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ter. 13男友

我這邊也開始上發膠和噴發劑了。大致還算滿意,一個七分的小劉海,烏黑的卷發讓我看去又成熟了幾分。花音已經站在我身邊從鏡子裏看着我,我看了看她那一頭調皮的卷發。真的跟漫畫裏的很像,很不真實。不過畢竟是亞洲人,這類發型不太适合亞洲人的臉。多少有點尴尬成素在裏面。不過,看在我眼裏,花音頂着這樣一頭小卷發,倒是可愛的很。

“挺好看的。非常可愛呢。” 我笑着說。花音不好意思地笑了: “跟我想的不太像,會不會很怪呀?”

“不會,我覺得挺好的。雖然不是最适合你的發型,但也別有一番風味。我覺得挺新奇的。” 受到了我肯定的語氣,花音放松了一些。

“好了!” David滿意的宣布了。我大概看了看,其實本來就是為了改變一下外觀所以也沒太計較好不好看。David一邊跟我講解我要怎麽做才能讓卷發持久,注意事項什麽的,我聽的不是很專心,大有左耳進右耳出之意。

突然,我的手臂被David緊緊抓在他的手裏。一時之間,我突然意識到女子與男子的身體的差別是那麽大。他一只手就可以緊扣住我手臂。我想抽出我的手臂卻一點都動彈不得。Andy也看瞪大了眼睛,嘴巴半開着。

“你有在聽嗎?”David問的很溫柔,手上的力道沒有一點減輕。他表情自然的很,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要不是他眼中的挑逗然我看出了他的動機,我還以為所有理發師都會這樣不避嫌的跟客人們肢體接觸。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呀!

“我有。”我尴尬的微笑着,用我的另一手不動聲色的推開他握着我手臂的那只手。他知道我拒絕他的邀請,于是他淺淺一笑,站起身來。

“謝謝您的關顧,我還有另一個客人就不送你了。”

“好,謝謝。”我也禮貌的說。随後他就離開了,我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走到櫃臺付款。從我從座位上站起來,到付款結束,Andy都一直緊緊的跟在我後面。我拿着收據,朝門口走去。Andy攔住我,用他無辜的大眼睛看着我。

“你要走了?”

“是呀。”

“……你可以把電話號碼給我嗎?”

“……恩……不可以,對不起。”

“你确定?”他調皮的笑着問。

“我确定。”

“那好吧。”他失望的收起笑臉,稍微有點憤然的扭開頭。他側了側身,讓出一條道來。我拉着花音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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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你這是什麽頭呀?!吓死人了!” 全超一臉好笑的對着花音的頭說。

“哪有!” 花音推開全超,慌忙的沖到衛生間去照鏡子。

我狠狠的瞪了全超一樣。對于外表,女人想聽的永遠都不是實話。不過,我也同情的看着花音的頭,她的頭發是那種緊緊的娃娃卷,花音比較豐滿,臉也比較成熟所以跟這樣的發型有點不搭。雖然花音的發型的确有點誇張,但是我是覺得還挺可愛的。

全超盯着我的發型看了一會。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你的還不錯……”

“有那麽糟嗎?”從衛生間出來的花音劈頭就是一句問句。

“有啊!很難看呀!”

“全超!你能不能說話別這麽……”我忍不住教訓全超。

這時,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我身體一震,緊張的望着門。花音注意到我的表情也緊張起來。全超走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是一個瘦的皮包骨的男孩。頭發是現下最流行的擋着半邊臉的發型。他叫吳國藝。

隔了這麽久,我早就不記得他的長相,但我依然記得他有着在陶喆和林俊傑之間的聲音,他唱歌很好聽。

他做了我一天的男朋友。

當時的我沒有現在心高氣傲,也沒有所謂的原則。我只是一個迷失了的孩子,失去了家失去了方向。任何人給我的關心我都會饑渴的接受。吳國藝就是這樣追到我的,那一天全超告訴我他唱歌很好聽,所以我和花音理所當然的拱他唱歌給我們聽。

他對着我唱了當時MTV反複播的林俊傑的《一千年以後》和陶喆的《愛很簡單》。他唱的真的很好。他唱完以後,全超和花音都開玩笑的說:“喲~他對你唱情歌耶~”

他腼腆的低下頭,又時不時的擡起頭看看我。突然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全超摟着花音去開門。就是趁這個沒有人的空檔,他突然臉紅着對我說。

“我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我愣了一下,比我預計的快了點。但我基本上是沒有考慮就點頭了。他笑着突然摟住我,我吓得不敢動彈。這……這也太主動了點。

蔡鈞狄跟在全超和花音後面走進房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那一晚,全超摟着花音在另一張床上睡着。而我,和吳國藝在另一張床上。那一晚,我一夜都沒有睡,我不敢睡。痛苦的醒着,不停的打掉他不安分的手。就在那一刻我深刻的明白了張愛玲的那句名言。

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喜惡,她的身體會直接的告訴她。隔着衣服的親*熱可以是美好的,但是一旦到了肌膚與肌膚之間的親*熱,如果不是自己所愛的男人,你的身體會比你的精神更強烈的反抗。當你接受另一個身體進入到你的身體裏,表示你的心也早已接受了他。

吳國藝的碰觸不僅僅是讓我不喜歡,它讓我厭惡到極點。第二天我就跟他分手了。他什麽也沒說,只是溫順的點點頭。從那以後,我們沒有說過一句話。有時我會無視他默默注視我的視線。

我們分手幾天後,有一次我和花音在房間裏玩全超給我們帶的游戲。吳國藝和蔡鈞狄還有他們的另一個兄弟聽全超的指令到這裏來‘保護’我們。全超畢竟是大哥,而且又是足球隊的隊長,所以大多時候我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他。但是奇怪的是他總是差譴手下的兄弟們陪我和花音。我和花音無論是逛街還是吃飯都24小時有人陪在身邊。我不太明白全超的用意到底是‘保護’還是‘監視’。總而言之,自打我和花音到了上海,身邊總是有新的男生不停的在我們身邊‘蹦出來’。

我記得那天,蔡鈞狄嘲笑着吳國藝。那時候的我,已經和吳建飛是男女朋友了。

“你還是處呀!不行不行,我帶你去找小姐。” 蔡鈞狄說。

“不用……”吳國藝小聲的說。

“呵呵,不喜歡是吧。我知道,你想要Pocky。那就上她,我幫你把她按住。”

我放下我手裏的游戲按盤。生氣的轉過頭。“蔡鈞狄!你可不可以不要向別人灌輸肮髒的思想嗎!”

“呵呵,沒辦法,他就想要你。”

“那不關我的事!”

“你就不怕我們把你強了。”

說完三個男生都看着我。蔡鈞狄本來是開玩笑的說,可是剛一說完,他的表情也尴尬了起來。花音擔心的放下游戲看向我。我聽是一頭冷汗。你永遠不知道人類會想些什麽,你永遠也無法預言你的生命中會發生什麽。雖然我知道他在開玩笑,但可怕的是他說的并不是沒有可能。我可以感覺的到我在害怕。但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冷靜。

“你覺得我男朋友會放過你嗎?”我冷冷的說。

“你男朋友是誰?”蔡鈞狄感興趣的看着我的反應。我想了想,努力忍住不看向吳國藝。

“吳建飛。” 我清楚的吐出這三個字。

“……”

“……”

大家突然都沉默了。

我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也許他們在想,我的清白已經被吳建飛拿走了。我當然不會單純的以為我會是吳建飛的初戀。早在我第一次與他的接觸中我就知道他是個老手。

不管怎樣,雖然全超是他們幫裏的老大,但我知道吳建飛的地位也不低,他脖子上深深的刀疤就是證明。搬出他的名字,足以讓這些小蝦米對我止步。當時吳國藝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他只是深深的注視着我。聽到吳建飛的名字時也沒有一點吃驚。我知道他一直看着我,但我的視線完全沒有放在他身上。

那一天,唯一讓我有印象的視線,是從跟蔡鈞狄和吳國藝在一起的另一個男生眼裏發出來的。那個男生一直都是沉默着,但他的看我的視線卻遠沒有那麽安靜。當他發現我和他的視線對上的時候,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他給我的視線,充滿了擔心和憐憫還有着一層別的東西,那個東西很深,很沉,讓我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迷失。

那個男生叫夏威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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