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成了前夫
? 在接到法院傳票的時候,江雲深第一個感覺是憤怒,不過在上法庭之前,他根本就不可能見到時苒那個女人的面,去健身房發洩了一通之後,他召集了公司所有的律師來打這一場官司。
在C國的《婚姻法》中,如果公民想要離婚,一個是夫妻雙方自願,協議離婚。不能協議離婚的,那便訴諸于法庭,申請強制性離婚。
如果強制離婚的理由不充分,那法院也會判定婚姻依舊有效。這也是江雲深在咨詢了自己的律師團之後敢向江母保證這婚一定離不成的重要原因。
他雖然在婚後有過不少段露水情緣,但他向來做事謹慎,來歷不清楚的女人他不會碰,有時苒這個妻子在,他就從來沒想過要長期包養一個情/人。
便是時苒手裏握有一些他和別人暧的照片,那也不算是充分的證據證明他在外頭養了二/奶,或者是和其他人保持長期的不正當關系。
時苒和他結婚三年,家裏除了他們兩個,連只寵物都沒有,他根本就不可能會犯遺棄家庭成員這一點。至于家暴,時苒從讀大學那會到現在用七年的時間已經拿到了空手道黑帶一段的證書,柔道和跆拳道她家裏也從小就讓她學一些,不說他不打女人,就沖着兩個人的武力值,她家暴他還差不多。
有賭博、吸/毒等惡習屢教不改的也可以申請離婚,不過除了應酬會喝一點小酒他連煙都不抽,這兩樣他自然不會碰,時苒總沒有那個本事捏造他沾上賭和毒的證據。
至于兩個人長期分居,或者是他一年以上失蹤不見這種情況,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公司門口的攝像頭還可以證明他們兩個在一個月內見過面,他們家裏前面的那條街上他也能夠托人調出來夫妻兩個并未長期分居的證據。
至于其他夫妻不和的情況,他只要咬定了就是時苒鬧別扭,在D市的法院總是勸和不勸離,哪有那麽容易讓他們離婚。
因為是時苒提起的訴訟,考慮到舉證過程中會涉及到一些隐私方面的問題,時苒向法院遞交了不允許旁聽的申請。江雲深還沒有幼稚的拿公司前途和個人名聲來賭氣,沒有他在從中阻攔,時苒這個申請相當的順利。
好閨蜜離婚,白茹作為親友堅持一定要到場看那渣男落敗的嘴臉,為了幫時苒,她動用家裏的人脈,請了好幾個打離婚官司很有名的律師。幾個律師湊一塊研究了時苒怎麽樣才能夠在這一場婚事中獲得最大的利益,當然也對時苒離婚理由夠不夠充分這一點進行了激烈的探讨。
在時苒的面前,白茹給她加油打氣,說着一定能夠順利離婚成功的吉利話,但聽了她請來的律師的分析,背地裏她擔心得不得了。真正到了開庭的那一天,她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在時苒提供證據,江雲深和他的律師團答辯的這個過程中,只要時苒的代理律師看起來占上風,她馬上喜笑顏開;一旦江雲深的律師團聽起來可能會贏,她就眉頭緊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眼看着時苒提供的證據被江雲深請的律師團一條條的駁成證據不充分後,白茹看坐在答辯席上的江雲深就更不順眼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這個不要臉的渣男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已然被她千刀萬剮了一遍。可惜她的眼神沒有這樣的威力,她只能提着一顆星心,然後憤恨地看着那個面目可憎的男人露出得意洋洋的面孔。
等到了列完了證據,離婚中導致兩個人感情破裂而且可以證明夫妻兩個人感情破裂的證據都被駁回或不夠充分支持離婚的時候,白茹的嘴唇都快被她自己咬破了。
眼看着這婚就要離不成,時苒指定的代理律師表示自己的當事人還有一個理由來表明這場婚姻持續不下去:從結婚當天的那一日起,兩個人就一直沒有發生過x關系,時苒過了三年的無性婚姻,認為男方并不能夠滿足她,而且男方還和多名女性保持不正當關系,使得當事人時苒患上了輕度的抑郁症。
在抑郁症期間,作為時苒丈夫的江雲深從未盡到關心家人的責任,不關心家人,和其他的女性暧昧,不能夠讓妻子享受到婚姻的愉悅,基于以上幾點,足以證明答辯人的不合理行為,足以使這段持續了三年的婚姻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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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苒這一方出示了心理醫生的診斷證明,她在家中安裝的針孔攝像機無意錄下來的兩個人争吵的視頻。心理醫生可以證明時苒每次來看醫生的時候并無家人的陪同,而她的丈夫對她患有抑郁症的事實毫不知情。
當然,時苒這邊還提交了一些涉及呈請人隐私的證據,證明她的代理律師所言屬實,兩個人确實過了三年的無性婚姻。
最終法官判定,基于呈請人提供的證據,答辯人讓呈請人過了三年無性婚姻,并且精神暴力導致呈請人患上抑郁症等行為,符合答辯人的不合理行為,使婚姻破裂這一情況。
以上行為表明答辯人的行為使呈請人無法再與答辯人一起生活,時苒和江雲深的的夫妻感情宣布破裂,判決呈請人與答辯人離婚。
打完了這場官司,時苒很順利的拿到了法院發下的準許離婚的《民事判決書》。等着她的白茹松了口氣,連着其他律師一起護着她出了法院。
輸了官司的江雲深臉色堪稱鍋底,在法院門口愣是和她湊在一起碰了個正對面。一場官司就讓他成了前夫,江雲深當然不可能就這麽善罷甘休。
在江雲深開口喚她之前,時苒停下了腳步:“對了,江先生,我也覺得先前我在離婚協議中提出的財産分割對我而言實在是太不公平,過幾日咱們兩個之間還有一場官司要打,到時候還希望你能夠像今天一樣保持這樣激昂的鬥志。”
江雲深咬牙切齒:“時苒,你不要太過分,好歹夫妻一場。”
“誰和你是夫妻一場了,你自己不行,還白耽擱我們苒苒三年,現在你只是前夫,前夫!你就等着把占我們苒苒的便宜都還回來吧”總算是放下一顆心的白茹嗆聲說。
吳律師替時苒拉開了面前的車門:“時小姐,請。”
時苒的車子在江雲深的面前絕塵而去,只留給他一屁股的尾氣。同樣從旁聽席上走過來的江母黑着個臉,厲聲質問:“你不是說保證這婚離不了嗎,那個三年無性婚姻的理由是怎麽回事?還有時苒得了抑郁症,我怎麽不知道?”
江雲深伸手去捂住自己親媽的嘴,拉着她就往自己的車裏鑽:“媽,這個您聽我解釋。”
随着時苒一起回了她的新住處的白茹也忍不住問出了口:“苒苒,你之前在法庭上藥吓死我了,那個三年無性婚姻是怎麽回事,江雲深不是很會撩女人嗎,難道,他看着人高馬大,其實是個陽/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