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應該是33章的說...... (5)
我這輩子都不會求你的。”
韓月聳肩,沒有回答他的話,跟顧幼凡打了個招呼就出了休息室,出門的時候還不忘給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甚至還指了指背對着她的馮溫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讓她哭笑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韋哥一秒鐘,打臉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占有欲作祟
韓月體貼地為二人關上了門,馮溫韋總覺得她剛剛話中有話,皺着眉頭問顧幼凡:“你們兩個是不是聊了什麽不該聊的事情,早知道就不讓她過來找你了。”
說着,他随手拿了根記號筆,在石膏上寫了“F”和“G”兩個字母,還頗為肉麻地在中間畫了個心。
顧幼凡眼睜睜看着他的舉動,心裏重複了無數遍,這絕壁不會是他自己的主意,到底是哪個男人教了他這種撩妹技能,最起碼也要好好教教他怎麽畫心好嗎?這麽醜是給誰看啊?
剛剛見到韓月的邵家茂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跟在韓月屁股後面獻殷勤:“今天晚上陪我吃個飯嘛。”
馮溫韋邀功似的看着顧幼凡,眼中寫滿了“誇獎我”三個大字,讓顧幼凡看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連忙胡亂點了點頭,并不想繼續和他秀什麽恩愛,一想到這幾天她都要帶着這個充滿“愛意”的石膏,她的心情就有些微妙,一邊是嫌棄,一邊竟然覺得這樣蠢萌的馮溫韋,居然有一點......可愛?
他要是知道自己會用這種形容詞形容他,他會不會後悔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當然,這一定不可能被他知道。還是讓他愚蠢下去吧。
***
考試前的日子過得格外地快,轉眼之間已經到了考試周。
顧幼凡對于考試一點也不擔心,她比較擔心的是馮溫韋居然打算親自送她去考場這件事。這麽高調的事情她可是有點接受無能。
然而馮溫韋這個時候又不知道犯什麽病,非要把她送到考場座位上才可以。
先是抱着她在教學樓中穿梭找考場,再是背着她爬了好幾層樓梯,身邊的竊竊私語從來沒有停過,始終在他背上懷裏呆着的顧幼凡都覺得心累,他卻好像絲毫沒有感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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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膽大的學妹直接跑上來搭讪,忽視了她的存在。比如說眼前這位戴着厚重鏡片,齊劉海,及肩長發挽在耳後,連聲音都帶着那麽一絲奶香味,嗲聲嗲氣:“學長,這封信送給你!”
大概是顧幼凡怨念的眼神過于激烈,那妹子先是看了她一眼,本以為她會害羞愧疚,誰料到人家還認真地加了一句:“是我親手寫給你的哦!”
是是是,你親手寫的,她也沒說你是用腳寫的啊。
馮溫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力消耗過于嚴重,導致腦子也供血不足了,先是擡頭看了看對方,然後沉默了良久。
直到顧幼凡在馮溫韋後背上狠狠擰了一下,他才微不可見地勾起了唇角,很快就換上了标準撲克臉,淡淡說了句:“不好意思,直接拿給她吧。”
這拒絕未免太狠,連顧幼凡都覺得有些過于毒舌了,誰知道那妹子還興致沖沖地将信遞給了她。這線條粗得,她都不忍直視了。
将那粉紅色的信封牢牢捏在手中,顧幼凡冷哼了一聲。
馮溫韋厚着臉皮:“我說你還留着那個幹嘛啊?你要是喜歡,自己多給我寫幾封?”
顧幼凡懶得說他自戀,一本正經地強調:“人家專門寫給你的,你怎麽能不看呢?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幫你保存,回去盯着你念完信的。”
馮溫韋汗顏,以他的姿色受歡迎其實很正常,他不都當着她的面拒絕了嘛,怎麽還是耍小性子了?難道是這兩天他給慣的了?
他沒說話,一口氣将她背到了考場,面不紅氣不喘地囑咐:“整天想那麽多幹嘛,快去考試。”
顧幼凡扁了扁嘴,擺手讓他趕緊出考場,沒見監考老師都一直在往這邊看嗎?簡直尴尬得要死。
一邊趕他,一邊順手将信塞進了他口袋裏,給了他一個讓他自己體會的眼神,才妝模作樣地檢查着自己的文具。
其實東西不是她收拾的,是馮溫韋一手包辦,反而讓她更放心了,你看看那筆的擺放,就和他的人一樣一絲不茍。
顧幼凡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習慣拿着東西在手上轉動,比如現在她就十分焦慮地轉動着手中的黑色簽字筆。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這一幕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守在窗外的馮溫韋眼中,他探身敲窗戶,以口型詢問着她怎麽了。
顧幼凡托腮歪着頭看他,沖他辦了個鬼臉,隔着窗戶指着他口袋的位置,笑得十分張揚。
馮溫韋頗為無奈地将那封信拿出來,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卻直接轉過頭去不看他了。
适當的吃醋可以讓戀人被滿足,偶爾的小任性也可以增添趣味。這是韓月的原話,顧幼凡終于學以致用,只不過她沒有想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單純是不喜歡他對着別人發呆而已。
回憶起初在一起時,自己的将就與盲從,她突然覺得自己改變了許多,他也變了許多。
考試很快就過去了,接下來就是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日子,這種事情當然少不了最近化身為“十佳男友”的馮溫韋。
先是刷臉進了女生宿舍樓,顧幼凡的幾個舍友都在,他連個招呼都不打,任憑她們咋咋呼呼地在耳邊吵。
視線無意中掃到了一直坐在書桌前,自打他進來之後沒有動一下的彭樂樂。馮溫韋淡淡掃了一眼,絲毫已經忘了之前為了完成任務搭讪的事情。
毛小彤看到了這一幕,用手肘頂了頂顧幼凡,對她耳語:“我就說你那個男朋友不怎麽樣,果然和彭樂樂是認識的吧,還是早些分了算了。”
顧幼凡拉着她的手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只是她的聲音本來就尖細,就算是降低了音量,還是一字不差地傳到了馮溫韋耳中。先是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彭樂樂這個人名,然而一無所獲。
他皺着眉頭,看了看正在和顧幼凡說自己壞話的人,心情十分不好,這女人是有病嗎?沒事挑撥人家的關系,這麽嘴碎的女人,一定要讓顧幼凡離她遠一點。
馮溫韋怎麽會是任人誣陷的人,此刻壓着心裏的火,禮貌地問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和她認識。”
聽到這話,宿舍裏幾個人皆是愣住,彭樂樂僵直了背,虧得她還想要嘗試過,結果人家根本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
彭樂樂在心中嘲諷着自己,拿了書一聲不吭地站起身來走出宿舍。
毛小彤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地問出來,尴尬地沖他笑了笑,馮溫韋一個好臉色都沒給她,看都沒看一眼就收拾起顧幼凡的桌子來。
見氣氛僵硬,汪白蘭連忙打着圓場,岔開話題:“學長你怎麽知道那裏是顧幼凡的位置呢?”
馮溫韋不禁回憶起了那次在窗戶外“偷窺”的場景,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窗外,淡定回答:“書裏有寫名字。”
雖然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只是為了轉移話題,誰又會在乎那麽多細節呢?
顧幼凡因為毛小彤的口不擇言有些不高興,雖然她可能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她每每卻自己和馮溫韋分手,這次甚至當着他的面說了出來,讓她很是不能接受。
韓月說得對,勸和不勸分,毛小彤到底在想什麽?
她沒有細想,走上前去幫忙馮溫韋收拾東西,卻被他按着坐在椅子上。
“你就坐在這裏看着我就行,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了還逞強。”他責怪道,突然想起了什麽,看向毛小彤,冷聲問道:“就是你和幼凡鬧着玩害她傷到的?”
他的眼神過于淩厲,硬是壓得毛小彤低頭嗫嚅着承認了。
收到顧幼凡哀求的目光,馮溫韋張了張嘴,終究是把到嘴邊的埋怨盡數吞回了肚子裏,憋得十分不舒服。
“你先坐一會兒,我先把這些拿下去。”馮溫韋交代她。
顧幼凡乖乖點了點頭,她現在心虛得厲害,也不講究什麽策略不策略的了,只需要做一個聽話的花瓶就好,自動催眠自己,她面帶微笑目送着馮溫韋出了宿舍才大大舒了一口氣。
感受到了毛小彤的失落情緒,顧幼凡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好在汪白蘭先行問了出來:“小彤,你今天是怎麽了?”
毛小彤先是偷偷撇了顧幼凡一眼,看到對方疲憊的面容後有些情緒失控,握緊了拳頭悶聲不作答。
汪白蘭也不好繼續問下去,轉身去了洗手間收拾東西。
不大的空間裏只剩下顧幼凡和毛小彤兩個人,兩個人像是都在賭氣一般,誰都不說話。
最後還是毛小彤沒有沉得住氣,開口試探:“你生氣了嗎?”
顧幼凡也不矯情,直接點了點頭告訴她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你是怎麽了,為什麽這麽讨厭他呢,可是明明你們都不熟悉,你總是勸我和他分手,我真的有點不理解。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作好朋友,可是好朋友也不代表你可以替我做任何決定啊。”
毛小彤站立得筆直,眼眶漸漸變紅,像是極力忍耐着些什麽,不說話就這麽看着顧幼凡。如同火山噴發前的平靜,終于在最後一刻被打破,她猛地上前抓住了顧幼凡的肩膀,聲嘶力竭地吶喊:“我只是不喜歡你身邊有別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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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
她是喜歡聽她的傾訴,但是并不喜歡從她口中聽到別人的名字,尤其是,那人在她心裏的比重越來越大,就要把她從她的身邊奪走一樣。
每次看着顧幼凡提到他時的微笑,她都嫉妒得要發瘋了,不管是朋友還是男朋友,她都會在意,想要她成為自己一個人的。
自小,她的占有欲就十分強大,只要自己喜歡的,不管是人還是玩具,她都會想盡辦法留到自己身邊。曾經有一個朋友,在離開她的時候告訴她,每每與她相處,都會覺得壓抑得窒息。
于是她就改了,慢慢學着開朗,學着與人交流,只是那占有欲卻愈發地強大起來。有時候她也會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怕,但是遇到顧幼凡的那一刻,她還是沒有克制住自己。
兩人剛剛走到一起的時候,她就會讨厭彭樂樂和汪白蘭的插入,所幸不算內向的顧幼凡也和她比較投緣,與她的關系也比較親近一些。
那個時候,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她總會第一時間來告訴自己,可是自從馮溫韋來了之後,她再也不需要她的安慰了。失落的情緒讓她忍不住放出了她和馮溫韋交往的照片,本意是想試探顧幼凡,沒想到兩人就那麽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正巧這個時候,就有人給了自己周睿思和顧幼凡疑似親密的照片,反正周睿思已經不在了,應該沒什麽影響。于是為了彌補之前的錯誤,她還将周睿思對顧幼凡告白的照片上傳了上去,結果只是一個下午就全部消失不見,那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做不了什麽了。
馮溫韋來找過她,那個錄像帶上面,雖然沒有露出全臉,但是那顆标志性的痣卻出賣了她,位置相差無幾,她一時沖動,根本沒想到他會專門查了出來。
她忍不住回憶起了那天的場景。
***
馮溫韋将一堆照片推給了她,意有所指:“你應該知道裏面是什麽吧。”
她沒想到會被發現,笑了笑,不解道:“什麽啊?”
直到将那些照片拿了出來,正是她去學校機房的照片。顫抖着将照片全部裝了回去,她逞強道:“這是什麽?”
馮溫韋冷笑,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的意味:“非要我把全部證據都拿到顧幼凡面前?讓她看看到底是誰做的這些事情。”
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輸了,低着默認。
“到底為什麽這麽做?”
是啊,為什麽,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只是不想她的身邊有其他人存在而已,尤其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兩人的談判以她的全盤皆輸結束,她答應了馮溫韋一直守着這個秘密,大概是不忍心讓她難過吧,至少在這方面,她和他的想法還是不謀而合的。
“我只是想你能夠屬于我一個人。”
說罷,毛小彤的淚水瞬間湧了出來,雙手捂住了臉,掩蓋了自己頹然的樣子。
顧幼凡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她從來沒有想過毛小彤會有這樣的想法,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她呆愣在那裏,睜大了眼睛看着她,想聽到她下一刻就笑着對她說,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
只是事情并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發展,毛小彤松開了自己的手,後退了幾步,将臉埋進了雙手之中,聲音帶着哭腔:“我不想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我們不是彼此唯一的朋友嗎?”
“唯一,就不可以背叛啊。”
顧幼凡不敢相信,“小彤,你在說什麽......”
毛小彤冷笑了一聲,雙眼布滿血絲,語氣森冷:“你不懂嗎?你從來都不在乎我的感受,都是我在默默付出而已。”
顧幼凡搖頭,“我在乎,”
“在乎我的話,為什麽還要和別人在一起?我們兩個人不夠嗎?”毛小彤歪着頭看她,言語中已經有了偏激。
“你知道嗎?為了你,我做了多少事情。”毛小彤握緊了拳頭,将自己的所作所為和盤托出:“之前的帖子,照片,都是我發的,包括周睿思追求你的事情,也是我散播出去的,我以為你會找我幫忙,可是你什麽都沒說,只是投入了他的懷抱,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麽?”
“你以前,明明會先找我的。”
她的一聲聲控訴告訴着顧幼凡,她已經瀕臨崩潰,但是她不知道怎麽做,她一直都是把她當作好朋友,有什麽事第一時間告訴她,可是從來沒想過,她放出那些消息只是為了自己能夠跟她哭訴?
衛生間裏傳來東西打翻的聲音,汪白蘭連忙跑了出來,看到的就是兩人對峙的場景。她剛剛在洗手間裏聽到毛小彤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剛剛反應過來就趕忙出來,不想,情況還是很糟糕的樣子。
她出言勸阻:“小彤,你先冷靜一下。”
毛小彤顯然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了,她腦海裏都是兩人在一起嬉戲打鬧的時光,但是她以為美好的回憶,眼前的人都不在乎!
她慢慢走上前去,想要像往常一樣拉住顧幼凡的手,卻被她無意識地閃躲了過去。
意識到她的不對勁之後,她才伸出手拉住了毛小彤的手腕:“小彤,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已。
話還沒說完,就被毛小彤重重甩開了手,她連着慣性倒在了一旁,卻只看到毛小彤受傷的眼神。
汪白蘭終于反應了過來,上前去扶顧幼凡。
就在這時,宿舍門被推開,馮溫韋走了進來,看到跌倒在地的顧幼凡,眉頭狠狠地擰在了一起,想也不想地沖上去将她抱了起來。
毛小彤還站在原地,愧疚地望着顧幼凡,這一幕落在馮溫韋的眼中,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也知道她就是罪魁禍首。
他面上不悅,聲音冷若冰霜:“你夠了沒有?”
是啊,她夠了,真的夠了,這樣下去有什麽意思呢?跌坐在地上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她突然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難道真的是她做錯了嗎?
☆、坑爹的任務
顧幼凡在他的懷裏拼命抑制住想哭的沖動,雙手握拳,牢牢抓住了他的襯衫,心亂如麻。
馮溫韋見她心情不好,也沒有主動問她發生了什麽事,只是問了一句:“你腳沒事吧?”
顧幼凡搖了搖頭,還是一言不發。
直到兩人回到了家裏,顧幼凡才低低喚了句:“溫韋......”
她不由自主拖長了尾音,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多麽具有誘惑力。
馮溫韋将這些心思抛在腦後,低低應了一聲:“我在,怎麽了?”
顧幼凡低着頭,像是跟他傾訴,又像是自言自語:“我真的沒想到。”
馮溫韋只是将她圈進了懷裏,低聲哄着她:“乖,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她一直都讨厭着馮溫韋的大男子主義,也讨厭他每次哄自己的時候像哄小孩子一樣,可是這一次,她竟然覺得莫名的安心,抽了抽鼻子撲進了他懷裏,小聲答道:“我想洗澡。”
馮溫韋對她轉移話題的能力基本上不抱什麽希望了,挑眉問她:“需要我幫忙嗎?”
出乎意料地,顧幼凡點點頭,一臉認真的樣子讓他差點都相信了。
直到走到浴室,發現自己只是充當了一個運輸工具後,他才失落地看了看剛剛觸碰到她身體的雙手,長長地舒了口氣,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頭啊。
顧幼凡洗澡過程中,腦海裏都是毛小彤聲嘶力竭的樣子,以及她說的那句,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失落的情緒頓時籠罩了她,她到底哪裏做錯了,才會讓兩人的關系變成了現在這樣,她甚至都無法想象,開學的時候要怎麽面對她,面對她的感情。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開學再說吧!
這一想不要緊,她在浴室呆着的時間就久了起來,正在看書的馮溫韋怎麽也靜不下心思,不停地看着表計算着時間,終于忍不住走到浴室前喚着她的名字。
顧幼凡想的入神,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馮溫韋擔心她的安慰,幹脆拿了鑰匙開了門,看到她腿腳不便而不得不呆呆愣愣坐在凳子上,因為他的突然闖入而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他的心裏,突然就有那麽一絲得逞的自豪感。
顧幼凡後知後覺地捂住了三點,軟軟糯糯的聲音沒有一點威懾力:“馮溫韋,你快出去!”
馮溫韋摸了摸鼻子,連忙退了出去,腦海裏那一幕卻怎麽也揮散不去。
【天啦嚕,這裏有色狼!本系統還是個寶寶!】
系統的一驚一乍并沒有打斷他的一番遐想,他破天荒地沒有和系統争吵,耳邊忍不住染上了一絲紅色。
随即想到,顧幼凡的身體他又不是沒有見過,幹嘛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起了反應!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啰嗦。”馮溫韋面不紅氣不喘地罵了系統一句,淡定地拿起剛剛翻看的書卻發現怎麽也看不進去了。
他想,他更願意讀一本名為“顧幼凡”的書。
在看到顧幼凡換好了睡衣,小臉酡紅地請求他幫忙把她的拐杖拿過來的時候,這個想法就更加強烈了,他想也不想地走過去抱起了她。
幾日下來已經習慣他這個動作的顧幼凡在今天只覺得十分詭異。
原因無它,只是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後腰那裏一片火熱抵住了她。
顧幼凡不敢有太大動作,只得緊緊抓住了他的肩膀,小聲哀求:“我自己走。”
馮溫韋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加快步伐,直接将她輕輕放到了床上,随之而來的,還有一個綿長的熱吻。
他壓在她身上,仔細注意着自己的動作,用腿将她受傷的腳隔在了外側。他先是溫柔地吸吮着她的下唇,像是誘哄一般,用舌尖輕輕撬開她的牙關,然後就全然換了個風格,狠狠地在她口腔中汲取着蜜津,像極了一個沙漠中見到水的人。
“唔。”顧幼凡輕哼,想要推開他,卻在他強烈的攻勢下慢慢敗下陣來,任憑他索取,雙手不由自主地攬住了他的脖頸,仰頭青澀地回應着他。
良久後,馮溫韋才放過了她的唇,正要進行下一步動作,卻被一道聲音強行打住。
【新任務來啦】
【忠犬進階任務:尊重她愛護她】
【任務期限:即時生效】
【考察方式:以女方的回答為标準。任務失敗執行抹滅哦!~】
馮溫韋只覺得一頭冷水從頭上潑了下來,澆滅了他所有的情緒。這個殺千刀的系統是想死嗎?!平時做些亂七八糟的任務也就算了,這個時候還要什麽任務,簡直就是在折磨他!
他妥協,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溫柔地問着她:“可以嗎?”眼中盡是期盼。
只可惜,顧幼凡輕輕顫抖着,搖了搖頭:“我...我還沒準備好。”
失落地躺到了她沒有腳傷的一側,他重重嘆了口氣,望着天花板平息着自己的Y火。他重生這一輩子,自己的媳婦兒都不能碰,他怎麽就活得這麽窩囊呢?!
起身去沖了個涼水澡,馮溫韋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顧幼凡正在發呆。
二話不說鑽進了被子裏,将顧幼凡攬到了懷裏,解釋道:“我應該早點跟你說的,害你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什麽?”顧幼凡一時沒反應過來。
馮溫韋抱着她,一手纏着她的發絲轉圈,頗有耐心地解釋:“毛小彤的事,我知道,沒有告訴你。”
雖然詫異,顧幼凡也沒有大驚小怪,只是搖搖頭,他不告訴自己恐怕也是怕看到自己難過吧,最親近的朋友居然會為了她能夠只跟她在一起而想法設法讓她難過,這是什麽邏輯?
“是我自己沒能早點發現,不過沒事啦,等開學再說,也許會好起來呢。”
她的語氣歡快,仿佛真的高興一般,可是馮溫韋卻從她臉上看到了濃濃的失落,沒有點破她,只是抱住她往懷裏按,警告道:“以後聽我話,少交些亂七八糟的朋友。”
顧幼凡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卻不反駁,她算是看清楚馮溫韋了,有些時候,滿足一下他大男子主義的心态也不是不可以。
想起明天要回家的事情,顧幼凡又是仔細叮囑:“明天回家,千萬別跟我爸媽說我腳是怎麽傷的,太丢人了!”
馮溫韋揉亂了她的頭發,語帶笑意:“你還知道丢人啊。”
顧幼凡默默翻了個白眼,嗆聲道:“對啊,不然跟你一樣都不知道丢人兩個字怎麽寫啊?”
“我哪有?”馮溫韋一本正經地反駁,他怎麽可能會做出丢臉的事情。
顧幼凡捂着嘴偷笑了一番,才從他懷裏鑽了出來,狡黠道:“那次你是不是跟蹤我來着?”
她沒有明說,馮溫韋還是一下就領略了她的意思,這件事在他的心裏已經留下了及其大的惡劣影響,只是不知道她說的跟蹤包不包括在宿舍窗口的偷窺,不然可真就丢人丢大發了。
馮溫韋僵硬着臉,只可惜這副樣子頂多也就是哄哄剛和他在一起時候的顧幼凡,還覺得他是個高冷男神,現在……還是算了吧。
顧幼凡感慨:“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喜歡我了?”
“恩。”
沒想到他會直接承認,顧幼凡來了興致,如果不是她腳上有傷,她一定會立馬坐起來的。
她繼續問:“那你知道我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
馮溫韋難得配合:“你剛開學的時候,畢竟我長的帥,你就對我一見鐘情了。”
能不能不這麽自戀?顧幼凡在心裏暗自悱恻,臉上也毫不掩飾地配上了嫌棄的神色。
顧幼凡捂臉:“你能不能不這麽自戀啊!”
馮溫韋面不紅,心不跳,平靜得仿佛在說我今天晚上吃了什麽飯一樣,“我只是說實話。難道你不贊同我的眼光嗎?”
“……”
她要是說不贊同是不是就打臉了?還是不要發表意見好了。
突然,馮溫韋湊近了顧幼凡,放大的俊臉在她眼前,吓了她一跳。
顧幼凡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被他抱得緊緊的,只有頭往後縮了縮,緊張地問道:“你幹嘛啊?”
馮溫韋的眼中染了□□,聲音帶着些沙啞,僅僅吐出了一個字:“你。”卻好似能将她的魂兒勾走一般。
【叮鈴鈴鈴!】
說罷這麽引人遐想的話之後,馮溫韋重重嘆了口氣,他是真的想做點什麽,只是心裏突然響起的警鈴都快讓他抓狂了。
看着顧幼凡詫異的帶着些小羞澀的目光緊緊盯着他,他仿佛吃了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
這到底是什麽破系統!女朋友就在身邊,他卻什麽都不能做,他是一個正常的有生理需求的男人好嗎?
☆、岳父的認同
第二天一早,馮溫韋就頂着濃重的黑眼圈起了床,因為yu求不滿起床氣顯得異常的嚴重。
顧幼凡倒是氣色紅潤,臉上自帶一副戀愛時期的嬌羞模樣,別提多可人了,然而看到馮溫韋怨念的表情,她只得吐了吐舌頭。
“溫韋啊,你沒睡好啊?”
馮溫韋掃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顧幼凡識相地閉上了嘴,她哪裏知道他會突然提出那種要求啊!
馮溫韋先是幫着顧幼凡好好洗漱了一番,自己才開始收拾,認真刮着胡子的他突然感覺到有股不懷好意的目光在盯着他。
側頭一看,顧幼凡不知道什麽時候撐着她那副破拐杖站在這裏了這麽久,最重要的是他居然一點沒發現。
對此只有一個解釋,一向警惕的他好像習慣了這種同居生活,上一世裏兩人的關系大多是顧幼凡時時刻刻照顧着他,這一世好像恰恰反過來了,只不過,這種感覺,他也不是很讨厭罷了。
馮溫韋不緊不慢地收拾好了自己,一邊緊領帶,一邊淡淡問她:“怎麽樣,是不是覺得你男朋友很帥,讓你一秒鐘都舍不得離開我。”
“......”
她只是過來看看這個男人怎麽可以強迫症到比她還要嚴重,看看那擺向同一個方向的牙刷,再看看那兩塊四四方方的毛巾,不過還是挺有家的感覺。
顧幼凡想着,笑意悄然爬上了嘴角,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上次去了馮溫韋家裏後,她總覺得兩個人的關系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連帶着這次他送她回家,她都有種帶着他見家長的感覺。
顯然,“見家長”的馮溫韋也是極其配合,雖然還是一副高傲的表情,但是總是給顧幼凡一種他張口就要叫“爸”的既視感,這一定是錯覺!
顧母看到被馮溫韋扶着走進來的顧幼凡,慌慌張張上前接她到沙發上坐着,詢問道:“幼凡,你的腳是怎麽了?”
“自己不小心摔的。”顧幼凡撒了謊,下意識地看了看馮溫韋,發現他只是玩味地看着她,并不打算發表什麽評論,才終于舒了一口氣。
只是顧母這關也不是這麽好過的,她是既心疼又埋怨:“怎麽這麽不小心?受傷也不告訴我,你是翅膀硬了啊!”
顧母氣不過,用手指戳着顧幼凡的額頭,顧幼凡也不反駁,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道歉。
顧母這才想到了一旁坐着的馮溫韋,心裏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前自家女兒出事的時候,可都是隔壁家那小子送回來的,這怎麽突然就換了個人,回憶起上次他來家裏的情況,她恍然大悟,這是第二次了吧。
牽着顧幼凡的手微微用力,埋怨着她也不告訴自己一聲,恐怕不止是同學這麽簡單吧。
她看向馮溫韋,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随口道謝:“那這段日子真是麻煩溫韋了,幼凡給你添麻煩了。”
馮溫韋謙遜地點頭,笑道:“幼凡是我女朋友,我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一句話,幹脆宣告了自己的地位,也免了顧母的胡思亂想。
顧母顯然也沒料到他會主動介紹自己,愣了一下才看着顧幼凡,捏了捏她的指頭,責怪道:“什麽時候的事兒,也不告訴我一聲。”
顧幼凡嘿嘿笑了兩聲,也沒回答,指望着能夠蒙混過關,然而顧母哪會給她這個機會。
“回頭再跟你算賬。”顧母瞪她,心中甚是不解,顧幼凡和隔壁那小子從小就是一直黏在一起,兩家家長也都覺得兩個人會在一起,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會是自家女兒甩了謝家小子吧。
眼瞅着顧幼凡對馮溫韋緊張的那個勁兒,顧母心中的懷疑更甚,連帶着看馮溫韋的眼色都有些不好。
顧母收回了手,疊放在雙膝上,面帶得體的微笑問道:“你是什麽時候和幼凡在一起的?”
面對她臉色的突然轉變,馮溫韋卻是不慌不忙,淡淡道:“兩個月了。”
這孩子居然瞞了自己三個月,顧母心中不滿,還有種女大不中留的失落感,然而良好的修養卻讓她依舊保持着微笑:“那也沒多久。幼凡還小,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
顧幼凡聽出了顧母的意思,臉色有點微妙,怎麽覺得老媽的話有哪裏不對呢,總有種将馮溫韋拒之門外的感覺。聯想到上次自己到馮溫韋家的時候,人家态度好像不是這樣的!
顧幼凡撒嬌似的扯了扯顧母的胳膊,小聲嘟囔着:“媽,你說什麽呢......”
拖得長長的尾音讓顧母着實有些頭疼,她這一副被人家吃得死死的樣子究竟是随了誰啊?
馮溫韋啼笑皆非,這母女倆還真的是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