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秦卿負氣走開之後,立馬像小孩一樣跟秦憶告了狀,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麽幼稚,反正就是這麽做了!

這還得了?仇牧居然欺負自己妹妹?秦憶立即炸毛了!

仇牧和秦憶自己,平時出門在外的時候,想方設法吸引他們注意力的,懷着各式各樣目的的人,排起隊來都能繞赤道一圈了,秦卿碰到的這種,只不過是其中最粗淺幼稚的一種手段,仇牧一天能見好幾個,偏他好像從來沒見過似的大驚小怪。

再說有男孩子來搭讪是妹妹有魅力的表現,別說妹妹沒答應他了,就算她來者不拒,找十個八個年輕小男孩,秦憶覺得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像個老父親一樣叮囑秦卿:“你要是喜歡這個男孩子,就收下他,哥哥只有一個要求:你要學會辨別他們的目的,比如說他們到底是要錢,還是要名,還是要權,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秦卿:“……”不愧是蟬聯福布斯財富榜的富豪,居然覺得要錢,要名,要權都不重要?

幾千年前司馬遷老爺爺就說過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幾千年後,人類的欲望也沒有什麽變化。

如果權力名利都不要,那人還能追求什麽?

反正秦卿就自己就是一個俗人,她覺得這些都挺重要!

秦憶說出了自己的心得:“但是如果他們什麽都不要,你就要小心一點,這種人的欲望往往是最大的,你要提前想好,自己到底能不能滿足他。”

秦憶這是在教她怎麽潛規則別人嗎?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秦卿虛心受教。

接着秦憶開始給秦卿彙報他對仇牧的報複。

秦卿和秦憶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兩個人臭味相同的交流了一些處理被搭讪以及搭讪別人的經驗,一邊百無聊賴地在路上慢慢地走,她一會還有一場戲,所以現在不能離開。

然後,她眼尖的看到了簡子安和左文斌兩人站在前方,他們并沒有看到她,秦卿停下了腳步。

簡子安面色有點難看,他沉聲對左文斌說道:“你剛剛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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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啊,我就是差點摔了一跤,不過沒摔着。”左文斌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摔了一跤?”簡子安仿佛不認識一般看着左文斌,“你是故意想摔到秦卿身上去的吧?劇組所有的人都看到你想要勾引秦卿了!你不覺得丢臉嗎?”

他似乎又覺得左文斌和他是幾年好友,并不是無可救藥,又放軟了聲音,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秦卿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可以因為她有錢就故意接近她呢?我們當年宿舍卧談時,你說的理想就忘了嗎?你的骨氣呢?”

簡子安自覺是為了左文斌好,左文斌卻好似被踩着尾巴一樣,他冷笑一聲,說道:“你自己不要秦卿的,難道還不許我去追嗎?該不會你雖然不想要秦卿,但是心裏把秦卿當做你的所有物,不許別人染指吧?你要是是兄弟的,就幫我忙,把秦卿約出來,說不定多相處幾次,她就會為我的魅力折服。”

簡子安不可置信:“我把秦卿當我的所有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見她老遠就躲着走。”

“那是以前,你現在還有躲着她走嗎?”左文斌揭穿道。

簡子安不由一噎,最近他确實沒有躲着秦卿走,反而每次都主動上前了,雖然是上前吵架,他辯解道:“我那是……”

左文斌并不想聽他解釋,他打斷道:“秦卿現在是帝星的大股東,她有錢,有資源,有背景,這些都是我需要的。我追求她,有什麽不對?骨氣是什麽?能當飯吃嗎?反倒是你,你既然說自己不喜歡她,也不願意幫我,就別多管閑事!”

秦卿正看他倆吵架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一個女聲在她身後響起。

“其實簡子安心裏還是有你的,只是他不敢表達出來而已。”

秦卿精神一震,該來的人,總算來了!

這個聲音屬于劇中的女三號任媛媛,她也簽在帝星,和秦卿是同一個經紀人手下的,當時因為帝星和王導的關系,秦家父母又額外花了錢,所以她得以被打包帶進劇組。

秦卿低下頭,假作羞澀:“你別亂說。”

“我沒有亂說,他們說話我都聽到了,簡子安這麽生氣,就是心裏在乎你,不願意你跟別人好。”

秦卿冷哼一聲,似乎想起了什麽,面露不快:“那他為什麽老是看不慣我似的,最近總針對我!”

任媛媛笑了:“男人嘛,你不懂,都是這麽口是心非的。而且,像你這麽有錢有顏有身材的白富美,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呢?”

她湊近秦卿耳邊,作神秘狀:“你別看他這麽義正言辭,其實心裏念你念得不得了。剛剛他還托我約你,晚上去參加party呢。”

“真的嗎?”秦卿的眼一下亮了,複又低落下來,“你騙我的吧,他怎麽可能約我?”

“我有沒有騙你,你來不就知道了?”

秦卿貌似猶疑了一下,最後下定決心,點點頭道:“那好吧,我來!”

“記住,你別帶保镖啊!簡子安不喜歡你和別的男的走得太近,保镖也不行!”

秦卿想了想:“他不喜歡我就不帶。”

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秦卿演這麽一個校園電視劇,按道理是不需要多麽高超的演技的,結果在戲裏她沒有什麽機會飙演技,戲外簡直分分鐘超神。

剛剛又跟任媛媛互飚了一段演技。

在書裏,就是這個任媛媛和經紀人合謀,以簡子安之名,把原主誘入一個毒趴,親手把她灌醉,給她喝摻有白/粉的飲料,把她推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現在,雖然她幾次怼了簡子安,但是可能從前原主對簡子安的無怨無悔太過深入人心,所以大家都覺得她只是耍小性子,而不是不喜歡簡子安了。

如果不是這樣,任媛媛怎麽會上鈎呢?

秦卿悄悄綴在任媛媛身後,果見她走到僻靜處,四處看看沒有人,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秦卿五感過人,雖然離得遠,但是任媛媛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

“我已經約到秦卿了,晚上你做好準備。”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她臉色沉了下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你不要裝無辜,你平時對秦卿是什麽想法,你以為我不知道?是我把你的U盤偷走,把照片發網上的,可是你要是沒有這個照片,我怎麽能找到機會呢?”

“咱們想的都是一樣的!秦卿一點都沒有懷疑,你擔心什麽?等她和我們同流合污了,到時候你還不是要什麽有什麽?”

任媛媛打完電話,又警惕的四處張望,看見左右無人,才假裝若無其事的走開。

她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秦卿已經把她的計劃了解得明明白白了。

秦卿想了想,對保镖說道:“今天晚上你們不要跟着我,去Pair酒吧旁邊等着我就行,你們這樣這樣這樣。”

“不行!”刀疤堅決反對,“小姐絕對不能以身犯險!少爺他也不能答應!剛剛沒有保護好你,讓那個小白臉把奶茶濺到你身上,已經是我們失職了,這樣的錯誤我們絕不會再犯第二次,小姐你無論如何,也不能脫離我們的視線範圍。”

秦卿:“……”濺了幾滴奶茶而已,用得着這麽嚴肅嗎?

刀疤似乎覺得自己口氣太硬了,又放緩了語氣,沙啞的聲音讓秦卿耳朵有些癢癢的:“這些宵小之輩,何必小姐你親自出手呢,我們這些粗人就是負責幹這個的,保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飛子也用水蒙蒙的大眼望着秦卿:“姐姐,這些事情都交給男子漢來吧,姐姐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怎麽可以做這麽危險的事情呢?”

秦卿試圖掙紮:“我不是給你們安排任務了嗎?你們把任務好好地完成,才能夠更好地幫助我。你們很快就能見到我的,我保證我不會出事!”

要把那個包間的人一網打盡不難,但是在原書裏,任媛媛邀請她去的那個酒吧擁有着一套完整的機制,雖然偶爾也會翻車,可警察一直都沒有抓到酒吧參與的證據,只能定性為顧客的私人行為。

一直到大後期,女主也被邀請去了這個酒吧,差點中招,她當時有一個裙下之臣,是個警察,把她救了出來,并想辦法把這個酒吧連根拔起,抓住了秦卿的經紀人等人,就算如此,背後的大毒/枭也逃走了一部分,沒有全部歸案。

他們身後有一整條隐藏的産業鏈,要把這個鏈條全都揪出來,光抓住包廂裏的人是沒有用的,必須找到酒吧參與的證據,以及這個鏈條上下游的具體位置。

刀疤依然不同意,他堅持着自己的原則:“我來到小姐身邊,就是為了保護小姐安全,小姐命令我做什麽事,我都可以遵從,但是小姐以身涉險,我絕不能同意!”

秦卿不快,她冷下臉色:“那我讓你去死,你也會去嗎!”

“會!”刀疤毫不猶豫的點頭,深深地看了秦卿一眼,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把尖刀,就要往腹部紮去。

“停下!”秦卿趕忙喊道。

她覺得頭都大了一圈,這人怎麽回事,說讓他死,他還真去自殺?

刀疤若無其事的放下刀,微抿薄唇:“我會用生命保護小姐的安全,替小姐做一切您想要做的事。小姐您這雙手如此嬌嫩,不該為這種事髒了自己的手。”

秦卿:“……”

來真的啊?她有點被這樣的刀疤鎮住了,但是她雖然騷話說得不如他們,她也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她才是小姐!

她不滿的嘟起嘴,說道:“到底是我是小姐還是你是小姐?想要我聽你的話,這個小姐你來做啊?”

刀疤有點無言,秦卿假作嬌蠻的耍起無賴來,他真的有點不知所措。

但是他不是一個人,不是還有飛子嗎?

飛子聽了這話,立即做妩媚狀,模仿秦卿的聲音說道:“那今天由我來做這個小姐!”

別說,學得還挺像,不是熟悉的人,根本聽不出區別。

飛子還不滿足,他又恢複了本來的少年音,向秦卿顯擺道:“小姐,讓我去吧!我可以易容成你的樣子,Pair酒吧裏燈光暗,他們分辨不出的!”

秦卿:“……”

你咋這麽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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