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欺負她

第八十三章 你欺負她

顧朹常游于花叢之間,祁以源看過他那哄女人的手段,向來不恥,覺得簡直就是卑劣庸俗,可是那些個女人偏偏就是吃他那一套,前仆後繼,一個個的都往他身上撲,而他自己一心一意去對待的女人李姒樂卻從來沒有對他笑過,他不得不反思起自己而去仿照起顧朹來,可是現在顧朹的法子用在李姒樂身上好像同樣還是行不通,因為她看到這些鑽石戒指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很糾結,因為他想讓她快樂,他不想讓她再傷心。

“登記?”

李姒樂也是心思繁多,半天嗫嚅出這麽兩個字,顧朹沒聽懂,祁以源摟着她,低眉注視着她,“已經登記。”

李姒樂微微詫異,“怎麽登記的?”

自從他們離婚到現在,他可從來沒帶她去過民政局做過任何複婚的登記。

“他怎樣做的我也可以怎樣做。”

“哦。”

李姒樂想了一想,最後低聲應了,卻沒想顧朹在那裏啧啧搖頭感嘆,“啧啧!還真是一對兒啊!”

這樣的對話,也就他們兩個能聽懂。

祁以源完全不理會顧朹的陰陽怪調,只問李姒樂,“真的不需要嗎?”

李姒樂沉默着,從包裏翻出了一個戒指,圈圈緊扣,光與影流瀉着經久不變的魅力,與祁以源手指上的相呼應,在萬千璀璨中成為最奪目的那一個,“戒指的話,一個就夠了。”

“傻愣着做什麽?給她戴上去呀!”

是以前的那個戒指,她保存得很好。祁以源被顧朹推得回了神,抱起李姒樂,一圈又一圈旋轉,呼喊,從室內一直到行人衆多的室外,“姒樂!你終于是我的了!”

亮麗的珠光,絢爛的彩燈,繁華的夜市,連空中明朗的星辰都在圍繞着她旋轉,将所有流光溢彩都映照在他們的眼睛裏,

顧朹的住宅裏,暖暖的燈光罩着,揉着深夜獨有的靜谧,李姒樂睡得很香,無聲無息與暖室的祥和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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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以源守在床邊,靜靜凝望着縮在被窩中的她,牽着她的手撫摸着,兩人手上的凸起讓他心中柔情又一陣陣漾起。已經不知是多少次勾起了唇角,他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摩挲着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小心翼翼将她的手放回被子裏。

出了門下了樓,顧朹已經在大廳裏準備好水酒等候,一見到他就一嘴子調侃:“享受完了?”

祁以源衣冠整整,在桌子旁坐下,“你離她遠點。”

顧朹越來越覺得莫名其妙,雖說他出的主意沒有直接地幫到她,但還是間接地起到了效果,他弄得着這樣冷淡地對他嗎?而且他兩以前還是那樣好的朋友,相隔五年了,第一次見面,怎麽就跟和他結了仇似的?這人的占有欲簡直大得不正常,“我可對平板沒興趣。”

李姒樂雖然臉蛋還好,是經得住細看的那種,可是也太平了些,瘦巴巴的,完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若是放在平時,他絕對不會多看她一眼,可是誰讓她是祁以源看上的女人,其它興趣倒是有的。

“你欺負過她。”祁以源很嚴肅,切牛肉的一雙叉子要将盤子都切碎了似的。

顧朹的眉毛挑了起來,疑惑,他有欺負過李姒樂嗎?他并沒印象,他這輩子欺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要記住,那恐怕他的頭都要被撐爆了。

祁以源回房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李姒樂正歪着頭裹在被子裏,連睡相也是惹人憐愛的,他松了松衣領,朝她抱了過去。

李姒樂半夢半醒,只覺得臉上一陣酥麻,柔軟溫熱,意識模模糊糊,“以源?”

祁以源以前從來不會在她進入睡鄉之後還來吵她。

沉重感壓迫而來,一股子酒味兒撲鼻,嘗到酒的味道,熾熱也侵襲着她,把她要呼吸的空氣都噴得滾燙,她徹底清醒,确定果然是他,好不容易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你喝酒了?”

“嗯。”他低低地應着,輕咬着她的耳垂,嘴唇一路貼着她的肌膚。

李姒樂努力掙了掙,也是紋絲不能動,便索性放棄了抵抗,軟趴趴地躺着,“今天不方便。”

她的雙手全被他鉗着壓在兩側,完全被壓制,這有點像被捆綁的砧板上的肉,今晚是宿在別人家,她的身體也确實不方便,若是平時還好,可是今天他滿身烈酒的氣味,她有些害怕。

祁以源全身火熱,等到親自驗證之後聲音一下子就緊了,“怎麽提前來了?”

“不知道。”

李姒樂從小到大經期就沒特別準時過,這幾個月波動更是大,不過經期會受人情緒和生活習慣的影響,偶爾提前或推遲幾天都正常,她倒覺得沒什麽。

祁以源翻身滾到了床上,靜了一會兒,又黏過來将李姒樂摟到懷中,“姒樂,我想要你。”

“……”

李姒樂規規矩矩平躺着,“哦。”

“老婆,真的很想要。”

李姒樂想祁以源大概是真的喝醉了,不然怎麽會像個孩子一樣,連聲音好像都軟了,“下次吧。”

這種事求她也沒用。

祁以源蹭着她,身上滾燙,像一坨熱團團黏在她身上,“下次你得親我。”

“……”李姒樂羞澀得臉上發燙,心想他一定是喝醉了,當真把他當小孩子一樣哄,“好。”

“下次你得抱我。”

其實她抱還是抱過他,只不過每次都是被他主動拉着搭上去的而已,“好。”

靜夜無聲,祁以源的呼吸漸漸平平穩穩地噴在她的側頸,李姒樂靜望着天花板,一雙眸子染上夜的深沉,“我們以前見過嗎?”

祁以源良久沒有回應,她還以為他睡着了,可是他環着她的手臂又更加箍緊,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李姒樂,我恨你。”

竟然到現在還想不起來,她到底把他放在什麽地方?

看來是見過了,李姒樂又問:“什麽時候?”

在什麽地方?又是怎樣見的面?

“很多年前。”

已經有六年零兩個月了,祁以源閉着眼睛,“你慢慢想吧。”

“那個……當初那個視頻,是不是你删的?”

那個闫禹鵬來學校鬧她的視頻。

祁以源的聲音懶懶的,“不是。”

不是?

他已經很倦了,伸長手臂扯了床頭燈,然後往她身上再次一搭,“睡吧。”

視野一片漆黑,關掉的熒光燈還泛着幽幽的瑩白,李姒樂似乎到了黎明交界處,思緒暗了又明了,有一絲曙光卻又看不到旭日真正升起,也許黎明之後不是白天,是黑夜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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