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蜜月旅行

第四十七章 蜜月旅行

假期剛好來臨,祁以源帶着李姒樂出國進行了一次旅行,然而在酒店前臺,她卻拉着他的袖子,臉上露出了不願,甚至帶着一些哀求,“我們可不可以不要住在這裏?”

“今天就住這。”祁以源卻已經辦好住房手續,一手拖着她進了房間。

他們到這裏已經有一個星期,李姒樂還是第一次出國,祁以源将她的手機收了,不讓她與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聯系,說這是他們的蜜月旅行,他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雖然在用英語的交流上李姒樂并不存在什麽問題,可是對于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她還是特別沒有安全感,對于祁以源,她就像媽媽肚子裏的連體嬰兒一樣緊跟在他身邊,不敢離他太近,可卻不敢離他太遠,就算是一分鐘看不見他的身影她也會覺得不踏實。

透明的玻璃,深藍色的海水,五彩斑斓的珊瑚與游來游去的魚群,四周被海水包圍的水下酒店,看不到通風的窗口,看不到廣闊可以呼吸的天空,李姒樂眼睛慌亂地游移在這他們入住的地方,為什麽要選擇這裏?那些圍堵在玻璃牆外海水,就像壓在她胸口,那些朝這邊而來的形形色色的海魚,張着大嘴,搖着長鳍,就像要沖進來撞到她身上,這裏的一切都讓她覺得極其壓抑沉悶。

祁以源進來将房門關上,李姒樂抱着他的手臂不肯再往裏走一步,祁以源将行李放下,撫摸着她的臉,“怕水?”

李姒樂搖頭。

“怕魚?”

李姒樂再次搖頭,平常這兩樣東西她都是不怕的,可是這裏卻讓她害怕。

“所以,那有什麽好怕的?”祁以源拍了拍她的手,牽着她一步一步走了進去,李姒樂在床沿坐下了,可卻是低着頭,低喘着氣。

祁以源給她倒了一杯水,在她旁邊坐下半摟着她,“你完全可以把這裏當成陸地上一樣,只不過這裏的外面有一個水族館,或者說,就像是在家裏擺了一個大魚缸。”

他很喜歡水下酒店,為了李姒樂,他還特意挑了一間只有一面是玻璃牆的套房,這裏很靜谧,有一種完完全全與世隔絕的感覺,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人。

水族館李姒樂也是不喜歡去的,但是對于魚缸她倒是不怕,她靜靜将水喝完,其實這間房挺寬敞,燈光也是白色的,并不陰暗,就是那一壁玻璃牆讓她不舒服,海水森森,魚密密麻麻,有些個頭還大得恐怖,貼着牆晃着。

要想走是不可能了的,祁以源幫她把杯子放了,她沖進浴室洗了一個澡,就匆匆躲進了被窩裏。

淋浴完的祁以源出來躺上床,掀開被子熄了燈,将她摟進了懷裏,“還怕?”

沒了裏面的燈光,躲在他的懷裏蓋上被子,除了頭頂的天花板,其它的也看不見了,倒也和平常普通睡覺的房間一樣,李姒樂鑽出小半邊臉,搖頭。

Advertisement

玻璃牆外還有幽幽光芒透進來,外面的魚兒在悄無聲息地游蕩,祁以源可以看清李姒樂清秀的小半邊臉,她小巧的身子蜷縮在他的懷裏,如此小鳥依人,這讓祁以源心變得柔軟無比,不免生出愛意,那想要愛撫她的**迅速增長蔓延。

李姒樂的全身都在抖,睫毛在細微地顫動,像那春日裏随風飄蕩的蒲公英,細細軟軟地刷在他的臉上,似有似無,卻又撩人若夢,令人牽腸挂肚。他也無聲無息,只是放緩了動作,牽起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背後,一遍又一遍去親吻她,柔情似水。

李姒樂仿佛回到了天地混沌之初,什麽也分不清,又如在黑夜中的一片大海之中,獨處一葉方舟,長夜漫漫,無邊無際,什麽也看不到,波濤洶湧,将船身撞擊得支離破碎,将她卷入水底,令她窒息,浪潮又一次拍打過來,擠壓着她的身體,突然一塊浮木飄到了她的手中,她只能緊緊抓着,依靠着他,随着他一起浮浮沉沉。

第二天李姒樂又起得比較晚,本來他們今天是準備早上去一處景點,可是最後卻因為戀床而耽誤了,只能把行程推到了下午,這個酒店是有餐廳的,公共場所,很大,是用一半圓的玻璃牆罩着,挨着牆壁坐着時那魚就好像觸手可碰。

李姒樂旁邊是一條藍色的不知名的小魚,還不到她的大拇指大,她将手放在玻璃牆上,那條魚好像要親吻到她的手指一樣,她情不自禁笑了,手指追着那條小魚,玩得起勁兒,一條鯊魚撲了過來,個頭不大,也就一米多。

李姒樂還是吓得往後一彈,差點将桌上的杯子打翻,祁以源眼疾手快,幫她扶住了杯子,說:“別怕,咬不到你。”

那條鯊魚牙齒鋒利,膽兒卻不大,剛一靠近就拍着鳍扭身一溜煙跑了,她低着頭,舀着冰飲含進嘴裏,她知道外面的那些不管是什麽魚都咬不到她,可她看到那些危險的就是不由得怕,在心中也惱起自己的膽小來。

不管他們去游玩的地方距這有多遠,祁以源都會帶她回到這裏,兩人這一住就是七天,李姒樂本來是很害怕的,可是時間久了,她就一點一點地适應了起來,雖然說要她喜歡上這裏好像永遠都不可能,但她至少不會覺得待在這裏是種煎熬了,她這人就像一坨軟泥,很難和其它東西融合,可是也很難與其它東西發生排斥,你把它擱在那就在那。

這次旅行并沒有一個月祁以源就帶着李姒樂回國了,因為已經到了她開學的時間。他們剛下飛機,來迎接李姒樂的第一個人,不是她的爸媽也不是她朋友,而是兩個警察,“是李姒樂嗎?我們是公安局的,請你跟我們去局裏走一趟。”

“走一趟?”

“沒錯,我們發現你和闫禹鵬遇害一案有莫大的關聯,請你務必協助我們的調查。”

“闫禹鵬?”不就是三番五次騷擾她的那個黃毛?“他死了?”

“沒錯,一個月前,他被人發現死在自家的出租屋裏,經過調查,我們已經排除了自殺的可能,他是死于他殺,我們發現你和他曾起過沖突,所以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我們的調查。”

“你們有什麽資格?”祁以源氣勢淩人,将李姒樂緊緊護着,像是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和他們動手,這群蠢蛋竟敢懷疑他家姒樂是兇手。

李姒樂從背後輕拉着他的袖子,沉思了一會兒,說:“我跟你們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