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二天橫漁就準備再去一趟警局, 夏宏納悶,“師祖你去做什麽,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

“為民除害。”

二人到了警局, 直奔韓樹辦公室。

韓樹見到人有點意外, “大師您怎麽來了?”

橫漁還是那句,“為民除害。”

之後她便站在窗邊往外看, 韓樹的辦公室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走廊, 有什麽人經過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韓樹疑惑地看向夏宏, 夏宏聳聳肩表示, 我什麽也不知道哇。

小錢殷勤地給橫漁倒了杯水進來,順便好奇地問, “大師在看什麽?”

“找害蟲。”

“???”

“他是誰?”忽然橫漁指着一個正向這邊走來的中年男人問。

“哦,他是劉副處長。”小錢左右看了看, 降低了聲音道:“外號劉大庸,什麽都不會, 只會瞎指揮, 還愛擺領導架子,喜歡貪便宜, 大家私底下都這麽叫他, 噓~。”

“那他是怎麽做上官的?”

“有關系呗,他是處長的連襟。”

一會後,人到了門外,兩人默契地收了聲。

劉強平時沒事就喜歡四處溜達,這會剛好溜達到這邊來, 想着在韓樹面前擺擺領導架子,省得這小子氣焰越來越嚣張,以為破了幾件大案子就能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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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踏進門後第一眼見到站在一旁的橫漁,雙眼放光,挺着大肚腩走近,微微笑道:“韓樹,一大早就忙開了?這位是哪個案件的證人?”

韓樹往橫漁身前挪了兩步,把人擋住,卻是沒回答他的問題,“劉副處長找我什麽事?”

劉強不死心似的往前瞄了兩眼,只可惜個子不高,視線被韓樹高大的身型擋住了。

“沒什麽,就過來看看,聽說這次的安山村破屋女屍案你在中間出了大力,局長對你也是大力誇贊,不錯不錯,繼續努力。”

“謝謝劉副處長的誇獎,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忙了。”

言外之意,你也可以走了。

“忙吧忙吧。”

劉強面上笑着,心裏卻想,韓樹這小子還是這樣傲,仗着局長對他的欣賞,從來不把他這個處長放在眼裏,總有一天讓他乖乖就範!

劉強離開後,小錢小聲啐了一口,“哼,老流氓。”

韓樹皺眉,“小錢,別胡說。”

鄙視歸鄙視,可別讓人抓住了把柄,到時候只會給自己添麻煩。

小錢聞言立馬低下了頭,但在心裏又把人罵了八百遍。

“大師,別放在心上。”韓樹又對橫漁道。

誰知橫漁也學着小錢的樣子,大大地‘哼’了聲,毫無顧忌地罵了句,“老流氓!”

敢用這麽猥瑣的眼神看着她,不要命了!

她伸出手指對着走廊盡頭劉強的背影畫個了圈,在中心一點,眯着眼道:“老流氓,貪心鬼,畫個圈圈詛咒你!”

哼,敢貪她的錢,讓你破財!

韓樹見她這樣感覺不像是在開玩笑,面色一愣,她該不會真對人做了什麽手腳吧,大師這麽小氣的嗎?

“大師,劉強剛才冒犯了你是他不對,但他好歹是領導,要不手下留情?”

“哼!”橫漁睨了人一眼,沒理會,轉頭招呼夏宏,“小紅,我們走。”

從局裏出來,夏宏才想起師祖不是說來為民除害的嗎?

“師祖,害蟲除了?”

“快了。”

“嗯?莫非那只蟲是剛才那個副處長?”

“敢貪我的錢,除的就是他。”

“什麽!昧了師祖獎金的人就是他?!該除!”

***

兩天後,韓樹正在整理文件,小錢急急忙忙地走進來。

“頭兒頭兒,大新聞。”

韓樹擡頭睨了他一眼,“看來你很閑,交代你的事情都做完了?”

小錢也不怵,今天這件大八卦,要他忍住不說會憋壞的。

“頭兒,你先聽我說完。”

“趕緊說!”

“有人舉報劉大庸貪污受賄,濫用職權,以權謀私,局裏已經将他革職查辦了,萬一情況屬實,他這輩子也算是到頭了。”

“以為他就是讨人厭一點,沒想到膽子這麽大,敢在領導眼皮底下這麽肆無忌憚,舉報的好!。”

“當真?”

“真!剛剛收到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小錢忽然想到橫漁的話,“頭兒,你說師祖的嘴巴是不是開過光,前兩天才說他是害蟲,這就被人舉報了。”

這詛咒也太靈了吧!

韓樹愣了愣,大師應該是早就看出來了。

***

橫漁這邊也很快得到了小錢的通風報信,劉強罪名落實,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他那連襟上司也沒幸免,直接降了兩級,外調偏遠地區去了。

她還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這兩人竟然是那個沒素質小姐的親戚,真是太有意思了。

這件事情雖然和田穎沒有多大關系,但消息一經爆出,馬上一大片網友在網上讨伐她,甚至組團抵制她即将開播的電視劇,有點慘。

雖然獎金沒有拿回來,不過這個結果橫漁還是挺滿意的,開開心心地又去影視城找珽川玩兒了。

她發現看人家拍戲還挺好玩的,而且在這裏可以看到珽川不一樣的地方,雖然是演出來的,但也很有趣啊。

只是可憐了徐珽川,她那雙太陽燈一樣的眼睛在旁邊看着,實在沒法忽視,感覺業務水平都要被影響了,卻也不好開口讓人別來,而且她在的話,感覺工作氛圍都輕松了許多。

休息的時候,橫漁突然問道,“前兩天都沒見到沈淮,今天怎麽也不在?”

徐珽川擰水瓶的手一頓,擡頭問,“你找他有事?”

“沒有,就随便問問。”

擰開瓶蓋後,徐珽川自然地把水遞給了她,又自己開了一瓶,“他之前請假了,今天的戲份還沒拍到他,估計還沒來。”

正說着,秦深朝前面一指,“他來了。”

沈淮走近朝衆人打了聲招呼,只是臉色看着好像不太好,平時的精氣神都不見了。

橫漁直接問:“你中邪啦?”

沈淮頭也沒擡,神色頹靡,蔫蔫地回道:“我想我真的是中邪了。”

衆人聞言紛紛看向他,眼神透着疑惑。

沈淮也不避諱了,而且他現在需要排遣,昨天郁悶害怕了一整天,連覺都沒睡好。

原來他前天跟家裏人介紹的女孩相親去了,兩人聊得好好的,也有意向繼續交往,誰知第二天,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女孩一大早打電話給他,說認真仔細想了想,覺得兩人不合适。

這明顯就是托詞,可不管他怎麽問,對方就是不說,還讓他別再聯系。

一而再再而三發生這種事情,沈淮已經沒辦法當做是巧合了,他必須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于是直接去找了女孩,結果她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求他,求他別再找她了。

“你們說這是不是中邪了?”

徐珽川和秦深下意識看向橫漁,她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嗯,我看像。”

她一巴掌拍在了沈淮肩上,“兄弟,我覺得你現在需要找一個法力高強的大師看一看,你覺得呢?”

沈淮一張苦瓜臉看着大家,“不瞞你們說,我昨天就去了據說很靈驗的太和觀,可是連大師的人影都沒見到,接下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可憐兮兮地轉向徐珽川,“珽川,我覺得你是個好人,你就當做好事收留我一陣子吧,一個人住我害怕。”

他有種預感,那個東西就在他家裏,想到自己之前被它一直默默監視着,想想就可怕,太瘆人了。

徐珽川還沒出聲,橫漁就先給人拒絕了,“不行!”

“為什麽?”

“我不喜歡家裏太多外人!”

沈淮:“……”

這麽無情的嗎?

等等!他聽到了什麽,家裏?家裏!橫小姐居然稱呼珽川的家為家裏!

“你們……”他指着兩人,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一臉驚愕。

“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你識趣點啦。”

“可憐弱小又無助。”

“都叫你請大師去看一看了,保證人到邪除。”

“都說了大師不在,而且我聽人說,大師從不輕易出手,就算見到了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将人請來,你們還這麽無情,我到底該怎麽辦啊。”

“咳咳。”橫漁輕咳了兩聲,“看在你算半個自己人的份上,本大師就浪費點時間親自出馬給你驅邪,價錢方面嘛就算個友情價好了,給你打個八八折吧,吉利一點。”

“你是認真的嗎?”

徐珽川開口,“讓她給你看看吧。”

沈淮驚呆,“你也是認真的嗎?”

他以為橫漁是在開玩笑!

秦深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師祖出馬,你賺到了。”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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