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道理

年愛友嘉不知道父親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些話？父親說到某個時候會咧嘴笑笑！父親的牙齒因為長期的喝酒和抽煙已變黑黃；有時候自己甚至怕別人提起父親，走在路上，自己也不會和父親走得太近！總覺着父親老态的樣子會給自己臉上蒙上些羞。

母親雖然已過世一段時間了，但年愛友嘉還是會經常想起！有時是在夢裏，有時是在別人的一句話。曾一段時間裏，自己覺得母親笨得很！記得有一次是去大孃家，母親在街上買了一小瓶擦臉上的香香，雖不喜歡那擦在臉上的感覺但那味道到現在卻都記得。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事去大孃家？但那天卻放了不少的鞭炮！因為被那聲音吓尿褲子了。那天，自己接觸到了幾樣東西：秋千、爆竹、豆腐渣，還有就是母親在烤自己的褲子。還有次就是，有天晚上放學回家，那時還住在老房子！母親削了一個梨子，自己雖想去拿一塊剛放到嘴卻聞到的不是以往在路上是爺爺給他梨子的那種味道！就在母親叫自己拿來吃時，當時卻這麽說了一句話“有味，不吃！”

在醫院住了十多天的院，回到家後，年愛友嘉仍是在看電視。父親慶幸的說：“當時要是落一塊磚在年愛友嘉的腦袋上，可能當時就沒命了！況且還有那麽多磚。”爺爺也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父親指着年愛友嘉大聲的說：“你還不痛改前非！”他這才漸漸的改了！但他有能真真的一點都不看，只是看得比以往明顯的少了。

一月後，年愛友嘉的手雖能活動了但卻老是伸不直，這時候本是要去取鋼板的時候了但年愛友嘉卻說沒有什麽影響！不用去。

到學校後，好多人都說年愛友嘉成殘廢了，一個女生總是在教室裏大聲的說他是被怎樣怎樣的？年愛友嘉家的事，她似乎比付瑞知道得還多一樣。

而于這人，年愛友嘉是打心底裏看不過，但那女生偏又坐在自己的前面一桌，看不過的不是她的嘴雜而是她的笑！她的笑很尖、像是突然發出來的那種，聲音又大。

事情果真如爺爺說的一樣，後媽沒活到五十歲就死了。衆人猜測她是得的腦溢血死的，死的時候還在田裏挖田呢！聽說：一開始還好好，但後來就見她站在那撐着鋤頭一動也不動！去看時，才發現她咽氣了。

後媽死的那天正是姐姐的生日，後媽是拉去火化的，因為後媽跟她家人已經多年不來往了所以從死到出殡，她家一個人都沒來！

爺爺也說這種事，能簡就簡！畢竟傳開了不好，至于為什麽？年愛友嘉也是到了出殡的頭天晚上才知道。父親忙着裏外，自然是沒空去照顧年愛友嘉的，而姐姐至得知後媽死了就再也沒說過話了！她從頭至尾也沒哭過。

吃過飯，年愛友嘉便跑到屋子裏寫作業去了！一向成績都不好的他自然不是真的寫作業，只是躲在屋子裏畫畫；他雖然學習啥都不行但就喜歡在紙上畫一些東西，沒有人能認出他畫的什麽？而他自己卻畫得起勁得咧！每一次畫的都不一樣。

“拿着根棒棒點一點，點一點的，字不像字，盡敗了些錢！污了讀書人，也污了你爸的血汗錢。”就在年愛友嘉剛拿着鉛筆畫到一半時，爺爺卻推開門進來了！爺爺也是八十多歲了但身體卻好得很，手裏常有一根不離手的拐杖，那是用花椒樹做的拐杖；爺爺的拐杖有很多，龍形的、竹子的，而這些都是別人送他的。

爺爺一向是個主張善教的人，所以見到自己睡懶覺他會說“勤儉生富貴，懶惰受饑寒！”看見自己吃飯時，掉飯到地人，他會說“上江有日是無日，莫到無時想有時！”

他還說讀書人該有讀書人的樣子不能踐踏字，爺爺是個大善人，說：“走路不看天，不撿到錢都要撿到煙！”

他走在路上，地上有螞蟻他都會讓着它，他說“一劫人身，萬劫難！”變一世人不容易，不要浪費了光陰。父母給你生了雙手雙腳，這就該好好的做人！伸手不害人，害人不伸手！如果不幫就不要管，若要幫就不要生害人之心。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情！做人不可不記恩。在爺爺那，自己聽了太多的故事，爺爺常說自己讀的是牛筋書，還不如回來跟着他讀學寫毛筆字。自己雖然很怕父親但卻不怕爺爺，有時候爺爺說話的，自己還會裝腔作勢的學幾句！這次自然也只是笑着卻沒說話。

爺爺所說的血汗錢這三個字卻讓年愛友嘉想起了天仙配裏那個賣身葬父的董永，父親雖然也經常哼那歌詞但自己卻沒聽出個究竟？只知道每當拿期未試卷回家的時候，父親看了試卷後會說窮人一輩子都是臉朝黃土背朝天，找錢猶如針挖土，用錢卻如水沖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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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去和你姐一起守你後媽最後一個晚上，好壞那也算是你半個媽，既然走近進門了，那就是一家人。明天上山的時候，鞭炮每響一次你不管別人跪不跪但你須得跪！那雖然是你後媽也算是個不容易的人。

我之前聽有個來看我的人說她之前以有嫁過三個老公了但嫁的老公後來都死了！生的孩子也歸了別人。你的這個姐姐，聽說也是第一個老公的，因為第一個老公是出的車禍所以孩子是和別人家裏大吵一架後，最後才帶走的。

爺爺我本是不喜歡這種走二道門的人的，而且還是走了三道四道的人！但後來一想也就算了，畢竟兒孫自有兒孫褔，前輩人自然是不管下輩事。我也只是有時實在看不下才說一兩句話。你爸也實在做得不對，你親媽剛死才兩年便又娶你後媽！想想也是命裏不該如此，唉！

你親媽雖然性子倔但多少還時不時的護着你，這也是我見不得後媽打你的原因。還是世上只有媽媽好啊！爺爺說的，你都知道了吧？可不能跟你姐說我跟你說的話也別問你姐什麽！知道沒？”

年愛友嘉見爺爺走後，便停了手中的筆，照着爺爺所吩咐的做了！

人死後，在世的人總是會覺得時間是過得最快的！年月也成了彈指間。

很快便到了後媽的頭七。

這天，年愛友嘉一個人在家！但這天他見到了自己身平從沒有見到過的事。

後媽被兩個披頭散發的人押着，後媽穿的是白衣服，臉沒有血色但眼睛卻是流着血的！後媽走到年愛友嘉的房間時，那兩個押着後媽的人擡起頭看了床上的年愛友嘉一眼!這兩個人身上閃着黃光，年愛友嘉一看着便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