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良願得償

何錦秋最見不得她娘哭了,便安慰道,“宋維恒說以後還住在豐城,不回上京,娘要是想女兒了,便過來看女兒,就是娘不過來,女兒過來也是一樣的。”

聽說不回上京,何李氏有些驚訝,他們都以為女兒是遠嫁了,從沒想過宋維恒會留在這個小小的豐城,“你們不回上京?這話是姑爺跟你說的。”

見娘似乎是不信,何錦秋點了點頭,“他寫信告訴女兒的,說這裏适合他的身子修養,而且這裏是女兒的故土,便打算成親後也留在這裏,他已經跟家裏人說過了,那邊也同意了,只要成親後回一趟上京,去一下宗祠就行了。”

說實話,宋維恒的體貼讓人無法不心動,原本她就對他的印象不錯,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更是覺得嫁給這樣一個男人也許真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也說不定。

“沒想到他竟有這樣的打算。”何李氏也有些折服于宋維恒的體貼,但還是說道,“他體貼你是好事,但成親後萬不可因此而驕縱,你也要多念着他,平時要事事為他打算,讓他知道你在意他,但也不可太順着他,男人啊,你太順着他,他就膩歪了,偶爾使使小性子也是一種情趣。”

何李氏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何錦秋知道這都是她娘這些年總結出來的禦夫之道,便也認認真真的聽着,記在了心裏。

這一晚母女兩人便睡在了一起。

第二日,兩人早早的便起來了,何錦秋淺淺的喝了一小碗紅棗銀耳粥,便開始被折騰起來,修面,上妝,梳頭,祝禱,等一切都弄得差不多了,何錦秋覺得自己跟個木偶似的已經麻木了,然後便是去正堂作為一個未嫁女和父母吃最後一頓團圓飯,最後就是拜別父母,回到自己院子裏等待新郎迎親的隊伍過來。

自己的小院子裏,已經出嫁的兩個姐姐過來陪着她,西荷幫她把發髻拆了,重新挽了一個頭發,是用來戴鳳冠的。拜別父母的時候,何錦秋只是心裏難受,可此刻,當鳳冠的重量壓到她頭上的時候,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淚流滿面。她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眼光有些空洞,眼淚卻像洩了閘的洪水從兩邊眼眶洶湧而下,很快便打濕了連臉上的妝。

一直以為阿秋是她們幾個中最沒心沒肺的,沒想到此刻卻是哭的止也止不住,她的心情她們感同身受,可這樣哭的也太讓人心疼了,最後還是何錦夏安慰道,“阿秋乖,瞧你這樣,臉上的妝都花了,待會宋維恒來接你,你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可要把人吓跑了呢。”

二姐這哄孩子似的語氣反而讓何錦秋心裏更難受了,她伸出雙臂抱住了站在她身側的兩個姐姐,“大姐姐,二姐姐,我不想離開這裏。”

“瞧你這話說的,我和你二姐不是也嫁人了嗎,以後常常回來就是了。”何錦春也不像平時似的欺負這個妹妹,故意換了個歡快的語氣說道。

一番衷情感傷傾訴下來,外面已經隐隐可以聽見喜樂的聲音。

宋維恒坐在棗紅色的大馬上,一身大紅色的喜服稱的平日蒼白的臉上也添了幾分紅潤,他的身後跟着八人擡的花轎,如今正停在了何府的門口。

“姑娘,姑爺到門口了。”西荷進來禀報。

何錦春一聽這話,就把蓋頭給何錦秋蓋了上去。蓋頭遮住了所有的景色,眼前只剩一片通紅,又過了一會兒,等宋維恒通過一系列的考驗後,何錦秋才被大哥背到了背上,一路往門口的花轎走去。

外面鑼鼓唢吶聲不斷,何錦秋在轎子裏感覺被擡了起來,一路搖晃便到了宋府門口。

一雙趕緊的大手把她從轎子裏牽了出來,何錦秋從蓋頭底下只能看見這雙手白的過分,連手上的青筋都分明可見,不過這樣一雙手卻骨節分明,兩人交握的地方傳來溫暖的溫度。

“這就是自己的夫君了啊,從今天起她就要和這樣一個人生活在一起了。”何錦秋順着宋維恒的腳步往前走着,心裏這樣想道。

兩人在正堂站定,便聽有一個有些尖利的聲音說道,“吉時到,新人交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由于宋維恒的家人都在上京,所以這拜高堂他們也只是像高堂上兩個空着的椅子象征性的拜了拜。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就這樣,兩人被簇擁着進了新房。何錦秋在喜娘的攙扶下在床上坐了下來,床上撒了花生,蓮子,坐着有些硌得慌,但何錦秋提前知道這些都是圖個好兆頭,也就忍着一動也沒動。随後,就有一杆喜稱把她眼前的蓋頭掀了起來。

恢複了視線,何錦秋順着喜稱往上看去,便看到男人平時蒼白的臉添了幾分血色,眼睛裏也是顯而易見的喜意。

“哎呦,這新娘子長得真好看!”喜娘喜滋滋的聲音打斷了何錦秋的視線,衆人也紛紛誇起新娘子的漂亮。這是規矩,不管新娘美醜,成婚這一日衆人都得好好誇贊一番的。倒是何錦秋被誇的特別臉紅,今日的打扮她是從菱花鏡裏看到了的,臉上白白的一層粉,臉頰邊是紅紅的兩片胭脂,再配上金燦燦的鳳冠,真是怎麽看怎麽難看。甚至此時,何錦秋的臉紅都被那妝壓的一點都看不出來。

宋維恒看明白了小娘子的局促,說實話,他掀開蓋頭的第一眼也有些被“驚豔”到,體貼的替她取下重重的鳳冠,便從喜娘手裏接過了一碗餃子,拿勺子舀了一個向何錦秋喂去。

何錦秋小小的咬了一口,便聽喜娘高興的問道,“生不生?”

“生”,何錦秋有些害羞的答道。

一陣哄笑,衆人便随着去前院待客的宋維恒一起退了出去。

等人都離開了,何錦秋才算放松了下來。廚房據說宋維恒早就吩咐熬好了雞絲糯米粥,西荷去的時候便端了過來,何錦秋整整吃了兩碗,整個人覺得懶洋洋的,才放下了碗筷。

又稍微坐了一會兒,等肚子舒服一點了,才把妝卸了去沐浴更衣,這妝容她早就受不了了,要不是這是新嫁娘的固定妝容,她絕對不願意這樣出門,此時卸了妝,整個人泡在大大的浴桶裏,她這一天的疲憊才算是減少了些。

感覺宋維恒應該快回來了,何錦秋才從浴桶中爬了起來,換上了衣服。沒有嫁衣的繁複,這是一套很居家的廣袖裙,衣服上用金線勾了個牡丹的輪廓,看起來簡單又不失美麗,因為是新婚的衣服,所以從裏到外都是鮮豔的大紅色,倒是稱的何錦秋原本就白皙的臉更加粉嫩了。

宋維恒回到新房後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小娘子穿着一身大紅的衣裳,一張笑臉白裏透紅的,就那麽安靜的坐在床邊等他回來,他原本因為身體不允許沒喝多少酒,此時倒是覺得有些微醺了。

感覺到宋維恒灼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何錦秋把頭垂得低了些,畢竟兩人還不算特別熟悉,雖然她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但他們也就見了幾次面,剩下的也就是他時不時的送她一些東西和偶爾夾雜的兩封信了。

看着何錦秋害羞的樣子,宋維恒有些愉悅的笑了笑,随後把桌上的兩杯酒拿着坐到了她的身旁。

“阿秋。”宋維恒這樣叫了一聲,又有些遲疑的說道,“聽說你家裏人都是這樣叫你的,我往後可以這樣叫你嗎?”

何錦秋依舊低着頭沒敢擡起來,只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得到認可,宋維恒的聲音裏多了一絲愉悅的成分,“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他把手中的酒杯遞到了何錦秋的手裏,“喝了這杯合卺酒,從今往後我們便是一輩子的夫妻了,我定會好好愛護你的。”

接過手中的酒喝了下去,何錦秋整張臉都是紅紅的,不知是羞的,還是被酒熏的。

宋維恒把酒杯放到了桌上,便把坐在床邊的何錦秋輕輕抱起放到了床中央,褪掉了她的鞋子和外衣,他才把自己的衣服盡數褪去。

看着身下的人緊閉着眼睛,睫毛卻輕輕顫動,他終于低下頭輕輕在她眼睑上落下一個吻,而後才把吻落到了她那飽滿的櫻唇上。

她的嘴唇柔軟帶點濕熱的溫度,這是他上輩子求而不得,這輩子不擇手段得到的人啊。宋維恒漸漸不滿足于唇與唇的碰撞,他在何錦秋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一口,趁着她吃痛發出驚呼的時刻,把自己的舌頭送進了她的口中,和何錦秋的舌頭糾纏起來。手也把她身上的遮蔽物一件件除去。

他的舌頭一直纏着自己的舌頭用力吸允着,何錦秋被宋維恒吻得有些透不過氣來,雙手伸到他的胸前推拒着,試圖把宋維恒從他身上推開。而宋維恒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意圖,竟然順着她的力道離開了她的嘴唇,這讓何錦秋送了一口氣,但同時整個人又因為羞澀都泛起了粉色。

但她顯然放心的太早了,宋維恒離開她的唇不過一個喘息的時間,他的頭便又再度低了下來,然後有溫熱的氣息落在了她的脖頸間,随之她便感覺到他濕漉漉的舌頭在她脖頸間舔了一圈,沒錯!他真的是在舔她。

何錦秋脖子間原本就怕癢,此時又被人這樣對待,一種難言的感受湧上她的心頭,整個人都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推拒的手也更用力起來,“不要!不要這樣!”

“乖,沒事的。”宋維恒沒有理會何錦秋的推拒,只是這樣安撫性的說了一句,随後嘴又在她的身上忙碌起來。

他真的是把她身上一寸一寸的舔了一遍,又吻了一遍,像小狗急于昭示自己的領屬權似的讓她身上每一處地方都留下自己的氣味,自己的烙印。

何錦秋雖然沒經歷過這種事,但隐約覺得這樣有點不對勁,畢竟成親前一晚她娘跟她說過這些事,也讓她看了那本小冊子,但是她現在卻覺得身體漸漸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尤其是當宋維恒的唇舌在她的丘壑上不斷舔舐啃咬時,她身體卻覺得麻麻癢癢的,有一種奇異的快感,甚至渴望他再親近些,這種感覺讓她羞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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