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讨厭的狗
第九十六章 讨厭的狗
也許會有一些臭男人像田爍那死家夥一樣在一旁窺探着她着她,也許會有一些家夥像餓鬼一樣打着她的主意,也許有人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欺負她,一想到這些,他那一整天都會受不了,他想在她身上裝一個監視器,每一刻每一秒都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李姒樂大概是瘋了才會去主動親吻一匹惡狼,然後主動親吻一匹惡狼的後果就是被惡狼連皮帶骨地吃了。
窗簾拉得緊緊的,不留一點兒縫隙。室內的空氣暖得有些過高,沙發旁的衣物散落了一地,萎靡的薄毯順着沙發沿垂在了地上,李姒樂眯着眼,靠在祁以源的臂彎裏,祁以源含情脈脈,手中穿插着她的發絲,臉上的微笑是那樣的吃飽餍足卻又意猶未盡,像一初嘗情事的毛頭小子,精神亢奮,“也許我們以後可以多試試。”
李姒樂突然有一種超級不好的預感,拉緊了毯子,将更加發熱的臉躲了進去。
人來來往往的摩天大樓下,祁以源坐在車裏不耐煩地敲擊着面前方向盤,時不時地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經十五分鐘了,李姒樂已經進去面試十五分鐘,怎麽還不出來?,
從大樓裏總算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來,他馬上下了車,“怎麽樣?”
李姒樂紮着馬尾,帶着一副眼鏡,穿着成熟,看上去一副雖年輕卻早熟的模樣,“還行。”她頓了片刻,“選上了。”
宋氏是家大企業,在該行業絕對是頂尖企業,精英群集,歷屆面試者都是千千萬萬,很多人就算擠破了腦袋,最後連門檻都進不去,面試通過率很低,這裏曾經是她的理想之地,她考慮過要不要進這裏,可是她畢業那會兒宋氏企業沒有公開招聘,它三年才招選一批人才,這次錯過了,又要等三年,她想來試試,可是她很擔心選不上,之前剛畢業那會兒就沒把握,更何況她現在肚子裏還懷着一個,估計去了也只能走走過場。可是祁以源看着她總是盯着這家公司的簡介和招聘信息看,卻主動鼓勵她來這裏,說她有能力來這家公司,讓她要有自信。
畢竟是自己曾經夢寐以求的地方,她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來到公司後,一開始她就将自己現在已經懷孕的事給面試官說了,可是面試官對她好像很滿意,不僅沒有刁難她,還将她當面錄取,太順利了,她有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替她悄悄開了後門。
祁以源臉上并沒笑容,給她打開了車門,李姒樂坐了進去,他卻又不發車,“姒樂。”
怎麽了?
李姒樂扭頭望過去,雖然知道他一直不希望她找工作,可是最後他可是同意過的,難道現在又後悔了?是不是還要再費唇舌跟他講一大片道理?
祁以源心沉沉的,總在後悔與不後悔間徘徊,可是他又答應過李姒樂允許她上班,都怪自己當初沒禁住誘惑,處在溫柔鄉裏就被她騙了,當時怎麽就心軟了呢?現在想想,當時的李姒樂一定是有陰謀的,有一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李姒樂可不知道他心裏的這些別扭心思,只知他這人雖偏執了些,但還是聽得去些道理,所以當時就軟言軟語費心思跟他泡了很久,“怎麽了?”
她偏着頭,那個樣子祁以源越看越純良,心中又動搖了,默不作聲發動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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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李姒樂剛從車上下來,一條狗蹦跶蹦跶竄到了她身上。
“什麽東西?”
祁以源緊張她緊張得要死,将她拉到身後護着,她卻驚喜喚道:“花生米!”
因為祁以源一點都不喜歡狗,所以搬離出租屋之前李姒樂将花生米托付給了房東劉阿姨,她已經換了城市居住,中間旅游又兜兜轉轉換了好幾個站,它怎麽找來這裏的?
花生米全身都是污垢,完完全全見不到之前的雪白色,瘦不拉幾的,像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可是那搖着尾巴圍着她轉的模樣除了它還能有誰?“汪!汪!”
它還對着李姒樂叫了幾聲,一雙爪子在李姒樂褲子上留下了幾朵梅花印,還伸出舌頭往她手上舔,祁以源極其厭惡,指着它嚴厲斥責,“髒死了,滾開,離我們遠點,oh!姒樂,你別讓它碰你。”
李姒樂撫摸着花生米的腦袋,“我碰了它,也髒,你別碰我。”
花生米其實幫了她很多,在那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日子裏陪伴着她,就是因為劉阿姨告訴她說它晚上的時候總是叫,她才把注意力放到晚上是否有其他人潛入她房間的方向上,因為若是晚上只有她一個人在或是屋內沒人,花生米也不會亂叫,Shum可以将LSD放入她的飲用水中,也可以把其他東西放進裏面。
因為和她一模一樣的臉,Shum可以利用她身邊的人,很方便弄到她房間的鑰匙,上次是韓露,利用上廁所忘帶紙之名得到她的包裏的鑰匙;在a大時是毛朵兒,難怪那時毛朵兒有一次從籃球場上看完球賽回來打趣她說曬一個被子能把自己曬到關到門外,要她感謝她的鑰匙,起初她以為毛朵兒只是開玩笑,現在才知是shum借用了她的名義去向她借了鑰匙。
祁以源從後面一把圈住她,“我就要碰你。”他直接将她公主抱抱進屋,将跟屁蟲一樣的花生米絕情地拒絕在門外,将她放在柔軟的沙發上,“我就要碰你,怎麽了?”
“別鬧,花生米還沒吃飯。”李姒樂很癢,只能亂避。
“就只知道惦記着一條狗。”
“那你為他想想。”李姒樂按下他的手,握着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孩子可經不起他這樣胡亂折騰。
“我為你去做飯。”
祁以源摸着幸福一笑,做完飯菜出來,客廳裏找不到她人,卻在花園裏找到了,此時她正拿着水管噴頭在給花生米洗澡,一手還溫柔地給它順着毛,花生米懶洋洋地趴在澡盆裏,半眯着眼,哈着舌頭張着嘴,滿臉都是享受舒适的模樣。
他都沒享受過這個待遇!祁以源走過去拎起炫耀滿足的花生米就扔進了噴泉裏,花生米嗚嗚亂叫,四腳劃着從水裏爬出來,渾身一抖,将毛上的水全都甩在了他身上。
“花生米!”
祁以源瞬間黑臉,李姒樂拿着一條幹毛巾趕過來,罪魁禍首花生米“噌”地一下蹭到她的腳下,舔着她的腳,對着她讨好地搖尾,“汪汪!”
看着它全身的毛都亂糟糟的,李姒樂蹲下來用毛巾給它擦着梳理,祁以源一腳踢開它将李姒樂拉了起來,“你都沒給我擦。”
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嗎?這條狗身上的水都到了他身上!
“這本來就是給它擦的。”這條毛巾給花生米用過,他有潔癖,她怎麽敢給他用?
祁以源其實沒用什麽力,花生米被推開又往李姒樂腿上黏了過來,任憑他怎麽踢也趕不走,就差四只爪子都往她身上抱了,這世上怎麽有這麽粘人的東西?“你給我滾!姒樂,你讓它遠離你,它再這樣我就得弄死它,把它丢大馬路上,讓車軋死,讓野狗給咬死,你讓它滾。”
難受的是而且他身上全是水,一條狗身上的水!他牽着李姒樂的手走到屋裏将門緊閉,“我要洗澡。”
他要洗澡,她也要洗澡,他們得一起洗。
“額……”
李姒樂全部按照他的要求來了他才肯作罷,吃了飯,把花生米養在另一個園子裏,用栅欄與他們居住的別墅隔開他才肯李姒樂養它。第二天的時候李姒樂就開始正常上班,他開着車将她送到了公司樓下。
老公送老婆上班,屬于日常夫妻正常活動。
“等等!”李姒樂下了車,祁以源又把她叫了回來,“正常夫妻應該怎麽做?”
李姒樂乖乖地站在車門前,“再見。”
祁以源不動,左手握着方向盤目視前方,不說話不關車門也不開車。
李姒樂瞅瞅周圍,也沒什麽人,就紅着臉探進車快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再見,老公。”
祁以源面無所變,卻終于肯把右手搭上方向盤發動了車子。
這家公司對李姒樂的安排還算周到,她一進去就有人領着她到了辦公地點,同事對她也算客氣,坐在她辦公桌旁的是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年輕女孩,挺有朝氣,對她也熱情,一見面就跟她唧唧歪歪說了許多。上班時間大家都還挺敬業,都有自己的事在忙,沒一人閑聊,李姒樂就更加不用說了,一直全神貫注于自己的工作。
等到中午休息時間,辦公室就有生氣起來,李姒樂從樓下吃了飯回來,一些女職工在那裏竊竊私語,興致還挺高,大約是一些聊帥哥的話,說什麽“剛來的”“真的蠻帥”“就是太高冷”之類的話,眼睛還時不時往一個方向瞟着,就在李姒樂辦公桌的方向。
李姒樂對這些不感興趣,可就在要搬凳子往下坐時,卻愣是卡住了:他怎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