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憋屈的主角
當何不欲再次想起這句話時，他也清楚的知道現在的他已經與師傅的經意想大相違背了，倪夢當時的話只是好聽的說法，正所謂：窮在鬧世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話本意不就是要勸人當自立、自強嗎？
這山路雖不時能看到路旁的石像，但卻比九仙峰的山路難走多了！走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才看到山門。
雖說是演戲，但何不欲覺得他還是有必要在山門前休息一會兒！這種地方按照常理本應該是有人守着的，可現在竟是無人。興是知道今天要演戲，所以想直入正題吧。
下了石階來到了寺廟門前，只見大門緊閉着的。
按照劇本上說是：因為自己三天兩頭就跑上山來挑畔，所以寺裏僧衆實在是煩了，才選擇謝寺不見。
“賴皮和尚不敢出來見你爺爺了是不是，我知道你在門縫裏偷看，知道你爺爺來了，所以不敢出來！叫你們主持出來跟我打，不止要打，我還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今天一定要打贏他！快點的，叫他快出來，我這正現場直播呢！要是讓爺爺我等急了，一會兒把你這百年古剎給一把火燒了。”雖是手拿着棍子比劃着，但是何不欲覺得就算這臺詞自己說出都覺得起雞皮疙瘩，但是一直暗示自己這是在演戲。
果然，過了好一會兒，那寺門也沒有人出來。
按照劇本的推進，下一步是爬牆進寺去，因為今天的目的是一定要見到方丈。當然也不可能真的爬牆，身為一個幾次三番挑戰少林寺的人，再怎麽說還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踢雲縱，外行的人稱之為上牆，網絡上說是自踩腳尖就可以飛起來。
對于眼前這六米多高的外牆，要說以前的何不欲是還沒什麽問題，可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卻問題大了！雖然他也很想一個箭步就踩上牆去，但現在都試了好幾次了，每次都是鼻子擦到牆上，而不巧的是劇本也就是這麽安排的。
到第十次的時候，何不欲才總算是翻過了牆！就在剛在掉下之時，他發現寺院內果然是有二十幾個僧人在練武，只是在伴随驚呼聲掉下時，那些僧人都看向了這邊。
水塘，怎麽會有水塘？何不欲發覺他可能是剛才翻錯了牆，再說劇本上也沒說這寺內有水塘這一描述。好在反應及時的抱住了水塘中央的亭柱子，整了整形後還沒準備施禮向那些和尚走去時，卻聽人先指問道：“你為什麽不走正門，要翻牆進來！？”
何不欲愣住了，這與劇本上的不一樣啊！不是應該那個大胖和尚問：方施主，怎麽還不受教嗎！應該是這句話才對啊，不過眼下覺得或不能中斷角色，于是道：“我不想跟你們打，叫你們方丈出來，我跟他打。”
所有僧人都橫棒在前，其中一人道：“你算老幾，想挑戰我方丈師兄，先問我這法杖答不答應！”說罷人就是欲要向何不欲而去。
眼前一幕已經完全脫離了劇本，本子上面明明就有人去請方丈出來了！可是眼下……
何不欲看向不遠的處航拍機時，腦子裏也快速想着要如何還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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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正坐在屏幕前觀看的付高雄，突是轉頭尋着人，只不一會兒便是看見了倪夢！此時候的他居然還在指揮那攝影師操作搖控杆。立時變得更加不悅！道：“倪夢！過來，……你是怎麽跟方丈溝通的？這本子也不是這麽寫的啊！”
倪夢聽語後，先是看看了屏幕上的畫面，只見此時候的何不欲，臉上已經有了些傷，不過他還正努力的跟那些僧人對峙着！……
現正如想像中的樣子進行着，這是好事！倪夢這麽覺得。“導演，你不是說你想要效果真實嗎，我覺得要是讓何不欲知道和他交手的人只是在陪他演戲的話，他會不能完全投入的、演出來的效果也太假，您看現在不是很好嗎。”
付高雄看了看屏幕，不置可否地說道：“那你有這樣的想法也該早點通知我一聲啊，你是導演還是我是導演？”
“您是，”
“方丈還有多久出場？”
倪夢眼看向了屏幕，“現在還有三個人和尚擋着何不欲的去路，估計得還要一會兒。”
“有這種新增武打戲份，你早點告訴我麽，這種時候那就讓替身上啊，你看看他……動作多難看，我們拍的是成人片嘛，不是兒童片啊，大哥！”付高雄攤手道。
祝櫻雖是站得遠但一聽到有他出場的機會，當即收起了劇本走了過來，“導演，是不是輪到我上場了？”
見導演這就要開口，倪夢馬上擺手道：“導演，不行啊，我跟方丈說過的，拍戲的事只有他一人知道。”
“你說這是在真打！？”付高雄驚訝的站起了身，看着手中的劇本！“他一會兒還要跟那老和尚打，現在都這樣了，還一會兒……你是準備想讓他被方丈給打死嗎？”
一旁站着的古月月道：“要不我先讓跟組的醫生上去？”
“上去可以，那讓她在寺廟外等着就行。”倪夢說罷又是轉過身看着付高雄，“何不欲的角色定位是将來的天下第一，要是一出來就太強的話，影迷們會接受不了的，主角通常不都是後期才變強的嘛。”
“照你這麽說，那我不是和那些四流導演的想法一樣了嗎，我要的是吸睛、吸睛，你懂不懂我意思？”付高雄嘴上雖是不同意倪夢的做法，但是後一句卻是道：“就讓醫護人員先在寺廟外等着吧，不過叫她離遠些，最好是在山門那兒等着，小心別讓航拍拍到她了。”
“吸金嘛，我懂的。”倪夢說罷把鼠标移向了其他的窗口，點了回放後，道：“我們現在可以先不急着發布片花，但是我們可以先做文章啊，導演你看，……這些都是何不欲在剛才受傷時的慢鏡頭！我們可以切出幾張那去做個宣傳。你想觀衆看了之後，不就更加好奇咱們的電影內容了嗎？”
付高雄看見了，三臺航拍機中有一臺就專門是做快鏡和慢鏡切換用的，不得不說這些片段還真有十幾格是可以剪進正片中去。嘴角一抽，掩笑道：“可以，不過要少放幾張，多了，觀衆會說我們是在作秀。”
“好。”得到同意之後，倪夢便開始去指揮攝影師了。
何不欲這時候才明白過來：這演戲真不是人幹的事兒，原來電視裏放的挨打都是真的！就眼前這些倒下的人都算不得每個是被自己給打倒的，當中有好些人是在繞彎的時候被突然從旁飛來的東西給砸暈或是絆倒什麽的。總之呢，要是讓自己用真功夫給這麽多人打，那是完全贏不了的！打不過就躲，有幾人還因追不上而氣得直摔東西。
現在這三個人可聰明了，那些剛的技量通通都不管用了，手碰手的過招不過五招便被人給反過了手，一腳踢了個狗吃屎！
“還不快滾蛋！”
“就你這樣還妄想跟我師兄過招，你來找抽的吧！”
說話之時，那些之前已經倒地的人現在能動的，差不多也都站起了身！何不欲站起身環視着……
這時候的他早就沒有臺詞了，所以只能重複着之前在牆外說的話，“我要見你們方丈，”
門打開了，一個老僧模樣的人從裏走了出來！“你們都退下，”
那三個徒弟是有些不願，“師傅？……”
“退下，他是來找我的。”老和尚堅持說道。
雖然這老僧真得年紀有些大了，但是何不欲還是照着臺詞裏的對身滿意說道：“賴皮和尚，你終于肯出來啦。”
兩旁的僧衆一聽，都是相繼罵罵咧咧了起來！……直到老僧擺手，他們方才息了聲兒。
“施主為何執意要與老衲過不去，如此這般癡迷于武學，何不投身于我寺，”
對于老僧方才的話，一旁聽在耳裏的僧衆都感到極為的驚訝！
何不欲很用心，他不止記得他自己的臺詞，還記得現在的老僧應該是沒有剛才那句臺詞的！雖然心裏很不想對他出手，但是沒辦法。“廢什麽話！”
何不欲腳随拳後，動作使得都是行雲流水，而老僧也很漂亮的避過了！……
按照劇本上說，老僧因為體力跟不上而被自己一拳打中胸口，倒地吐血不起！可讓何不欲沒有想到的老僧居然躲過了這一拳。何不欲剛要以為是不是他把招式給記錯了時，接着便覺得分一個耳光、兩指、一掌，都無一落下的打到了自己身上。
這一瞬間，何不欲想了很多！說是沒有吊鋼絲，但是此時候的他明明是飛離了地面的。老僧剛才沒有按劇本來，現想要忍痛爬起身時卻見一旁的僧人已是飛奔似的上前對自己拳打腳踢起來！簡直就是毫不留情，要不為嘛照着臉踢。
不知過了多久，何不欲迷糊的聽得那老僧道：“把他……扔到門外去！”
還來不及去辨他是否有喊咔？何不欲就已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在劇組訂好的賓館裏了。忍痛問道：“戲拍完了嗎？”
“你都睡了兩天了，醒了就好，”付高雄吩咐着身旁的人，“趕緊帶他出去吃頓好的，一會兒回來了就給他化妝，準備拍第四場戲！”
何不欲扯着導演的衣角道：“怎麽都到第四場了？”按歸劇本上說……現在都不能相信那劇本了！“二三場戲，我在做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