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難得糊塗 ...
當天下午, 查爾斯和漢克送走了唐納德與斯科特, 漢克推着查爾斯往回走的時候想起斯科特拜托他的事情, 現在應該已經可以得知結果了。
他和查爾斯提了一嘴。
查爾斯點頭,“我已經有點兒想法了。”
漢克覺得他也有點兒想法。
漢克看了眼課表, 确定暫時沒有自己的課, 這才拿出鑒定結果認認真真的看。
最後一行的字對他來說非常顯眼,明明和其他字的字號顏色并沒有什麽不同, 可是就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漢克摘下眼鏡擦了擦又戴上, 這才确定自己沒看錯。
“經鑒定……兩個DNA提供者應是兄弟。”
——斯科特與唐納德是兄弟。
所以現在可以知道, 唐納德的原名是:唐納德-薩默斯。
漢克把鑒定結果拿給查爾斯看,查爾斯看完只是微微笑, 他真心的為自己的學生能找回家人而高興。
只有家人, 是無法替代的寶藏。
漢克看看基因鏈, 覺得有些熟悉, 他拿出因為某些原因而留存的超人的基因鏈進行比對……哇哦。
…
唐納德與斯科特一道走, 唐納德十分興奮。
因為他坐上了斯科特的機車, 改裝的那種, 噴漆是紅色的,特別酷!
斯科特也很興奮, 因為他找到的家人離他特別近, 還一塊出了任務,他要好好表現一下自己,保護可愛的、像塊戚風蛋糕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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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風蛋糕:好看、好吃又軟fufu。
但是……唐納德猶豫着開口了, 環住斯科特腰上的手拽拽斯科特的上衣,“斯科特……”
斯科特只感覺到T恤被拽了拽,他低頭看了一眼,沒聽到唐納德說話,他也就沒說話。
正巧遇到紅燈停下了,唐納德提高聲音,“斯科特!”
斯科特回頭,“怎麽了?”
“這個機車……肯定有去無回啊……”唐納德說。
斯科特看看唐納德身上的馬丁靴黑色牛仔褲T恤配皮夾克,再看看自己身上一樣的配置,“我覺得咱們這身衣服并不适合開轎車。”
他看到紅燈在閃爍,他準備好起步,“而且轎車可遠比機車貴!”
唐納德覺得雖然很有道理,但是……他的眼神漂移了一下,“可以買一個電瓶車。”
話一出口唐納德也覺得自己好蠢,再想想兩個穿得賊酷的人去慢悠悠的騎電動車……畫面太美了。
斯科特:“……”
唐納德:“……”
弟弟太可愛了怎麽辦?
發現自己太蠢了怎麽辦?
#在線等,挺急……好像也不急#
唐納德一路上沒再說話。
他遇見了斯科特好像就遭受了降智打擊,說出來什麽主意都跟想引起斯科特注意的撒嬌的孩子一樣,他可不敢說話了。
雖然在別人面前他肯定會說,會借用自己的蠢來奪取別人的憐惜,但是對着斯科特……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
反而他想展現自己成熟靠譜的一面。
但這是意料之外的,他也沒想到會遇見斯科特……不是,是沒想到會遇見這樣的斯科特。
不然一開始他就不會用這樣的面貌來見斯科特了。
突然從軟糯少年變成飙車混混……唔。唐納德打了個冷顫。
還是這樣好。
斯科特以為他冷,想降低速度,但是又怕走漏消息叫九頭蛇知道,心裏思索了一下,還是沒有降速。
他開口安慰道,“忍一忍,就要到了。”
唐-根本不冷-納德:“啊?哦!”
已經能遠遠看見了。
大概有兩層樓高的建築半遮半掩的藏在樹林中間,仔細一看還能看到有人在巡邏,還有瞭望臺。
機車轟鳴的聲音在森林裏太過突兀,隔着老遠就能聽見。等唐納德他們發現基地,基地裏的九頭蛇也發現他們了。
而在街上特別炫酷的紅色機車在森林裏就是個活靶子。
斯科特:我只是想開最新型的機車給弟弟看,沒想到這茬兒。
唐納德敢說他絕對想到了,但是弟弟比敵人重要。
唐納德讓斯科特就這樣徑直沖過去,剩下的他會搞定。
斯科特放下已經摸到紅英石眼鏡待命的手,“好。”
唐納德扒拉開頭盔的部分,對準天上飛過來的小型導彈,釋放出熱視線。
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用出這樣威力的熱視線。
只見導彈一下子啞了火,順着慣性紮到了地裏。
斯科特微微勾起了嘴角,放心的加快速度。既然唐納德能解決,就直接沖過去好了。
而且這樣看起來,更像兄弟了。
雖然他本人用自己能力的話,導彈可能會炸而不是啞火……但是,他們就是兄弟啊。
唐納德:既然沒法隐藏,那就沖進去用他們的電腦找蓋伊-康拉德好了。
想必康拉德也不知道摧毀他們基地主要是為了他吧。
所以唐納德并不着急這件事。
如果真的沒關系,唐反而能找到他。
已經近到能聽見雙方喊叫的程度了,斯科特聽見了有人在喊:“是鐳射眼!”
斯科特高興的從坡上飛出去,下落時壓了壓車頭,他一點兒都不因為自己的弟弟被認為是鐳射眼而不開心。
他甚至因為又聽到了“炮臺被破壞了”這樣的話語而笑彎了眼睛。
即使沒有父母和哥哥陪在身邊,最可愛的弟弟也成長到讓人欣慰的地步了。
斯科特處于一種亢奮的狀态。
然而他一擡頭:???
只見前方的基地,從中間開始,水平的被切開,只有他正前方的那一部分是個向上的鋸齒形狀。
斯科特:“唐……?”
唐納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個……你剛剛已經有點兒手軟了似乎……而且我其實也有點兒虛了,估計變種人抑制器已經起作用了。”
“所以你就切了整個基地?!”斯科特甚至不敢想基地裏現在是什麽樣子。見到那樣的場景唐納德該多難受……!
唐納德緊了緊手裏的T恤布料,“沒……我只切了外層和抑制器。”
斯科特:“……為什麽有個鋸齒?”
唐納德糾結了幾秒,小小聲:“個子不夠高,蹦跶了一下……”
斯科特沒聽清,“什麽?”
唐納德閉着眼睛大喊,“我說我個子不夠高蹦跶了一下!”太激動了,還被口水嗆了一下。
斯科特忍不住笑起來。
他家弟弟,可真是個小可愛。
唐納德喊完這句話臉連着耳朵都紅了,偏偏他戴着頭盔只露出眼睛,沒法用一貫的方法給自己降溫——用手捂臉。
他感覺到斯科特腹部的肌肉随着他笑起來一抖一抖,唐納德氣鼓鼓的、重重的‘哼’了一聲。
九頭蛇基地的士兵們如臨大敵,然而唐納德和斯科特卻閑庭信步,甚至還能唠唠嗑。
斯科特不舍得把機車直接開進去東撞西撞的,這時候他倒是後悔了,然而唐納德還在他的車上,斯科特咬咬牙就打算沖進去。
大不了、大不了——再重新買一輛!!!
雖然并沒得錢_(:з」∠)_
唐納德在這種絕對避不開戰鬥的場合反而沒了平時的瑟縮與軟糯,他把住斯科特的肩膀站在後座上——絕對不是因為他不夠高看不到前面的障礙物沒法發射熱視線,直接把大門融掉了,“沖吧!我給你重新買一輛!”
斯科特雖然心動,但是他怎麽能好意思用唐的錢呢?
嘴上說着不用,心裏卻在滴血。
這次任務是想象不到的簡單,斯科特只需要開好他的機車,剩下的完全可以交給唐納德。
唐納德因為植入超人的基因,對變種人抑制器其實沒有那麽強烈的反應,就算加了強度,在其他變種人已經無力起身的時候,他還可以是站着的。
所以一路上都是唐納德在用熱視線搞定周圍的一切有威脅的裝置,也是唐納德用保護罩擋住了子彈,至于炮擊什麽的,他們在基地裏也不敢用那麽大殺傷力的,因此保護罩完全夠用了。
沒有人擋得住他們。
唐納德指揮斯科特沖進一間控制室,讓他暫時看着門口,他直接去搜索蓋伊-康拉德。
他需要知道康拉德的任務狀态。
雖然他是首領的可能性很低,但是不排除這個可能性,而只有知道他在哪兒,接了什麽任務才好判斷……但是其實唐納德之前的調查表明,康拉德還在這個基地,不應該有任務。
然而當他調出蓋伊-康拉德的資料,他發現對方已經不在這裏了。
“Shit!”饒是唐納德這樣的好脾氣,此時也不免有幾分被耍的氣憤。
然而他爆了粗口并沒有什麽用。
蓋伊-康拉德不僅不在這裏,還是昨天晚上走的,不僅昨天晚上走的,還特意在檔案裏寫了接了去倫敦的任務!
斯科特聽見他這樣氣憤回頭詢問道:“唐?”
唐納德錘了下桌子,“被他跑了。”
斯科特安慰了兩句,還給唐納德順了順背。
“呼——”唐納德嘆了口氣,開始查電腦裏有用的其他資料,他剛剛調出平面圖,電腦就黑屏了。
斯科特隐約明白了,“資料?”
唐納德點頭,“被毀了。但這裏有被關住的變種人,咱們去把他們帶回學校吧!”
“也好,是時候了。”斯科特在腦內瘋狂的呼叫教授。
出任務之前以防萬一,他們讓查爾斯關注了斯科特的腦內,因為唐納德的思想很容易被忽略,他根本就不在考慮範圍內。
既然的确發現了變種人,就要按照計劃叫查爾斯他們找人來開飛機接人了。
當然車也可以。
總之帶走就是了。
唐納德有着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他在斯科特的機車上輕而易舉就能回憶起平面圖,他毫不猶豫的在分叉口告訴斯科特該往哪裏走。
可能是基地不太大,也可能是斯科特的車開得太快,亦或者是唐納德指揮得夠好,他們很快就到達了地方。
斯科特一個甩尾就穩穩的停在了監牢的門口。
兩邊像是監獄一樣的鋼鐵制的牢籠,外面有着變種人能力抑制器。
一個監牢一個變種人能力抑制器。好大的手筆!
唐納德和斯科特分開,一人一邊,把監牢的鎖挨個破壞掉,放出裏面的變種人們。多數都是孩子和少年,少數是青年人。
“先逃出去再說去處!”斯科特招呼他們,“我們是X戰警!我帶你們回澤維爾天賦學院!”
這句話立刻打消了很多人的疑慮,他們跟上了斯科特。
而因為‘我們是X戰警’這句話興奮的唐納德一馬當先沖在前方——雖然知道斯科特只是為了節省時間不用過多解釋,但在那一瞬間他好像成為了X戰警的一員——成為了英雄的一員。
相比起騎着機車慢慢開的斯科特,在前方勻速奔跑領路用熱視線清除障礙與敵人的唐納德更像是‘鐳射眼’本人。
明明身材矮小(bushi),卻意外的讓人信服呢。
一路上,因為唐納德全程輸出,竟然沒有人受到一點兒傷害。唐反而因為精神過于緊張都沒空去管地上的武器。
唐納德:我恨啊!
被關押的變種人同胞們跟在身後,而自己是引領者,這種感覺太棒了。但是責任也随之大了。
唐納德基于以上,才精神過于緊張的。
在所有人都跑出基地後,知道這裏再沒有別的被抓來的人的唐納德用熱視線搞塌了整個基地。
建築坍塌發出一聲轟鳴,似乎在訴說它生命的結束。
氣浪掀出很遠,煙霧也蔓延開來。
唐有着讓人羨慕的強大。
斯科特甚至可以聽到有人在談論唐:他好厲害啊!斯科特高興的翹起嘴角。
唐納德站在最前面,風沙很大,他又不像斯科特一樣有眼鏡——他迷眼睛了。
但他背對被救出來的變種人們,他在他們心裏像英雄一樣沒人看到他苦巴巴眨眼睛試圖擠灰塵粒。
斯科特別開眼睛,沒忍住笑了出來 。
…
斯科特要送別唐納德。
因為唐納德為了追蹤那個逃脫者要去英國,而斯科特作為有着變種能力的X戰警的隊長,根本很難被放入境。
簡單來說,讓斯科特入境,就好像在迎接導彈進入自家國土。
英國不信任X戰警。
但唐納德只在哥譚露過面,他沒有展現出任何超出常理的能力,一個實驗體,亦或者是經過訓練的特工,怎麽也都會比導彈強。
想想就知道的确是這樣的。
斯科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他也沒有辦法,他沒辦法去掉這副眼鏡。
…
出任務剛回來後,斯科特得到了DNA鑒定結果書。
斯科特拿起了鑒定書,又放下了鑒定書。
他沒有看,轉身把它團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雖然是他請求漢克的,但是此時已經沒那麽重要了。
做人,有時候也不需要那麽精明對吧?
斯科特又穿上外套。他得出門去送唐納德回去了。
唐納德要和斯科特離開學校了,他已經事先和查爾斯打了招呼,斯科特會送他回他的住處。
唐納德本要直接離開的,但是身後有人在喊他。
來人一直喊“喂”,可能是因為不知道名字。
唐納德意識到在叫他,聞聲回頭,發現是救出來的變種人少年。自己沒了任務中嚴肅的樣子,他也沒了監牢中的狼狽。
少年見他停下回頭了,加快速度跑過來,“我叫阿諾德-亞布拉罕!謝謝你救了我!”
唐納德又變回原來的樣子,“嗯、嗯……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阿諾德甜甜的笑起來,“這是我疊的千紙鶴,請收下吧!”他的手裏是不長的一串被疊的并不是很好但是很用心的千紙鶴。
見唐納德看它們,阿諾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我、我沒時間疊更多……下次!”他強調,“下次!我會給你更多!”
唐納德摸摸他的頭,“好啊。”
說完他就要走了。
少年想起他最開始的目的,他看着轉身就要走的唐納德,“名字呢?你叫什麽啊?”
唐納德讓千紙鶴一打岔還真忘了自我介紹,他不好意思的回頭,“啊,我叫唐納德-瓊斯。”
…
阿諾德被人問起去做什麽了的時候,他笑着回,“我送走了救我們出來的那個人!還問了他的名字!”
也是被唐納德他們救出來的小女孩疑惑的問,“你完全可以問斯科特隊長啊。”
他們已經知道了另一個人是斯科特,還是X戰警的隊長。
阿諾德把手放在小女孩的頭上,使勁揉搓讓她無法擡頭,“我想聽他親口說。”
他的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
小女孩抱怨起來,“阿諾德!我頭發都亂了!”
“我比你大,要叫哥哥!”
漢克看了看窗外兩個孩子的打鬧,關上窗戶免得查爾斯受涼。
他直接開口問查爾斯:“斯科特不想認回弟弟嗎?”
查爾斯笑着搖搖頭,“他連單子都沒看就扔了呢。”
“這不是他期待已久的好事嗎?”漢克不解的問。
“的确。但他也知道,讓有心人知道了,反而可能會給唐納德帶來災難。”查爾斯點點手指,“我大概也明白他在想什麽,他是覺得在暗處為弟弟保駕護航,沒必要讓他知道。”
漢克認可的點頭,“對于失憶的唐納德來說,認回反而會是負擔吧?”
查爾斯點頭,“是的。所以就尊重一下斯科特的決定吧……他也已經是個可靠的隊長了。”
…
唐納德被斯科特騎着炫酷的機車送回了家。
機車很酷,但唐納德沒有摩托車駕駛證。雖然有錢買車,可卻敗于轎車駕駛證和摩托車駕駛證不能通用。
所以這些只能等他解決了爆炸事件回來再說。唐納德毫不猶豫的立了一個flag。
當然,凱爾想對他說的話也要推後了。不過對于凱爾……唐納德隐約知道他想說什麽,所以稍微有一點兒忐忑。
這次回來的時候又一次碰上從彼得家離開的內德,還有出來相送的彼得。
唐納德只能在兩個少年的目瞪口呆中送走了斯科特。
而斯科特臨走前不舍的摸了摸唐納德的發頂,囑咐了些什麽。
等斯科特走了,唐納德才對兩個少年打招呼。
彼得與唐納德更熟悉一點兒,他先吭哧癟肚的回了話,“啊,嗯,唐你回來了。”
內德也傻乎乎的回道,“歡迎回來……”
唐納德也笑了,“我回來了!”被人期待着回來這種感覺,太美好了。
彼得在聽到唐納德的回答後,終于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唐!那是小隊長嗎?!”
唐納德:“小隊長?”
內德也一臉興奮的解釋,“X戰警的小隊長!代號‘鐳射眼’!”
唐納德迎着彼得期待的眼神,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更何況那的确是鐳射眼……“對,是他。”
內德都說不出話來。
彼得的嘴一刻看不住就開始禿嚕禿嚕的,“你怎麽認識他的……不我是說!你居然認識他!他還送你回來!你們關系還很好!天啊!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話一說出口彼得就捂住了嘴,“不,你當我沒說!”
氣氛忽然有些凝重。
內德更不敢說話,他的小眼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還是一言不發,當自己是個木樁。
唐納德微微笑起來,“……普通人?”
空氣又開始流通。
彼得的心思再度活絡起來,“你去看親戚感覺怎麽樣?”天真的蜘蛛俠真以為唐納德是去哥譚看親戚的。
唐納德想了想,“民風淳樸哥譚市,人才輩出阿卡姆?”
彼得:“……”
內德:“是夠民風淳樸,是夠人才輩出。”
唐納德經歷了今天的任務有些累了,又想及從西切斯特回來之前就訂好的飛機票,向他們致意一下後就回了家。
之前在紐約的半個月過得像半天,可在哥譚的不到兩天過得卻像兩年。
唐納德今天用多了能力,眼睛有點兒幹澀,況且能力也是需要消耗體力的,略感疲憊的唐洗漱後滴了眼藥水早早就躺下睡了。
首領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座大山壓在他心裏。
太難了,左右為難還難上加難。
…
又是熟悉的地方。
灰暗的天空,荒蕪的土地。
上次來不及看的細碎閃光這次也有時間看了。
唐納德沒有像往常一樣蹲坐下來。他的腰板筆直,眼神依舊有些許的茫然無措,可腳步雖慢,卻還是一步一步的緩緩走向細碎閃光的方向。
依舊是看不到的邊界,即使回頭都會發現,自己的腳步都已經看不到頭了。
哪裏是起始,哪裏是終點,現在都變成了未知。
然而唐納德仍舊堅定的走向前方。雖然不知道到底從哪裏開始,從哪裏結束,但是他知道,他離開了原點,他在從過去走向未來。
對于一直守在原地的他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唐納德發現細碎的閃光近了。
他能看到了。那是——
那是一片海,是一片鐵海——!
裏面是滾燙的鐵水,還在冒煙!
那些細碎的閃光,俨然就是鐵水在陽光下折射出的光。
而荒地與鐵水的海之間,是無形的邊界,泾渭分明,猶如有一條三八線橫亘在這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