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氣氛突然有些尴尬

“你他媽……”霁葉揚起的拳頭放下又拿起,遲遲不肯下手。

金銘伸手摸了摸霁葉光滑的背,“快打吧,你不穿衣服就不嫌冷嗎?”

“操!跟我占了便宜一樣?我早就看你不順眼!金銘你敢不敢還一次手?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了!”霁葉似乎很憤怒。

其實霁葉于公于私都想和金銘打一架,大家誰也別讓誰,誰也別存私心,就那麽酣暢淋漓的打一架。

他心裏有太多講不出口的話和長到現在這個年紀難以啓齒的心事,他好像只能通過揮舞拳頭的方式來發洩自己的各種不滿。

“我不還手。”金銘眉頭都沒皺一下。

是個男人。

不過這會兒他這種絕不還手的姿态看在霁葉眼裏就是驕傲,不屑。

“我他媽介意揍一個死人,你要是男人就給我還手!”霁葉一拳打在金銘……旁邊的枕頭上,力道之大,震的金銘的頭都跟着晃了晃。

金銘依舊不說話,而且死還手。

“金銘,還手吧,我想和你打一架。”霁葉低頭在金銘的眼前說。

霁葉的鼻尖幾乎都要頂在金銘的鼻尖上,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也打在金銘的唇邊。就霁葉離他那麽近,金銘覺得假如自己張口的話就能觸碰到霁葉的嘴唇。

怎麽辦,霁葉叫嚣的樣子可真想讓人堵住他的嘴啊。

金銘的走神很适時的激怒了正在暴走的霁葉,于是小葉子一把掀了金銘的被子,穿着內褲騎在也只穿小褲褲的金銘的腹部。

“你他媽給我還手啊!”霁葉一拳打在金銘的肚子上。

金銘悶哼一聲,心道霁葉絕逼沒有手下留情……

霁葉又一拳打在金銘的腹部,“你今天要是不還手,明天出了這個門就再也不要進我家……”

金銘的眼睛烏黑明亮,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要動作的霁葉,“這兩拳讓你先打,明天我們兩個之間的所有事情,都兩清,行不行?”

別怨我了行不行。

我從來都不想離開你。

“你他媽廢話連篇……”霁葉罵罵咧咧的站起來踢金銘的側腰,還想踩在他的胸口上。

金銘一把拽住他的腳踝向後扯,霁葉正要擡腳踢人的動作瞬間失去平衡往前傾去。

轉眼間霁葉又摔回床上。

金銘摟住他的腰把人夾在懷裏翻了一個身,霁葉被壓在了身下。

霁葉氣喘籲籲的看着金銘,“壓着我你就不會挨揍了?不敢還手,你知道你是個孬種嗎?就會躲會藏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孬……操……種……”

金銘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在霁葉的腹部,雖讓人疼痛難忍卻巧妙的避開了霁葉的要害。

霁葉心裏有太多暴虐的情緒需要發洩,他需要一個人打醒他,他還需要和他心裏芥蒂的那個人打一架。

那個人都是金銘。

金銘又打了第二拳,“記着你今天的痛,金銘回來了。”

終于還手了。

霁葉再次揮拳沖着金銘的下巴而去,金銘眼疾手快攔住他的手腕兒,想要再次對霁葉的腹部下手的時候卻被霁葉使了陰招……

霁葉竟然擡腿踹他的……金弟弟……

金銘瞬間吃痛,被霁葉得了先機,霁葉趁機把金銘掀翻在床扭打在一起……

……

似乎是很漫長的一架,直到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空曠的院子裏隐隐約約能聽見有人在喊罵,有人在低聲勸導,有人說着什麽悄悄話……

近年來罕見的鵝毛大雪漫天飛舞,伴随着“唰唰”的落雪聲,萬籁俱寂無比和諧。

“姥爺不會聽到吧……”霁葉喘着粗氣大大咧咧的問金銘。

金銘張嘴便倒吸一口涼氣,霁葉這架品不好啊,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霁葉的臉他可是一下都沒打。

這家夥打到後來技不如人便對金銘的頭部進行攻擊……

“不會的,雪很大,解氣了嗎?”重要是金銘好像聽見了老爺子的呼嚕聲,震天響,那他還哪有功夫聽別人半夜打架。

“解氣了……”霁葉挨了幾拳,渾身舒暢。

金銘把身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想要給霁葉蓋上。

霁葉一把打開他,“蓋個屁,我熱了。”

金銘不聽,執着的把被子蓋在霁葉的肚子上,輕聲勸導:“受涼會拉肚子的,蓋上。”

霁葉也沒力氣反駁,轉頭看金銘,笑出了聲,他說:“你破相了。”

金銘點點頭,“好像是。”

霁葉還是想笑,金銘可真是有夠能耐的,無論自己使什麽招式他都不會對自己的臉下手,于是問他:“我不是說不準手下留情嗎?你為什麽不對我的臉……”

“我願意,我喜歡你的臉。”金銘打斷他的話說。

我願意,我喜歡你的臉……這麽有歧義的一句話。

霁葉半天只回了一句:“……那你真他媽膚淺。”

霁葉臉紅了。

心道,臉好看就不舍得揍?那金銘以後碰見長的有模樣的對手豈不是要被對方揍死?

氣氛突然有些尴尬。

過了一會兒,霁葉有些冷了,又不好意思主動把被子全都蓋上,便盯着金銘臉上的傷看。

金銘摸了摸嘴角,估計烏青了,他對霁葉說:“你剛才像條瘋狗一樣。”

毫無章法,亂抓一氣,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我像瘋狗?”霁葉搖頭表示,“我還沒打盡興呢。”

“我也是。”金銘點頭。

霁葉看了看平躺的金銘還有躺在他身邊的自己,小聲道:“大概是因為光着身子打架很奇怪吧。”

金銘的眼角抽搐,“可能吧。”

但這個原因好像真的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

光着身子打架真的很不方便,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哪怕穿條褲子也比現在好。

霁葉仰着頭,就算沒有在講話可他的喉結依然在上下滑動,他咽了一口唾沫說:“改天……咱們穿上衣服再打一架……”

金銘說:“……好。”

接下來依舊是良久的沉默,帶着尴尬的氣息。

其實導致這場架終止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有人硬了。

可是那人不僅老二硬,嘴也硬,面色如常行動迅速,硬是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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