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把握是什麽, 但是我知道，任何事沒有百分之百的可能。”
布魯斯直視着晴樹, 他一貫是這樣的, 對于一個人, 一件事, 他一定會考慮周全，PLAN A, PLANB，PLANC……
就像是超人出現在他的視野後，他會準備一百種除掉超人的方式。但是, 他從來不像晴樹那麽絕對地肯定。這個時候, 他覺得晴樹上一世和歷史上的吹噓，讓他太自負了, 除了有神明的照拂，源晴樹這個人和自己一樣，無非是有點武力的普通人。
“世事無絕對，這句話是沒錯……”晴樹點了點頭, 認可布魯斯的言論。“但是，我并不只是相信自己的能力而已，我從沒否認過，我是個普通人的人類。”
“那你是在等待并且超人, 還是你的那些小神明？”布魯斯再次發問，其實，他的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
小醜這次的行動看來, 對晴樹的興趣大過于他本人。神明，小醜無論瘋魔前後都嗤之以鼻的存在。
應該說，在哥譚市的底層，黑暗中掙紮生存過的人，都對這種存在嗤之以鼻。若是神明真的存在，又怎麽不看看他們這些掙紮求生的人，無論他們在絕望中多麽認真的禱告，都沒有用。
偏偏，被小醜知道了那麽一個據說被神明眷顧的人，布魯斯大概能猜想到小醜接下來想要玩的游戲是什麽。
無非，又是最老套的選擇題。
神明是眷顧着所有的人還是只眷顧着一個人，他是公平的，還是自私的。當然了，這個選擇題的同時，他還拷問着那些想要救援他們的英雄。
個人還是群體。
克拉克這些先不說，布魯斯可以斷定的是，源氏的那些刀劍神一定是會在選擇題當中選擇源氏的。
小醜想要瓦解神明和英雄在民衆心中的地位和形象。無論是超級英雄和神明，都和小醜一類沒什麽兩樣，都是自私的群體。
克拉克這些人，如果真的沒有辦法在小醜的選擇題中解救全部的人，恐怕選擇的，會是人數更多的群體。
神明和超級英雄可能會起争執，可能會直接戰鬥一場，那估計，更是如小醜所願。
布魯斯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是死亡也不能讓小醜最希望看的那一幕達成。這其中的阻礙，便是晴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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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周圍的牆壁都是鉛塊制作的，超人找不到我們，你的那些小神，更加做不到。”
晴樹斜晲了他一眼。“所以，你是讓我做好翻船的準備。”
“……”布魯斯沒有回答。最好最壞的準備，總是沒有錯的。
就在這份沉默還将持續下去的時候，被最後扔進來的史蒂夫猛地睜開了眼睛，驚坐起身，環顧四周。
“源先生？”在史蒂夫的感官中，晴樹不應該是被抓的那個才對。
“晚上好，史蒂夫。”晴樹矜持地對他點了點頭，完全不像是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質。
“這裏是九頭蛇的基地？”史蒂夫困惑的詢問。
“不，我們現在在哥譚，某個反派的營地。”晴樹回答道。“九頭蛇……和不應該合作的人合作了。”
所以，他們注定走不出哥譚市的地盤。
“哦，班納，班納。”史蒂夫很快便注意到了一旁還昏迷着的班納，用力撞了撞他。
班納的藥效也處于快要結束的時間了，被史蒂夫這麽撞上幾下，也慢慢清醒了過來。
“哦，我的頭……嘿，史蒂夫，看來我們現在暫時還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班納想要揉一揉自己的腦袋，但是手腳被綁住，完全沒有辦法。
“這可不算是什麽好消息，頂多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布魯斯嗤笑了一聲。
“所以，我們現在的性命還掌握在九頭蛇的手裏？”班納一臉的困惑。
“不。”布魯斯垂眸。“是掌握在自己人的手裏。”
班納臉上困惑的褶皺更多了，側頭詢問晴樹。“嘿，說的是什麽意思？”
“很快你就會明白了。”
晴樹說的很快，也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小醜踩着整點，于18點，再一次來到了他們這個房間。
“嗨~準備好玩兒個游戲了嗎？”小醜的手中拿着一個遙控，在手下的簇擁中，走到他們的面前。
小醜一擡手，一面顯示屏就緩慢自天花板降下，落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緊接着，屏幕亮起。
分別被分隔成了四個畫面，顯示着不同地方的監控。
有那麽兩處地方，晴樹很是熟悉。第一處，便是源氏公寓的畫面，一處，便是哥譚市市中心的人民廣場。另外兩處是什麽地方，晴樹不太清楚，但是都是人流量很多，且密集的地方。
“嘿，我們的英雄和神明們，該出來了，我們玩兒個游戲怎麽樣？”
顯然，小醜在實時直播，除了源氏公寓沒有什麽動靜，另外三塊版面上的人，紛紛停駐了腳步，擡頭看着一個方向。應該是在看廣場中心的巨屏。在看着小醜，看着他們，看着，超級英雄和異國神明所在的源氏公寓。
“快出來吧，朋友們，藏在公寓裏面，也不能逃避這個游戲。”小醜對着屏幕的方向，晃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遙控，遙控只有四個鍵位，四個鍵位，卻都是代表着危險的紅色按鍵。
“我的耐心可不是很好，這四個按鈕如果我現在全部按下去的話……屏幕裏的這三個地方和這十個人都會‘嘭’……”
小醜比劃出一個炸開的手勢，随即笑了。“都會炸成灰的。”
廣場上的那些人流在那三個地點中看到了自己，紛紛驚叫出聲。
“NONONO，不要亂動，不然我會很緊張。”小醜皺着臉，看着自己拿着遙控顫抖着的手。“我會控制不住我的手的。”
小醜的話一說完，那些躁動想要逃跑的人，紛紛停了下來，蹲坐在地上，哭泣。
這時，源氏公寓的畫面，也終于出現而來變動。
複仇者，超人，蜘蛛俠，羅賓紛紛出現在了畫面當中，緊随其後的，便是晴樹的刀子們，出來的卻不只是三日月他們，還有剛剛過來的其他三條兄弟。
“哇哦，哇哦，這比我的資料上還多了很多人。讓我猜一猜。”小醜扭頭看向晴樹，給了他一個單獨的鏡頭。“這些都是在保護着你的神明是嗎？”
晴樹擡眼看了小醜和屏幕一眼，只回以一個笑容，并沒有說話。
“你知道嗎？你讓我有些生氣了，親愛的。”小醜擡手碰了碰晴樹的發尾。“我原本是最期待你和你的那些神明的表現的。”
說罷，小醜看向屏幕，果然，看到源氏公寓前的幾人神明，看着手中的手機，皺起了眉。
“雖然你的表現不怎麽樣，但是你的這些神明，現在的表現，很讓我滿意。”
小醜沒有再多說什麽廢話。
“既然人都來齊了，我們就開始游戲吧。超級英雄和異國的神明們。”小醜高舉起手。“非常，非常，非常簡單的游戲！”
“非常的俗套，但是我還是很喜歡的游戲，一個選擇游戲。”
小醜把手中的遙控再次對準屏幕，指着第一個紅色骷顱頭的按鍵。“10和……”
“3”他的手又點了點另外三個紅色骷顱的按鍵。“選擇其中一個。”
小醜的意思，當然不是10個人和三個人，選其中的一個，而是10個人和三個地點上的人，選擇一個。三個廣場現在的人數，打眼看去，也有一萬人左右了。
這個選擇題，顯然是用來為難他們的，源氏公寓前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是很困難的選擇題嗎？”小醜一臉的驚訝，看了看身後的十個人，着重把晴樹四個推到了自己的面前。“這是你們的朋友不是嗎？要選擇的話，會很容易的吧，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們最想救的人是誰。”
小醜嬉笑着說道。
看着那些超級英雄，義警，還有神明？不管是不是真的神明，他們猶豫，沒有做出選擇，那三個地點被困住的人紛紛叫罵哀求起來。
只有十個人，來救一萬多人，這種事情還需要選嗎？
對于這些人來說，确實是不用選擇的，但是對于源氏公寓的十幾個人來說，一方是至親，朋友，一方是守護的民衆，無法選擇。唯一不會猶豫的，就是刀子們了。時政領導的大義行動，早就已經結束了，他們并非真神，就算是三貴子在這裏，恐怕選擇也是和他們一樣的。
他們要救源晴樹。
“對了，讓我這次的主角們，也說幾句話，怎麽樣？”
小醜這次聰明了一點，選擇從四人以外的六個人開始，說話。
“拜托，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他們顯然也很清楚嗎，這種選擇題之下，是誰都會選擇人多的一方。所以，哭泣不止。
“為什麽非的是我們？！我不想死！嗚……”
“是啊，是啊，為什麽非得是你們呢？”小醜瘋笑着反問，把那個咖啡店的店長推向一旁。“啊，我想起來了。你們是順帶的，他們才是主要的主角。”小醜指着晴樹四個。
讓他們受到萬人的矚目。
讓目前的受難者，牢牢記住了這四個人的臉。
一些在死亡的邊緣，已經失卻了理智的人，紛紛責罵着這幾個同樣是受害者的人。為什麽要去招惹小醜，為什麽要無辜牽連上他們。
難聽的話語，讓布魯斯和史蒂夫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至于班納，面上已經泛起綠色。晴樹按住了他。“冷靜，班納。你如果控制不了自己，我們可就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了。”
綠巨人如果出現，在場被束縛住的，誰又能控制住他，小醜就算可能被綠巨人殺死，也絕對會在死之前，按下所有的按鈕，讓綠巨人為代表的超級英雄們，陷入絕對的謾罵地位。
“現在，你應該想說些什麽了吧，親愛的源。”被所有的人拒絕，這種感覺是不好受的，強大如超級英雄們，都不一定能夠抗住這種保護全世界，全世界還和你為敵的感受，小醜不覺的晴樹心底是沒有一點動搖的。
晴樹垂眸，似乎真的有了一些什麽想法。
“啊……我想了一下。”晴樹再擡眸，直視着屏幕的那端，透過這巨屏，仿佛能和源氏公寓那邊的人面對面的對話一般。
“放棄我們這邊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