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到,自家會上演這麽一出戲。他們面面相觑,好半天,王漪才面含不
悅地開口,“這位太太,我想你搞錯了,我們女兒怎麽可能跟貴府的公子談戀愛?她從來沒跟我
們提過——有這種事!”眼前兩個女人一身尊貴優雅的氣派,必然出身豪門。卷卷的模樣,充其
量也就屬于小家碧玉,人家會瞧得上?
何老太太一臉地誠摯,“不會弄錯的!當然,今天我們直接就登門,确實有些冒昧。其實,兩個
孩子打算先訂婚,等小菲畢業後再結婚。可是,我不是很贊成,這才專程找二位商量。可能我的
思想太封建,既然兩人都住在一起,為什麽不直接結婚,有個正式名分總要好些……”
住在一起?!童有為的臉青了又紅,“何夫人,事情太突然!我們必須找女兒問清楚了,才能答
複你!”
穆琴适時地建議,“童先生、童太太,不如跟我們回去當面問問他們?大家再坐下來,商量給他
們辦婚事?”
“那就麻煩你們!”卷卷……竟跟男人同居了?夫婦二人幾乎同時給“炸”暈過去!
39、不嫁也得嫁
“啪”,童菲柔弱的身體随着這一掌飛出去,“哐當”一聲,帶倒一旁的複古紅木邊桌,沉重的
古董留聲機應聲落地,所幸沒有砸到滾落在一旁的人。
“菲兒,你怎麽樣?摔到沒有?”何致遠又驚又怒,搶上前去抱起趴在地板就沒了動靜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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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翻過她的身體,赫然露出半邊腫得高高的臉,額頭也擦破皮,仿佛人都被打傻了,處于失魂
落魄之中。
他壓抑住怒火,“伯父,你怎麽能打人?”
童有為面色鐵青,全身因為憤怒而顫抖,對他的責問恍若無聞。
“有為,你瘋了,下這麽重的手?卷卷,疼不疼,還不跟你爸認錯!”被唬了一跳,王漪心疼
地跟過去,嘴裏猶在埋怨。
童菲嗚咽着撲到她懷裏,“媽媽——”
王漪握着她的左手,眼圈一紅,“竟然去做這樣的傻事?你這死丫頭!”
“卷卷,你長這麽大,我打過你沒有?”不知何時,童有為走到面前,
童菲搖搖頭,哽咽難言。
童有為長嘆,潸然淚下,“你媽以前說——我再這麽寵你,以後會守着你哭!看來被她說
準了!不該把你慣得這麽任性!”
“爸——你別生氣!我真的知道錯了!”她大哭起來。
何致遠一邊警惕着他的舉動,一邊賠着笑臉,“伯父,菲兒是跟我吵了架,一時沖動,她已
經認識到錯誤,也很後悔。您要是生氣,就沖我來,我皮糙肉厚的,怎麽都沒關系!她身體還
沒完全恢複,受不了刺激……”
童有為掃他一眼,“我管教女兒,需要你同意?姓何的,你都三十多歲了,還離過婚,就算
再有錢,也配不上我們卷卷!只可惜……這個傻孩子已經被你騙到手,我們只能接受現實!但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欺負她,對她不好,我豁出去也不會饒你!”
何致遠苦笑,果然是一家人,脾氣都一樣硬,“伯父,你放心,我會讓她幸福的!”
“爸爸——”童菲怯生生地擡起頭,
女兒淚汪汪的可憐模樣讓童有為軟了心腸,;但一看到她手腕那道猙獰的傷痕,寒氣就直湧
上頭頂,“不管你做錯了什麽,父母都能原諒!但是,你竟然去尋死?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
你就是這麽回報的?卷卷,你的良心到哪裏去了?”
“爸爸——媽媽——我對不起你們,我真的錯了!”她跪倒在父親面前,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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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疼嗎?”輕輕撫摸塗了厚厚一層藥膏的臉,何致遠的目光帶着憐惜,
童菲吃痛躲開,“都是你害的——”抑制不住地委屈,眼淚撲哧撲哧往下掉。
“抱歉,”何致遠無奈,把她拉進懷裏,用力抱緊,耳鬓厮磨,“好了,都過去了,他們都
原諒你了,你是不是也該——原諒我?”
“你想得美!”掙脫不開禁锢住自己身體的鐵臂,童菲一口咬住他的胳膊,發洩着揮之不去
的怨氣。
忍受着她在自己手臂“磨牙”,何致遠莞爾一笑,“你想在哪裏舉行我們的婚禮,西式的還
是中式的?”
她的脊背一僵,洩氣地松口,“何致遠,我就是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吧?反正,你想怎麽樣
就能怎麽樣,何必問我?”
“又使性子,你父母還沒走,現在就想跟我鬧?”他壓低了聲線,
童菲沉默,她已經被這個男人布下的細密柔韌的網牢牢纏住,動彈不得,越掙紮,網收得
越緊,她越無法呼吸。
“阿遠,你弄疼我了。”她又一次敗下陣來,
頭頂上,一閃一閃的星星顯得特別明亮,像璀璨的寶石鑲嵌在夜幕中,一陣涼風吹過,枝
葉繁茂的黃栌發出嘩嘩的響聲,童菲煩躁的心奇異地沉靜下來。
“喝一杯吧,”身着白色碎花圖案的棉府綢襯衣,法蘭絨炭黑色直管褲的儒雅男人,手持兩
杯葡萄酒走上觀景臺。色澤豔麗的美酒盛在晶瑩剔透的水晶杯中,握于修長有力的手指間,異
常地魅惑。
“拉圖1982,蘊含黑醋栗、黑菌、香草、橡木、礦物、漿果味道,餘韻悠長。你嘗嘗。”笑
意吟吟的面孔帶着不容拒絕的威嚴。他的溫柔,總是被強悍內在支撐着,願意或不願意,都只
能接受。
接過酒,她到底不甘心,“牛嚼牡丹罷了,我又不會品。”
“我教你,品酒三個步驟,觀色、聞香、品味。比如你手裏這杯,寶石紅色,澄清、透
明,聞起來香氣較淡,沒有刺鼻的馊味,你現在嘗嘗……別喝下去,輕輕攪動舌頭,讓酒均勻
地分布在舌頭表面,然後控制在口腔前部,現在咽下。在口腔中感覺良好,咽下後留在口腔裏
的醇香和微澀的感覺較長。這樣的,就是頂級紅酒。”何致遠做着示範,優雅如同中世紀的奢
靡貴族,高高在上,俯視衆生。
童菲依言嘗了一口,半響,悶悶地說,“說實話,我沒嘗出它醇香或者微澀……最多要烈性
一點兒,還不如可樂好喝。”怎麽樣,氣死了吧?
何致遠大笑,“菲兒,你真可愛!”擁她入懷,“還有一種簡單的品酒方法,”他存心誘惑,
令人無法抗拒,“現在,喝一口在嘴裏,”
鬼使神差,童菲聽話地抿了一小口,
兀的,一只手指擡起她的下颚,跟着,霸道的唇舌闖進口腔,吮吸她嘴裏的酒液。滾燙的
舌糾纏着企圖逃避香舌,繞着圈兒嬉戲,糾纏……來不及吞咽的液體從兩人嘴角滑落,“叮當”
她手一松,酒杯掉落在地板,瞬間美酒四溢,連空氣都氤氲着醉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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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菲的婚事在雙方家長再一次會晤後,被排上日程。
王漪一句,“萬一有孩子了怎麽辦?你不嫁也得嫁!”無情地駁回了她的抗議。
于是,她很快就要披上嫁衣,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快要被逼瘋的童菲悄悄跑回首都國大,跑回了她的寝室。
“喲,這是誰呀?怎麽有空到我們這兒來?”開門的趙顏明顯一愣,然後陰陽怪氣地擋在
門口,不讓她進屋。
童菲錯愕,“顏顏,你怎麽了?”
“我怎麽?問你自己吧!”她一臉愠色就準備關門,
童菲趕緊擋住,“你幹嘛不準我進去,我也是這個寝室的一員呀?”
王樂樂探出半邊身子,“對不起,你已經退學了,當然不能住在這裏!”
總是對她友善關切的姐妹們怎麽變這樣無情?還有,她什麽時候退的學?童菲一急,眼圈
立刻紅了,“你們不要這樣,至少把事情講清楚,我怎麽得罪大家了?”
“行了,進來說,堵着門口讓別人看熱鬧,有意思嗎?”程雪板着臉拉開趙顏,
寝室裏,四個女孩兒陷入短暫的沉默,還是王樂樂按捺不住地打破僵局,“小菲,你有把我們當
做姐妹嗎?出去約個會就莫名奇妙地消失,我們急得要報警,誰知學校說你退學了,叫我們別大
驚小怪!你為什麽不跟大家講一聲,就連一通電話都沒有,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
“你既然走了,回來幹什麽?行李不是叫人拿走了?”趙顏連連冷笑,
果然,她的床位已經變得空蕩蕩的,看來……是那個人幹的!童菲苦笑,“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