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黑色)
關于許戈的真正身份還是連翹絞盡腦汁從爸爸的朋友那裏得知的。
在那個暗夜裏,她無意間遇見許戈和厲列侬在接吻之後,似乎早就猜到她會出現,許戈擱在厲列侬肩膀上的手還和她做起了打招呼的手勢。
連翹不是笨蛋,而且她腦子是她朋友中最好使的人。
在淚流滿面跑回自己公寓的途中,連翹意識到很多事情的不對勁。
比如說在許戈叫着厲列侬“哥哥”時,厲列侬通常是保持緘默的,表情也表現出了在面對着愛折騰的孩子一樣,無奈而又不得不去縱容。
之後,連翹找到爸爸的朋友,那是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地球研究所的副所長,同時還是一名國際分析員,和一些美國官員有着不錯的交情。
提起許戈,那位學者如是說:“我想現在美國中情局的人應該不大樂意說起她。”
在美政府扣留了1492成員的四天後,身材嬌小有着甜美笑容的東方女孩成了美中情局的一名特別職員。
這名特別職員被分到類似于公關部這樣的部分。
所謂公關部其實不過是中情局近年來為了打發無孔不入所媒體成立的部門。
一旦記者們找上門來這些人都負責擋駕,帶他們到處轉轉看一些在網上都可以查到的無關緊要的資料後,再給他們一杯咖啡然後打發他們走。
公關部門更像是中情局的一款吉祥物,其所在位置不在中情局核心機構範圍。
在這位特殊的成員還沒有來到公關部之前,他們的頭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那就是一款花瓶。
公關部的職員們大多了解這位花瓶的背景,美執政黨金主之一的小情人,典型的y女孩。
y女孩一般都是形容那些整天泡在社交網上,涉世未深、喜歡自拍、言語天真長相甜美的女孩。
而這位y女孩想到中情局工作的原因更是讓人哭笑不得,這位居然是因為這段時間癡迷于007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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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金主在給中情局的官員打電話時語氣無奈:她很快就會厭倦的。
那位金主說得對y女孩最初來的幾天表現得了極大的好奇和興趣,但很快的就流露出厭倦感,但也許是怕被同事們嘲笑她的三分鐘熱度,她一直在裝模作樣的工作着。
與其說那是工作倒不如說那是災難。
y女孩除了給同事們倒咖啡大多數時間都在自拍補妝,泡咖啡倒是沒有難倒她,但她倒的咖啡最終不是弄濕了同事們的文件,就是半路掉在了地上,幸免于難的不是放太多的糖,就是忘了放糖。
即使是這樣公關部的職員們還是讨厭不起她來,因為y女孩有着一雙愛笑的眼睛,愛笑的眼睛配上毫無攻擊力的眼神,讓人怎麽都讨厭不起來。
何況,她大多時間都是安靜的,起碼,沒有打擾到他們的工作。
y女孩還有一個大毛病,就是路癡,去了一趟洗手間最終變成了糊裏糊塗被困在地下室七個小時。
這件事情也成為中情局的職員們私底下熱議的話題,男職員們談論這件事情的當事人雪白的腳裸、談論把那樣的女孩壓在自己身下感覺應該不錯。
然後,某天,某位中情局高層在路上遇到這位抱着寵物發呆的y女孩。
這位y女孩告訴他,她在這裏等她司機來接她,可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她的司機連影子也沒有。
這位中情局高層在和那位司機接通電話之後才發現在y女孩的指引下,那位倒黴的司機現在正在往反的方向走。
知道到y女孩的目的地和他一樣,他決定送她一程。
這一個鐘頭的時間顯然把y女孩折磨得夠嗆,一坐車,她就和他表達了感激之情,說他是一位好人,說改天一定會請他吃飯。
中途,中情局高層接到辦公室的緊急電話讓他回辦公室一趟,之後,他讓司機送他到他的辦公室一趟然後再送那女孩回去。
司機按照中情局高層所要求的那樣,在把他送到辦公室樓下就掉轉車頭,中間因為女孩寵物狗拉肚子的緣故耽誤了幾分鐘。
最後,司機把女孩送回目的地,一臉感激的女孩還拉着他合拍了張照片,說是要記錄讓她滿滿感動的一刻。
當晚,中情局的人赫然發現,被他們請到中情局做客的1942領導人出現在以色列大使館裏。
次日y女孩沒有出現在她的辦公座位上,這個消息讓那位好心的中情局高層在心裏大叫不妙。
果然,兩天後,調查報道出來了,一切都是那位y女孩女孩搞得鬼。
在大量的麻痹式心理戰之後,從中情局最好。色的人下手,利用他的關系混進中情局的核心機構,這個時候的厲列侬已經在被他們買通的中情局內部人員的幫助下離開拘留處。
在y女孩為小狗解決拉肚子問題時,厲列侬已經乘着那個機會躲進那位高層的後車廂裏。
另一方面,1942組織的黑客成員在車子經過電子紅外線時串改了數據。
再之後y女孩又用了一瓶特殊的香水幹擾了警犬的嗅覺,而在她和那位司機合照時,厲列侬已經從車廂裏離開坐上另外一輛車直奔以駐美大使館。
這一系列的事情就發生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時間裏。
更加勁爆的還在後面。
安排y女孩進入中情局的金主赫然發現,數次和他歡。好、把他逗弄得神魂颠倒的是一名和y女孩身材差不多的高級妓。女。
因為每次做之前他的心肝寶貝都會一臉羞澀的說她只有在黑暗中做的時候才放得開。
這也是這位年過半百的富翁為她癡迷的最大原因,這位曾經在他的中情局老友,也就是被y女孩稱為“好人”的中情局高層面前說過這樣的話。
“她看起來嫩得都可以掐出水來了。”
随之y女孩的身份也出來了,由于無注冊于任何機構,再加上無任何國籍,但又可以自由游走于各個國家,女孩的身份被列入了“影子間諜”行列。
y女孩為1942組織的情報員之一,代號“岚”。
那是一個用山風組成的漢字,組合起來時娟秀典雅,分開時桀骜不羁。
由于涉及到那位金主的隐私,再加上這次事件讓美情報局栽了個大跟頭,而且這次大跟頭極有可能變成好事的媒體們從鍵盤裏敲出來的“中情局又幹了一件蠢事了”
于是,在那份報道出來之後迅速被塵封,變成中情局“不可說檔案”之一。
連翹還記得,當時,自己是張着嘴巴聽的這一段,她怎麽也無法把許戈和那個代號為“岚”的影子間諜聯系在一起。
爸爸的朋友倒是在說起她來一臉的欣賞:“不僅美國吃過她的虧,沙特也吃過她的虧。”
沙特和美國早就看埃及總統穆巴拉克不順眼了,他們手中所掌握扳倒穆巴拉克的一系列有力證據中,穆巴拉克和他兒子們的一部分貪污證據就來自于1942情報員收集的情報。
由六名1942的成員組成的情報員組“岚”是主力軍。
她帶着成員收集的證據和沙特政府交涉,從沙特政府那裏得到大筆傭金之後又順手偷走了沙特政府一些秘密文件。
其中一份秘密文件就記錄了部分美官員從伊拉克拿走的文物到黑市販賣,黑文物所得資金在沙特一些公益機構的手中轉一圈,再回到那些人手中時就光明正大的變成他們的財産。
這份文件不久之後被公布在維基揭秘網,從而使得1942稱為美政府部分官員的眼中釘。
聽完那些之後連翹第一次在心裏默寫起了那個漢字。
拼在一起了它就是“岚”,拆開了它就變成山風。
愛人(05)
離開爸爸朋友家時連翹心情百感交集,許戈和厲列侬不是兄妹。
彼時間,即使姓氏不一樣可她還是相信了,當許戈如是告訴她“你也知道,我和他身份特殊,除了親人之外,就只有你知道這個秘密,你得幫我保密才行。”
當時,她傻傻點頭,一副打死我我也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回想自己那時的蠢樣子,連翹撬敲開許戈的房間門。
那個女騙子,女魔頭還想裝。
她大聲吼出:別裝了,你曾經是一名影子間諜,他們叫你岚。
就那樣一鼓作氣的,連翹把她從爸爸朋友那裏聽到的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時過境遷,連翹怎麽也沒有想自己會經歷這樣的荒唐時刻,一個叫做漢克的男人拿槍和她大吼:別裝了,你曾經是一名影子間諜,他們叫你岚。
看着怒氣沖沖,一副想要一槍崩了她的男人,連翹心裏一動,那麽一瞬間就出來了那麽一個念頭。
拿出許戈那個女騙子的表情,一臉的無奈:“別這樣,其實我就想知道詹姆斯家的實力怎麽樣,有沒有強得可以和我合作。”
“你現在終于承認你是許戈了。”漢克咬牙切齒。
“是,我是許戈。”擺正表情,眼睛正視着他的眼睛:“我是許戈又怎麽樣?我相信你也知道厲列侬是什麽樣的人。”
“如果你現在一槍殺了我。”拿出歷太太的那種威懾力:“我敢保證,拉斯維加斯從此之後再無詹姆斯家族,那是你所想要的結果嗎?就為了一個女人?”
他垂下了眼皮。
“你要搞清楚,林舒雅沒少半根頭發,沒少一條腿,她現在活得好好的,而且很快的她就會離開戒酒所,到時候,你也許可以重新贏回她的心。”
低頭,手去拿開抵在自己腰間的槍,針對她的這個動作漢克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我理解你的感受。”淡淡的說着:“那個男人有時候的确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你相信嗎?我恨他!”
他擡起眼睛,眼神滿帶疑惑。
目光透過漢克的肩線凝神聚焦在某個所在:“你有沒有覺得現在很不舒服,類似于被人拿着激光槍長時間對準着。”
這話讓漢克想調轉過頭去。
“別回頭,如果你回頭了,我保證你會像昨天一樣,現在這裏可沒有像昨天那樣柔軟的床。”連翹語氣無奈。
剛剛連翹的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假的是此時此漢克背後沒有人盯住他,真的是剛剛通過錯位折射連翹看到高雲雙了。
高雲雙的身影被投遞到那個孩子的大湯勺反面上,也許是覺得漢克不是那種會随便結果一個人性命的人,也許是覺得她可以搞定,高雲雙一直維持着同一個姿勢站在角落裏。
連翹想,她的演技還行,漢克最終選擇把目光拉回她臉上。
垂下眼簾:“我的狀況你也看到了,不覺得我很可憐嗎?如果我和你說我連上個洗手間都有人跟着,你信嗎?”
聲線凄然:“連鳥都想掙脫牢籠,更何況是人。”
這話讓漢克最終收起了槍,看着她,表情掙紮,之後似乎是下定決心:的确你聽起來狠可憐,我就放你一馬吧。
伸手拉住想要離開的人:“我有一個可以好好教訓那個臭男人的好法子,這個法子既可以讓你替林舒雅出一口氣,又可以讓我好好找一下心裏平衡,要不要聽聽我的建議?”
“剛剛我忽然想到一個有趣的事情,我覺得我們也許可以聯手送給厲先生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厲先生找了林舒雅,厲太太自然可以找上林舒雅的男友,這聽起來很有趣對吧?”一看漢克的表情就知道是想歪了,慌忙糾正:“別擔心,我們不需要真的發生什麽,我們只需要在表面上看起來很像那麽一回事就可以了。”
組合拳要全套使用起來才事半功倍,沒有給漢克任何發言的機會。
“相信我,越是地位高的男人就越是在乎他們的面子工程,我還可以和你保證,我的更屁蟲們會把我們的一舉一動報道到她們的領導人那裏去,到時候,厲先生肯定會親自出手處理他的家務事。”
“你不是因為找不到厲列侬才找上我的嗎?到那個時候,你就可以讓他見識詹姆斯家的鐵拳了。”從表情乃至語氣都都表現出了厲列侬正在挨揍的慘樣:“但記住了,臉可不能打,他的臉蛋可是一件藝術品,還有,心髒這類致命的地方也不能打,雖然,我對他很不滿,但不代表我不愛他。”
到了這裏,連翹索性連許戈的那些恬不知恥也學了過來:“更!更重要的是,那個地方絕對不可以,別看他平常看起來就像清教徒一樣,其實他在床上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持續力也行,我可……”
說到這裏似乎從面前年輕男人臉上所表現的尴尬才意識到自己的話題扯遠了,幹咳一聲,裝模作樣的手貼了貼微燙的臉頰。
聲音重新回到一本正經:“覺得我想的法子怎麽樣?它聽起來好像有點荒唐,但也不是不可行。”
像那些脫口秀的主持人一樣吹噓着:“這裏是拉斯維加斯,全球最大的秀場。”
數分鐘之後,漢克緩緩的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拉斯維加斯放眼望去的燈紅酒綠,還是游戲餐廳裏随處可見在打游戲的人沉迷的神色。
又或者是眼前一臉熱忱表情的女人笑容太甜,那一刻,漢克鬼使神差的點頭。
漢克二十六歲這年認識了一位奇怪的女人。
與其說奇怪倒不如說是特殊,他認識這個特殊的女人的時間為六十小時。
在這六十小時裏他先是被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再之後被這個女人的保镖用化學槍擊倒。
在他發誓絕對不會上那女人的當時,卻再一次上了那女人的當,和她聯手“送給”她丈夫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她手去握杯子時他要做出給她講情話的樣子,她托腮時要低聲下氣和她說“sorry”,她摸耳垂時要做出輕吻她鬓角的動作。
“你可不許吻,要是吻了你就會倒大黴,別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麽的!”她惡狠狠警告,模樣完全看不出那時在說起籠中鳥時的樣子。
那真的是一位奇妙的女人。
一笑一颦有着大麗花的明媚,但安靜時卻有着茉莉花過了花期後的黯然。
漢克認識這個奇妙的女人的第五十九個小時走到五十五分時,他和她正在玩撲克,那是她第一次做出觸耳垂的動作。
觸耳垂了就代表着要親吻她的鬓角,是假吻,唇不許碰到她的頭發。
臉貼了上去,他聞到從她發間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
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凝神,唇瓣去找尋那抹幽香。
還沒等他唇瓣觸到她的頭發,全場陷入一片黑暗,牌桌上女人開始尖叫了起來,很快的,房間重新回歸光明。
漢克側過臉去——
在漢克認識那個女人的第六十個小時,女人消失不見,一只褐色的羅馬鞋掉落在女人所在位置的牌桌上。
那只羅馬鞋仿佛成那個女人唯一存在的證據。
賭場經理出來和客人解釋:剛剛只是電線短路問題。
拿起那只羅馬鞋漢克往外跑,空氣裏還有這那股熟悉的幽香,尋着那股幽香,最終在被布置得就像是流星之花園的場地裏看到三輛黑色車輛一字并開停着。
藍色的光源裏頭,透過車窗深色玻璃,漢克看到了落于女人手腕上的銀灰色手铐,帶着手铐的手在掙紮着。
那一刻,即使沒有看到戴手铐的女人的臉,可漢克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那戴着手铐的女人是誰。
門衛直挺挺站在一邊,宛如被人施了定身術,對發生在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
被戴上手铐的女人正坐在第二輛車上,那個方位門衛們不看見都難。
這詭異極了,在漢克想往中間那輛車沖時,忽然橫沖過來數條人影,硬生生的拽住他的手。
幾個人漢克認識,他們是外公最為得力的助手,這些人的出現預示着外公也會出現。
不,已經出現了。
漢克看到在中間那輛車的另外一邊出現外公标志性的銀白發,他正在低頭和車裏的人說話。
詹姆斯的當家很少會彎下腰說話的。
漢克矮下腰身,沿着女人在半空中掙紮的手腕他看到了另外一抹身影,那是年輕男性的身影,從他這裏看過去就只看到他的肩膀。
年輕男人穿着灰藍色的軍裝,肩線漂亮。
如果他再矮下一點點,也許就可以看到男人的模樣了。
但遺憾的是,還沒有等他做出那個動作,車子就緩緩開啓。
三輛車宛如魅影一樣,穿過一簾簾藍色霓虹,消失在藍色的星輝中。
等到它們消失不見,駕住漢克臂膀的手也松開,他的對面站着的是詹姆斯家族最為聲望的人。
這時,漢克大約猜到,穿着灰藍色軍裝的男人是誰了。
只可惜,他沒能讓1942那位年輕的領導人見識一下詹姆斯家的鐵拳。
加長型林肯車行駛在拉斯維加斯的五光十色中,迷你餐桌上放着兩杯葡萄酒,和葡萄酒一起放在桌面上的還有那只被他帶出來的那只羅馬鞋。
最近拉斯維加斯的女人們紛紛穿起了羅馬鞋,漂亮的絲帶綁在那些女人白皙的小腿上,沁涼得就像是仲夏夜之夢。
看着那只羅馬鞋,悵然若失,屬于那個女人留下的幽香仿佛滲透在整個車廂裏,漢克确定那不是任何人工香水所留下的。
無名指中指分別戴着鑲有碩大寶石戒指的手落在那只羅馬鞋上,詹姆斯家族的人就喜歡這些浮誇的行頭。
外公問他:“它看起來就像是灰姑娘遺落下來的那只水晶鞋,對吧?”
腦海裏回想起那女人的模樣,那六十個小時彙聚成為了——
“不,她不是灰姑娘,她是小魔仙,一個叫做許戈的小魔仙。”
一張不谙世事的臉龐下兜着一個老靈魂。
“許戈?”
漢克擡起頭來。
“她不是許戈,她叫連翹。”
看來,小魔仙把詹姆斯家族的當家都給騙了。
“不要給她騙了!”聳了聳肩,為了讓老人家能少丢臉一點,漢克和自己的外公分享了他第一次上那個女人當的經過。
“不,她沒有騙你,和厲列侬在拉斯維加斯注冊結婚的女人是許戈,但和李列侬舉行婚禮的女人叫連翹。”一頭銀發的老人信誓旦旦。
在漢克發呆間那只羅馬鞋被推到往着他更近的所在。
“而這只鞋的主人也是連翹。”
許久,許久——
目光久久的凝望着車窗外的霓虹:
“那許戈現在哪裏?”
“沒有人知道,1942的人對于許戈閉口不談,也有人從那些被許戈收留的孤兒們口中聽到這樣的話,我們的阿曼達會回來的。”
“但我想,許戈回不來了,一些資料證明,許戈早已經死在索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