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和帕克一家商讨好搬來的時間後，夫婦倆便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準備準備搬家的事宜了。
晴樹作為公寓的主人，自然是親自把這一家人送到門口的。
公寓大門一打開，又來到了紐約東部皇後區的街道上，不過晴樹一行人并沒有露出什麽奇怪的神色，一如他們看到那張傳單上，公寓的地址填寫的是紐約市一樣。
“那麽，我們三天後再見。”晴樹站在公寓門口，其實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要是自己跨出了公寓，公寓消失後，就把他送到紐約去了怎麽辦。
本臨走前和晴樹握了握手。“三天後再見。”
帕克一家坐上小轎車，奔馳而去，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公寓的大門再一次地被關上，公寓消失不見。
“真是神奇，原來這棟公寓能連通不同地界嗎？”小狐丸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略有些好奇地看着公寓的大門。在晴樹關上門後，又走上前去打開，公寓外的已然不是紐約皇後街區了，而是公寓真實所在的地理位置，哥譚市的郊區。
“嘛，看來公寓大門的能力，只能對客人們有效呢。真是遺憾。”三日月确确實實是遺憾的，少了個可以玩樂的東西呢。
蝶丸倒是對這些神奇的東西沒什麽興趣。
“和時政的工具有些相似呢，只不過沒有時政的來得那麽好用。”小狐丸和三日月都是在時政待過一段時間的。來往過去與現在，阻止溯行軍擾亂歷史的組織，想當然是必然要有那麽一個強大的時間空間跳轉器的，而且還要能夠精确地定位時間和地點才行。
這麽一想，稍微也帶着些好奇心的晴樹都開始思考，如果去問時政的人去借一個空間跳躍器來，不知道會不會答應。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拿到時空跳躍的機器，他又能去到哪裏呢？過去的世界終究沒有現代世界來得那麽輕松自在。
想到上一世作為藤原道隆外孫，源賴信之子時的一生，讓他打了個機靈，還是放過他吧。
“今晚吃壽司吧。”晴樹提議道。“慶祝一下公寓有了第一家租客”
“哦！小狐我要吃稻荷壽司，不過，主君，美國有正宗的壽司店嗎？”小狐丸微皺眉頭，這兩天他們為了熟悉哥譚，除了早餐，都是在哥譚的餐飲店用的午餐和晚餐。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有去過哥譚市的日料店，只是那個味道，該如何說呢，物似主人型，他們都很挑啊。味道完全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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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樹帶頭回到了他們的公寓裏，從班迪律師給他的那些資料當中，找到了那麽一家食材公司。
“那我們就自己動手吧。”說着，他晃了晃手中那家公司的商品單，裏面不乏從國外進口來的大豆之類的東西。
“哦！油豆腐，油豆腐！”小狐丸高舉起手，很是高興的模樣，
“哈哈哈，嘛，老爺爺我什麽都不挑，不過，如果能有一些日式茶點，那就更好啦。”三日月習慣性地坐下，捧茶。
蝶丸倒是沒有說什麽，很是幹脆地撸起袖子。“請交給我吧，主君。”
晴樹當然不可能把這些全部都交給蝶丸一個人來，雖然平日裏說鬧蝶丸是個保姆型的實幹刀，但是也只是說說而已。
上一世，一直作為一柄護住之刃的他，這一世怎麽也不能堕落為廚刀吧。
“我也會幫忙的，蝶丸。”晴樹道。
能和主君兩個人一起共事，讓蝶丸的眼眸亮了亮。
“小狐我來處理最麻煩的油豆腐吧。”
晴樹把手中的商品單子交到了唯一沒有工作的三日月的手中。沒辦法，這畢竟是個生活殘廢啊。“來，這就是你的工作了。”
“定然不負囑托，主君。”雖然是這麽說着，但是三日月打給食材供應公司的電話，還是小狐丸幫忙撥打出去的。
……
帕克一家從晴樹的公寓回來之後，便開始把一些不常用到的東西慢慢收拾了起來。
彼得正幫本叔整理了一半的儲藏室，就聽到廚房內，正準備做晚餐的梅嬸驚呼出聲。
“梅嬸？”
“怎麽了？梅？”
帕克家的兩個男人都快步跑了過來，想要看看梅·帕克是出了什麽事情。
兩人來到有些狹小的廚房，并沒有看到有什麽異常狀況，只是看梅一只手捂着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怎麽了，親愛的，是看到蟑螂了嗎？”本環顧廚房的每個角落，聲音稍稍有些懊惱。“該死，房東已經很久沒有請驅蟲公司來為公寓殺蟲了，我上次就聽樓上的諾瓦說，他家發現了蟑螂。”
梅回過神來，連忙沖本搖了搖手。“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是什麽不好的事情嗎？梅嬸？”彼得也有些好奇。
梅的微微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和侄子。“我今天一直覺得，似乎是在哪裏見過公寓裏的那三兄弟中的一個。”
三日月的中國名，對于純正美國人的他們來說，實在有些難以記住，梅只能這麽形容。
“我剛剛終于想起來是在哪裏見過他了。”
彼得聳了聳肩，打趣道；“只要不是通緝令上都可以。”
“哦，彼得，你真是的。”梅退開擋在廚房的兩人，走到家裏堆放雜質報紙和書籍的架子那裏。
這個架子上存放着一家三人感興趣的雜質，報紙和書。當然，其他沒有被保存下來的都是被拿去回收了的。
梅沉吟着，在架子上翻找着，良久，才從裏側找出了那麽一本時尚雜質。這本雜質有些舊了，還是幾年前的刊物。
那本時尚刊物的封面上，是個帕克一家三口再眼熟不過的人，正是今天接待了他們的三兄弟中的其中一人。而這本雜質上關于封面模特的信息，也與之對上了。
源宗近，今天，三日月好像就是這麽和帕克一家介紹自己的。
“哦，他竟然還是個模特嗎？”彼得對時尚雜質之類的沒有什麽興趣，對模特的認知，也只是他的偶像“鋼鐵俠”喜歡睡模特。
本拿起那本雜質看了一眼，又把它交還給自己的妻子。“房東一家的外形條件都很不錯，別說一個是模特明星，說他們全都是公衆人物，我都相信。”
“宗近先生，作為模特，只來美國工作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不過，當年因為他的外形條件實在是太出色了，自身又有一種神秘的氣質，導致這本雜志大受歡迎，他也名聲大噪了一段時間。不過，後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聽說是回國工作去了。”梅說罷，擺了擺手中的雜志。“我記得不久之前，還看到網路上在拍賣這一期的雜志。當時只印刷了兩期，6000本。拍賣的價格已經炒到了300美金。”
“哇哦。”彼得·帕克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嘆。對于沒有工作的高中生來說，這确實是一筆不小的數字。而且，就他們這種家庭，本叔每月的工資，也不過1300美金。
“我能問他要簽名照片嗎？”彼得忍不住詢問道。
本聳肩。“如果他不知道你是想拿去拍賣的話，我想他或許會給你。”
彼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過，這種話他也只敢在本叔和梅嬸的面前說一說而已。作為一個內斂的話痨，他還沒有那麽自來熟，上去就問人要簽名照的。
……
三天一晃而過，彼得家的搬運貨車跟在本·帕克小轎車的後面，向着學區房的方向行駛。
公寓的停車位挺大，約莫是考慮到了會有大型的搬家貨車會開進來，所以才這樣弄的。讓搬家公司貨車司機送了口氣。要知道，在紐約市學區的附近找一個大型停車位可不太容易。
若是大型停車位距離這棟公寓太遠的話，他們可是要辛辛苦苦把東西搬過來的。
搬家公司的司機看着眼前這棟似乎剛修繕過的公寓，簡約溫馨，只不過，看公寓的門窗都關閉着，不像是有人入住在裏面的樣子。
“哦，帕克先生，這可真是一棟不錯的公寓，不過看起來好像沒什麽人居住。”貨車司機好心地表達了自己擔憂。“這裏可是學區附近，還會有公寓空着，不會是公寓本身有什麽問題吧。”
本套上搬運的手套，因為家庭拮據，他只能請得起司機一個工人，所以，貨車裏的這些東西，他和彼得都要來幫忙搬運才行。聽司機先生這麽說，他一拍手，看了一眼這個近日給他帶來了點希望的公寓樓。
“別這麽說，活計。我們和房東了解過，他們是剛移民來美國的，公寓在前一段時間，也在整個整修，所以目前才只有我們一家租客。”
司機笑道：“哦，那你們的運氣不錯。”
在皇後區這裏，房子只要質量沒有問題能住人，那麽房東就會租出去，只要不會倒塌，他們是不會修繕的，當然修繕了，也不會像這樣，整頓地和新的一樣。
“我先去開門。”在本他們東西還沒有搬下來的時候，梅便提前一步來到公寓門前，按響門鈴。
因為來之前已經打過電話了，所以梅剛按響門鈴，公寓的大門便打開了，過來迎接的是小狐丸。
“主君剛剛才說，你們應該快到了，讓我來門口等着，果然你們就到了啊。”說罷，從衣兜裏拿出了一串鑰匙，交到了梅的手裏。“梅女士，這是個公寓大門和你們房子的門鑰匙。你們自己的租房門鑰匙可以自行更換。”
說罷，他看了一眼外頭，彼得家的東西有些多，只一個未成年，兩個男人的話，恐怕要忙上一段時間。
“需要我幫忙嗎？小狐我的力氣可是很大的哦。”
“可以嗎？那真的是太感謝了！”梅心裏不由得感嘆，房東一家可真是熱心的好人。
有了狐之助的幫忙，帕克家的東西很快便全部搬入了一樓的公寓當中。
來到新的公寓，彼得忍不住環顧一圈，和之前源先生他們說的一樣，在他們搬進來之前，廚房內的基本設備，浴室內的基本設備便已經安裝好了，完全看不出原來光禿禿的模樣。
“接下來的我就不方便幫忙啦，那我就先回去啦。”小狐丸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着長長的蓬松的白發也沾染了些許灰塵的樣子，心裏有些小雀躍地心想：回去就有借口，讓主君給我梳理毛發啦。
“真是太謝謝你了，源……額……”本一時間有些說不上來小狐丸的名字。
“稱呼我狐貍就可以。”
“哦，好的，狐貍先生，真是個不錯的代號。今天謝謝你的幫助。”本和他握手，表示感謝。
小狐丸回以笑容。“如果在公寓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話，請不用客氣，直接來找我們吧，這是主君，啊……這是房東先生的原話。”
“好的，非常感謝。”
不管這是不是客氣的言詞，對帕克一家來說，都溫暖到了他們。
……
“主君，主君，我回來了哦。”小狐丸笑着回到了他們的家中，笑眯眯地在房間裏尋找主君的身影。卻只見到蝶丸兄長一人。
“主君似乎是摸索到了通過公寓來去其他地方的方法，三日月也好奇跟着去了。”蝶丸為弟弟君解釋道。其實，他本也是想要跟着一起去的，不過，考慮到他去了，午間的飯食便沒有人準備了，把小狐丸一把刀丢在家裏也不太好，便留了下來。
雖然在上一世，他，蝶丸被鳥取民衆稱為主君的護身刀。三日月宗近被稱為主君的榮耀。
但是，對主君來說，三日月才更為趁手，所以，三日月雖然在生活上不太靠譜，由他跟着主君出門，在安全上來看，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哎~小狐我還想讓主君給我打理一下毛發呢。真失望。”小狐丸頹喪地整個人癱倒在地。
蝶丸沉默地看着地上那一灘，轉身回去了房間內。
在地上癱着沒有多久的小狐丸便感覺自己被一片陰影覆蓋，昂頭一看，便看到自家兄長背着光，整個人沉浸在黑暗當中，有種陰恻恻的感覺，手裏舉着梳子盯着自己那一頭蓬松的白毛。
“既然這樣的話，就讓我代替主君來給你清理一下吧。”說罷，蝶丸一只手便按住了想要溜走的小狐丸。很是可惜，雖然同為太刀，同為兄弟，但是他的機動性偏偏比小狐丸高上那麽一點兒。
“蝶丸，不，兄長，尼桑，放過小狐可憐的頭毛吧！”
已經有過一次被蝶丸兄長梳理頭毛的經驗後，小狐丸已經有了陰影。蝶丸尼桑他啊，所有的溫柔幾乎都傾注在了主君的身上，所以，上一次他整整被拔掉了一大撮的頭毛。
雖然主君有安慰他，說頭發還是很茂盛的。但是他總覺得自己的頭頂禿了一塊啊。
“兄長，你是我的親兄長啊！”
“主君說，兄弟之間要互相愛護。”
這确實是晴樹說過的話，在上次小狐丸和三日月小小騙了蝶丸一下，被爆錘之後，說的。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不用多說的，晴樹帶着三日月，在紐約皇後區小小游蕩了一圈之後回來，便發現了地毯上躺着的，仿佛魂歸故裏的小狐丸。
另一旁，蝶丸拾掇着地毯上小狐丸的頭毛，和剛回來的晴樹淡淡說道。
“主君，最近小狐丸掉發的問題有些嚴重，油豆腐這種油重的食物還是要盡量少給他吃了。”
“這樣麽。”晴樹笑道，心裏也算猜到了其中大概發生了什麽。“這些你來決定就好。”
唔，也是應該給蝶丸一點教訓熊弟弟的機會，平衡一下才行啊。
……
在帶着三日月實驗過一次後，晴樹當晚便帶着另外兩刀去了紐約皇後區。
“和時政的機器功能真的很相像呢。”小狐丸跟在晴樹的身後走在街道上，看着皇後區的夜景。因為是學區，周邊大多的店面已經關門，只剩下一些便利店，網咖還亮着燈光。和他們所處的哥譚郊區完全不同的感覺。
皇後區住着各種各樣的人，就算是夜裏，也有些喧鬧。本身就有黑暗都市稱呼的哥譚，公寓坐落的郊區就更是僻靜了。
在哥譚，太安靜，反而讓那兒的居民有些心慌慌的。
蝶丸看着周邊街道的名字，确定了這裏的地理位置。“公寓只能連通已經入租租戶所在地。”
晴樹點頭，按照時政的說法，太刀的偵查能力并不強，但是蝶丸的偵查能力卻并不差。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系統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啊。”晴樹頗為感嘆道。這些話，他并沒有避着他的刀子們。
因為跟随在他身側的三把刀劍，在上一世都或多或少察覺到了身為凡人的主君身上，那些神奇的地方。就連海藤君故去後，又重新回到晴樹身邊的小狐丸也是察覺到了這點的。
所以，在這一世又被開羅的住房系統纏上後，晴樹并沒有再對他們隐瞞系統的事情。
小狐丸眉眼笑眯，看着身前的主君說道：“小狐我倒是并不讨厭呢。如果不是這個名為系統的東西的話，小狐我啊，恐怕并不能遇到主君和大将呢。兄長一定也是這麽想的吧。”
小狐丸把這個問題又抛給了蝶丸。
蝶丸自然是點頭應肯的。
他們何其有幸，第一任主人便是如此優秀的人物，刀劍所指，心之所向。再沒有比被他們握在手中，更為幸福的事情了，對于刀劍來說。
在時政停留了不短的一段時間的小狐丸，與其他時代的名刀們有過不少的交流，他們談論過自己的第一主人，經歷。無論好壞，大多數刀劍都是對第一任的主人印象最為深刻的。所以小狐丸和三日月私下裏，曾不止一次認為他們是幸運的。
回想過往一世，走在前邊的晴樹不免輕笑。“唔，也不算太壞。”
如果說，第一世帶來的是空虛，第二世便是充實，雖然麻煩是多了些就是了。
“我們回去吧。”
……
帕克一家搬來源氏公寓的第二天，除了生活的地方變了，其他的依舊沒有變化。
梅·帕克早早地便做好了早餐，叫醒還在床上窩着的彼得，提醒他要遲到了。
因為前一天搬家太過勞累的彼得，在快要遲到的籠罩下，“噌”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囫囵似的洗臉刷牙，和餐桌上的梅嬸，本叔道了早安，便卷起書包，把餐桌上的煎蛋往三明治當中一夾，咕咚咕咚喝掉了整杯的牛奶。
“我去學校了！”
“彼得，早餐應該在餐桌上吃！”本的話并沒有阻攔住飛奔而去的少年，他對笑得無奈的妻子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嘿，他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搬了家，他現在距離學校很近，完全可以好好在餐桌上吃完早餐再走。”
梅給本的三明治裏又切了一些煎香腸，笑道：“我想，他很快就會想起來的。”
是的，彼得确實是很快就想起來了，在拉開公寓的大門，看着有些陌生的街道的時候。
“哦，天，我忘記我已經不需要等公交去學校了。”彼得一手捂着自己的臉，一手往口中塞着三明治。然而現在出來都已經出來了，難道再回去嗎，想想都很尴尬，彼得覺得還是算了。
他扶了扶臉上有些大的呆板眼鏡，往側後方一瞥，便看到了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一早見到，讓人頓時耳目一新的感覺，那是他們家如今的新房東，源先生。
“哦，源先生，早安。”嘴裏還塞着三明治的彼得頓時察覺自己的失禮，連忙把三明治拿回手中，匆忙吞下口中的那點，和源晴樹打了個招呼。
“早，彼得。”晴樹看着眼前內斂卻透着些活躍的少年，回以善意的笑容。“你看起來需要一點水。”
确實，急匆匆咽下那口三明治的彼得·帕克有些被噎住了。
晴樹從口袋裏掏出硬幣，投入走道旁的販賣機中，拿到了一瓶溫熱的牛奶遞到了彼得的手中。
“哦，謝謝。”彼得喝下溫熱的牛奶，食物在喉嚨中堵住的感覺才終于好了許多。“事實上，這已經是我早上喝的第二杯牛奶了。”
“青春期多喝牛奶沒有壞處。”
“沒錯。”捧着熱牛奶的彼得腼腆地笑着回應。
“哦。對了，我把牛奶錢給您。”說着，彼得就準備從書包裏掏出錢包，被晴樹阻止了。
“不用，一瓶牛奶并不需要多少錢。”說罷，便準備忙活出來要做的事情。
彼得抿了抿唇，笑着道：“謝謝您。”
“男孩，如果真的想要感謝我的話，不如來幫我一些忙？”晴樹把手中海報類的紙張遞了一份給他。“幫我貼在公告欄上就好。”
彼得連忙點頭，放下手中的牛奶瓶。“好的，沒有問題，交給我吧，源先生。”
彼得細心地沿着晴樹張貼的第一張，嚴絲合縫地貼下了手中的第二張。在門口的公告欄上張貼好後，退開一步，他才開始細看海報上的內容。
“額……本周公寓的特惠供應，哇哦，這些價格要比零售店還要便宜。”彼得指着海報上的列舉出來的一些商品。其中有蔬菜水果禽肉等等，也有一些日常生活的消耗用品，而這些都要比零售店的價格還要低一些。
晴樹貼心地為這個還不太懂社會運營的少年解釋道：“零售店也是有各種稅收增加在商品成本上的。公寓有一些特殊的渠道，和供應商們合作。所以每周能推出一些特惠商品。當然，其他的供應物也是有的，應該是和零售店一樣的價格，等會兒我就回去把商品冊子送去你家裏。”
“哇哦，酷。”彼得和叔叔嬸嬸一起租住公寓多年，卻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給人以貼心服務的公寓。走道裏的販賣機，似乎也是剛剛裝上去的，裏面陳列着酸奶和牛奶，還有青少年喜歡的可樂等，明顯是因為他們一家的搬入，才購置來的。
在彼得的眼中，源晴樹身上的光環又增加了幾圈。這是一個非常有魅力又溫和的男性，不同于歐美人給人的感覺，這大約就是從前聽人說的，東方美人的魅力。
“彼得？你怎麽還在這裏？你上學真的要遲到了。”已經吃完了早餐，準備今天去附近再找找工作的本·帕克，看着公寓門前傻站着的自家小子，眉頭緊皺，很是疑惑。
“哦，天，已經這個時候了！”彼得一看手表，現在可沒有讓他去感嘆東方美人的時間了，他是真的快要遲到了！“拜~本叔，源先生。”
晴樹向他揮了揮手。“路上小心。”
“不要把你的書包給甩掉了，彼得！”本看着飛奔而去的彼得，背上的書包因為他的動作被甩地上蹿下跳，讓這個已經有些年齡的男人忍不住揪起心來。“真是冒冒失失的小鬼。”
“但是您卻很喜歡他這樣，不是嗎？”晴樹可沒有錯過本抱怨時，眼中的那絲笑意。
“咳咳，讓你看笑話了。”被一下子戳破，讓本有些尴尬，輕咳了一聲，便準備離開去找工作了。
在帕克一家正式入住後，系統所展示出的個人信息面板，也變得更全面了一些。當然也就讓晴樹了解到，目前帕克一家所遇到的問題究竟是什麽。
作為一家支柱的本·帕克先生的個人信息當中，工作一欄顯示的是：失業中。
“帕克先生。”晴樹叫住了這個被生活磋磨得有些疲憊的男人，不過他的背脊卻依舊挺直。
在本·帕克回望的時候，晴樹給予他一個淡淡的笑容。
“如果需要幫助的話，随時可以來公寓裏找我。”
本沉默了一瞬，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源先生，你和很多我認識的很多房東都不一樣，為什麽要如此關心和幫助只是租客的我們呢？”
“當然是為了租客能夠長久地繼續在我的公寓裏住下去。”
晴樹的回答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本卻笑了。
“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我會去打擾的。再見。”
說罷，公寓的大門悄然關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