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家主君都已經起身了,三把刀子自然不可能還躺在床上安眠,而且,如今作為高天原武神的他們,除非身受重傷需要休養,并不是太需要睡眠,日常作息只是為了迎合自家主君而已,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日起而作日落而息,就算并不需要,也是不錯的體驗不是嗎?

于是,晴樹領着弗瑞和史蒂夫進來公寓的時候,三把刀子已然坐在了廚房前的餐桌上,蝶丸在這段時間已經做好了早餐,只等晴樹歸來,便可以享用了。

“日安,各位先生。”一晚上的時間,弗瑞顯然已經查閱到了不少他們的資料,對三把刀子的問候也是日式的。

“日安,這位不請自來的先生。”三日月笑眯眯地回道,不過話中卻并不帶有太多友好的成分。

好在,弗瑞并不太在意這些,而且,這一行人對他們來說,可以說代表了幾個國度的友好建交,作為顧全大局的人,他有必要就會忽視那些小細節。

“早上好。”史蒂夫面對源氏一家人的時候,面上的表情才稍稍放松了一些,對于這個被冰封了數十年的老人來說,雖然這一家子如今來看确實不普通,但是質樸溫馨的氛圍,卻是最讓現在的他感到放松的。

“早上好,羅傑斯先生,要來一點早餐嗎?”小狐丸擡手對史蒂夫揮了揮,明顯對待史蒂夫和弗瑞是兩個極端。

“不,不用了,我現在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史蒂夫如此說道,對于給源氏一家帶來的麻煩,他感覺有些抱歉。雖然他目前還沒有弄清楚神盾局到底是官方的一種什麽樣的組織,但是前些天的經歷告訴他,被弗瑞盯上,顯然不會是太好的結果。

晴樹對着書房的方向遙遙一指。“那裏就是書房,請吧。”

說罷,便要回去餐桌,和他的刀子們一起享用提前了的早餐。

“哦,對了。”晴樹剛準備坐下蝶丸為他拉開的椅子,突然想起了什麽,喚住了還沒走進書房的兩人。他的視線看向弗瑞,面帶正色。“請你們不要因為過強的好奇心,觸碰書房內的某些東西。”

這句話是針對誰所說,自然不用多說。弗瑞對晴樹點了點頭,推開了書房的門,和史蒂夫走了進去。

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感慨,本以為平安時代鳥取源氏主君百年後轉生這種事情只是時政組織的一種假設和猜想,現在卻不能這麽認為了,這可真是個平日不顯,卻在某些時候給人不能拒絕的威懾的人物。

……

史蒂夫和弗瑞具體談了些什麽,晴樹他們不知道,他也沒有去通過開羅的住房系統去一探究竟。在不久之後,晴樹便有些後悔,若是他不講究這些現代的**權什麽的,好奇心和掌控欲再大一點什麽的,他或許能夠早一點發現公寓內的這些人,其實并不普通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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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史蒂夫入住的當天晚上,他便和晴樹總結完了自己的公寓中需要的東西,第二天,弗瑞走後沒有多久,家裝公司和家電公司的人便送來了那些必要的東西和史蒂夫覺得不必要的東西。

這些不必要的東西,是在晴樹和彼得的強烈推薦下采購下來的,具體是一些什麽東西呢,只是一些例如烤箱,微波爐,電腦等現代電子機械。

史蒂夫覺得自己不需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并不會用這些,晴樹和彼得是有些奇怪的,但是他們只以為,史蒂夫是自小在特別封閉的軍隊中長大的,訓練的,所以不擅長一些便捷的東西。

像是彼得,腦補得就更多了。像是什麽用電子機械的話,出任務會被人捕捉到什麽共振啦,容易被安裝竊聽啥的啦。

總之是一些青少年電影裏才會出現的東西。

當然了,彼得勸說史蒂夫采購下這些東西的理由便是:他會來教史蒂夫來使用這些現代便捷工具。

史蒂夫也想盡力融合進現代的世界,所以便欣然接受了小朋友的好意。

史蒂夫入住的這一周多,晴樹也算是知道了系統贈送扭蛋機的使用方法,它的愛心值來源于住房內的租戶,當然了也是有前提的,在使用了系統家裝時産生的愛心值,才能被系統贈送的扭蛋機給錄入。

就史蒂夫卧室內的三件系統家裝,這一周多以來,就為他提供了60點的愛心值。讓晴樹比較在意的,史蒂夫的被覆蓋信息,也随着史蒂夫對他的好感度增長,第一條覆蓋信息,就快要解鎖了。

既然扭蛋機已經有了60點的愛心值,晴樹當然是要試一試扭蛋機的作用的。值得一提的是,原本空空蕩蕩的扭蛋機,在史蒂夫入住之後,就填入了一些小球,小球的上面還有一些藍底,白色星星星的圖案。說實話,晴樹覺得這些突然有些眼熟,但是也沒有多想。

他在自家三把刀子的注視下,扭動了扭蛋機的扭。

“咕嚕嚕”,一顆白色星星的小球就滾落了下來。

晴樹撿起這顆扭蛋,旋轉打開,扭蛋中并沒有什麽尋常的玩偶玩具,而是一張卡紙。卡紙上是一行文字。

【您獲得了美國翹臀(使用時限一天)】

什麽鬼?

晴樹和三把刀子都懵了,獲得了美國翹臀是個什麽獎勵?

沒有讓晴樹他們想太久,那張卡紙便化為金色粉末,消失在了空氣當中。當然,它并不是被使用了,而是被系統錄入了,在系統的背包倉庫內,只等晴樹去使用他的那天。

一人三把刀當中,還是小狐丸的腦子轉悠地比較快,或者說,他總是能發現這些奇怪的點。

“美國翹臀的話……話說,羅傑斯先生的屁股,就很翹呢。”小狐丸一敲手心,突然想到并說出了這個答案。

下一秒,晴樹看着小狐丸的目光便帶了一些微妙的神色。

不是,小狐丸,你怎麽變成了一上來就關注人家屁股的刀子呢。

不過,這個答案,好像沒什麽毛病啊。

想到扭蛋機是在史蒂夫入住後才被填入東西的,這扭蛋機中的蛋,想必是和史蒂夫有着直接的聯系的。

“啊……”晴樹稍稍嘆了口氣。“突然覺着,之後都有些不能直視羅傑斯先生了。”

話是這麽說,這些天,晴樹還是帶着一如往常的笑容,與公寓內的每個租客問好,交談。就算和史蒂夫喝茶聊天,也沒有露出什麽奇怪的神色。

內容為美國翹臀的扭蛋什麽的,就讓他這麽過去吧。

不過,晴樹卻暗暗決定,書房裏的那個扭蛋機,短時間以內,他是不回去碰他的了。不然,他還真的難以去面對他的租客們了。

……

打破晴樹平靜生活的,大概也就是一些小摩擦了,當然,小摩擦是發生在他的租客身上的。若是晴樹受到了什麽傷害,想必,他的那些刀子們一定會必殺吧。就不用說高天原的某些神明了。作為晴樹好友。死後升為神明的安倍晴明,可還一直在天上時不時地注視着他的這位好友呢。

發生摩擦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彼得·帕克。

晴樹會發現,還是因為今天放學回來的彼得不太尋常的表現。

往日,放學回來的彼得都會熱情洋溢地和晴樹問好,又短暫地和他聊一聊學校內發生的事情,問詢一些功課上有的問題。

而今天,卻是偏着頭,躲閃着晴樹的視線,匆匆和他問了好,便想越過晴樹,悶頭回家去。

“等等,彼得。”晴樹拉住了要與他錯身而過的彼得。

彼得也沒想到,源先生看着身體單薄,但是力氣卻很大。

晴樹不容置喙地讓彼得擺正了臉,正視他。這麽一看,便看到了彼得側着躲開他視線的那半張臉上,有些青紫的痕跡。這個輪廓來看,明顯是被人打了。

“那個,今天的籃球課上,不小心磕到的,你也知道,我并不是很擅長運動。不過,并沒有什麽大礙的。”彼得目光并不敢和晴樹直視,近一個月的相處,晴樹給他的感覺并不僅僅像是一個朋友,更多的像是一個寬容的長輩,有點像是梅嬸那一輩的。

所以,不自覺地,他便想用謊言包裝自己的傷痕。

“你說是就是吧。”晴樹這句話說出口,彼得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的謊話被拆穿了。“先來我家塗些藥吧,我那裏有些不錯的傷藥。這個樣子,你也不想被梅看到吧,難道要躲在房間裏,一晚上不吃飯嗎?”

“唔,好的。謝謝你,源先生。”彼得确實是不太想被梅看到自己的這個模樣,點了點頭,跟着晴樹回了公寓。

晴樹等人雖然用不到傷藥,但是确實是有着不普通的藥物,那些是時政提供的,原本是用來提供給審神者們出任務的時候,受傷用的。如今也用不到了,便大多供應給了晴樹。

“哦呀,帕克小弟這是怎麽了?和人打架了嗎?”

來到美國一個月,三日月公司那邊已經為他安排好了歐美的工作,這兩天,蝶丸和他都外出工作去了,只有小狐丸留在家中。

彼得聽小狐丸一眼就看出了他臉上傷口的來源,不免為自己剛剛的謊言感到有些喪氣。想要說一個不被大人看出來的謊話,能有多容易呢,就彼得的表現來看,實在是太多漏洞了。

“唔,被人打了。”彼得支吾着說出了真實的原因。

小狐丸的眼眸微眯。“嘛,這可不行啊,一味的順從和被欺負,可是會助長對方的氣焰的。”

“可是我……”彼得看着自己細胳膊細腿的模樣。“我的力氣并沒有他大,也沒有他那麽高那麽壯。根本打不過他。”

“狐丸,不要教彼得這些。”晴樹低下聲音向小狐丸警告道。

“嗨嗨。”小狐丸還是知道些分寸的,彼得和他們不一樣,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挑唆他去打回去什麽的,确實不算個好主意。

“彼得,過來。”晴樹把藥罐當中的藥膏在手中焐熱,揉搓到了小孩的臉上。

“嘶……”因為要把臉上的淤青給揉開,晴樹下手的力氣有些重,讓彼得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過,已經溫熱的藥膏在臉上揉搓開後,彼得就覺得舒服了很多。隐隐的刺痛感也消減了下去。

晴樹為他推開臉上的淤青,與他說到。“去和別人打架什麽,并不是一個好主意,但是小狐丸有一點說的沒錯。如果一味的軟弱下去,只會讓對方更加嚣張。”

“可是,不打回去的話,不是還是讓他得意嗎?”彼得到底才15歲,并不太懂晴樹的意思。“難道要去和老師說嗎?我試過了,那樣不久之後,我只會被打的更慘罷了。”

彼得說着,心有戚戚。

顯然,對他來說,能想到的辦法,都已經用過了。

“本叔也說,這件事只有我自己才能去解決,無論是他去找那群小子,還是學校去處分他們,到頭來,我還是會倒黴。”

本說的其實沒有什麽毛病,在歐美,這種校園霸淩事件,家長和學校都不能根本地解決這個問題,未成年的保護法,也讓這些小子可以為所欲為,更何況,他們對彼得只是造成了一些“小擦傷”。這裏的警察,更是不太會去管的。

一旦那些人被拉去教育了一頓,過後,倒黴的還是只有彼得。

“彼得,你對防身術有興趣嗎?”晴樹突然問出了這麽一句話,讓彼得愣了愣。

彼得瞪大了眼鏡後的棕色眼眸,有些像是樹林中的幼鹿,懵懂,天真。

“防身術?”

晴樹點頭。“不需要有太大的力氣,也不需要你去和別人打架,以技巧和靈巧取勝。只要你不會再被他們輕易欺負,那些人自然會知道,你現在已經變得不是那麽簡單了,也不是任由他們搓圓捏扁的角色了。”

“哦,天,我,我可以嗎?”彼得有些手足無措,慌忙坐正了身子。

晴樹笑着應道。“沒有問題的,彼得你的腦袋很靈活,很适合技巧性的東西,只要接受訓練,讓你的身體能跟上頭腦中的速度,對上那些只會用蠻力揮動拳腳的小子,完全不成問題。”

“主君他可是特別擅長這一道呢。”小狐丸在一旁笑眯眯地補充道。

沒錯,上一世身體孱弱,并不比普通男子的晴樹,在刀術上,便是憑借這種靈巧取勝,技巧性卸去對方的力道,或借力打力地技巧,打敗了數個源家的子弟呢。

小狐丸到現在還清楚地還記得,當初佩戴在自家主将身上時,看到的那些人震驚的表情。如今想來,還覺得莫名地讓人歡愉。

“可是,我并沒有多少的零花錢可以付學費。”彼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開口。

在美國,可以說什麽都要向錢看齊,無論要做什麽,都逃離不開錢的字眼。若不是經濟的困擾,其實彼得在最初被霸淩的時候,也是有想過去學習武術的。

“這就不用了。”晴樹擡手揉了揉眼前小孩的腦袋。“每天的下午,我和狐丸他們都會鍛煉一段時間,你的加入并不會占用我們太多的時間。而且,你正在上學,也只有周末有空不是嗎?就當是讓我們也享受一下,調,教新手的樂趣吧。”

小狐丸意味深長地看着彼得,搖了搖頭。“被主君親手調,教啊,讓三日月他們知道,必然會引起不得了的問題呢。”

“哎?”彼得當然是不明白三日月,蝶丸的戀主情懷的,所以對小狐丸的這番話,有些聽不明白。

“什麽也沒有哦。”小狐丸舉起雙手,笑道。

嘛,嘛,就連他也有些嫉妒這孩子呢。

如此一來,便這麽決定下了,彼得每到周六周日,就到晴樹這裏來接受訓練。

當然了,在學有所成之前,晴樹都要求,彼得暫時避着那些霸淩他的人走。畢竟在學習的這段時間,若是還被對方欺負了去,恐怕是會對這孩子的自信心産生影響的。例如,是不是就算學了防身術,以他的能力還是沒有辦法的這種想法。

……

晴樹和小狐丸他們有在下午練習劍道什麽的是沒有錯,但是卻是在哥譚公寓前的一小片草坪上練習。如今帶上了彼得,他們總不能帶着這個孩子,到哥譚來吧。

晴樹還不能确定,公寓能否把一個人從他原本的地界,帶到另一個地界來。

“要不然,在公寓內建造一個健身房吧。”晴樹突發奇想。

細想,現在不是不少的公寓,都會提供公用的健身場所和休閑場所給公寓內的租客使用嗎?而且,一直在公寓前的那片草坪對練刀術,就算這附近人流量少,但依舊有些紮眼,不如趁此機會修建一個室內的道場出來。還可以弄一些基礎的健身器材。

“唔,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哦。”另外兩把刀不在,也只有小狐丸應和晴樹的話,不過,就算另外兩把刀子在,恐怕也只會迎合吧。畢竟他們個個都是潛在的主控啊。

說幹就幹。晴樹當天就打了電話,給裝修公司,想要把一樓剩下的那間兩室一廳的公寓和二樓打通,做道場和健身場所。

當然,道場是獨立存在的,源氏一家子,還是希望這段刀術感情交流的時間,能和他們的主君獨處。

這一周會有裝修隊過來,公寓內要開建健身場所的事情,晴樹都通過內線座機,和史蒂夫,帕克一家說過了。

雖然彼得被霸淩的事情會瞞着梅,但是本卻是知情的,他也知道了彼得之後要去晴樹那裏學習一些防身能力的事情,在晴樹通過公寓內線和他說建造健身場所的事情的時候,他只能真摯的和晴樹道了一聲謝。

雖然本對彼得有時候的要求是嚴格了一些,但那也是基于他真的很愛彼得的基礎上。他是個典型的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所以并不懂得怎麽去安危,委婉教育自己的侄子,并對其表達自己對他的愛意。同樣,他希望彼得能自己解決這些人生中的小問題,希望他能和自己的弟弟一樣,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帕克家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源氏公寓內多次的動作,當然作為晴樹的負責律師的班迪先生是都知曉的。在得到晴樹的公寓內似乎入住了兩戶人家之後,他也很欣慰。

在裝修隊來工作的當天,便打了個電話給晴樹。

“好久沒見了,晴樹。”

“是的,許久不見了,班迪先生。”對于這個一心為上一位雇主和朋友着想的班迪律師,晴樹并不讨厭。或者說,這樣的人,正是晴樹所喜歡的。所以,就算班迪先生一開始在公寓的事情上對他有所欺騙,他對班迪先生的态度還是一如之前的好。

“雖然不是很禮貌,但是我想确認你在哥譚過的好不好,向那些公司的負責人,打聽了一些你最近的近況。聽說如今公寓內已經住了兩戶人家。”班迪先生直說了自己打聽了公寓的消息的事情,這樣直白地說出,确實不會讓晴樹有過多的負面情緒。

“唔,他們都是不錯的人。”

晴樹給出了一個不錯的評價。

“看來你對他們都很喜歡,也很滿意現在的生活,聽到你這麽說,我真的感到很高興。還有,很感謝你,晴樹,你讓你外祖父一直沒有得以實現的想法在慢慢完成。”班迪律師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微的哽咽。對于晴樹來說,他的這位從未謀面的外祖父是個固執到死的老人,但是對于班迪先生來說,确實是個非常要好的好友。

“對了,他們都是哥譚人嗎?真讓人意外,哥譚還有這麽多人保持着質樸的本質。”生活在與哥譚比鄰的大都會,班迪先生顯然是很了解哥譚人的。

晴樹挑眉,覺得稍稍調皮一下。

“唔,他們都是紐約人,嗯,紐約皇後區的人。”

“等等?什麽?”剛剛還有些傷懷的班迪先生懵了。“紐約市皇後區?”

等等,他記得公寓是在哥譚市郊區附近沒有錯吧,紐約和哥譚,這距離……

每天上下班光開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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