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她殺了他
第七十九章 她殺了他
“你說!你到底是在幹什麽?”
為什麽她要跟他離婚?為什麽她跟那個糟老頭提出的唯一一個條件竟是要和他離婚?為什麽要離開他?為什麽等到他回來質問她的時候她卻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
“祁帥哥!”
毛朵兒的反應,手臂上的緊痛,還有面前這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這樣責問的語氣,讓李姒樂深深明白,這次不是幻覺,幻覺中的祁以源絕對不會這樣疲憊,絕對不會這樣消瘦,絕對不會有這樣不修邊幅的胡渣。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祁以源突然提起馮恽的衣領,就差将他大卸八塊,“你這小子!你對她做了什麽?你敢對我的女人做什麽?”
為什麽他的女人手上會有手铐!
媽呀!好帥!毛朵兒雖然心裏暗爽,可是卻也急地連忙跑上去勸架,“哎哎!別動手!千萬別動手!”
祁以源狠狠揍了馮恽幾拳,馮恽并沒有打算還手,祁以源氣急敗壞将他甩在地上,然後扣住了李姒樂,眼中的火仿佛要将她手上的手铐融化,“你到底在幹什麽?”
李姒樂仰頭望着他,濕紅的眼睛中的眼淚突然湧了出來,“我……我殺了闫禹鵬。”
她不該哭的,可是她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受控制。
“你發什麽神經?”
李姒樂低頭,斷斷續續的聲音掩在抽泣聲中,“我……我有病,我精神……精神分裂,是我殺了他!”
“你真的瘋了!”祁以源搖着她對着她怒吼,“你這個蠢貨!那天晚上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你怎麽殺他?”
那天晚上她一直睡在他的懷裏,怎麽可能跑去殺闫禹鵬?這個世界上怎麽有這種人?連自己殺沒殺人都不知道?
他們鬧出的動靜已經将醫院的人吸引過來,祁以源選擇帶着她離開,馮恽攔住他,“你不能帶她走!她是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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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以源一拳将他打得踉跄,又從他手中奪了手铐鑰匙,指着他警告,“你他媽再給我說她是犯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拉着李姒樂大步走在街上,引來不少過路人的注目,他似乎是剛回來,并沒有開車,李姒樂只能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後,天滴起了雨滴,将他們渾身都打得冰涼,他就近找了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将她丢進去,然後從兜裏掏出鑰匙,将手铐打開,“不許逃!”
李姒樂乖乖坐着,手腕上紅了一大片,眼淚如珠子般,一顆一顆往外流,可愣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祁以源将她抱入懷中,氣憤說:“不許哭!”
眼淚似乎流得更兇了,肆無忌憚地打濕了他的衣服,他胸前又濕又熱,手撫摸着她的秀發,将她抱得更緊,語氣卻很兇,“不許哭!聽到沒有。”
大雨傾盆而下,嘩啦啦打在窗子上,李大山夫婦照看着她長大,田爍陪伴了她整個青春,毛朵兒和她同寝了四年,卻沒一人看過她流過一次眼淚,而此李姒樂的眼睛就像一口泉眼,完全不聽她和祁以源的使喚,總是有不盡的淚水湧出,大抵這一輩子哭這一次就夠了。她埋在他的懷裏,淚流了很久很久。
“好了,別哭了。”
他應該對她發火的,沒經他的同意她就跟他離婚,看着那老頭子把他帶走也無動于衷,在這幾個月裏對于被帶走的他不聞不問,完全将他放下過起自己新的生活。可是當看到她,他心中所有的埋怨便随着她的眼淚全付諸東水,只要她現在還在就好,不放開了,再也不放開了,是他沒好好抓住她。
李姒樂這一晚睡得并不踏實,一晚上夢魇不斷,多次從夢中驚醒,摸着懷中的人,又往他懷中縮了縮,繼續在安穩中入睡。和這一段時間的睡眠不同,這一天的夜晚,很漫長,她能知道這一個晚上都是怎樣度過的。
祁以源似乎也很累,他睡得很沉,九點多鐘李姒樂醒來的時候他還在睡,她擡起頭,昨天兩人睡覺之前都洗了澡,特別是祁以源,一個澡洗了快半個小時,他的頭發不再像昨天那樣亂糟糟,白襯衫,終于清爽了許多。
她微微一動,祁以源就醒了過來,又将她撈入懷中,“醒了?”
他的身上還有着沐浴露的香味,李姒樂往後縮了縮,他又跟着貼了過來,還帶着沙沙的鼻音,“怎麽了?”
他瘦了很多,李姒樂就感覺碰到的全是骨頭,不安分地推他,“別過來。”
他的胡渣太深,紮得她的面頰不舒服。
“還不是因為你。”都是因為她他才相思成疾,她現在還敢嫌棄他?祁以源嘴唇偏偏往她敏感的脖子上蹭,閉着眼睛依戀地親吻着她。
他還是一副惺忪沒睡醒的模樣,李姒樂可不敢等他到了精神大振的時候,連忙推開他掀被下床,結果走到一半又被他拽了回來。
他從來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圈住她,“這次不會再弄疼你了。”
房間總算是安靜了下來,李姒樂疲憊地躺在被子裏,卻怎麽也睡不着,旁邊好不容易停歇的祁以源又慵懶地靠了過來,“怎麽還不睡?”
平常這個時候她早就該睡着了。
李姒樂心不在焉,“你知不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什麽?”
“沒什麽。”
她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反正她剛才真正所想的又不是這些事。他又伸出手朝她擱在胸前緊緊抓着被子的手抓了過去,“姒樂,不要把我當成施虐者。那次是我太糊塗,我向你保證那樣的事不會再有下次。”
“剛才我們不是做得很好嗎?不會再痛了。”他扒開她的手扯開她的被子,“我們可以再做一次以示證明。”
李姒樂被他說得臊得緊,真是不要臉!“走開!”
“晚了。”
祁以源把這數月和昨天晚上欠缺的全都彌補了回來。他刮去胡子,修整了發型,對着鏡子整理着衣領,整個人都容光煥發,李姒樂一覺睡到了大中午,可是卻仍是一副怏怏的模樣,提不起精神,她在鏡前拿水清洗着臉,他就從背後擁住了她,“累嗎?”
“嗯。”她的眼睛有些腫,眼皮有氣無力地耷拉着,對着鏡中的自己,“那天,我真的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嗎?”她又強調,“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他的面頰貼着她的面頰,“你那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就和昨晚一樣。”
她一直睡在他的懷裏,她體力一直不好,被累壞之後就一直處于昏睡中,“姒樂,你不應該不相信我,也不應該這樣懷疑你自己。”
他一開始就為了做了很好的不在場證明,她絕對沒有時間去殺闫禹鵬,她怎麽可以這樣懷疑自己呢?
她和他在一起這麽久,他一直是個不屑于撒謊的人,敢作敢當,如果闫禹鵬不是她殺的,那其它的事情又該怎樣解釋呢?
shum是嗎?
李姒樂真的很想親眼見見這個身邊很多人都已經見過而她卻沒見過的人,即使,她是自己的另一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