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快點逃跑
她遲遲不願去碰那件衣服,祁以源一手抓起盒中為她買的裙子,一手就去解她的扣子。
砰地一聲,李姒樂手中的盒子掉落在地,她趕緊出手保護自己,祁以源反倒懶得一顆顆的去解了,一扯,就将所有扣子都扯了下來,衣服全開了。
“祁先生!”
李姒樂捂住敞開的衣襟,祁以源将裙子扔到她手上,“不想我替你穿就趕緊換上。”
比起自己的身子名節,錢算不上什麽。
盒子裏面還有一套裏面穿衣褲和一條項鏈,李姒樂一咬牙,拾起衣褲,抱着裙子就往浴室跑。
祁以源卻從後面捏住了她的衣服,“你去浴室做什麽?”
他剛才把鏡子打碎了,全是一些碎片渣子,還有一些血,她光着腳,是想去挂彩嗎?“在這兒換。”
李姒樂這個時候也想到了這點,而且,一想到浴室,她就想到剛才發生的事,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抱着衣服去了一樓,在祁以源不在的地方換好了衣服,她剛穿好,祁以源走了下來,手中拿着一條項鏈,是被她遺棄在盒中的那條。
他朝她走過來,解開項鏈就準備帶在她脖子上。
李姒樂往後退了一步。
這件衣服就夠她辛苦一段時間的了,她已經承擔不起這條項鏈,而且,她完全不需要這東西,如果不是衣服被他扔了,就連這條裙子她也是不會要的。
未成功将項鏈将她帶上,祁以源不再動,只是說:“如果你想回去,就必須帶上這條項鏈。”
“我不需要。”
“那你今晚就住在這吧。”
祁以源将手一收,插進兜裏就走上了樓梯。
什麽叫住在這?她現在可以離開了。
李姒樂也不留戀,毅然決然轉身就去拉進來的大門,可是把柄擰了很久,卻擰不動,她仔細一看才發現上面設有密碼鎖,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屋裏面設置密碼的,她試了很久,沒一個密碼是對的,又找了找屋子裏其它門,可其它門也全是這樣,這下沒有祁以源的允許,她是真的出不去了,難怪他就放心這樣把她一個人留在這。
李姒樂落敗,再次回到他所在的卧室,“祁先生,你這樣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完全可以再過分一點。”
“你太**了。”
“确實如此。”
“你完全就是蠻不講理。”
“知道就好。”
“你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那又怎樣?”
“你會遭到報應的。”
祁以源放下了手中的書,幽深的目光朝她投來,“姒樂,唯一能報複到我的只有你。”
她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只有她受到傷害,他的心才會疼痛,但是從今往後,她都會有他守護,沒有人能傷害到她,也就是沒有人能傷害到他。
李姒樂真的不知道能拿他怎麽辦?說又說不過他,打又打不過他,能力更是沒他強,只能讓他這樣欺壓她。
她不說話了,祁以源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将兜裏的項鏈取出來帶在她脖子上,“這很适合你,姒樂。”
李姒樂垂着眼簾,并沒什麽過激的反應,等到祁以源離他遠了,将脖子上的項鏈解開,取了下來。
“祁先生,這并不适合我。”
她将項鏈放在了桌上,打開旁邊窗戶,縱身跳了下去。
“姒樂!”
祁以源轉身時,她已經摔在了下面。
樓下是一青草地,又剛下完雨,土壤還是柔軟的,腳雖然有點痛,但是并未傷到筋骨,李姒樂勉勉強強還是叢地上站了起來,“祁先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至于那件衣服的錢,她會彙到他卡裏。
李姒樂轉身就要走,祁以源竟随其後就跳了下來,“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走了嗎?”
李姒樂微微吃驚,拔腿就跑,她還真的是很少這樣怕一個人,除了那個人。
祁以源幾步就追了上來,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條項鏈從他手中垂下,“把它戴上。”
“祁先生,我并不需要。”
“我需要。”祁以源說,“如果你不帶上今天就別想走。”
“祁先生,你為什麽要逼迫別人接受別人并不想接受的東西呢?”
“李姒樂,你為什麽連別人的好意都不接受呢?”
“祁先生,我接受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你的項鏈。”
“李姒樂,我接受你不要我的項鏈,但是我不接受你對我的拒絕。”
天又開始滴起了雨滴,祁以源将項鏈給李姒樂戴在了脖子上,拉着她向車走去,“戴上,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
這是她生活了八年的城市,對這她很熟悉,這裏離她家不遠,就算是到了晚上,就算不做車,她也能一個人走回去。
可是她的拒絕并沒有用,祁以源已經把她推進了車,發動了車子。
真是個強勢的人,等到盡頭一過,就會放棄她了吧?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窗外華燈璀璨,李姒樂靜靜地望着窗外的風景,曾經屬于她的,正在朝她一點又一點逝去,甚至都來不及伸手挽留,只剩下一些摸不着的回憶。
不知不覺,車已到了自家門口,祁以源為她打開了車門,她走下了車,作了停留,有些事,她要跟他說清楚,不管他對她是真心還是無意,她都要告訴他,她和他不可能,“祁先生……”
祁以源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晚安,姒樂。”
李姒樂的眉皺了皺,将他推開,“祁先生,我對你沒感覺,我們兩個……”
“不要皺眉,姒樂。”祁以源冰涼的手指輕觸着她的眉心,“我們現在這樣很好不是嗎?我會娶你。”
所以不要拒絕,不要打破,不然,他真的不能保證他會對她做出什麽。
李姒樂頭低着,心事重重地進了門,房門是半掩着的,也沒開燈,好像沒有人在家,她開了燈,房內空蕩蕩,她走上樓梯,屋外響起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她透過樓梯口的窗戶往外看了看,祁以源的車已經發動離去。
唉!
李姒樂感覺到很疲憊,拖着身子上了樓,在玄關處套了一雙拖鞋,并沒有看見李大山夫婦,這麽晚了,應該是睡了吧?
她恹恹的打開客廳的燈,卻見一人躺在茶幾旁的地上,“媽!”
她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跑過去将柳存梅的上半身從地上扶了起來,“媽,你怎麽了?”
柳存梅的額頭上有血流着,“姒樂……你快逃……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