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絕世戲精

教室外陽光明媚,四月初的天氣已經有幾份悶熱,教學樓裏讀書聲與老師的講課聲彙成一片。

易遠暮百無聊賴的靠窗站了會兒,跟祝培組了隊玩了把游戲,這把游戲玩的祝培快抑郁了。

為什麽這貨打游戲的水平就不能跟他成績相媲美呢?

“白……”易遠暮自從知道這個稱呼後,就每天變着花樣叫。

薄白快被他給煩死了,怒瞪着他,繼而,他尖銳的目光瞬間淡去,眼神裏有一絲關切。

易遠暮鼻子一熱,有什麽東西掉出來。

祝培恰好也在這個時候“媽的”罵了聲。

薄白立刻伸手,用校服袖子捂着易遠暮鼻子,擡起他下巴說着:“仰着頭。”

易遠暮立刻昂着頭。

梁豐聽到動靜,打開教室的門,站在門口,吼着:“幹什麽?”

一個同學小聲說:“暮哥鼻子流血了。”

梁豐眼神眯了起來,看着幾個人圍着易遠暮,不像是在作秀,于是說着:“來個人扶他去洗一洗。”

祝培回到教室裏,問着:“誰有衛生紙,給我點兒。”

女生們紛紛遞過來幾盒紙。

“我清風的。”

“用我的,用我的。我的衛生紙進口的。”

“你個碧池,你哪裏進口的,這上面不寫着made in a,別以為寫個英文就是進口的。”

“我的比她的貴……”

“貴你妹,你明明上周打折買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易遠暮在女生心中人氣非常高,頂着堪比校草的臉,有着女生夢中王子的家世,自信嚣張但又極其好相處的個性,堪比小太陽般鄰家男孩的笑容,勾人攝魄的桃花眼,有着女孩兒們夢幻的一切。

無論走到哪兒,氣質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卻又渾然天成。

他是這個學校女生夢中情人的第一人,長得帥,家世好,好相處。

祝培随便拿了一包,轉身就走。

薄白用衣袖捂着易遠暮的手有點兒酸了,但他還不能放手。

他用袖子按着易遠暮的鼻子,拉着他,朝着廁所的方向去。

易遠暮仰着頭,他眼睛只能看到天花板,所以他随着薄白走而走。

感覺到薄白捂着鼻子的手松了,他摁住薄白的手。

薄白的手捂着袖子壓在他鼻子上,他的手壓在薄白的手上。

薄白舉着的手找到了依托,手酸得到了緩和。

易遠暮隔着校服袖子,捂着未婚妻的手,未婚妻的手指露在袖子外面,被他一起捂着,手指很涼,也很細,皮膚很好。

草,鼻血又湧上來了。

他下意識的摁緊了未婚妻的手。

薄白感覺手忽而被捂緊,問:“是不是血往出湧?”

祝培連忙拿着紙跟上來,說:“拿到衛生紙了。”

梁豐看着一群人簇擁易遠暮去廁所,譏諷的吼了聲:“洗個鼻血還得一群人伺候着?真把學校當你家別墅?”

薄白沒想到這老師刻薄到這種地步,如果易遠暮沒對他外甥怎麽樣,梁豐也不會故意針對易遠暮,易遠暮打杜添茍這件事,薄白影影約約覺得與自己有關。

祝培沒理梁豐,拿着衛生紙大步跟了上去。

梁豐冷着臉:“洗個鼻血一個人不夠?”

薄白回頭沖着梁豐說:“不夠。”

祝培跟了上來,三人拐過走廊,将梁豐那冰冷削骨的眼神給扔在了身後。

到了廁所,薄白放了手,捧了水拍了拍易遠暮的後頸。

易遠暮感覺到薄白那冰涼的手指在後頸處滑過。

洗幹淨了鼻血,易遠暮拿着衛生紙團堵着鼻子,薄白把白色校服袖子伸到水龍頭下搓了搓。

那白色校服袖子剛捂着易遠暮的鼻子,有片暈染開的血跡,此刻,被搓掉的血跡順着水流流入下水道。

“怎麽回事兒?難道腎虛?”祝培笑着。

“滾開,老子腎好着呢。”易遠暮洗了洗手:“我媽說我這幾天考試,天天人參鮑魚鹿茸各種補身體的一股腦塞,再不流點血,我都懷疑我身體有毛病了。”

薄白想到了歡姨,歡姨喜歡給他們做好吃的,但歡姨做的都是溫補型的,雖然拉肚子,但不會流鼻血成這樣。

三人洗好走出衛生間,恰好看到不遠處,教職工廁所矮胖的身影閃過。

易遠暮瞬間倒在薄白的肩膀上,身體往地上滑。

薄白臉都白了,拍了拍易遠暮的臉:“怎麽了?快,送醫務室……”

祝培懶得去扶他,看他演。

薄白一把抱住易遠暮的腰,沖着祝培說:“愣着幹嘛?搭把手啊。”

易遠暮順勢抱住薄白的脖子。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薄白背上流連。

艾瑪,未婚妻這小身板一點兒肉都沒有,應該好好補一補!

祝培拎着易遠暮另外一只手,把他拎起來,說:“別……”

這時,他目光也落到了教職工廁所外的校長身上。

哎我操——

原來你裝暈不是為了泡薄白。

而是為了在校長面前秀一把啊。

他聽到薄白在易遠暮耳邊冷冷說着:“你裝就裝,爪子安分點。”

祝培詫異,原來薄白一早就知道易遠暮在裝呢。

剛剛還那麽緊張讓自己搭把手,好像易遠暮真的暈倒了似的擔心。

薄白果然是易遠暮的祝英臺。

我不是。

英.祝培.臺感覺到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

校長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看到一個學生暈倒,連忙穿過教學樓與辦公大樓的走廊,說着:“怎麽了這是?快,送醫務室。”

分手大師也跑過來,蹲了下去,說:“來,快點兒。”

易遠暮欲哭無淚,早知道就裝頭暈就好了,本來想讓薄白扶,現在竟然讓分手大師背。

朕做不到。

分手大師一路将易遠暮背到醫務室,醫生拍了拍易遠暮的臉,掐了掐人中。

易遠暮裝不下去了,才悠悠轉醒。

祝培生怕這二貨像偶像劇那樣來一句“我在哪兒?這是什麽地方?”,于是直接浮誇問着:“好點了嗎?剛你走出廁所就暈了,吓死我們了。”

易遠暮虛弱的點了點頭:“嗯。”

接着,他一把抓住校長的手,虛弱無力繼續演戲:“我沒事吧,我不會得絕症了吧?”

薄白冷眼旁觀,這貨的演技比國産偶像劇還浮誇。

他不會真把校長與分手大師當智障了吧?

校長安慰着:“不會的,你放心。”

分手大師:“怎麽會得絕症呢?絕對不會的,你不要悲觀過度。”

薄白覺得自己高估了校長與分手大師的智商了。

易遠暮虛弱點頭,浮誇得宛若學習西子捧心的效颦東施:“那就好,可憐我爺爺差點白發人送黑發人。”

末了,他拉着校長的衣袖,強調說:“我爺爺叫易明珠。”

薄白瞬間無語,這也可以?

是不是首富的孫子就有特權?

事實告訴他,是有的。

校長臉色不太好看,看向分手大師,問祝培與薄白:“到底怎麽回事兒?”

萬一易明珠的孫子真在這學校出了事兒,他們學校得賠多少錢?

易明珠特別疼愛自己的小孫子,因為他的小孫子考上了這所學校,答應捐給他們學校一座圖書館。

萬一易明珠的小孫子真出了什麽事兒,圖書館不就泡湯了?

祝培也宛若被達官貴人糟|蹋的小娘子般,怯怯懦懦說:“我們被數學老師趕出教室罰站,後來易遠暮就因為站久了,流鼻血了,挺慘的我們,從上節課站在這節課下課。”

這時,被人通知的數學老師也來到醫務室。

梁豐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聲音略帶不滿,問:“不是去洗鼻血嗎?怎麽洗到醫務室裏來了?”

易遠暮躺病床上嘆了口氣,半死不活的樣子惹人憐:“都病了,依然得不到半點同情,這個世界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我想我爺爺了。白白,麻煩把電視機打開,調到財經頻道,我想看看我爺爺易明珠。”

他易明珠三個字說得中氣十足,咬字清晰。

薄白:“……”

梁豐:“……”

校長:“……”

作者有話要說:  薄白:大開眼界!

暮哥:我的爺爺叫易明珠,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嫁給我,然後給我生崽子?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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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瑾殇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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