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最佳人選
“什麽條件?”
範志豪彎腰蹲下,一臉冷笑,直接伸手拽住了燕小酥的衣領,一字一句威嚴問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燕小酥愣了愣,随後脫口而出,“燕小酥。”
“分別是哪個字?”
但是不等燕小酥回答,一旁一道聲音打斷了這緊張的氛圍。
晨鳴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範志豪的身後,看了眼手裏的手機之後,說道:“豪,她或許對你來說,是個最佳人選,背景簡單,社會閱歷也簡單,而且她有個急需用錢的病重母親。”
“哦?”
範志豪聽此,挑着眉頭回過頭去看向燕小酥。
燕小酥聽到這番話之後,心中尤為大驚。
不免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多了幾分的警惕和忌憚,能夠在如此之快的時間之內簡單地了解她,這究竟有着多大的背後勢力?
不過,燕小酥轉念一想,她确實是個簡單的市井小平民,要想了解她,那還不是綽綽有餘?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範志豪似乎對眼前這個女人有着很大的興趣,端坐在一旁,讓晨鳴将酒吧裏多餘的人清了清。
燕小酥此時心裏萬分惶恐,瑟縮在角落裏,盡量端坐着,讓自己看起來并不是那麽地狼狽。
範志豪一眼便看透了燕小酥的心裏活動,點了杯相對來說比較溫和的雞尾酒送她。
燕小酥一口幹了半杯,範志豪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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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範志豪将一份早已經準備了許久的合同書放到燕小酥面前的時候,燕小酥愈發迷茫了起來。
“這是?”
被燕小酥這麽一問,範志豪卻将那份合同書重新拿了回去。
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拿出簽字筆,在甲方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燕小酥接過去,看到三個随性卻又清秀的字體。
心頭莫名一顫,随後這才将合同書仔仔細細浏覽了一遍。
震驚道:“做你的假老婆,而且還有錢拿?”
範志豪的額頭一黑,但是也只能點着頭,淡淡地嗯了一聲兒。
這對燕小酥來說,可謂是天上掉大餡餅的好事兒。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眼前的男人身上的緋聞可并不少。
雖然這并不是燕小酥最終關心的事情,她現在是個走投無路的人,為了母親高昂的醫療費用正發着愁。
如果,這份合同能夠讓她暫且将母親的手術費用還上的話,倒也還是個不錯的好機會。
只是,讓燕小酥猶豫的卻是,這份合同能讓她重生,似乎也能夠讓她毀滅。
猶豫再三,燕小酥腦袋都快琢磨炸了,最終還是拍了板子。
“讓我簽倒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範志豪交叉雙臂,疊放在腦後,看着佯裝淡然的燕小酥一副難以啓齒的猶豫模樣,心裏莫名地有些想笑。
“什麽條件?”
燕小酥看着一臉淡然得意的範志豪,卻總覺得心裏別別扭扭。
對面之人如狼似虎,她不知道這一跳會不會真的是萬丈深淵,再也難有脫身之日?
“五十萬,下周我要五十萬。”
晨鳴似乎聽不下去了,直接說道:“這位姑娘好大的口氣啊,能傍上範家可是你的福分,你怎麽先開上條件了!”
範志豪擺了擺手,示意晨鳴不要再說下去。
燕小酥氣急,“這可是你們拿出來的合同,我想你們應該找了很久,除了我能幫你們頂着爛攤子,應該沒有什麽人選了吧?”
其實,燕小酥的心裏是清楚的,範志豪雖然是個根本就不缺錢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也是多如牛毛。
風一吹,牛毛飄飄散散,數也數不過來。
但是,燕小酥更加明白,一入豪門深似海。
她雖然是個合同工,但是範志豪身為局中人,同樣也是合同工。
如果簽了合同,他們倆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日後事情敗露了,範志豪是範家的人,可她燕小酥不是,倒黴的最終還是她。
算了算去,就算是死,燕小酥也只有給人墊背的份兒。
但是,眼前男人開出的價格實在是太誘惑了,就像是事先安排好了一樣,這筆錢,正巧能夠堵上母親那筆高昂的手術費用。
這筆錢,燕小酥下定決心一定要拿到。
送上門來的土豪,她豈能輕而易舉地就放過?
這個時候,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猝不及防。
燕小酥收回思緒來,拿出手機,低頭一瞧,正是陳醫生打來的電話。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了,如果不是母親張敏在醫院有病發情況,陳醫生平時忙得很,是斷然不會在這個時間點兒給她打電話的。
想到這裏,燕小酥心急,直接接通了電話。
很快,陳醫生低沉渾厚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燕小姐,睡了嗎?”
燕小酥一愣,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問道:“陳醫生,你直說好了,我能承受得住。”
電話那頭突然間頓了一下,随即而來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陣兒笑聲兒。
此時,範志豪遞了個眼色給晨鳴,晨鳴會意,起身離開了沙發區。
燕小酥一心挂念着張敏的病情,一直坐在對面的範志豪也忽略掉。
“燕小姐,看來是我這個電話打得實在是太唐突了,你的母親很好,至少目前的狀況是這樣。”
聽到這裏,燕小酥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兒下來。
“陳醫生,勞煩你挂心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許久,聲音這才低沉傳來,“我知道這場手術的費用讓你很勞累,不過我這裏有一部分閑錢,借你,你給我一張欠條就好了。”
燕小酥聽到這番話之後,愣了一愣。
她雖然知道陳醫生人很是不錯,不管是在人品還是風評上,但凡是接觸過他的人,對他無一不是誇耀和欣賞。
他剛剛的這番話,燕小酥又不是傻子。
那暧昧的語氣,那小心翼翼的探究詢問,無一不都讓燕小酥有些為難。
她現在孑孑然一身,身上的擔子都快将她壓扁了,哪裏還顧得上談戀愛?
再說了,大學剛畢業的她,那年就在胡路酒吧迷失了自己。
日夜颠倒在那無限循環的噩夢當中,難以自拔,更是難以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