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番外跡部景吾(ooc)

“鈴鈴——!”

夏若螢按下接聽鍵,将手機夾在肩膀上,手中飛快地在白紙上勾出生動的人物與圖畫。

那頭傳來慵懶華麗的聲線:“還沒交稿?想扣錢?”

夏若螢欲哭無淚,趕緊求饒解釋:“跡部大爺,拜托您多寬限我兩天好不好,昨天不是慶功宴嘛,我喝得有點多……”

夏若螢很無奈。

國三時期的某一天,來催她交稿的人突然變成了社會名流、食物鏈尖端的跡部財閥的跡部大爺。

她哭都沒地方哭。

誰能想到,這麽一個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分公司下面的漫畫社,居然拐七拐八也是他跡部財閥的産業。

作為一個平平無奇的打工人,被這般級別的領導打催更電話還能怎麽辦,只能戰戰兢兢地幹活。

無論領導怎麽要求,她都得乖乖聽從安排。

當然如此沒骨氣的模樣,也頻繁遭到大老板的嘲笑。

說她在冰帝鬧事的時候不是很夠膽嗎?明知冰帝是他的地盤,還敢鬧那麽大。

她很膽怯地答,那不一樣,要是那時候他就是她的大老板,她絕對給領導面子。

跡部大爺雖然總嫌棄她拍馬屁,但拍了之後是真有效。

不過跟大老板鬥智鬥勇是一回事。被跡部大爺催又是另一種心酸。

她就沒想明白……一個財閥帝國的大少爺怎麽有耐心天天盯着一個小漫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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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載的漫畫都完結幾本了,跡部大爺還沒玩膩,依舊是她的超級頂頭上司。

漫畫完結又怎麽樣?趕緊給本大爺新開一本繼續連載。

還帶強迫人創作。

不過看在錢的份上,她拍着胸脯擔保一定把新漫畫提上日程。

但她作為有職業道德的漫畫家,當然不會為了錢随便搞一本出來。

不過靈感倒是來得也快——《動物妖怪世界怎麽看人類?》

她想寫動物和人類的故事。

從各種動物的視角看人類。

看人類的愛恨情仇,生離死別;看人類的紙醉金迷,窮愁潦倒;看時代疊起,潮起潮落。

不過作為合格的馬屁精,她當然要把第一個主角送給跡部大爺——家的狗。

她畫出了狗狗一個眼神就能橫掃千軍的霸氣,但又帶着‘唯主人是也’的狗腿忠犬屬性。

還把對跡部大爺奢侈日常生活的吐槽畫得淋漓盡致。

她交稿的時候,一邊狂笑一邊聽大老板萬字級上以上的不華麗教訓。

不過為了尊重她的勞動成果,還是批準上線連載。

漫畫一上線,瞬間被搶售而空。

同一時間,她還受到了許多讀者來信,除了鼓勵和喜愛,還有許多是描述寵物與自己的故事。

有小貓咪、小花豬、小刺猬、小老鼠、金絲雀等等等……而這些故事經本人同意,也成為了她的素材。

畫風也會根據動物的性格特征進行創作,有搞怪塗鴉風,熱血青春風,治愈清新風,黑白簡約風,精致優雅風,文墨書香風……

雖然是畫動物,其實也在畫人,畢竟動物身上多少都帶着主人的痕跡。

而既然讀者信任他,她自然會以最大的誠意回饋他們。

她被跡部大爺的冷諷扯回了飄到太平洋的思緒:“就你那不華麗的酒量還敢喝酒?”

她讪笑:“不是我的問題,是哪天喝的酒太烈了。”

解釋完,還得把問題落在核心上:“跡部大老板,能寬限幾天嗎?……我保證這絕對是我最後一次拖稿!”

跡部大爺冷哼一聲,還是網開一面:“本大爺再給你兩天時間。”

夏若螢喜笑顏開,給大爺吹了一波又一波彩虹屁,跡部大爺聽得犯惡心,罵了她一頓。

夏若螢嘿嘿一笑,有點得寸進尺:“對了,我想跟你請一個長假。”

“嗯哼?”

“我要跟國光結婚了!!!”

跡部景吾:“……”

“哦。”

“哈?!哦?就哦?不驚訝嗎?也不恭喜我?”

有什麽可驚訝。

他們求婚鬧得那麽隆重。

“恭喜。”

夏若螢,“……”

她又想起初三那年的痛苦記憶。

彼時她剛跟國光正式确定關系,可當她興致沖沖告訴大家,衆人的反應卻極為平靜。

“嘟——!”

電話被跡部大爺挂斷。

她咬牙忍氣,“……”

看在他是頂頭上司的份上,她才最先把天大的喜訊告訴他。

結果還這麽冷漠……!

哼!氣人。

挂斷電話的跡部景吾沖進了游泳池,‘咚’地一聲濺起一片高高的水花。

但他沒有游動,只宛如‘屍體’一般漂浮在水面上。

老管家見怪不怪:“……”

猶記得景吾少爺在全國大賽時期,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是青學,他就這樣從遙遠長廊上沖刺跳進水裏。

他當時吓壞了,但景吾少爺憋了沒多久,就自己活蹦亂跳地爬出來了。

跡部景吾一動不動浸入水中,萬般滋味一湧而來。

他喜歡那不華麗的女人?

絕無可能。

他國中認識了手冢,又将他當成了唯一的對手。

國一那年,手冢肩負重任,代表青學對戰冰帝部長。

沒有人看好手冢。

冰帝的拉拉隊提前慶祝,高呼屬于冰帝勝利的口號。

就這時候,青學的觀衆席上響起了一位少女氣洶洶的加油聲。

她天真地企圖用自己細膩的嗓音蓋過冰帝的拉拉隊軍團,而且還越喊越起勁,周圍的人扯都扯不住。

手冢不負衆望,也為了不讓她太費嗓子,出手幹脆利落,以“6-1”的成績狠壓冰帝部長,震懾了在場所有人。

但手冢贏了之後,那位少女依舊沒有停歇,帶着嘶啞的喉嚨喊得越發起勁,其中還夾帶了幾句罵人的私貨:‘哼!打臉了吧!愚蠢的冰帝哦!’

贏了比賽的手冢來不及跟冰帝部長握手,直接走向觀衆席将她的嘴捂住。

所有人:“……”

不知該說什麽。

聽說那女生是手冢的青梅竹馬,叫夏若螢。

他當時同情手冢,竟有這般聒噪的青梅竹馬。

而有青學的比賽就有她,一般情況都乖巧安靜地坐在觀衆席上。可手冢一上場,她便被打開了機關,嘶喊個不停。

之後的進一步認識,源于一次偶然。

有多偶然呢?

大概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下午,他忽然心血來潮地想在大街上走一走。

結果就那麽偶然地抓到了鬼鬼祟祟,臉上帶着奸笑的家夥。

她拿着相機在偷拍望月佐智。

望月佐智是母親好友,也是一位國際珠寶設計師。雖不是娛樂圈的人,但那個圈子的人對她很青睐。鑒于這層考慮,他毫不猶豫地将她分類為狗仔。

她帶着帽子,他沒看清臉,等她摘下後,才認出她是夏若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偷拍望月佐智,但多半也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看在手冢的面子上還是放了她一馬。

可那不知好歹的家夥居然還想拿回相機。

問她為什麽,又不說原因,只倔強地盯着他。

大抵是對手冢品性的了解與信任,也不免對她多了幾分寬容。

想着女生都喜歡冰淇淋,便帶她去店裏點了幾份,不過還沒開始處理她,工作上的電話打來了。

他把她晾在一邊,她也安靜,沒趁機偷襲。不過看冰淇淋的目光很有意思,像個三歲小孩看到零食,大人不給買的委屈與氣憤。

既然是小孩,那的确沒必要太苛刻,于是便問她:“吃不吃?”

她卻很有骨氣地拒絕了。

因為她想要相機。

她想要他就給?

那當然是不能輕易就給的,誰知道她要拿着裏邊的照片去做什麽。

不過他沒拒絕,看着她表情,還有點想逗一下小動物。

結果,失誤了,相機摔了。

她哭了。

抱着相機哭得要死要活,然後在店裏精挑細選了一個最貴的。

他真是氣笑。

又再次困惑,手冢怎麽能有這麽不華麗的青梅竹馬?

沒過多久,他又見到了她。

不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

而她的處理方式,膽大心細,有勇有謀,勉強能配得手冢青梅竹馬的稱呼。

回到網球部,聽到忍足和向日在議論他的身份,他好奇湊了一耳朵,挖出了她還是漫畫家的身份。

他冷笑,他到看看她能畫出什麽漫畫。

她的漫畫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要說與其他人不一樣,那大概就是又天真又蠢。

不過由于篇幅很短,掃一眼就能看完,倒也不耽誤他的時間。

她的審美還算令人舒适,畫風雖然簡潔,但色調搭配與版面設計也勉強入眼。

等等……為什麽那麽傻的東西,居然有點可愛?

可愛就可愛吧,她長得的确可愛。

他收購了漫畫社,并要求負責人将她新出的畫稿裝訂後第一時間送到他這。

而沒過多久,發生了一件令他心裏不是滋味的事。

他陪着祖母去望月佐智工作室取項鏈,意外地發現了望月佐智與她的合照。

望月佐智說:這是我外甥女。”

他想起之前誤将她當狗仔的那次,忍不住冷笑。

她居然沒跟他解釋。

為什麽?

覺得他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所以被誤解也沒關系?

關東大賽他又看見了她。

不過整個人沒什麽朝氣。

手冢跟他比賽也沒吵,也沒喊加油,就安靜地坐那。

手冢輸了比賽,她也哭了。

有什麽好哭的……勝敗乃兵家常事。

他決定調查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

收集的資料他看了第一眼就撕了。

這兩人他從小到大待一起,以後還要綁在一起,不膩嗎?

手冢為治療手臂,去了德國。

地方他找的。

想必分開能讓他們都冷靜地想想,不在一個頻道的家夥是不是适合自己。

然後……

她跑去找他了。

呵。

真是枉費他一片替他們着想的心意。

交稿那天,主管戰戰兢兢說她還沒畫完。

他冷笑,工作沒做完還敢跑去德國。

他直接要了她的號碼,打了個電話過去。

她很驚訝:“诶?!跡部?!怎麽是你?”

“是本大爺。”

“那個……請問,有何貴幹?”

“給本大爺把漫畫稿交上來。”

“納尼?!等等等等,你在說什麽?難道……大老板就是你?!”

“後天必須親自拿來交給本大爺!“”

她很懵:“……”

随後聲音有點委屈,又有點被權勢壓迫得不得不低頭的可憐:“好。”

“……再給你三天時間。”

“好的,跡部大爺!”

他挂斷電話,長長地呼出一口郁氣。

哼,既然那女人不識好歹,那就別怪他當老板的壓榨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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