管理結構老化,現在存在很多問題,恰好咱時總也在,由我提議,希望咱們獎罰措施進行一部分修訂,對于部分人員屍餐素位的現象也要堅決進行打擊,職位調整勢在必行。”

在場的人臉色都僵住。

該死的馬屁精,他們都在這個位置坐了那麽久,鬼知道例行調整會把他們調整到哪裏去!

別說,這個馬屁還真是拍到時黎心裏去了,她多看了財務經理幾眼,緩緩開口道:“這事已在我考慮中,不過咱們公司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爺爺曾經組建過改制小組,也定下目标,希望在五年內上市……”

時黎的話讓在場的人血液又沸騰起來,特別是太。子。黨。們。

時黎也沒讓他們失望,“我最近一直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時代是在發展的,咱們也需要進行一個改變,我宣布,時興再次啓動上市籌備計劃——留下的都是時興的大功臣,我時黎也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們的付出我看得到,時興離不開你們的奉獻,我決定,拿出一部分原始股作為獎勵,當然咱們是有要求的。”

時黎從手裏的文件夾中抽出二十一份文件,讓律師紛發給手上拿報紙的高管。

她有極其漂亮的眼睛,認真望向某處時,就像在微笑,“大家回去慢慢看,過一會,宣傳部門會将完整的計劃投放于咱們網站,所有員工都能看到。”

時黎沒有久留,而是将自願請辭合同的收繳留給律師,自己帶着保镖離開。

走在公司大廳,所有員工都向她點頭示意,時黎昂着下巴,從來沒有感覺那麽好,這個公司,終于完全屬于她,她明白時琴留下的爛攤子還很多,可她已經有了調控權,事情一定會向着更好的方向發展。

走出公司,時黎給江柔打了個電話,她想要感謝江柔對自己的幫助,要不是有那些照片,這些高管不會那麽輕易就簽下辭職協議的,時興雖然落魄,可給出的工資不低,憑着他們在時興的資歷,一年百多萬輕輕松松。

電話響了兩聲,卻被挂掉了。

江柔現在可沒時間接時黎的電話,她正在看戲。

新聞媒體自然不會放過如此熱點,加上江柔煽風點火,現在各大電視臺、雜志社都派了記者趕往楊莉所在的醫院采訪,時琴狼狽地攔在門口,死活不願意讓記者靠近她的女兒。

時琴心裏清楚,楊莉是個愛沖動的,現在情緒不好,接受采訪只會更糟。

江柔哪能那麽輕松放過她們?

這家醫院是江柔名義上的母親的親叔叔投資開辦的,她在這個醫院還有幾分面子。

為首的女記者是六臺的,膽子極大,個性也強,江柔認得出她,前幾年某地暴。亂,也是這個女記者一馬當先,趕去當地采訪。

這個女記者問話很有技巧,先禮後兵,“既然您的女兒已經醒了,我覺得她應該不會拒絕我的采訪。”

時琴哭得很傷心,她想用眼淚來迷惑女記者、讓女記者心軟,“不,記者女士,我的女兒才醒,請不要打擾她,這會影響她的身體複原,她也很想接受你們的采訪,畢竟被人潑了那麽大一盆髒水,她急需澄清,可她的身體實在是不允許。”

江柔推了推旁白站着的白大衣,示意他上前。

要唱戲就要唱到底。

“沒關系,令愛恢複良好,如果想接受采訪随時可以。”

女記者眼睛一轉,當即擠開時琴鑽了進去,嘴裏還說着,“醫生都說了沒問題,那就沒問題,既然楊小姐願意接受咱們的采訪,我們盡量縮短采訪時間,一定不會叨擾太久。”

楊莉見有人闖進來,二話不說将臉縮到被子裏,裝出一副神經質的樣子。

時琴買通了孫主任,楊莉的精神證明很快就能拿到,現在有記者采訪,楊莉幹脆裝出自己不怎麽正常的樣子,借着記者讓更多人看到她是腦子有病才會沖動到推自己堂妹下樓。

這一個上午,楊莉過得糟心極了,時不時有一兩個沖動的路人跑過來,在門外破口大罵為時黎打抱不平,本來她也就當沒聽到,可偏偏有一個人喊“你長得那麽醜,陸商被鬼迷了心也不會看上你,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和你堂妹比,差遠了,醜八怪早點死吧!”

楊莉再也忍不住,恨不得立刻去殺了時黎。

她強忍着怒氣,一遍遍警告自己,只有确定了自己是神經病,才有可能殺掉時黎全身而退,她已經冒過一次險,絕對不能賠上她的一輩子。

記者問什麽問題,她都裝瘋賣傻,甚至當女記者問她,“你覺得陸氏集團的董事長陸商與時興集團董事時黎相不相配”時,楊莉抓住桌子上的蘋果,狠狠丢了過去。

江柔一直在看,覺得楊莉的表演好極了。

真的太好了,就是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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