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跨越性別嫁給你(二)
她呆愣的樣子取悅了這個漂亮的孩子,奶油般柔膩的小臉上綻開一朵大大的笑容,淺棕色碎碎軟軟的頭發下,一雙淺藍色的杏眼彎彎,身上穿着幹幹淨淨的緊身襯衫,腳上蹬着一雙銀白色小靴子,像個小王子。既然是短發,就當成男孩子好了,多麽可愛的男孩子哪,她心裏想。
“你真好玩,陪我去玩好不好?”
“不行。”一個跟他長得非常像的高大男人(?)走過來,冷聲否決了他的請求,“尤裏,你的學習時間到了,快點跟我去書房。”
男孩尤裏抓抓頭發,眉毛皺在一起,“諾伊塔(伊塔是類似哥哥姐姐的稱呼),怎麽我躲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你都能找到我嘛。卡撒老師教的東西實在無聊極了,那些陪練的機甲根本就不敢用全力,太沒意思了,我要這個仆人陪我玩。”
諾瞥了眼低眉順目的葉心,堅定地搖頭,“不可以,身為未來的城主,你怎麽可以跟這種樣子的仆人玩在一起,會被大家狠狠嘲笑的,快點跟我回去。”
尤裏扁嘴,“哈諾伊塔,她很好看哪。”
諾臉色驟變,“是誰告訴你她這種樣子是好看的?”
被他的嚴厲吓到,尤裏怯怯地說:“沒、沒有人,是我自己這麽覺得。”
“你,立刻走開!不許再出現在尤裏面前,不然我向管家投訴你。”
葉心趕緊下去酒窖,走了十幾級臺階,還能聽到他教育男孩的聲音:“尤裏,那種長相不是好看,是轉化手術失敗才會出現的畸形。你想想,胸前有腫瘤,骨骼纖細,頭發過長,那樣的體型能操作機甲嗎?一個人連機甲都操作不了的人,還有什麽用呢?”
她暗暗吐舌,有本事你也跟機甲一樣別吃飯喝水呀,姐要是穿到有性人那邊,倒追的足有一個加強排信嗎。一個兩個的,鼻孔翹得那麽高,不怕下雨進水嗎?
走下最後一節臺階,眼前豁然一亮,大約有半個籃球場那麽大的地下酒窖出現在眼前,滿滿當當地排着木頭酒架,架子上是各式各樣的酒瓶,盛着深紅色、酒紅色、淺紅色還有白色的各種酒品。空氣幹燥,飄着極其輕微的酸甜香氣。空無人影,只有她的話音在回蕩:
“有人嗎?”
過了一會兒,有腳步聲傳來,一個穿着同樣仆人裝的年輕人從木頭架子後面繞出來,淺金色短發,臉上有些細小的雀斑,腼腆的笑着,“我是蓮納,你是小葉?你好你好。”
她也笑着點頭打招呼。感覺到他的友善,讓飽受管家和諾鄙視的她覺得格外舒坦。
蓮納領着她,繞過酒架,在酒窖深處是五間編號從一到五的小屋,這裏就是住的地方。蓮納住一號屋,她選了二號屋。三號屋空着,四號是儲藏間,五號則是辦公間。住的房間裏有送餐的輸送帶,在規定的餐點時間提供早飯、午飯和晚飯。
蓮納告訴她,他們每天要做的事情并不多,酒窖真正的管理是都督府內務長尤蘭達大人。他設計了一套精妙的自動系統,基本上一個星期才會來巡視一次。他們只要每天早中晚打掃三次衛生,完成尤蘭達大人吩咐的一些簡單取酒存酒工作,除了不能随便離開,還是蠻輕松的。
只用了一天,葉心就熟悉了酒窖的工作,真得是太容易了,因為打掃是有專門清掃機器人的。她只需要把機器人充好電,到了時間放出去,看着它按照程序打掃完,再收回來就可以了。取酒則是酒架上方的大顯示器亮了之後,找到相應的酒,放到架子側邊的小貨梯上就可以。存酒則是反過來,把小貨梯送下來的酒放到指定的架子上,一天取酒存酒加起來也不過三五次。
可能是之前一個人的時候憋了太多話了,自從她來了之後,蓮納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她也有心好好相處,兩人很快熟悉起來。
從蓮納嘴裏,她知道都督府很多仆人間流傳的各種小道消息,比如尤裏少爺天賦過人,小小年紀就能操作C型機甲,老師說他将來可能會得到一臺S型的機甲;比如諾大人極其厭惡有性人,死都不肯踏進東半球那些有性人的城市一步;再比如尤蘭達大人姿容無雙,有個第一次見他的仆人被迷得當場暈倒了。
周日中午的例行打掃,她終于見到了傳說中能把人迷倒的尤蘭達大人。
和蓮納一樣是金色短發,卻散發着完全不同的柔亮光澤,原來某些洗發水廣告詞說的順滑閃亮是真有其人。象牙一樣的肌膚,即便在沒有陽光的地下室內也依然清透。雌雄莫辯的臉蛋和身材,每一筆都是最完美的雕塑,既有着米開朗基羅刀下的剛勁有力,又有着維納斯女神般的秀麗聖潔。他昂首走過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聽到了薔薇花開的聲音,層層疊疊的花瓣從眼裏開到心裏,恍恍惚惚的心事從眉頭掉落心頭。
若是真的有神祗,落到人間,給人震撼想必也及至如此。
“完美。”她不由得呢喃出聲。
他聽到聲音,轉過臉來。
“尤蘭達大人。”她紅着臉,微微低頭,露出白皙的脖頸,聲音溫柔甜美得簡直不能再溫柔甜美了。
他的目光掠過她小巧的耳垂,平滑的喉部,挺起的胸脯,薄薄的唇瓣翹起淺淺的弧度,眉梢眼角漾出一絲風情,“你是?”
“新來的仆人,我叫小葉。”她擡眼,眼睫扇出蝶翼似的柔弱,目光如水。
“還習慣嗎?”
“習慣的。”
“如果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蓮納。”
被點名的蓮納激動得直點頭,恨不得長出一條尾巴來附和一下大人。
“謝謝大人關心。”她自然也跟着點頭。
“那你們忙吧,我看一下就走。”
葉心一邊跟着清掃機器人,一邊偷偷瞄他。
他進了五號屋的辦公室,呆了一會兒就出來了,手裏拿着一個銀色的打火機那麽大的小盒子,然後就離開了酒窖,臨走還沖她和蓮納微笑示意了下。
目送他消失在地下酒窖的入口,她心裏想:他的內在似乎也像他的外表一樣透着完美,可是,她總覺得他哪裏不太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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