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雖然沒看到維爾斯把照片發朋友圈, 但看他不停變換姿勢拍照, 就知道大貓是要炫耀了。
看來他挺喜歡這個新造型。
就是悶騷了點,還以為他生氣了。
陸秋使勁拍了拍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拿腦袋蹭自己的維爾斯,這腦袋也太大了,完全抱不過來,抵得她腳步踉跄,只能揪着兩只貓耳朵維持平衡。
“好了好了, 別蹭了,我要倒了。”
維爾斯終于放棄了這種幼稚行為, 喵了一聲, 端正身形,帶着陸秋飛上樓, 然後放開她,邁步朝貓窩走去。
不過瞬間, 剛剛還撒嬌的巨貓突然又正經了起來,走路姿勢瞧着都跟之前有了區別。
先前因為毛太長,都垂了下來,盡管維爾斯走路很正常,瞅着也像一個巨大的可移動肥球,總讓人覺得很笨拙。
但現在結實緊致的肌肉骨骼線條露出來,加上兩條修長有力的大長腿,明明只是普普通通地朝前走,都像是模特站在T臺上在走秀,優雅得不得了。
陸秋快要被迷花了眼, 愣愣地盯着巨貓行走的背影眼冒愛心。
不過,有個問題确實很嚴重,雖然她刻意避開,沒有在後臀和後腹下重手剪毛,但随着巨貓尾巴擺動翹起間,那兩顆巨大的白色的,看起來手感絕佳的鈴铛還是露了出來。
從前這兩顆完全被藏在了毛毛之下,就算不穿衣服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可現在優雅是優雅了,優雅之中卻透漏出了一絲不雅。
陸秋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跑偏了,盯着那兩顆,非常想伸手摸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眼神太過炙熱,還沒走到窩邊的維爾斯猛地回過頭來,發現她的視線在看哪之後,巨貓的身體瞬間僵住了。剛剛還随着走動輕輕擺動的尾巴唰地一下耷回了原地,将那個地方護得牢牢的,一絲縫隙都沒露。
原本他應該大跨步跳進貓窩裏的,可是現在不能翹尾巴,他直接躍起飛了進去。
進去後就直接雙腿并攏卧了下來,尾巴依舊緊緊貼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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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斯有些驚疑不定,小寵物怎麽一直盯着他那裏瞧?難道她喜歡這個,可這也太……
他一時間想不出什麽形容詞來了。
總之,有點驕傲,有點羞澀,還有點開心。
雖然小寵物喜歡,那也不行,他們體型差距太大,會傷到她。
想到此維爾斯就有些憂郁地嘆了口氣,體型差這個,實在是太難了,跨物種戀愛實在太難了。
何況他們那啥還有點不太一樣,很疼,他絕對不想傷到陸秋,就算憋到爆炸也不行,絕對不行。
不知道他的腦袋裏已經開過一輛火車的陸秋遺憾地收回視線,可惜,沒得看了,不知道維爾斯會不會穿上衣服。
果然她的猜測是對的,沒多久維爾斯就讓魯斯帶了件貼身衣服上來。
這身衣服是用麝牛的下層軟毛織成絲做成的衣服,比蠶絲還要更輕薄透氣,但是更結實堅韌,且不會對身體有任何束縛,一般是用來貼身穿的,非常貴。
但是他穿衣服不是因為羞恥,而是為了陸秋不要再盯着自己看了。
剛剛她那眼神,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摸一把。
維爾斯打了個冷顫,不想短短幾天內就第二次注射抑制劑,免得重點部位以後都沒得用了。
雖然也确實用不上。
維爾斯這身衣服确實很輕薄簡便,但是那樣式在陸秋看來就是個大號的兜裆布,白色的布只遮住了腚,看起來滿滿的違和感,也破壞了原有的優雅,剛剛還帥氣逼人的美男貓,瞬間猶如一只生活不能自理的滄桑老貓。
陸秋默默轉開眼睛,不再盯着他的某個部位瞧。
吃過午飯後,維爾斯去睡覺,陸秋繼續學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看了鈴铛,還是因為穿了衣服注意到了什麽,維爾斯這次沒有再把陸秋拉到身邊圈着她睡,而是獨自拽着窩到陽光下躺去了。
陸秋對比了桌子和貓窩,舍棄了冰冷的桌子,悄悄挪到了貓窩邊,然後輕手輕腳地開始往上爬。
她一靠近維爾斯就感覺到了,眯眼看了看,卻沒有起身驅趕,只是将腦袋挪到了另外一邊,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陸秋翻進去的時候,動靜有點大,但是巨貓像是已經睡熟了,尾巴都不再動,還發出輕微的呼嚕聲。
也許是少了豐厚的毛毛,原本他躺進去就能将整個窩都盤滿,甚至會溢出來些許,現在竟然還能剩出小半空地。
維爾斯的睡姿是半趴着的,腦袋側枕在一條胳膊上,前胸露了出來。
這裏還是一如往昔的柔軟,陸秋輕輕湊到他胸前坐了下來,将腿湊到毛毛邊,輕輕蹭了兩下,這才安心不動了。
維爾斯一直等着她貼在自己身上,沒想到她只是摸了摸毛。
一時間不知道她到底是怕吵醒自己,還是喜歡的只是自己的毛毛。
這個念頭一旦在腦海中出現,就瞬間生根發芽揮散不去。
維爾斯立即警覺地想起,上次陸秋背着自己摸跳鼠毛摸得不亦樂乎。
是不是所有有毛的動物她都很喜歡?并不限于自己。
但是她似乎從沒有靠近過魯斯。
這麽一想,維爾斯剛擡起的心又落了回去。肯定是他想多了,上次跳鼠就是個意外,她只是好奇而已。
等明天獒十八過來,看看小寵物什麽反應就能确定了。
懷揣着這樣的想法,維爾斯這次終于沉沉睡去。
陸秋不知道身邊這只貓,每天內心活動豐富到都能扭到外星去了,她還在一心一意地繼續學習。
一邊認真背單詞,她一邊用腳輕輕蹭着貓前胸柔軟的毛毛,一時間只覺得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就算總記不住字形也不覺得焦躁了。
果然撸貓能緩解焦慮。
整個下午都安靜度過,晚上睡覺時,陸秋像往常一樣回了小屋,卻見維爾斯站在原地遲遲沒有跟上來。
她疑惑地回頭看去,維爾斯像是在為難些什麽,好一會才跟了上來,剪了毛之後,原本對他來說非常狹窄的門也突然寬闊了很多,這次進去時輕輕松松。
陸秋熟門熟路地趴進他懷裏躺好。
維爾斯仿佛第一次抱新生兒的父親一樣,小心翼翼地将她往自己胸前攬了攬。
這個位置很舒服,陸秋開始也沒注意很多,只時不時用手摸摸毛,或是将臉埋進去蹭一蹭。
睡覺一動就很容易往下禿嚕,這很正常,如果是往常,陸秋躺在哪維爾斯都沒反應。
可這一次,她一往下禿嚕,巨貓就飛快地将她往上提一提。
被提了三次之後,陸秋終于注意到了他異常的行為,疑惑地擡頭望去,發現維爾斯只留了個白色下巴給她。
陸秋不明所以瞅了一會,轉轉眼睛,故意往下挪了一點。
果然,巨貓立即低頭,這次爪子一伸,将她的腿給固定住沒法動了。固定完之後,再次仰頭看屋頂就是不看她。
陸秋不明白怎麽了,她低頭看着自己的姿勢琢磨了半天,突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下腹部的毛毛剪得比較克制,但是上腹部沒什麽特別的東西,就修的多了一點,只留了短短一層毛。
但仔細想想,上腹部是什麽東西都沒有麽?
雖然公貓不奶孩子,但是該有的東西都還有,比如說,六個奶奶。
沒了毛毛遮擋,自己剛剛往下禿嚕時,就蹭到凸起部位好幾次。
她就說,怎麽感覺碰到了什麽疙瘩,還想着是不是長包了。
尴尬地往上爬了爬,陸秋不敢再動了,乖乖趴好。
這會她清醒地認識到,巨貓哪怕外形是只貓,那他是公的,有羞恥心,不喜歡被看到碰到,除了外形其實跟人并沒有太大區別。
她需要避嫌的,現在這樣實在太尴尬。
這一夜陸秋都沒有太睡好,夜間醒了好幾次,醒來後就第一次時間注意自己的姿勢,發現還在巨貓前胸窩着沒往下掉,這才安心閉眼。
維爾斯将她的動作看在眼裏,覺得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讓小寵物不安了。
他其實并不抵觸被碰到,只是因為某些說不出口的理由,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而已。
春天真是個令獸煩惱的季節!
維爾斯有點頭禿,沒有圈着小寵物的那只爪子憂郁地托住腦袋,時不時在上面抓一下。
毛剪短了也阻止不了掉毛,毛茸茸的厚地毯上一夜之間多了很多根短毛。
這天一大早,陸秋是被一聲堪比狼嚎的震天狗叫聲給驚醒的,仿佛平地一聲雷,吓得她猛地彈了起來。
“汪汪汪!大哥我來了!大哥你在哪,已經睡了麽?快起來啊!”
維爾斯眼神陰郁地起身。
窗子外正懸停着一個大狗造型的飛行器,飛行器一側艙門在空中大開着,一身紅棕色長毛,幾乎将眼睛完全遮住的巨狗站在艙門邊,伸長了舌頭一臉興奮地看着窗內。
昨天魯斯就知道了今天獒十八要過來,根據從前的經驗,他一定來得非常早,本來是想要将他攔在外面等晚一些再進來,但石堡周圍的防護擋不住聲音。
維爾斯已經被吵醒了。
如果自己不打開防護,這只瘋狗一定會不要命地往上撞。思及此,魯斯非常明智地打開了防護。
維爾斯帶着陸秋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就見窗外飛行器上,那只棕色巨狗四肢發力,竟然直接從飛行器一躍跳到了窗臺上,沒有在窗臺過多停留,他直直沖着維爾斯撲了過來,宛如一顆巨大無比的球體撞過來。這要是被撞實了,不是骨折就是骨折。
維爾斯懷裏還抱着陸秋,不方便擡抓将他踢出去,在他快要撲上來時,猛地飛到了天花板上。
“別過來!”維爾斯不滿地喊道。
獒十八立即一個急剎車停住了腳步,渾身的毛毛亂顫,尾巴舞得像風車一樣,陸秋看到小房子旁邊的貓砂盆都往後挪了挪。
“大哥,早上好啊,我給你帶了很多禮物。這就是你的新寵物麽?看着好小好嫩。”
說完一滴口水就掉了下來,他低頭看了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把舌頭收了回去。
就算他不說,維爾斯也知道他在想什麽,肯定是在想好不好吃。
“噫,大哥,你怎麽穿衣服了?你不是最讨厭穿衣服的麽?這衣服好搞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狗的笑聲像在粗喘,聽起來像中年大叔一樣,再配上這一身比維爾斯還要濃厚一倍的狂亂長毛,不需要介紹,陸秋就知道這倆肯定是朋友。
這毛亂的都如出一轍。
維爾斯兇狠地瞪了獒十八一會,他終于收斂了笑容,察覺一絲危險襲來。獒十八非常果斷地跳上窗臺,再次往飛行器上撲。
窗臺距離飛行器那麽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精準判斷的,還是熟練了這件事,竟然一次都沒失手,很順利地跳了回去。
接着沒多久,飛行器靠近,一大堆東西被扔了出來。
工具,各種捕獵工具,食物,冷藏得非常新鮮的各種肉食,快要把諾大的院子給堆滿了。
維爾斯抱着陸秋到樓下,看着他不停往外掏東西。
掏到最後獒十八扔過來一個細長的盒子,盒子是綠色的,非常輕,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
“大哥,這個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禮物,挑選了很久,選的全都是最上等的貨色,找了好幾天呢。你一定會喜歡的!打開看看啊。”
維爾斯按着盒子,總覺得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獒十八絕對準備不出什麽好東西。
他不太想現在打開。
見他遲遲不動,獒十八又催促了一聲:“快看看啊大哥。”
維爾斯皺着眉,動作緩慢地撕開上面纏得亂七八糟的絲帶。
陸秋看着他拆,也好奇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兩秒後,盒子打開,一看清楚裏面的東西實什麽,維爾斯就警惕又憤怒地将盒子往前一扔,迅速後退到了石堡頂層。然後擱着幾十米遠的距離超大聲地朝下面大吼出生。
“快把這玩意給我扔掉!”
這一聲響到周圍的動物全都驚恐地四處逃竄。
陸秋剛剛在那驚鴻一瞥間已經看清楚了盒子裏的東西,那是一種植物,也叫貓薄荷。
難怪維爾斯會這麽大反應。
院子裏,獒十八将散落一地的貓薄荷全都撿了起來,小心裝進盒子裏,然後抱着盒子往院子的假山上爬,爬到頂端後,他仰着頭疑惑不解地道:“大哥,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東西了麽,這個可是今年花開的最好的一批,你看看這葉片,寬大飽滿,味道濃郁純正。我讓鼹鼠特地幫我留的,花了不少錢呢。”
維爾斯:“……”
維爾斯怎麽能說,說自己不想在小寵物面前用這玩意?
他成年貓的體面還沒有丢幹淨,還要維持貓設,他怎麽會喜歡這東西!
“我不喜歡,扔掉。”
獒十八抓了抓頭,黯然地哦了一聲就要往下爬去,在下去的時候路過了魯斯的房間,魯斯正站在窗臺,他眼前一亮道:“這個送給你,我記得你們一族也挺喜歡的。”
魯斯其實不想接,貓薄荷對豹子也有效果,但是擡頭看了眼之後,他還是伸爪接了過去。
獒十八這才滿意地跳下去。
維爾斯在上面的待了好一會才抱着陸秋下去。
下去後他一直與獒十八保持一段相當的距離,一旦他要過來,維爾斯就會立即後退。
他的目光不單是放在獒十八身上,更多是在陸秋身上。
昨天半夜差點把自己揪禿時糾結的問題,答案就近在眼前。
陸秋并沒有任何想要伸手去摸一下獒十八毛的意思!不僅如此,她的視線都沒有過多停留在他身上。
這讓維爾斯瞬間又開心了起來,因為貓薄荷而皺起的眉毛也舒展了開來。
果然上次對跳鼠就是個意外,陸秋不是只喜歡他的毛毛。
其實不是陸秋不想摸,主要是,從前對藏獒的印象都是兇,很瘋,咬人,非常危險,這個認知根深蒂固,現在把獒十八按在她面前她也不太敢伸手。
并且那跟綿羊一樣一大坨的毛,也沒那麽好摸。
因為,很髒!
也不知道獒十八是多久沒洗澡了,毛一抖,就一陣塵土飛揚,還有草屑從中掉了下來。不知道裏面是不是還有跳蚤,想想就覺得可怕。
陸秋對撸這種毛實在沒什麽興趣。
獒十八終于搬完了所有東西,他興奮地轉過來讓維爾斯看。
“大哥,這些都是送給你的,這只牦牛是我今早上剛獵的,就只扒了皮,一路保鮮到這,味道特別好。”
維爾斯嗯了一聲,讓魯斯帶去廚房處理。
“還有這只獐子肉也不錯,驢肉,驢肉也煮點,這個也好吃。”
在他面前什麽都好吃,這就是個純正的吃貨。
維爾斯深谙他的脾性,讓魯斯将所有食物都拿進了廚房。
院子慢慢空了下來,獒十八這才再次将視線看向陸秋,這次沒有流口水,他很友好地沖陸秋露出一個笑容。
“你好,我叫獒十八,是維爾斯最好的朋友。你叫什麽名字?你會說話麽?”
他的笑容裏透着一股傻氣,但陸秋一點都不覺得萌,只感覺他嘴一張就要把自己給吃掉了,忍不住往維爾斯懷裏又縮了縮。
這個反應徹底讓維爾斯開心了,對待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秋還不會說話,在學了,你不要靠近吓到她。”
“知道了,她也太小了點,都不夠我一爪子拍的。”獒十八擡抓對着陸秋的臉比劃了一下。
陸秋聽不懂他說啥,總之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維爾斯又瞪了他一眼,轉身飛上樓。
獒十八最多只能跑到假山頂就上不去了,他的腿肌厲害善于奔跑,但是爪子不行,無法攀爬,自然也不會爬樓,每次過來都是在樓下招待,想要進屋就只能上飛行器,再跳進去,相當麻煩。
“為啥還不裝電梯啊大哥,我上不去!”
“那就別上來了,又多少天沒洗澡了?別髒了我的卧室。”
獒十八嬉皮笑臉地道:“昨天剛洗的,這不是今天要過來,我昨天一夜沒睡,到處打獵給大哥找禮物了麽。”
獒十八和維爾斯認識的地方是首都星認識,他那時候只是首都星最底層的一只流浪狗,沒有成年,沒有親人,也沒有錢離開首都星,只能在那片地方四處流浪。
向來自诩治安最好的首都星是不允許有流浪動物出現的,抓住就要關進牢裏或是直接被送去某些沒有生命存在的星球挖礦。他四處躲避執法隊,很艱難才能找到一點吃的,勉強活了下來。
後來再大一點的時候獒十八去了首都星的地下鬥獸場做鬥獸,就為了那一點點的獎金,他想離開這裏,去一個能活下去的星球。
維爾斯那時候在首都星過得非常憋悶,接觸鬥獸場也是偶然,後來他親自下場,有一次正好對手就是獒十八。
獒十八很瘋,為了贏不顧一切不折手段,哪怕自己受再重的傷都無所謂,只求能殺掉眼前的敵人,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只瘋狗。
維爾斯當時就被他那種一往無前無所畏懼的氣勢驚到了,那一場他輸了。
後來獒十八連贏了十場,雖然受傷很重,但他拿到了一大筆錢,他不舍得治身上的傷,只開心地想着自己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但是他被搶了,剛一出鬥獸場,就足有十只鬥牛梗和灰狼犬突然出現。将他堵了起來。
單挑獒十八可能還有點勝算,但這麽多只一起,他還在重傷中,絕對沒有任何勝算能贏。他差一點就死了。
剛好維爾斯路過一時心血來潮救了他,并把這筆錢給追了回來。
這些錢最終也沒能讓獒十八離開,只是治好了他的病,并剩下了一點。
有了錢,他不再流浪,而是租了個很小很小的房子,去應聘做了保镖,到最後還開了間安保公司。
工作之餘他總是去王宮外等着維爾斯出來,維爾斯開始并不将他當作朋友,也不在意自己随手救下的動物。但是獒十八就死皮賴臉地跟在他身邊,自诩小弟,三句話不離大哥二字,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後來維爾斯離開首都星時,他也跟着一起過來了。
收起回憶,抱着假山尖尖的石塊,獒十八仰着頭一臉向往地看着頂上的窗戶。
他無數次懷疑,維爾斯這座石堡建的這麽高又不弄電梯,是不是就是為了不讓他進屋的。
“那大哥,我洗個澡再過來,能讓我進屋麽?”
但好一會樓上都沒有回應傳來。
獒十八悻悻地順着假山一點一點往下跳。
而此時卧室裏,維爾斯站在桌前渾身僵硬眼神發直。
只見那盒明明已經被扔出去的貓薄荷,不知何時靜靜地出現子桌子上,還被插進了瓶子裏。
特殊的清涼香味在屋中緩慢散開。
維爾斯:“……”
現在屏氣已經來不及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