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紙
次日,天未亮透!我已是出發。快馬兩個時辰便是已到了洛鎮去涼城的必經之路上,看着人來人往的陽關道,我知李瓊花必是還在來的路上。吃了些自帶的幹糧,喝着水袋裏的水慢慢等着,有一時我也細瞧着路上的人,也怕她是喬裝單人而過。
約莫大半個時辰,總算從前方隐約傳來了異常的聲響!這是在讓路人避開的聲音。
不一會兒,一行人有模有樣的從南而來,看那橋子的裝扮便知裏面坐的是個了不得的人!看來你爹果然還是個注重排場的人,居然還讓人在橋旗上寫着江字,而那些人的身着打扮便是能一眼看出是夜羅剎和三夢的手下。
倒是現在才忽想起要是他倆人今天要是在的話可還有些難辦了,畢竟人心都是那麽的善變的!不過細看着那十五人之中倒也沒有他兩人的身影。
我雖無意躲開但馬卻有些想要往邊上去,見此忙是忍不住開口,而過街的人也有回頭相看。
“轎子裏的人出來!”我知夜羅剎的手下定然不是什麽好惹的,于是說話的同時已是拔出了劍,這把劍第一次用是有不熟練但現在我已是掌握了技巧!現在沒人知道并看出我拔出的是劍,他們可能只以為我像個瘋子一樣的在向人挑釁吧。
一陣笑聲過後,站在最前的一人道:“你是誰?”
興許是見我不答,他和另一人已是大步走将上來,而我也早已下馬!此時正毫不畏懼的走了過去。
他倆人可能是看不出我拔了劍,所以還想着赤手的來推我或是抓我。
然而我只一個簡單的動作,他二人便是連連後退!我雖知道皮膚被利刃劃開的感覺但現在倒是有些喜歡看別人痛苦的樣子了。
同是腹部中劍,有多深?我是不知。但二人卻是帶着恐懼倒在地上抽搐着!可能這二人是我自殺人已來見過最受不起劍傷的人了,明明死不了卻仍是躺在地上,連站起身的力氣也不想使了。
“真不敢相信你們居然是夜羅剎的人,今天算是見識了!”從他們的眼神來看,可能是以為我是來尋仇的!連剩餘的人已變成了防備狀态。
我一直以為橋中的人會不出來了,然這時卻有聲音從橋中傳出:“真的是你...采雨...真的是你嗎?”
我雖隔着紗但是知道正要從橋中出來的人是誰,雖然衣服比以前更是好看和散發着富貴之氣,但你的神情是不會變的!你先是看着地上躺着的兩人後才是看着我。
“錯了!”
“你就是采雨,那天你去了什麽地方,你為什麽不來找我?”雖然你的出現有些讓我意外,也有可能是我沒想到你我會這麽快見面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場合!可你将要說的話,其實我早已有了應對。縱始你說着話的同時便是有要向我而來的意思,好在一旁的人攔住了你:“夫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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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名字都已是忘了,問這還有什麽用。”顯然得到的消息有誤,而手中的畫像已是沒有用了,好在隔得不遠!不然我還真難肯定,畫像就一定能扔到你的面前。
然而你身旁的人可真是敏感,可能是以為我扔的是暗器,護主之情似如狗,竟是把畫打落在地!在用劍柄展開畫的同時,你已是制止住了那人,撿起了地上的畫。
“是你畫的?”
“我哪有那樣的本事,他待你可好?”
“這畫上的人不是我!?”
“自然不是,那是你娘,我這次是來殺她的。”
“你要殺我娘!....你說話呀?”
“她必須死。”我自覺已沒必要在呆下去,只想轉身就這樣從你眼前消失。
“就因為我爹不同意我倆在一起,你就要殺人!”
“江湖路,無歸途!你回去可叫她們小心了,就算我不殺,也總會有人去得。”騎上馬後,我再也沒有回頭,只快馬離去。就算有再多的話,我知也不能再跟你說了,倘若還會再見,真不知是會以何樣的方式。若是以前,這樣的事你肯定會是自己藏在心裏不與其它人說,然而現在不一樣了!你娘肯定會知道,而我自然也沒有回去的必要了。
我并不需要躲,因為這樣的事最多不出三天,吳石便是會知道。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傍晚時候他便是知道了。
迄今為止,我所見過的也就只有他的那些人會在這樣的天還蒙着臉了。人雖然是有十三個,但似只是試探!要不然何必跟蹤到這時候才出來。
“是吳石派你們來的?”
“你果然很聰明!”中間一人摘下面紗。
“我正好要去找他,這樣也好!”雖然面紗摘了,但露出的卻是一副新面孔。
“你果然是有目的的,說吧,我們興許會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些。”
“那就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這是我第一次在人前亮出劍鞘,盡管沒人看得見。
“你說什麽?嗯!”
自從見有人死在我劍下後,似也明白我手裏定是有什麽東西的,直到兩劍相碰時方才真正的相信。
雖然不一會兒便是只剩下最後一人,但我也是受了些輕傷!
“我說,他自己怎麽不來?”
見他不答,我也是不想放了他回去!只幾步便是逼進,兩劍結果了性命。
找了一家就近的客棧住下,身上的幾道劍傷也做了最簡單的包紮!原是想開窗看夜空中的景,然卻聽得隔壁屋子有人竊竊私語,聽聲音是一男一女。
這才明白難怪今日吳石沒有親自出馬,原來是帶了人去找江別鶴去了。
初聽他是以你做要挾,換得了淩歡身上的一樣東西時,我也是心驚!沒想如今的我竟是還擔心吳石會對你做了什麽。
聽起來只是一場交易,但我卻是極為生氣!那吳石竟會說我是你爹派到他身邊的人。
就在我還想往下聽時,門外卻有敲門聲傳來!連忙關上窗正要整理身上衣服時,門卻是被推開了,桌上的劍鞘在我拔劍時候已是順勢帶了出去,好在并沒有打中推門的人。
推門進來的人可能是聽到了地上的聲響,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看着我。
“沒叫你,你進來幹嘛?”推門進來的是客棧的小二,但我并沒有叫他。
“客...客官的名字可是叫寧采雨?”小二說話有些哆嗦,不過後面稍好了些。
“我就是。”我知他定是從住店的帳本上知道了我的名字,然而還沒等再往下說,他已是接着說道:“有個人,令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你下去吧,等一等,這信是誰給你的?”左手接過了信,看了看信封。
“不知道,那人沒說名字就走了。”
“他長什麽樣?”
“長着一副瓜子臉,大蒜頭鼻子。”
“行,你去忙吧。”
記憶中,我并不認識小二剛才所說的那人,只是照着信上所寫,在次日淩晨去了那個地方。
遠遠的就見一人坐在一樹上,将要近時,那人方才從樹上落下!可仍是背對于我。
我試探的問道:“你就是那寫信的人?”
“你幫我殺一個人!這是那人的畫像。錢,在那箱子裏面。”
在他身邊的我并沒有看見有箱子,四處一看時方才見箱子原來是在左邊不遠處。
向着那人無所顧忌的走近,只是為撿那人剛扔在地上的紙。紙是卷着的,還系有繩子,不用說上面畫的一定就是畫像了。
“是張白紙?”
我的話雖像自語但江別鶴卻是馬上還口道:“你果然和吳石是一夥的,”說話之時,他已是轉過了身!很是憤怒的看着我。他的聲音與之前的有些不一樣,我雖連忙向後退去但還是慢了些!剛才太過倉促,鬥笠也已是掉在了地上,這是我最不想看見和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