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殺去酒吧

燕小酥在聽到吳景楠那久違的聲音之際,突然間覺得渾身發冷。

那一瞬間,她的腦海空白了又空白。

被記憶填滿了的空白,漸漸地,讓她的心也越來越痛。

曾經那個她愛到了幾乎發了瘋般的男人,突然間消失在了她的生活當中。

她滿世界的尋找,每一天的頹廢。

如今,當燕小酥已經完全适應了沒有吳景楠生活的這一天,他卻又像當年一樣,冷不丁兒地回來了。

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燕小酥想說話,肚子裏有着滿滿的話要對吳景楠說。

張敏住院,她胡路酒吧的遭遇,包括這麽多年她每晚都要做的噩夢,甚至在沒有他的日子裏。

這許多的許多,燕小酥都想說出來。

奈何,電話那頭的聲音略略陌生,她的生活當中好像已經快看不到他們當年的美好笑容了。

“請問,你是誰?”

吳景楠握着手機的手突然間一怔,随即嘲諷一笑,“小酥,我知道我給你打電話讓你很難為情,是我的錯,給我個機會好嗎?”

燕小酥雙手緊緊抓着床單,忍住眼淚。

強打起精神來,佯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說道:“你打錯了,我要挂了。”

吳景楠将手裏手機拿開耳邊,如果換做是從前的他,一定會揚手将手機摔個粉碎。

Advertisement

他從地上站起來,踢了踢腳邊的綠色瓶子,将手機交給了旁邊等了他許久的五叔。

“五叔,我們該回去睡覺了。”

五叔是個年紀上了六十的老人,精氣神兒卻格外的好。

愣了愣,看了眼手裏的手機,搖了搖頭。

第二天,蘇城凰娛娛樂公司大門外熱鬧非凡。

凰娛娛樂公司的董事長上官宇龍,一身筆挺西裝,站立在人群中顯得格外耀眼。

不多時兒,一輛保姆車停在紅毯盡頭,車門大開,一雙銀色水晶鞋率先出現在衆多記者朋友們的鏡頭前。

趙玲兒面含得體笑容,一身粉紅色紗裙,曼妙身姿,步伐輕盈。

步步生蓮的優雅姿态,吸引住了很多相機快門。

趙玲兒自信心爆棚,一張小臉蛋左顧右盼,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每一個鏡頭。

“玲兒,怎麽才來?”

上官宇龍見到趙玲兒,一個健步走了上去,步伐沉穩,一副老态穩重的模樣。

趙玲兒似乎還未從剛才的高雅中走出來,沖上官宇龍點點頭之後。

便問道:“他來了嗎?”

被趙玲兒這麽一問,上官宇龍神情似乎有些收斂,輕輕咳嗽一聲兒。

轉身扭頭對站在身後的楊震,說道:“去看看簽到名單上有沒有範家的人。”

楊震看了眼趙玲兒之後,轉身便急匆匆往大廳走去。

按照流程,趙玲兒只能在紅毯上走一遍,進了後臺,仍舊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上官宇龍常居高層,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哪個階層的人沒接觸過。

如果不是小時候早早懂事,又深谙人情世道,想必今天他也不會步入這寒冷的高處。

上官宇龍十分紳士地将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主動披到了趙玲兒的身上。

問道:“餓不餓?讓張震去幫你點點兒你最喜歡吃的糖醋魚?”

趙玲兒一屁股坐在化妝臺前,看着鏡子中妝容仍舊完美無缺的臉,露出了一抹厭棄的神情來。

“我今天穿這麽美,就是為了等範志豪,吃什麽糖醋魚啊!”

上官宇龍點了點頭,随即又問道:“咱們不吃糖醋魚了,那,吃點兒素的?”

趙玲兒摸了摸饑餓的肚子,扭頭一臉不耐煩,說道:“上官,我是女演員,不能吃飯的。”

上官宇龍聽後,伸出手寵溺地摸了摸趙玲兒的頭。

既沒有生氣,也沒有不耐煩,仍舊溫柔着聲音說道:“好好好,都聽你的,你說不吃就是不吃。”

趙玲兒聽到這話,似乎是被動容了。

重新扭過頭去,自言自語說道:“如果範志豪能有你一半兒就好了。”

燕小酥從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了。

範志豪冷着臉坐在車內,一邊看着手腕兒上的手表,一邊聽着晨鳴打來的電話。

眼看記者發布會時間已到,這女人還在酒吧裏睡覺,簡直是個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越想,範志豪越覺得氣兒不順,直接推門下車。

挂掉晨鳴的電話之後,範志豪走進範氏集團的大門。

先是将公司前臺的人換掉,緊接着讓晨鳴去秦家,将秦家大小姐接到範氏集團。

做好一切事情之後,範志豪這才下了地下停車庫,啓動車子,直接殺去了胡路酒吧。

燕小酥剛剛從衣櫃裏撿出一件裙子來,只聽房門外一陣兒解鎖聲兒,随即,範志豪正黑着一張臉站在門外。

燕小酥一喜,當即問道:“我穿這件兒會不會給你丢人?”

“你穿什麽都會給我丢人的!”

範志豪說罷,直接進門,伸手拽過燕小酥的衣領,強制性地帶她下了樓。

早上的酒吧雖然沒什麽人的,但酒吧裏的員工倒是不少。

燕小酥雖然這幾年人活得卑微了點兒,但是做人起碼的尊嚴還是有的。

被範志豪這般對待,自然不能任憑他想怎樣就怎樣。

直接伸手打掉了範志豪的手,怒道:“請尊重一下我,好歹我也是你的合作夥伴,信不信我現在就撂挑子不幹了?”

範志豪倒也沒有在怕的,一步步将燕小酥逼退到一邊,雲淡風雲說道:“你說的也不是不可以,三千萬的違約金我今天就要。”

“什麽?三千萬!”

她那天可是将合同書仔仔細細地每一頁都看過了,可從來都沒有見過哪一條例上說起過三千萬違約金的。

範志豪似乎是猜到了燕小酥想說什麽話,後退一步,捏着自己上衣口袋上的金絲手帕。

不緊不慢說道:“昨天晚上你喝的酩酊大醉,哪怕是露了哪一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刻,燕小酥莫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個混蛋。

說不定,合同書上的條款都是些霸王條款。

不過,話說回來,昨天晚上她意識不清醒,做事實在太莽撞。

但是現在對于燕小酥來說,範志豪在蘇城只手遮天,她就像是個水蛭一樣,只有攀附在範志豪的大腿根兒上,她才能喝到最好喝的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