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看着兩個半大男孩兒在自己面前垂頭喪氣的模樣, 晴樹到底還是那個對小崽子包容心很大的人, 也就沒想再多逗逗他們。
“好了, 不要一大早就垂頭喪氣的模樣, 想要問什麽就問吧，只要不是原則上不能回答的問題, 我絕對不會撒謊的。”說罷, 還怕兩個小崽子不相信, 擡起手來盟誓道。“我保證。”
剛剛才慘遭打擊的彼得和迪克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興奮和好奇的神色。
最終，還是由迪克問出了口。
他沒有選擇暴露自己和彼得的身份，而是找了一個非常正當的理由。一條油管的短視頻，裏面播放的, 正是昨晚一行四人背對着拍攝人的畫面。正因為是背對着他們的, 自然也就無意間拍攝到了店裏面的晴樹。
不過, 對于大多數，只關注超英的人來說，這個被不小心帶入的路人, 并不是那麽重要, 雖然顏值是很不錯啦。
“我昨天晚上刷油管，刷到了這條視頻。那個時候是淩晨三十分左右吧, 我明明記得，晚上9點, 我上門送采購登記單的時候, 源先生你還在家的。”
說着, 他狀似踟蹰地說道：“那麽，源先生，你是怎麽從哥譚，那麽短時間去到紐約皇後區的？我搜索了一下，那段時間，只有兩班飛機是到紐約的，但是一前一後，要麽是您來不及到機場，要麽就是太晚，不足以讓你在那個時間點，到達位于皇後區的那家便利店。”
“你在說什麽啊，迪克？這裏就是紐約皇後區不是嗎？”彼得蹙眉反問道。
“當然不，這裏是哥譚市！”
“什麽，這不可能……”
“源氏公寓确實就坐落在哥譚市沒有錯。”晴樹打斷了兩個人的傾情演出。給這件事下了判定。
兩個少年對視了一眼，還是由迪克說出了口。
“是源先生的超能力嗎？現在世界上到處都有奇能異士出現，我們一點也不會覺得害怕，真的！只是有些好奇！”迪克忙補充道，因為，在哥譚，他也見過許多，因為實驗事故事件，而産生異變的人，因為怕被人發現異狀，惶恐不安的生活，他和源晴樹了解不深，怕他萬一也會是這種人之一。
彼得沉默地咽了咽口水，睜大了眼睛看着晴樹，期盼着他的回答。
晴樹不慌不忙把手中的清單放在了坐臺上，略顯懊惱地拍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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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發現不對的原因是這樣啊，昨晚我竟然也被人拍進去了。真是失策呢。”
真是心眼很多的孩子，他昨天雖然犯困，但也不是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昨晚，四人身後還是店外，都是沒有人站着的，就更別說偷拍到他們了。是這個壞小鬼做的假視頻和假油管消息吧。
“我平日裏都不喜歡刷油管，還不知道這件事呢。這棟公寓，是有些不一樣。因為你們還是未成年的孩子，所以無論是彼得你的叔叔嬸嬸，還是其他知情人，都默認，還是不要讓你們知道比較好，這樣也會省的你們惹出麻煩來。”
這是實話，本和梅是擔心，彼得會一時好奇，跑去哥譚惹下亂子。畢竟，一直性格內斂的彼得，其實根本掩藏不住，自己那顆蓬勃又充滿好奇的心。
“嘿！這不公平！”迪克作為一個因為年齡而各種被限制行為的深度受害者，敢和自己的養父怼，自然也敢和還認識不久的房東抗議。
“對，我們就算未成年，也有知情權。”相比起迪克，彼得就顯得有些氣虛了，不過，正因為有迪克打前鋒，他也才敢一同抗議。
彼得也說不上來，在被蜘蛛基因變異後，他對這種感官，越發的敏銳了。那就是，源先生很可怕。明明在源先生一家子當中，看起來最嚴肅的鶴才是最讓人害怕的那個才對。
但是，每次晴樹對他那麽笑着的時候，他都覺的，汗毛豎起。小動物的直覺在作祟。
晴樹挑了挑眉，小孩兒，特別是快要成年的小孩兒，對于這種敏感的成年未成年話題，總是很有意見。
“這棟公寓在我繼承後，出現了一些異變，它會在一些地方，産生投影，根據投影，公寓發出去的招租傳單，在當地，也會出現變化。”
“所以，在紐約市的源氏公寓，只是一個投影？”彼得問道。
晴樹點頭。“目前發現的投影，還只有紐約市這一處，不過，以後也會有新的地點新的房客出現，也說不定。”
晴樹給在坐臺前的販賣機裏，給自己買了一份熱牛奶。喝了一口，才在兩孩子緊迫的眼神中，不緩不慢地補充道。
“彼得你家和史蒂夫都是借由投影為中介，來到真正的源氏公寓的。或者說，公寓的所有可出入口，都是媒介。我問過本和史蒂夫他們，他們在沒有意識到公寓異常的時候，所看到的窗外，依舊是皇後區街道的風景。同一個時間，克拉克，看到的卻是哥譚市。”
“不過，在意識到之後，他們就也能看到另一地點的窗外風景了。只要他們去想。”
“不過，本和梅都還是更喜歡紐約皇後區的環境，因為怕你闖禍，所以，就沒準備告訴你。”
雖然說，因為這種不公平待遇，彼得是有些生氣和無奈的，但是，明顯公寓的跨地域功能，更讓兩個少年覺得有趣和好奇。
“這太酷了，不是嗎？”
倆孩子，可以說，是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句話。
無論是超級英雄還是這種奇異的現象，對于兩個還未成年的大男孩兒來說，都是帶有非常的吸引力的。
“所以，我現在打開公寓大門的話，外面就是哥譚市嗎？”彼得走近公寓大門，握着門把手，臉上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
“當然，只要你想。”晴樹點頭，不過，他有些意味深長地看着彼得。“孩子，你不會是想要去哥譚市玩兒一玩兒吧。如果，你真的擅自這麽做的話，真的就如我們所想，這些奇異的事情，果然是不能讓你們知道的。”
彼得立刻縮回了手。“怎麽會？我只是想問問而已，哥譚市比起皇後區那麽危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我怎麽可能回去那裏。”
晴樹歪了歪腦袋。
“嗯……希望真的如此。”
兩個男孩兒，自以為隐晦地對視了一眼，大抵，今晚，他們就會在哥譚市，又或者紐約市輕松地聚首，少年超級英雄之間的相互協助，巡邏城市。
抱團，總是人類天性當中，不可磨滅的習慣。甚至，如果是遇到了同好，這份興奮恐怕一時間是難以撲滅的。
當然，如果今晚，這倆孩子不是在紐約市聚首，而是在哥譚市。那麽，就不要怪他不客氣，敲響克拉克·肯特家的房門了。
他是不會這麽輕易跑出去，就為了管束這倆小崽子的。但是，對于造成現狀的起因人員，晴樹就不會那麽客氣了。該扒馬甲，就把馬甲扒了吧。比起麻煩，生活中少了一處樂趣之源，其實也沒什麽，公寓內，不是還有那麽多披着馬甲的人在嗎？
晴樹此刻的險惡用心，無論是在場的兩個，還是樓上偷聽的那一個，都不知道。
“啊，鶴的早飯應該做好了。”晴樹拍了拍手。“男孩兒們，也趕快收拾好自家的東西，回去吧。那麽，再見。”
說罷，晴樹便擺了擺手，和兩人告別，回去了。
“等等，源先生。”彼得在晴樹即将離開視線前，叫住了他。
“怎麽？還有其他的什麽問題嗎？”晴樹側過頭來，回看彼得。
彼得抿了抿唇，其實，有一點，是他更為在意的，只是，源先生并沒有在剛才，透露出一點信息來。這個問題一直存在的話，他只怕依舊會睡不好。
“額……是有那麽一個問題。關于您的。”
“嗯？我？”晴樹挑了挑眉，并不意外的模樣，不過，被背對着的彼得和迪克，大抵是沒有看到他這幅表情的了。
“對，雖然這麽說有點不禮貌，但是，我還是想問問，源先生你是有超能力嗎？變種人群？或者……嗯……非人類？”
這麽問，确實不太好，但是，對于想象力強大的少年來說，非人類什麽的，已經在地球上不稀奇了。昨晚，他才聽托尼說過，其實世界組織設立在地球不遠處的太空基站，已經對接到了好幾波的外星人。就連超人也說過了，不是嗎？其實他不是地球人來着。
對彼得來說，晴樹是非人類什麽的，也沒有關系，他只是想，更了解一些他的老師和朋友。
“啊……這個啊。”晴樹微仰頭，似乎思考了一下的樣子。如果是普通的人類的話，想來，是不會思考這個問題的吧，喂！
“這還用問嗎？除了繼承到一棟奇怪的公寓以外，怎麽看，我都是最普通不過的人類了吧。”
說罷，晴樹背對着兩人擺了擺手。“好了，好了，快回去吃早飯吧。”
反而，更可疑了。
兩個孩子不約而同地想到。
“房東先生其實之前有說漏了這麽一句話吧。”迪克回想剛剛的對話。“他說：在他繼承了這棟公寓後，這裏産生了變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