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

具俊表心裏冷哼,他找她去吃頓晚飯,還要問她個意見。

這邊,也不知道智厚那邊說了什麽,她就點了點小腦袋,說了句::“好,那我晚上去那家餐廳找智厚前輩。”

具俊表覺得安允宜點頭的動作有點傻,點給誰看,智厚又看不見。倒是他看了有點堵心。

想到安允宜和尹智厚未來可能會結婚,具俊表就覺得有些不快。

這邊安允宜挂了電話,看了眼時間,下午的課也快開始了。便站起身來收拾桌上的餐盒。

“你放着吧,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衛生的。”具俊表的視線看了眼安允宜正在收拾茶幾的柔夷,骨架小而纖細,左手上帶着一款經典的卡地亞手镯。因為手腕纖細,所以手腕與手镯間留有空隙,随着主人的動作,手镯上的碎鑽閃現流動的熒光。

具俊表閑适地靠在沙發上,對着安允宜說道。

“哦。”安允宜聽了這句話也不矯情,便放下了手中的餐盒。看了眼具俊表表示道:“那我先走了。”

“恩,我等下也得去上課了。”具俊表輕應了一聲,f4在神話有專門的教室和老師。

要說安家和f4其他三家比起來也不差什麽,都是韓國影響力極大的家族企業,財閥門第數十載,甚至更久。但是因為尹智厚他們從小和具俊表一起長大,四人便形成了一個圈子,神話高中又是神話集團一手打造的,自然會給這個小集體便利。

見安允宜這就要走,具俊表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你晚上和智厚是約會嗎?”

問完,具俊表自己都覺得自己多事,心裏揣測着安允宜會不會認為他是一個八卦的人,這完全和他具大少爺的氣質不匹配啊。

而且,本來具俊表覺得他和安允宜兩個算是同樣被傷害的人,多少有個慰藉,現在知道安允宜還可能去和尹智厚約會,便覺得真正受傷的只有他一個人罷了,心裏便有些不快。

安允宜挑了下眉,不過還是誠實地告訴了具俊表:“想問問智厚前輩尹爺爺什麽時候有時間,我父母想和尹家一起吃頓飯。”

具俊表皺了下眉,有些不贊同:“安允宜,你不是還小嗎?就那麽急着商定婚期?”具俊表覺得他自己真是有點閑操心,從訂婚到結婚是多麽正常的過程,智厚作為他一起長大的兄弟他應該為他感到開心才是。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智厚結婚了,那麽他自己就和金絲草還有可能,如果按這樣說,具俊表覺得自己應該期盼安允宜和智厚定下來,所以他一時也想不通為什麽自己下意識就會問這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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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安允宜要嫁給尹智厚,具俊表就覺得有點不舒服。

其實具俊表心裏更想告訴安允宜的是,她還小,希望她能再多看看周圍的男生,也許就有更适合的呢。可是看見安允宜在聽到他的話後,奇怪地看了自己一眼,具俊表這句話就說不出來了。

“不是商定婚期。”安允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給具俊表解釋,不過話已說出口,便又補了一句說道:“是想取消婚約。”

※※

直到出了休息室,安允宜米分嫩的唇微抿,如果剛才她沒有看錯,那麽在具俊表聽到她說今天和智厚前輩見面是為了取消婚約一事時,他的表情的确是愉悅大于震驚。

所以安允宜禁不住想,具俊表也有沒有那麽一點喜歡她,因為喜歡所以在聽到她即将和尹智厚沒有牽扯時,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事實證明,果然人還是不能胡思亂想,胡思亂想的結果就是安允宜下午的課一節都沒有聽進去。直到背着雙肩包上了車,告知了司機去她和尹智厚約定的那家餐廳後,安允宜才重新打起了精神。

雖然電視劇中大部分時間,都放得是f4和金絲草還有秋佳乙之間的感情糾葛,好像除了談戀愛就沒有另外的事幹了。但是現實中哪裏會是這樣,f4的人每個都不簡單。

就說具俊表,身為神話集團的繼承人,肚子裏能沒有一點幹貨?怎麽可能!光是他目前名下的資産,就得以億美元計甚至更多,股票金融這些東西人家不知道比她玩得高深了幾倍。

所以和尹智厚交手談判,安允宜不得不重視,她可不會傻傻地認為,她和尹智厚之間的婚約,是一句口頭上的協議就能解決的。就說兩家的股票,也一定會受到影響。

但是即使是這麽複雜,對于安允宜來說這婚約也必須取消。她是可以有任性的資本的,安家目前正處于如日中天的上升期,安父最近就在忙着開拓北美的市場。

所以即使安家的繼承人傳出取消婚約的消息,對安家來說,損失完全在可承受範圍內,而至于尹家的水岩財團,據安父的意思是,安家願意承擔所有的損失,絕不會讓尹家吃虧。

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尊重自己女兒的意願,安允宜想到這就覺得滿滿的幸福,安父安母就是那麽寵她這個獨女。

安允宜被安家保護地好,不怎麽在公衆場合出現。尹智厚約她見面的餐廳是會員制的餐廳,一年光是維持會員身份的費用就高的讓人望塵莫及。但是也就是如此,反而受到富豪們的追捧。

也因其私密性好,所以經常有明星巨流光顧。

不怎麽出現在公衆視野的安小姐,雖然身為安家獨女,但是在進入餐廳時并沒有得到經理親自來迎的優待。只是在她向服務員說明了是來找尹智厚時,才見那五官端正的服務員微微變了臉色。

想來,f4的名在這也是特待。

包廂的門一被推開,就見本來坐在座位上的尹智厚紳士地起了身,視線先是看了安允宜一眼,溫柔地朝她笑了笑,在安允宜走近時為她拉開了座椅。

“謝謝。”安允宜也自有教養,輕聲地向尹智厚道了謝。因為不算是仇人所以安允宜在面對尹智厚的時候端的還是名門淑女該有的範。

整個包廂的裝飾偏典雅清新的歐式,桌上精致的花瓶中還插着綻放地絢爛的白玫瑰。用餐氣氛很好,好到安允宜覺得不是約會并沒有必要約在這種地方的地步。

其實,安允宜知道,這個地方尹智厚是約原主來過一次的。就在尹智厚從巴黎回來後,恐怕那時候收到邀約的原主是欣喜的吧。欣喜于自己等待的感情得到了回應。

只是諷刺的是,原主對這個親口對她許諾訂婚,最後又負了她的男人,連親自說句我們結束吧的機會都沒有了。

安允宜見尹智厚在自己對面入了座,白皙的手掌握着,手心朝上伸到了尹智厚的面前。

“怎麽了?”尹智厚見安允宜突然的動作,視線在那伸到面前的柔夷上頓了下,不解地問安允宜。

安允宜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尹智厚的目光,但是在看見尹智厚要來握住自己的手時,攤開了那微微握成拳的掌心。

安允宜的手掌不寬不厚,有種纖細的美,而且在水晶吊燈的燈光下泛着柔光。很容易就能讓人把視線流連在上面,但是此刻那纖細的手掌中,靜靜躺着的那枚美得耀眼的鑽石戒指還是讓尹智厚覺得目光一刺。

她表現地如此明顯,尹智厚向來聰慧過人不可能不懂。

氣氛凝頓了幾秒,尹智厚并沒有接過安允宜手中的戒指,除了剛開始在看到戒指時頓了下,很快又恢複了往常的溫雅,不知是想到什麽,連聲線都帶了點笑意,他說:“允宜,如果你覺得這個戒指不好看,不喜歡,我等下再陪你去挑一個好不好?”

那語氣像極了是在哄着鬧脾氣的女友,安允宜這才今天真正第一次注視了尹智厚的眼睛。安允宜知道,可能自己現在眼中的嘲諷藏都藏不住,不過她也不屑去藏。

感情是說不清的事,安小姐現在是深有體會,但并不代表着感情可以被随意對待。

“尹智厚,你是不想取消婚約?”安允宜的眼神很淡,淡到讓尹智厚都不想去看,但是偏偏她的嗓音是天生帶着軟糯,即使此刻暗含嘲諷的語氣,都像是長着鈎子勾人心。

不過,終究是把話說破了。

“尹智厚,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麽會不想取消婚約,明明你根本就不愛我,甚至連喜歡都沒有,而且只有沒了我這個包袱你才能去光明正大地接近金絲草,為什麽就突然不想取消婚約呢?”

安允宜實在是很好奇這一點,當初尹智厚會答應訂婚是因為受了闵瑞賢的刺激才會一時沖動,那麽現在在他已經明白自己喜歡金絲草的心意後,為什麽還不想取消婚約?

趕在尹智厚回答前,安允宜把手伸了回來,但是戒指卻放到了尹智厚的面前,見他随着自己的動作而把視線放在那枚戒指上,安允宜繼續補充道:“還有別說是因為怕我們兩家的公司股票會受影響,因為肯定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尹智厚眼裏的神色讓人看不清,又像是有些不舒服又像是什麽事都沒有還是一片風光霁月。斟酌了一下才對安允宜啓了唇。

“允宜,我沒有不喜歡你。”

安允宜不是原主自然聽到這句話不會有什麽情緒的起伏,挑了下眉,也是來了興趣:“那你喜歡我什麽?”心越冷,但是語氣卻越嬌。

“美麗,善良,體貼。。。。。。”尹智厚一字一句開口的時候并沒有避着安允宜探究的目光,似乎是包容着安允宜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安允宜一時倒真分不清尹智厚是甜言蜜語還是真心的,別看尹智厚平時對什麽都淡淡的樣子,似乎什麽都入不了他眼。但是他是真的會說甜言蜜語,只要他願意的話。

“那如果我和金絲草一起再次出了意外,你只能救一個人,你會救誰?”

尹智厚的聲音一頓,想說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但是還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其實那次安允宜落水昏迷後,尹智厚看着她那張憔悴的臉蛋,那是尹智厚第一次突然醒悟應該要對這個他自己選的未婚妻好一點。即使不能給她愛,但是一定會照顧好她。

後來尹智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漸漸就開始真正地關注起自己這個未婚妻來,不是因為她和他的關系而去留意,而是男人對女人的關注和留意。

只是絲草,其實他知道絲草愛的是俊表,所以他選擇了默默守護,絲草是他放在心底要守護的那個人,只是自己這個未婚妻卻一次次逼着他讓他做出選擇。

其實,本來這個選擇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難,既然她不願意被他照顧,想去追求別的感情,他是可以放手的。很容易就做出的選擇,只是真到了這一刻,尹智厚承認自己有點難以選擇了。

他不是很想放開她。尹智厚甚至有直覺,如果他和安允宜好好相處下去,也許自己真的有一天心會全部被安允宜占據。

尹智厚心裏繞了幾遍,但是嘴上還是一時給不出回答。他甚至有點不敢去看安允宜。

安允宜見尹智厚不回答,想到上次安母說要在安宅辦一次晚宴,不免心裏有了主意。

沒有收回放到尹智厚面前的戒指,安允宜起身告辭。嘴角柔和地笑了笑:“尹智厚前輩,剛才說話多有冒犯了,不過你剛才誇我的那些詞,我想除了第一個我能厚着臉皮認同之外,其他的我想要讓你失望了,那說的不可能是我。”

“還有哦,前輩。”安允宜出包廂前,微轉身,柔軟的長發披在肩上,柔得就像一個精致的娃娃,完全讓人生不出防備心,只聽她說道:“既然前輩認不清自己的心,我想也許我能幫前輩哦。”

安允宜覺得如果那時候,尹智厚還能用善良形容她,她自己都會受之有愧。她可從來不是善良的人,她只是不會刻意去害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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