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如小狐丸所說的那樣，沒過幾日，晴樹便恢複了正常，沒有再用詭異的眼神打量彼得。
而新入住的克拉克，也在每日盡可能的避免出現在晴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捂着自己，其實已經早就暴露的馬甲。
就在克拉克入住将将一周的時候，公寓裏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訪客。
結束了半個小時日常書寫的晴樹，剛坐到客廳，還沒喝上熱茶，就聽到隐隐約約傳來的門鈴聲。
為了聽到公寓大門的門鈴聲響，公寓除了卧室和書房以外，其他的地方隔音都不算很好。
“蝶丸，好像來客人了。”
“哎~今天不是周末，所以不是主君招租來的租客吧？”作為太刀本體的小狐丸，偵查能力甚至不如被神靈祝福過的普通人類，是第二個發現門鈴聲響的。
蝶丸擦拭了一下因為泡茶而帶有些濕氣的手。“我去看看。”
不過，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明顯性格有些急躁，門鈴聲只響了這一陣，便沒有了聲音，緊接着，晴樹的手機便響起了三味線曲調的來電鈴聲。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
那是晴樹怕公寓哪天沒人在家，或者他在書房卧室裏，租客沒有帶鑰匙的話，可以撥打他的電話應急，所以把手機號碼挂在了門鈴的附近。
蝶丸看晴樹拿着手機微皺眉的樣子，提議道：“還是改用我的手機號碼挂在外面吧。”
晴樹搖了搖頭，他只是對這個過于急躁的人有些不滿而已，而且，三日月最近的工作安排已經慢慢上了正軌，蝶丸是必然要跟着這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弟弟走的，小狐丸作為和時政不定期聯絡的中間人，也會時不時回去時政一趟，還是挂着他的號碼更方便一些。
晴樹接通了手機。
“嗨，公寓的人嗎？你們公寓的門口竟然只裝了門鈴，沒有可視電話，我按了門鈴好一會兒沒有人來開門，還真是複古。”來人言語中帶着非常自我的感覺，該怎麽說呢，讓晴樹聽了有些不爽。
“嗯……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托尼·斯塔克。我想，或許能有人來給我開個門？”
晴樹等他巴拉巴拉的說完，輕呼吸了一口氣。“如果你能不那麽多的廢話，并且耐心一點，按了門鈴之後再門口等着，這個時候，你早就已經進了公寓了，斯塔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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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抱歉？”站在公寓大門外的斯塔克剛說完這句話，得到了一個“請等着”的回複，便被挂斷了電話。
他對身後的人聳了聳肩。“現在的年輕人，脾氣真不怎麽樣。”
托尼·斯塔克的身後，同樣穿着簡單奢華的青年不客氣地笑出了聲。“我早就和你說了，不是所有地方的人都和紐約一樣，喜歡快捷的生活方式，特別是哥譚，你應該再等等。”
“是，是，哥譚什麽都是最不同的那一個。韋恩先生，收斂一些你特別的城市癖吧。”
“應該收斂的是你那種臭屁的态度，想來這裏的主人會更歡迎你一點。”
兩人顯然相識已久，互相吐槽起來根本不嘴軟。
就在兩人還在人家門口，幼稚地拌嘴的時候，公寓的大門突然打開。
“我想兩位先生應該清楚，這裏是別人的家門前，罵街也要換個地方。”晴樹一來，便打斷了兩人沒有一點營養水平的對話。
“抱歉。”這次輪到布魯斯了。
不過，就算說了抱歉，晴樹也沒有立刻讓他們進去公寓的意思。只一人，站在大門中央，看着公寓前的停車區，停放着的兩輛豪車，明顯和他們這種租金都很低的平凡出租公寓沒什麽關系。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們的目的，要來找誰，我恐怕不能讓你們進去。”
“哦~你難道不認識我們嗎？”托尼指了指自己和布魯斯·韋恩。
晴樹雖然不怎麽關注歐美的超級英雄又或者什麽旁的翻天覆地的勢力，不過，世界知名富豪，還是知道一些的。當然，并不是對他們有興趣，而是這幾個閑的沒事的有錢人，總喜歡飛來飛去。
中國這種管制和秩序都很不錯的國家，自然他們來的次數也不少，報社新聞都很喜歡報道這種動不動就是頭條的家夥。
已經完全是個老年人，生活也很老年化的晴樹，每天看報紙，想不認識他們都不行。
“鋼鐵俠，本地富豪，然後呢？”晴樹面不改色曝出了他們的名號。漫不經心的口吻，總有種在說普通暴發戶的感覺。
布魯斯勾唇，笑了笑，并沒有開口。畢竟，他今天只是陪同，托尼·斯塔克才是那個真正帶着目的來的人。
托尼張了張嘴，看了一眼身側無聲竊笑的布魯斯。
好吧，他後悔了。本以為，布魯斯·韋恩，作為本地最有錢的富豪，那麽帶他來，刷臉應該更容易進入這個公寓，是他想太多了，還讓這個混蛋看了熱鬧。
托尼摘下眼鏡，這才稍稍放下他有些自滿的态度。
“額……我和你們公寓，我要找的那個人并沒有約好見面。但是，我想，如果他知道我來了，會同意和我見面的。”
那是當然的了，要知道公寓裏，除了公寓主人源氏一家子，另外三家，可都是性格标注：善良，的老好人們。
“那麽，或許你應該打個電話給他，約個時間見面，而不是直接上門來找人，不是嗎？”
“你說的沒錯，不過……”托尼回想之前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他可不确定打電話的話，那個男人會不會真的願意見自己。已經上門來，就不同了，史蒂夫為了不給房東添麻煩，是一定會讓他們進去，私下裏說話的。
不過，第一關，他就沒有過去，他沒有想到，不讓他進去的，反而是房東本人。
只怪托尼·斯塔克，沒有看到過關于源晴樹的個人資料。
以弗瑞那種性子，想必，這份資料，也不會給他不完全信任的人看。
如果晴樹這邊出了什麽問題，招惹的，就是兩個國家的特殊勢力，說不定還會有人以外的存在介入。
弗瑞很清楚，手裏的這些人，有些比他還會鬧騰。
“源？”
托尼·斯塔克的運氣還是不錯的，他想要見的人，史蒂夫·羅傑斯剛好在這種尴尬的時候，拎着垃圾袋，從樓上走了下來。
“嗨，隊長。”托尼挑眉，他突然覺得，這時候面對死倔死倔的史蒂夫，都比面對眼前這個人要好。
“史蒂夫，你認識的人？”晴樹轉頭詢問來人。
史蒂夫臉上的笑容淡了淡，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越過晴樹，對面前的兩人道：“去別的地方聊吧。”
托尼·斯塔克，他當然是認識的。在他醒來後，被觀察的時候，他就見過了。和尼克·弗瑞的目的一樣，勸說他加入弗瑞組建的別動隊伍——複仇者聯盟。
而且，托尼和他的父親在長相上很很多不明顯，但相像的地方。
只要能好好聊一聊，托尼倒是無所謂地點在哪裏。不用面對難纏的房東，就更好了。
不過，還是有點憋屈啊。
有點小憋屈的托尼，轉頭就對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要求，買下哥譚的這棟公寓。
托尼·斯塔克和史蒂夫一起離開了，但是另一個人布魯斯卻留了下來。
“請問……你又是要見什麽人呢。”
布魯斯有托尼的前例在前，沒有用往日花花公子的口吻說話，笑着露出一副和善的表情。
“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這附近竟然還有這麽漂亮的一棟公寓樓。”布魯斯如此說道，眼裏情感很是真摯的模樣，很容易便能獲得人的好感度。
然而，因為公寓外的停車場和廣場區域，都屬于公寓範圍，布魯斯站在這裏，系統也能提取他的基本信息。
晴樹看着布魯斯資料面板上，性格一塊的顯示：多疑，冷酷，堅韌，偏執。
很明顯，系統的這些評價，和晴樹面前展現出來的這個人，完完全全像是兩個人。
很好，又是一個馬甲很厚的雙面人。
“不知道，我是否有那個榮幸，進去參觀一下這棟公寓，可以的話，我也想在這棟公寓內租住一間公寓。我可以提前支付年租金。”
晴樹沉默地聽布魯斯·韋恩把話說完，看了他一秒。
“很抱歉，除了私人住處，公寓內沒有什麽可以提供觀賞參觀的東西，公寓才整修，沒有其他已經裝修好的公寓出租。請回吧。”
“……”布魯斯顯然是被咽到了，在大門前僵持着站了幾秒，很是知禮地點頭，後退了幾步。“看來，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那麽我過段時間再來拜訪。”
晴樹目送着布魯斯坐上豪車，向着韋恩莊園馳騁而去。
關上大門的他，擰眉，有些煩惱。
“最近，奇怪的人都找上門來了。”
先是尼克·弗瑞，後是托尼·斯塔克。至于剛剛走的這位布魯斯·韋恩，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不過，走得也很爽快就是了。
不過，今天這一遭，晴樹也大抵猜到了史蒂夫馬甲後的身份了，就是不知道，這位人物，是怎麽從二戰時期活了這麽久還是年輕模樣的。
“源先生！”
晴樹還沒回去，彼得就已經風風火火地回來了。手裏還捏着一張邀請函似的信封。
“源先生，你看！”彼得看到了晴樹，高舉起手中的信封，像是得到獎勵和自家大人炫耀的小孩兒一樣，蹦蹦跳跳滿臉興奮的模樣。
“這是奧斯本基因公司，科學展的門票，是我上次科技比賽得到的獎勵！源先生，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晴樹揉了揉小孩的腦袋，顯然，能去參觀科技展，讓他很是興奮，一路跑回來，卷卷的頭毛還帶有一些汗濕的感覺。
“我對科技類的東西不是很有興趣，既然能帶人一起去參觀的話，趁着這個機會，邀請同學朋友一起去吧。同齡人還是應該和同齡人一起玩兒才對。”
“哦~好吧。”彼得有些失望地鼓了鼓嘴。其實，比起和之前霸淩或者漠視他的同學一起去，他更想和公寓內的朋友一起去的。
或許他可以邀請史蒂夫，想到這個彼得也不算太失望了。
不過，他大抵還是要失望的，看今天的情況，史蒂夫這段時間恐怕都不會有空了。
晴樹看着小孩兒揮舞着手裏的邀請函，手舞足蹈地回了家，有些僥幸地想：至少，還有一家子的普通人，沒有那麽多的麻煩，給了他一點慰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