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來自他方的
“嗯哼，謝謝合作。”托尼咧嘴，“剛才騙你的。”
彼得驚了，“什麽？！果然是騙我的嗎？！唐果然是個好人？！”
托尼點點頭，“當然。”
彼得立刻回味過來，“唐其實不希望你去找他？你又不能打擾他所以就來套我的話？”
托尼回答：“是這樣。”
彼得感覺自己出賣了朋友，“可我已經說出來了！”
托尼拿旁邊的掃把，捅開了彼得的天花板，蜘蛛戰衣立刻掉了出來，“別急着指責我，我來找你還因為你是蜘蛛俠。”
彼得‘噌’的一下跳起來把戰衣塞進去然後把天花板推回去，也就一瞬間的事，“斯塔克先生！我并不是蜘蛛俠！”
托尼又打開了衣櫃，他看到了又一套戰衣，“很好，你不是蜘蛛俠，你只是個睡衣寶寶。”
托尼轉身拉開房門，都不給彼得反應的機會，“放心，我不會告訴梅姨的。”然後他噔噔噔的就下樓了，“嘿，我走了！”
梅姨端着果盤出來了，“水果不吃了嗎？”
“不了！下次吧！”托尼對梅姨眨了眨眼睛，抛了個媚眼。
“好吧。”梅姨又端着果盤上樓了，她問彼得，“正在長身體的小夥子，要來點水果嗎？”
彼得立刻放下手機去接果盤，“哦好的謝謝！”
“五點的時候下來吃飯吧。”梅姨微笑着關了彼得的房門。
門一關，彼得馬上竄到手機旁，“啊啊啊啊抱歉抱歉對不起啊唐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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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了幾階樓梯的梅姨：“你在叫什麽呢！”
“哦哦沒什麽，就是這道題太難了讓我抓狂！”彼得大聲回複。
彼得的手機鍵盤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
托尼滿意的回到複仇者大廈。
什麽？唐納德？
不，他不可能會去的，隊長都那麽說了，而且一看唐納德這個借口，去親戚家？他沒了記憶哪有親戚？
唐納德大概心裏有數，他會解決的……托尼自認是個開明的家長。
唐納德當然可以自己解決。
唐納德已經親身上陣，腿綁匕首換了一整套衣服悄悄的跟在公文包男人身後，唐納德不知道他的名字，姑且就叫他公文包男人吧，畢竟唐只是擅長技術，可臉變了的話他也無法識別的。
公文包男人看起來是有些慌神，但他也做了很多僞裝，要不是昨天放着程序跟蹤了一段監控錄像的視頻注意到他的一部分變裝，今天唐恐怕根本找不到他。
公文包男人此時戴了個棒球帽，身上也變成了休閑裝，腰上系了件格子襯衫，脖子上也戴了金色的項鏈，手裏甚至還拎個滑板。
他這個形象，戴着口罩墨鏡都沒人覺得奇怪。
任誰看去都會認為他是一個愛好嘻哈滑板的青年。
唐納德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暴露在監控下，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形是不是已經被昨天黑進電腦的首領——嗯總之就稱呼為首領，唐也不知道他叫什麽——看到，甚至饒有興趣的觀察……
但唐納德能看出其實首領和公文包男人并不是一條心，應該說公文包男人了解首領黑客技術很好，可首領也能舍得下屬下，而且與其說是舍得下屬下，倒不如說首領只把他們看成玩物的感覺。
首領似乎并不是很重視屬下，他/她把他們看待為消耗品，随時能補充的那種。
唐納德就是在賭首領的興致。
就比如昨天突然從監控錄像裏消失的公文包男人，唐納德不相信只靠公文包男人自己，就可以突然得知所有監控死角，他沒有觀望攝像頭而是直接毫不猶豫的走，他更像是被指揮的，因為信任所以不加思考。
那個緊張的下屬顯然是靠不住的，并且首領也并不在意那個下屬的損失。顯然是他提不起首領的興致。
唐納德現在的行為就是在賭，賭首領會看他做什麽，跟着公文包男人要幹什麽。
這就是最可怕的首領，随意的僅僅靠着興致就能決定他人的結局。實在是太誇張了不是嗎？唐納德僞裝起來走姿正常，正常到和平時軟軟糯糯的人設完全沒什麽關系。
唐納德跟着公文包男人越走越偏，然後逐漸的，唐納德已經沒有什麽地方可以隐藏了。
唐納德沒有辦法，他遠遠的看着公文包男人進了一家廢棄的工廠，并不是很偏，但的确附近人很少，他靠近大概會顯得突兀。
而且為了顯得他自己不那麽顯眼，他連突擊□□都沒帶，因為那塊頭着實不小，那槍只要他帶着走路就算他違法，還沒抓到敵人自己再被抓了……唐納德想想就頭禿。
他想變強，但并不想頭禿。
所以直到公文包男人進了工廠有半分鐘後，唐納德才敢行動。
他小心翼翼的遠處觀望着，看有沒有适合的狙擊地點。可是想想他又放棄了，要是人家想要幹掉他，昨天就可以了，畢竟女鬼的圖片就可以證明首領有那個能力。
唐納德想着，甚至毫不隐藏光明正大的走到廢棄工廠附近，也許這樣，在一瞬間他到達監控死角後反而有着絕地逢生的機會。
唐納德推開門，已經生鏽的金屬大門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這樣果然也沒法隐藏。
他一推開門，就看到公文包男人正對着他。此時的他已經摘去了帽子、墨鏡和口罩。
見到他，公文包男人的臉上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混合着各種複雜的惡意，讓唐納德一時無法分辨的出來。
唐納德差點就習慣性的後退一步，但他挺住了只退了半步，又挪回了腳步。
公文包男人觀察到他突然動作又突然停下，他似乎懂了什麽，他笑得斯文，但總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這種感覺是很難形容的，唐納德只覺得公文包男人的表情與行為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公文包男人把旁邊落灰的屏幕指給他看，唐納德一邊警戒着一邊不明所以的看過去。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像素的笑臉，下方還尚能工作的小喇叭滋滋啦啦了一陣後傳出了聲音：“唐納德。”
聲調是平平的，是機器人的那種聲音，什麽信息也聽不出來。短短一段時間內，語言習慣也很難分辨出……
唐納德已經可以确定這是首領了。
“你不是在找我嗎？你也知道我有組織。我所領導的組織啊……它叫——什麽呢？”聲音的主人故意在這裏停下，讓唐納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