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應該是33章的說...... (9)

白,可是一睜開眼,什麽都沒有。那夢的感覺是那麽真實,所以我相信,它一定是确确實實發生過的。如果不是他馮溫韋橫插一腳,我們現在一定很幸福!”

顧幼凡眼中的懷疑讓他情緒再次失控,周睿思大聲喊道:“都是他的錯!”

這個人大概已經瘋了,顧幼凡張了張口,終究還是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閉上了眼睛任憑處置。

周睿思卻沒打算放過她,繼續問道:“你真的不想知道他瞞着你什麽嗎?”

顧幼凡睜開眼睛,笑了笑,認真地回答:“我不在乎。”

“哈哈哈,好一個不在乎。”周睿思大笑了幾聲,強壓着語氣中的落寞,譏諷道:“也是,你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在乎了。”

顧幼凡不解,瞪大了眼睛看他。

“哈哈,你沒想到吧。我也是偶然發現的,你有胃癌,已經活不了多久了。他一直瞞着你,大概就是想在你走了之後再找別人吧。你還以為他對你有多深情?告訴你,只有我,只有我是真真正正在乎你的!”

“既然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就陪我一起走吧。”

周睿思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顧幼凡來不及反應,她只聽到了“胃癌”兩個字,最近一次是什麽時候做的檢查?好像是那次腳受傷了,馮溫韋非讓她做了全身檢查,難不成就是那時候發現的?

可是不應該啊,她從來都沒有什麽感覺,怎麽會這麽突然,一定是周睿思亂說的。

她安慰着自己,腦海裏卻已經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了。就算是真的,馮溫韋故意瞞着她,也是擔心她接受不了吧。

***

這廂,馮溫韋被力力的大哭聲鬧醒,皺着眉頭将哭得鼻涕眼淚交織在臉上的力力拉得離自己遠了點。

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尋找着顧幼凡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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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溫韋被吵醒本來就心情不好,這會兒看不到顧幼凡心情更是糟糕:“顧幼凡呢?”

力力看出了堂叔的不高興,抹了一把鼻涕,一邊啜泣一邊回答,語序都亂了:“玩捉迷藏,不見了,堂嫂……”

馮溫韋一眼掃到了茶幾上顧幼凡的手機,想也不想地拿起來,輸入自己的生日解開鎖屏,看到了幾個未接來電,都是顧母的。

來不及想許多,馮溫韋撥出了電話。

那端很快接了起來,顧母的聲音略帶焦急:“都多長時間了,你今天晚上到底回來不回來!”

馮溫韋覺得愈發頭疼,迅速讓自己鎮定下來:“伯母您好,我是馮溫韋。幼凡什麽時候回家的?”

那邊先是一愣,才回答:“四個小時之前吧。”

從馮溫韋家裏到顧幼凡家裏的距離,怎麽也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這麽晚了,連手機也沒拿,她能跑到哪去?

馮溫韋右眼皮直跳,一股不祥的預感漸漸彌漫了他的心口,力力抽泣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回旋,哭得他心煩意亂。

将力力交給了馮征,馮溫韋直接出了門,開車出去找人。

不知道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了多久,馮溫韋看到了前方有一輛警車和一輛私家車停在路邊,直覺讓他趕忙下了車。

一個中年男人連比劃帶說地向警察說着什麽,馮溫韋沒有耐心去聽,直接環顧着四周。

正見到一個年輕警察将什麽東西裝進了透明小袋子裏,他上前一步抓住了對方的手,那東西的模樣讓他知道他的預感果然沒有出錯。

“這是什麽?”馮溫韋試圖将東西拿過來,卻被堪堪避過。

“這位先生,你是?”小警察也是十分盡責,快速将東西裝進了透明袋中藏在身後。

馮溫韋急不可耐:“這是我女朋友的東西。我有權利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吧?”

那中年男人聽到了他的話,不顧勸阻地走到了他身邊,大聲道:“我就說那兩個人不像小情侶吵架,原來你才是正主。”

“什麽?”

“先前我碰到一男一女在這裏争執,男的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就是一直拉着那個女的不放,我上來問,他就說是小情侶吵架,我也沒多想就走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就趕緊報了警,這不,已經不見人了。”

馮溫韋腦中轟然炸開,一男一女,他腦海裏有了一種猜測,不敢确認,卻還是立馬給張聰打了電話詢問周睿思的現況。

得到他出逃的消息後,他确定了心中的疑惑,轉身就要走。

奈何被剛剛的年輕小警察一把攔住,他一本正經道:“麻煩你配合我們做一下調查。”

馮溫韋一把推開他,卻被幾個警察團團攔住,他氣急:“你們看不好人,出了事還不能讓我自己解決?”

他周身散發着強烈的低氣壓,一時之下,攔住他的幾個人有些怔愣,連忙詢問:“先生你的意思是?”

馮溫韋懶得解釋,腦海裏努力搜尋着上一世這一世所有的記憶,無果後才淡淡道:“周睿思,好好查一下他現在在哪。”

那幾人聽到了這個名字均是一愣,這個人他們是知道的,先是被交代多讓其吃點苦頭,後來竟然被人保釋了出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走了什麽流程。

馮溫韋見他們表情不對勁,冷冷一笑,威脅道:“找不到人,你們就回去吃白飯吧!”

說罷,一把撂倒了右側的一個人,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打開車門發動了車子,任由幾個人在外面不停地拍打着窗戶,他直接踩了油門離開。

不知道為何,又回憶起了當時她被周睿思綁架的那個夢,或許,那個夢不是上次而是這次?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一直很忙,真的不好意思,這麽久沒更新,抱歉~

☆、真正的危險

馮溫韋前腳剛走,後腳警車就大搖大擺地響着警鈴跟了上來。

那天在辦公桌的抽屜裏,他看到了一張白紙,上面寫着“我會要回我的東西!”幾個大字。他一直不知道是誰留的,現在想來,恐怕是周睿思吧。

他心裏後悔不已,責怪着自己當時怎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被後面的警鈴聲炒的心煩,周睿思要是聽到這個聲音被刺激到了可就不好了。想到這裏,馮溫韋一個猛地剎車。

後面警車也堪堪停了下來,差點造成不必要的事故,駕駛座上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深深呼了一口氣,看到馮溫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才後知後覺地收了起來。

馮溫韋來不及解釋許多,奔着上次的廢棄廠房不斷加大油門。

這廂顧幼凡已經放棄了抵抗,周睿思還在不停地念叨些什麽,一邊往地上傾倒着液體,一邊看着顧幼凡哈哈大笑。

時不時地看看顧幼凡這邊,碎碎念道:“別怕,我陪你一起走。”

那股味道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濃濃的汽油味道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顧幼凡看向周睿思,正巧他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決絕與得意。

深呼一口氣,顧幼凡讓自己努力忽略這股味道,心裏的緊張也慢慢變得平靜。

馮溫韋卻沒辦法平靜,将車停到了路邊,趕忙到了上次所在的那個房間。

顯然,他也聞到了那股汽油味,身後跟着的警察亦是。一個長官模樣的男子給了身後人一個眼神,就見他打電話去了。

馮溫韋想也不想地就往上次那個房間裏走,卻被一把攔住。

那警官緊緊抓住了馮溫韋的手腕,厲聲道:“你幹嘛?這裏危險,我們上,你在這裏等着。”

“你們知道在什麽地方嗎?等你們找到……”馮溫韋的聲音裏第一次有了顫抖,他隐隐知道了周睿思想做什麽,他想把顧幼凡從自己身邊帶走,他不能冒這個險。

所以再危險他也不能這樣等下去,他必須确認她的安全!

那警官頓了頓,繼續道:“你帶路,我們跟你去,也好有個照應。一旦起火,消防車馬上就可以趕到。”

馮溫韋沒有自以為是地拒絕。這個時候,能多幾個幫手最好,就算他出了什麽事,起碼還有人救她出來。

馮溫韋習慣性地皺起眉頭,抿緊了嘴唇,腦海裏突然就想起了她糾正自己總是皺眉的時候,連忙舒展了眉頭,朝着那間廠房大步跑過去。

随着汽油味道越來越濃郁,還有地上斑斑點點的印記,他更加确定了心裏的想法,一把推開了破破爛爛的門。

馮溫韋給身後的人使了顏色讓他們先在外面接應,只身走了進去。

周睿思聽見動靜,擡起頭來看向這邊,嘴角突然出現了一絲陰險的微笑。

“溫韋,你先走,別管我。”顧幼凡就怕馮溫韋做出什麽傻事,連忙朝他大聲喊着。

奈何馮溫韋像是沒聽見似的,快步走向了周睿思,急得顧幼凡連連掙紮,手上的繩子勒得愈發緊了起來,如同她的心一般。

周睿思快速掏出了打火機,在臉前晃了晃,得意地大笑:“你終于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既然這樣,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吧。”

他近乎癫狂的模樣讓顧幼凡心裏發怵,這種感覺是在馮溫韋進了門後才有的,她從來沒有這麽期待過他能夠遠離自己。

她繼續喊道:“周睿思,你瘋了!”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麽,她的眼眶漸漸發紅,他怎麽就這麽傻,一個人過來該有多危險。

馮溫韋沒有看顧幼凡,只是盯緊了周睿思手中的火機,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他嘴角略揚,笑得張狂。

“加上我豈不是會打擾了你們兩個人?我要是死在這裏,你就算死了也沒有機會不是嗎?”

他有意激怒周睿思的話語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仿佛顧幼凡的生死與他無關一般。

周睿思有些動搖,卻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你要是不在乎她何必過來?我才不會上當!”

他幹脆地點燃了打火機,作勢晃了晃要扔到地上一般。

馮溫韋往後退了一步,攤手道:“我無所謂。想必你也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吧,遲早一天要離開的,我只不過是來送她一程。”

說罷,又往後退了一大步,誠意十足。

顧幼凡咬緊了下唇,原來周睿思沒有騙她,她竟然真的時日不久。既然這樣,就更不能讓馮溫韋留在這裏了。

她認真看着馮溫韋冷峻的側臉,棱角分明,線條嚴肅,和初次見面冷面閻王的樣子如出一轍,他那麽理智的人,沒有了自己也可以好好的過下去吧。

強忍住心裏的不舍,顧幼凡将繩子不停地在牆角上打磨,希望快點解開束縛去推開他。

周睿思思考了一番,慢慢向馮溫韋逼近了幾步,回頭看着顧幼凡:“你看到了嗎?他根本就不敢陪你,他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只有我,只有我是最愛你的!”

顧幼凡沒有回答,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死死咬住下唇,因為怕被發現,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眼神無意中與馮溫韋對上,他的瞳孔黝黑,深不可測,她什麽都沒有看到,但是莫名地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周睿思見她不說話,惡狠狠地咬了咬牙,走進馮溫韋,将打火機舉到了他面前,威脅道:“你跟她說,說你不在乎她,她是我的!”

馮溫韋冷笑,沒有複述他的話,只是淡淡道:“沒看出來,你還真是深情。”

周睿思神情一晃,頓了頓。

趁着他不注意,馮溫韋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打火機關掉,學着他的樣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周睿思暗自懊惱,伸手就要奪回來,奈何馮溫韋動作極快收回了手。

“不好意思,她是我的。”馮溫韋挑眉道,語氣裏的認真卻讓人動容。

門外的警察見狀一窩蜂充了進來,拿出□□對着周睿思。

一時之下,周睿思怔愣了一下。

馮溫韋皺起了眉頭,大步走向顧幼凡。

二話不說蹲下來,解開了她手腕腳踝上的束縛,上面紅色的痕跡顯得格外刺眼。

顧幼凡卻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好像全然感覺不到痛苦一般。

馮溫韋将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門口,心裏一陣五味陳雜,有些事,根本不必要讓她知道。

周睿思突然大笑一聲,從口袋中快速掏出了另一只打火機,只是還沒來得及點燃就被警察上前攔住,反扭着他的手腕押出了房間。

離開時,他深深看了一眼緊緊摟住馮溫韋脖頸的顧幼凡。

馮溫韋邊走邊問,直視着前方,“害怕嗎?”

顧幼凡搖搖頭,随即又點點頭。

她照實回答:“你過來了,我害怕他做什麽。”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無比地害怕周睿思會做出什麽玉石俱損的舉動,當他拿着打火機的那一刻,她最擔心得竟然是他而不是自己。

馮溫韋心裏一陣暖流湧過,卻還是板着臉教訓:“所以,以後還敢不跟我打招呼就亂跑嗎?”

要不是他及時發現,很可能他現在看到就只是灰燼。而且這一切還都是她呆在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他該有多自責多懊惱自己的沒用。

顧幼凡乖乖回答:“不敢了。”

抱緊了他,顧幼凡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仿佛在敲打着她的耳膜一般,“咚咚咚”,一下一下地,那麽鮮活。周睿思的話一下湧進了她腦海中。

癌症……

她是真的時日不久了嗎?那天在醫院裏碰到馮溫韋,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的臉色确實算得上沉重,她還以為是因為看到她和謝向晨一起,看來不是啊。

失落地咬緊了下唇,顧幼凡只覺得心裏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他剛剛也承認了不是嗎?

所以,她到底要怎麽面對這一切。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呢,會像剛剛他和周睿思說的那樣嗎?她心裏突然糾作了一團,她也希望他那麽選擇,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怎麽就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

想到他以後會娶妻生子,會有沒有自己的生活,他那麽優秀的人,應該也能适應得很好吧。

拼命忍住了眼中的酸澀,顧幼凡輕聲祈求:“溫韋,能不能先送我回家,我媽肯定擔心壞了。”

馮溫韋想了想,輕聲應了一聲,也不再說話,将她放進了車裏,細心地系上了安全帶。

他彎着腰低着頭,一點都不像平時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知不覺中,他好像真的變了很多,那麽現在的他,也值得更好的人去珍惜吧。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章~

☆、尴尬的求婚

一路上,顧幼凡都在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馮溫韋的神色,揣摩着他的心思。

馮溫韋發現了不對之後,終于破功,開口問她:“怎麽了?”

“沒……沒有。”顧幼凡咬緊了下唇,他怎麽像是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呢?

“那你看我做什麽?”

“好看。”

“我也這麽覺得。”

也許也看不了很多次了吧,顧幼凡在心裏默默回答,臉上頓時出現了失落的神情。

馮溫韋像是終于發現了她的不高興一般,淡淡道:“什麽事都沒有,別想太多。”

顧幼凡只當他是在安慰自己,低頭應道:“嗯。”

深知她胡思亂想的能力,馮溫韋有些無奈地抓了抓頭發,認真解釋道:“那個是醫院誤診,我确認過了,覺得沒必要,所以一直沒跟你說。”

這下輪到顧幼凡瞠目結舌了,她擔心了那麽久的事情,合着都是她一廂情願。還什麽把他讓給別人,這種糾結真是……

顧幼凡這會兒恨不得鑽進下水道去。

她小聲嘟囔:“我還擔心了好久。”

馮溫韋哭笑不得:“擔心什麽?擔心我會活不下去還是擔心我和別人相親相愛。”

心思被他猜到,顧幼凡扁了扁嘴,照實回答:“都有。”

馮溫韋突然剎車,湊到她臉前,仔細看着她的面容。

顧幼凡努力地往後仰,卻無奈無處可逃,轉移了目光去看窗外,她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

本來以為自己得了癌症結果是誤診,這種心情簡直就是過山車一般,再加上馮溫韋突然湊近,她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情急之下,她連忙轉移話題:“那個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周睿思怎麽會知道”

馮溫韋怎麽會讓她的小心思得逞,一手掰過了她的臉,用力吻了上去,牙齒在她唇上反複輕咬。

不像平時的情意綿綿,倒是有了幾分強勢,似是折磨她一般反反複複。

汽車鳴笛聲突然響起,顧幼凡才回過神來,趕忙推開了他,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頰,小聲道:“快走啦,先送我回家。”

見她心情終于好了起來,馮溫韋也放下了心。

說起來今天的事情,他恐怕才是最擔心的那個人,在猜想到她出事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極度恐慌之中,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就連一睜眼發現自己重生的那一刻都沒有過。

所幸,還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馮溫韋長長舒了一口氣,顧幼凡的檢查報告剛出來的時候,他也有懷疑過。系統曾經說過她身體健康狀況的事情,所以他也是擔心得不行。

直到系統指點他,他才如夢初醒。

上一世和這一世或許因為他的到來産生了蝴蝶效應,但人的生死命運是不能被改變的。

顧幼凡上一世也沒有到癌症的地步,這一世自然也沒有。

他當即就去找了醫院相關人員,發現弄錯了的時候,心裏的大石頭就放下了,也就沒想過告訴顧幼凡讓她再多想。

那麽周睿思又是怎麽知道的呢?馮溫韋納悶,開着車一直思考着這個問題。

無意中瞥見顧幼凡依舊通紅的臉頰,心中一動。

就近找到一個地方停了車,馮溫韋掏出了一直被自己放在口袋中的東西緊緊攥在了手心。

顧幼凡不解地看着他,以眼神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大半夜的不回家,他這是突然怎麽了。

馮溫韋沒有給她問出口的機會,再次封上了她的唇,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津。

手上動作也是極其靈敏,趁着她不注意,他悄悄拉起了她的右手,幹脆利落地将戒指套了上去。

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的唇,他的聲音帶着些沙啞,還有些微微的顫動:“顧幼凡,嫁給我吧。”

顧幼凡剛剛從他的吻中反應過來,忙不疊點了點頭,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問題是什麽。

手指上的微涼提醒着她,她低頭看了看那戒指,突然清醒了過來。

顧幼凡連連搖頭:“馮溫韋,你怎麽能用力力的戒指跟我求婚?!還妄想我會答應!”

馮溫韋的熱情被當頭一盆涼水澆滅,不得不承認,自家女朋友真的很有破壞意境的天賦,他是該高興該死該無奈?

還有那戒指分明就是他挑選的好嗎?

馮溫韋不滿:“除了我,誰還知道你的size!”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白了,奈何顧幼凡這個直腸子就是聽不懂。

紅着臉罵了他一句流氓。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馮溫韋無奈,他算是真的有了軟肋,還是個腦回路奇怪的軟肋。

“我是說,戒指是我買的。”他頗有耐心地解釋。

顧幼凡不領帳:“分明是伯母買的,你不要騙我了。這戒指我留下了,求婚你再想吧。”

說罷,還伸手在眼前仔細看了看,想到伯母對她的态度,心簡直就像掉進了蜜罐裏一般。

看着她得意的樣子,馮溫韋只是挑眉:“顧幼凡,留下你可別後悔。”

顧幼凡喜滋滋地收回了手,揣進口袋裏,笑道:“不後悔,快送我回家啦!對了,把你手機借我,我給我媽打個電話說我要回去。”

說罷,還特意伸出了沒有戴戒指的左手來翻找他的手機。

馮溫韋無奈,這個心大的女人,怎麽現在才想到報平安,還好他找到人就已經通知過了所有人,不然得讓人家擔心多久。

這輩子,他也就栽在她手上了。

不過這感覺也着實不錯。

那端電話接通後,顧母已經冷靜了許多卻還滿是擔憂的聲音傳來。

“凡凡啊,你今天晚上先住在溫韋那裏吧,大半夜的,你們兩個回來我也不放心,先将就一夜,但是要把握好分寸。”

一番交代下來,完全沒有詢問顧幼凡的意見。

她繼續說道:“溫韋那孩子,我之前誤會他了,是個好孩子,我相信他。但是不代表你們兩個現在就可以發生什麽,還要慢慢來。”

“媽,你說什麽呢!就不能關心一下我的安危嘛?”顧幼凡嘟囔着。

“我擔心啊,可是對溫韋我放心,你就管好你自己聽見了嗎!千萬不能相信這樣那樣的理由。”顧母重複道。

今天晚上出事是着實吓到了顧母,這個時候寧願讓她和馮溫韋住在一起都不願意讓他們回來,縱使馮溫韋護送,她也是擔心的不行。

好不容易得到馮溫韋的保證後,又擔心自家姑娘把握不住,她也真是操碎了一顆心。

挂了電話後,顧母擰了一下湊近手機聽的顧父,埋怨道:“都怪你,怎麽沒解決好那個人呢,要不是溫韋,凡凡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樣兒呢!”

顧清遠被訓得直點頭,然而心思全然不在這件事身上。

他一本正經地糾正:“要不然還是讓幼凡今天晚上回來,現在就住一起,有些太早了。”

說着,顧清遠就要給馮溫韋回電話交代,被顧母攔住了。

“放心吧,明天馮家人就來了,馮夫人今天專門給我打了電話說明天要來商量一下兩個孩子的婚事,況且這麽晚,溫韋也沒休息一下,開車也危險。”

顧母說得條條是道,卻還是沒能勸服顧清遠。

顧清遠偷偷拿自己手機發了條短信。

這廂顧幼凡還沒放下手機,看到短信想也不想的就點開來看。

岳父大人:不許跨越雷池!

顧幼凡汗,一張臉通紅,用手作扇在臉頰旁邊扇了扇降溫,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暖氣開得太足了,有點熱。”

馮溫韋瞄了一眼短信,十分配合地随手調整了溫度,淡淡道:“你這是想讓我對你做點什麽?”

做點什麽呢?

顧幼凡承認她想歪了,連連搖頭想要把這個羞恥的想法抛出腦後,卻一無所獲。

“做點什麽”四個大字不斷在她腦海裏徘徊。

顧幼凡怨念地瞪着他,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反正她是想的有點多。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了,有點晚啦,不好意思,大家晚安!

☆、農奴大翻身

顧幼凡洗完澡,抱着枕頭盤腿坐在床上,聽着洗手間裏傳來的水流聲,思緒早已飄向了遠方。

明明只是一個晚上,卻感覺好像發生了許多事一樣,最近還真是多事之秋啊。

幸好所有的事都已經過去了,顧幼凡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習慣性地睡在了床的右側,抱着被子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有規律的腳步聲慢慢逼近,顧幼凡睜開眼睛看向那邊。

馮溫韋頭發上還滴着水珠,上半身空無一物,下半身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配上修長而有力的長腿,襯得他健康的小麥膚色十分惹人遐想。

他步步逼近,仿佛轉瞬之間就到了她的面前,水珠遞到了她的手背上,像極了一種訊號。

“想要我嗎?”

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與他的心跳聲近乎同步,一股熱流從她鼻孔中湧出,顧幼凡連忙抽了床頭的紙巾堵住了鼻子。

眼前已經空無一人。

顧幼凡一邊捏着鼻子,一邊使勁搖了搖頭,她究竟在想什麽,她可是一個剛剛從鬼門關跨出來的人,腳跟都還沒站穩呢,她就開始思春了?

“喀噠”一聲,開鎖的聲音鑽入了顧幼凡的耳中。

顧幼凡下意識地多抽了幾張紙匆匆擦了擦鼻子,鎮定地将紙巾一把丢在了地上,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再看向馮溫韋那邊,顧幼凡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差點再一次噴出來,他他他……是鑽進了她的腦子裏,看到她剛剛想的什麽了嗎?

為什麽這個場景和她剛剛想象中的一模一樣,如果非要說哪裏不一樣的話。馮溫韋現在嘴角上那一抹誘惑的笑容是想怎樣啊?

她像是那種好色的人嗎?

馮溫韋走了過來,長腿一邁就從她身上橫越而過上了床,腿長的人上床姿勢簡直不要太多花樣。

顧幼凡心裏默默吐槽了一番,甚至有些小失落?她到底失落什麽!

馮溫韋将她的臉掰了過來對着自己。

“想什麽呢?”

顧幼凡擦擦鼻子,大大咧咧道:“想你啊。”

馮溫韋嘴角忍不住揚起:“我看出來了。”

說着,坐起身來抽了幾張紙巾,仔細幫她擦着殘留的靴子,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想了什麽。

顧幼凡輕咳了兩聲,一本正經道:“我媽有跟你說什麽嗎?”

“有。”馮溫韋瞥見了地上她扔做一堆的紙團,強忍住了打她的沖動,從床上下來。略帶嫌棄神色地将其從地上撿起來,走了幾步扔到垃圾桶裏。

留顧幼凡在床上一個人紅着臉看他的動作,雖然她知道,他在意的一定不是自己花癡,而是自己居然亂丢垃圾。

論和一個潔癖如何過好下半生,這真是一個複雜的議題。

重點是,少年你把話說完啊,說了什麽!這種說半句話留半句話的壞毛病究竟是跟誰學的!

馮溫韋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顧幼凡一臉怨念的樣子,他忍俊不禁。

“就跟我媽說的差不多,你自行想象。”

顧幼凡扁扁嘴,之前不是還堅守着青梅竹馬的執念嗎,怎麽突然就改了口。想象馮伯母說的什麽。要不等溫韋畢業就先訂婚,你畢業後就可以結婚了。

這種話,确定不是自家老媽賣閨女的節奏嗎?

“所以,你要不要考慮我們提前發生點什麽?”馮溫韋将沾滿水的手放到了她的臉上,狠狠搓了兩下,才慢慢往下走。

修長的指尖帶着絲絲涼意劃過了她的脖頸,鎖骨,然後有繼續向下的趨勢。

顧幼凡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已,只有他觸碰到的地方覺得涼爽得舒适。有沒有搞錯,這明明是大冬天來着,剛碰過水,誰的手不涼啊!

搖了搖頭,她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他還在繼續作亂的手指,抽了抽鼻子道:“停!”

馮溫韋咧了嘴笑得開心,靜靜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動作,眼睛中有着點點閃爍,似是期待似是挑釁的。

看得顧幼凡甚是不爽,翻身農奴把歌唱,二話不說扯掉了他的浴巾,跨坐在他腰上。

馮溫韋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說:我看你敢做到哪一步。

顧幼凡一咬牙,一狠心,就做出了一個讓自己第二天沒法見人的舉動,成功激起了某人的□□,然後折騰了半夜。

最後躺在床上累得接近暈倒的顧幼凡才默默反應過來,她這是中套了啊。

第二天一早,顧幼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馮溫韋的蹤影,被子在她身上裹得緊緊的,像一個蠶蛹一般,她知道,這一定不是她的傑作,而是某人強迫症發作的後果!

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從被子中鑽出來,顧幼凡徹底放棄,面朝天花板氣喘籲籲。她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麽期待過起床。

在床上翻滾了兩圈之後,“蠶蛹”終于有些松動,她從床上坐起來,聽到肚子傳來一聲強烈的抗議,聯想到昨天晚上也是這樣積極罷工的肚子,顧幼凡的臉上又染上了紅色。

馮溫韋端着碗走進來的時候,對于她的狀況已經見怪不怪,倒是顧幼凡看到他真空穿圍裙的樣子後,又不忍直視地轉移開了視線。

說好的男神形象,說好的高冷都去哪了?這個悶騷的男人究竟是從哪裏跑過來的!

馮溫韋臉上沒有一絲異常,再正常不過地将餐具一一放在了桌子上,毫不做作地扯下了圍裙,赤着上身大搖大擺地将她從床上揪了起來。

“在這裏吃還是去餐廳?”

他的語氣再正常不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光着身子在一個妹子面前走來走去有多大的影響。

雖然暖氣開得很足沒錯,但是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吧!她剛剛還裹着厚厚的被子,別說他不是因為怕她着涼給蓋的,轉眼他就不穿衣服了?!這種差別待遇,她是不給他衣服穿了嗎!

顧幼凡捂住了鼻子,生怕自己再做出什麽丢人的事情。

馮溫韋勾起唇角,笑道:“還是你想在床上?”

顧幼凡一把推開了他從床上跳下來,想也不想地沖進了洗手間,拿冷水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脖子以胸前上青紫的痕跡不斷提醒着她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天知道,她并不想回憶起來!

剛剛太過專注沒發現,這會兒某處還有些隐隐的異物感,簡直是羞恥度爆棚了好嗎?

看來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掉了。

匆匆洗漱一番後,她若無其事地走到了馮溫韋面前,這會兒他已然穿好了衣服,她也總算能正常面對他一下。

“嗯,我會對你負責的。”

說罷,将一個圓圈套在了馮溫韋的無名指上,馮溫韋低頭一看,徹底無奈,這到底是她從哪個地方卸下來的鋼圈

所以,他這是求婚不成被求婚了嗎?

顧幼凡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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