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那年的事

辭職後，年愛友嘉去了一家中餐店，他不做別的！他說他不會，就會傳菜，盡管廚師長說傳菜沒出息，你這麽大了，不學個手藝，像個什麽事？

也許因為是冬天的原因，宿舍睡的是連地鋪！年愛友嘉看着隔避屋的空架子床說要不睡床上？見那些人似不太樂意，他也沒再說，也就一起睡了地鋪。要是照在以前的店子裏，年愛友嘉就去買被了，但今天來就上班，現在都快十點了！外面的店子早就關門了。

雖然每個店的菜大不一樣，但流程都是差不多的！每天上班做的事就是打掃樓梯和走臺、傳菜部、洗托盤！生意忙完了就聽他們說現在那個國家又在跟哪個國家幹仗？哪的工資又是多少了？

這天，一個同事叫年愛友嘉值班，他答應了。那人剛走不一會，就來菜了！跑菜時，廚師長問他說：“怎麽今天又是你值班？那家夥呢？”

“啊，他走了，說明後天他值”

“你就是太老實了，昨天你值今天還你值，你先把這盤菜跑了，我馬上打那家夥的電話”

下午，上班時，年愛友嘉才知道那家夥不來上班了！

廚師長問有沒有人借過錢給那家夥？這一問倒好！一共就有五個人，最少的一百，最多的一千。

廚師長說要想個辦法把他叫回來，想來想去叫那個借了他一千的那個人給那家夥打了個電話。年愛友嘉雖然沒有借錢給那個家夥，但明眼人一想就知道！那家夥肯定是不可能回來的了。

下班後，年愛友嘉正在路上走着，今天他想上網看電影去！這時電話卻響了，一想不可能會有人給他打電話的，那跳跳蟲都已經太久沒聯系了，不可能會是她打的！拿出來一看才知是那個家夥打的：“喂？”

“土娃是不是跟你們說，想設法叫我回去上班？”

“沒有啊”

年愛友嘉知道那家夥說的土娃一定就是後廚的廚師長了，雖然這個名字聽過不到四次但卻也記得。

是何時開始上網？年愛友嘉想也許是在去工廠的那個時候吧！那個時候，心情經常不好所以會去網吧看電影；還記得那時候，那個經常罵他的組長說了這麽一句話，我怎麽經常看到你的時候你就都是一個人，你不跟他們玩嗎？也就是那個時候，覺得要認個女的太難了，上班穿着工衣、一頂工帽！下班一換，就算是站在他面前說話，他都不曉得是哪一個？

關于上網，最記憶深刻的一次就是：那時剛和跳跳蟲分手不久，那天只是把手機一關便一頭泡進了網吧！在那裏就吃喝拉撒睡了一個星期。出來的時候，是逼不得以才出來的！因為吐血了。

看着那個街頭，想起了在那曾經和跳跳蟲相擁過！就在前面不遠的閣樓下，那時自己說會守候跳跳蟲一輩子，而跳跳蟲則說着會等自己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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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裏很清楚，但卻不知應該往邊走？結果，沒走幾步，便倒在了地上。

醒來時，醫生告訴自己說是一個女的把我送進的醫院，還說自己飲食不好，要回去好好養着。

準備去給錢時，那醫生說錢已經給過了！回家後，大睡了三天。

三天後，把家具全賣了！總共賣了還不到五十塊錢。看着已經變賣了的家具和手中握成團的錢，卻想起了以前在家時，父親常說的那句話話：“成一個家千辛萬苦，毀一個家一夜之間！”

雖然這些年，在外面看似工資高但卻沒往家裏寄過錢！年愛友嘉也不知他的錢是用哪去了？記得清楚的倒是每次打電話回去，父親總是免不了會說：“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要時刻注意傷風感冒這些！爺爺生前說過有病存早醫，衣爛存早補！”

和跳跳蟲分手後，本也是想去找個但一想又還是算了！就像在那個酒店裏一樣，看上了一個女的，但那個女的又太小了！雖然電視裏常說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後來好不容易從偷拍了幾張照片到要了電話號碼，因為不會發短信和對現在的社會什麽都不懂，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和跳跳蟲分手那會兒，村子裏的人還老是見了就問事！倒是自己也是直言不諱的說分了。沒過多久別人又問他找到女朋友沒有？也許是逞能勁上來了，便說有一個，不過她要比我小六歲；而如此半月後，村子裏便是都知道了。

幾個月後再問你的那個小女朋友時，也是說她被別人追走了！當問為什麽時？年愛友嘉也是說：“這誰知道？”問那小女朋友牽過手沒有？他卻說沒有！而其它的，自然也就不用了問了。

年愛友嘉比誰都清楚，沒有什麽比看着自己愛的人和別的男人親吻還痛心了！而且還是在這一切都無能為力的時候。雖然是這樣，但年愛友嘉到也是很自然，照吃照喝的。

回到家，那家夥卻回來來了！似剛沖了涼出來，還笑着說：“我明天要好好去上班了。”

第二天，那家夥一早就走了，而年愛友嘉也睡了沒一會便去店子裏了。

上班時間剛到不一會兒，便有人說手機和錢包不見了。後來才明白，那家夥就是回來拿手機的。

現在的年愛友嘉偶爾也會回家，但在家的時候也就聽聽父親念叨一些關于二爸死之前的事！

父親說二爸病重的那個時候，本是想給他打電話的，但那時候，他在廣州！一想太遠也就沒有打。

二爸在醫院住了好久的院，出院的時候，醫生似知道些什麽？催命似的叫年愛友品和父親趕快帶二爸走！二爸剛走出醫院，就一直在流眼淚!結果剛上車就不來氣了！當時衣服褲子都沒穿。

雖然醫生沒說二爸是怎麽死的？但大家都說二爸平時很愛喝酒，曾經有一次把鼻子摔掉一層皮，額頭縫了十二針！他是死于酒痨；因為在收拾二爸生前住的那間屋子的時候，在櫃子裏發現了好多的瓶裝酒。

還記得過年時，在再次說起二爸的事時，自己卻看見二娘側着頭在擦眼淚！二爸生前的時候常愛笑說的一句話就是：“比我年輕的人也死了，比我老的人也死了！現在死也死得了。”而二娘則會說二爸：“你年齡也不小了，該想法把你的手藝傳下去！別像爸爸一樣，帶進棺材埋黃土裏去了”

這天，年愛友嘉兩手提着禮品，說要去看付瑞的奶奶。他喊付瑞的奶奶喊大娘，聽說大娘因不久前動過手術，現在好多的人，她也都只是記得名字，嘴裏卻說不出來！但她仍是記得一件事。

當大娘問起他女朋友一事時，他卻吱唔着說沒有那回事！但凡是認識年愛友嘉的人都知道那事，但他卻總是說沒有！

而此時的言語之中，付瑞只聽出了一點‘他女朋友和他一定是黃了！而他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付瑞從口袋摸出一疊錢，在那數了起來。

年愛友嘉看着，心裏卻直犯嘀咕：“老天對人還真是不公平！這還真是如多年前一個同事說的話一樣：這世界上早已沒有什麽公平可言了。”

現在的付瑞雖已成了一名醫生，但也僅是在鄉裏的一個小醫院，而此時他也是三十有六了，因為家裏父母逼得緊！不久便和一同村的小學同學結婚了，說來也真是讓付瑞自己都感到吐血！那個小學同學也就是現在的老婆竟然當年是因為自己發的那兩篇帖子找到他的，還說等了他很多年。

付瑞的老婆在村子裏很是讨厭，因為她隔三差五的就會和鄰居吵架，而且每次都只有他勝的份!不是個人,你還真就不是她對手，就像年愛友嘉的大嫂一樣在村裏可是出了名的！不過看似後浪勝前浪呀。

一個鄉鄰說付瑞的老婆啊，那簡直就是個漢子女啊。她的臉，臉上像進油鍋炸過一樣，不是很受看！還在讀書時,付瑞就跟她娶了個外號叫‘眼鏡蛇’，還說她這樣的人，要是誰娶了她，那就是娶她的人的那個人，就是沒有給祖上燒高香。現在看來！那是付瑞沒跟他祖上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