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伶兒,嫁給我吧
赫連君烈想了想心裏還是不太放心,于是便動身去了丞相府,當然不是光明正大的進去,而是從後門偷溜進了洛伶的閨房。
如果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堂堂夏淳國的冷淩王居然見他的女人也要從後門偷溜進去,這傳出去他還有什麽面子!
赫連君烈這樣想想都覺得自己顏面盡失,他必須得盡快将這個女人圈到自己身邊,他可不想自己的英明毀于一旦。
等赫連君烈經洛伶的房間的時候,洛伶似乎毫無察覺,還在擺弄着自己手上的繡品,繡的專心致志,那個樣子似乎很珍視手上的東西。
洛伶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繡的大紅蓋頭,上面是一個字:烈。
但突然回過神來,這好像是蓋頭,她怎麽當手帕繡了!
洛伶無奈扶額,要是被宮情看見估計又要被她嘲笑一番了。
就在洛伶恍神之際,案板上繡好的蓋頭便被某人拿走了。
“烈?”
洛伶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站起身來一個轉身可能有點急,意外的一張人臉映入眼簾,然後竟一時恍神,竟差點踩到裙角,手腳不穩的向後倒去。
赫連君烈眼疾手快的一個攔腰将洛伶抱進了懷中,而洛伶的面紗似乎也因為這劇烈的動作被什麽東西一下帶走了。
洛伶下意識的想去拿,卻被赫連君烈又往懷裏帶了帶,洛伶一個轉頭竟與赫連君烈鼻尖對鼻尖,就差那麽一點兒洛伶便與赫連君烈親上了。
這是赫連君烈第一次看見洛伶面紗下的臉,即便是以前盛傳廢物之名的她,他卻是完全沒有見過的。不過倒是聽到一些流言,說她是個極其醜陋的女子。
可此時的赫連君烈見到面紗下的洛伶,尤其還是這樣親近的距離。
饒是見過無數女子的他,竟然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而剛剛去拿布料的宮情正要踏進門檻,被這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幕給吓到,然後生生的将伸出去的腿給抽了回來,然後笑了笑,識相的将房門給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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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認為現在進去是個好時候,還是先出去逛逛比較開心。
洛伶抽開身,往旁邊退了退,此刻她的臉可是火辣辣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尤其是剛剛跟赫連君烈……她竟然緊張的要死。
想她也是個現代人,這種事情都見怪不怪了,而且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居然還會臉紅緊張!她究竟是在矯情個什麽。
洛伶為了打破這尴尬的氣氛從赫連君烈手裏搶回了蓋頭,然後雙手背到背後,活像個新婚害羞的小女人。
赫連君烈臉上的笑都顯得那麽明顯,他不知為何很喜歡這個樣子的洛伶,就好像只屬于他一個人。
“烈?我們的?”
洛伶一聽這話,小嘴撅了撅,“我們什麽我們的?”
赫連君烈嘴角上揚,露出點點邪魅般的笑容,慢慢向洛伶靠近,“不是紅蓋頭麽?這好像是本王的名字,所以…不是我們的,難不成你還背着本王勾搭上別人男人?”
洛伶被赫連君烈一步步逼到了牆角,兩個人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洛伶還是很沒有出息的羞紅了臉。
洛伶再次推開赫連君烈,然後走到房屋中間,手上把玩着紅蓋頭,臉上戲虐之色更甚,“冷淩王!你也不害臊,誰告訴你這個烈字就是你的了,我好想記得烈風也有個烈字吧。”
洛伶此話一出,赫連君烈的臉一下鐵青,健步如飛的走到洛伶身邊,又一把将洛伶攔腰抱在了懷中,“女人,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洛伶黑線,這個男人怎麽老喜歡玩這招,這次她也不躲了,反正掙開了指不定一會兒他又過來了。
“什麽女人女人的叫,我又不是沒有名字!”
這女人!倒還跟他杠上了。
洛伶将紅蓋頭在赫連君烈面前晃了晃,“還有啊,這就是我随便繡來玩的,誰說這就是我們的了?”
赫連君烈挺了這句話面色倒是柔和了一些,“所以你這是在承認我們的了?”
洛伶一聽臉又紅了一層,一把推開赫連君烈,“你…你這是故意在挑我的語病!”
洛伶嘴上這麽說心裏卻覺得滿滿的,她不得不再次承認面對這個男人她是真的沉淪了。
洛伶防止赫連君烈又突然跑過來抱住她,洛伶便走到門前将房門打開了,而赫連君烈似乎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有些好笑的走到洛伶身邊,又是不打招呼的将洛伶環抱在胸前,下巴抵在洛伶的肩上,閉着眼睛。
洛伶一愣,赫連君烈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洛伶下意識的想睜開,赫連君烈卻緊了緊雙手,“別動,讓我這樣靠一會兒。”
洛伶竟然真的聽話般的沒有懂,靜靜的感受着從耳邊傳來赫連君烈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很奇怪,她并不排斥這樣的感覺,反而将自己的手附在赫連君烈的手上,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屋外美好的景色。
“伶兒,嫁給我吧!”
仿佛是做了很久的決定。
洛伶的身形一頓,沒想到赫連君烈竟冒出這樣一句話,也不知道他的腦回路究竟在想些什麽,但卻沒有反駁。
“你是認真的嗎?我們才認識多久,你就想讓我嫁給你,我也告訴過你,我并不是真正的洛伶,我也不屬于這個時代。你是真的确定你要與我白頭偕老?”
赫連君烈将洛伶轉了一個身,将洛伶的附在自己心髒的位置。
“你覺得這樣還不夠真嗎?”
砰砰砰的,洛伶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從心髒位置傳到自己手心的振動,那樣強烈,似乎它就真的在告訴洛伶他的答案一樣。
“它還在跳動就證明我說的話是認真的。”
換句話說只要心髒還在跳他的話就絕對不會假,洛伶知道這個男人只要說出口了那麽就一定會做到。
不都說是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嗎?怎麽說起情話來,臉都不紅的。
洛伶突然很嚴肅很認真的盯着赫連君烈的眼睛看着,“赫連君烈,既然你是認真的,那我也很認真的告訴你。我是喜歡你,但并不代表我就一定會嫁給你。但現在你既然已經開口了,我也先把話說明白,我不是宮裏的女子,我也知道你的志向遠遠不只是一個王爺,我是來自現代的。那裏沒有什麽所謂的一夫多妻制,而我也絕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還有其他的女人。我的男人從始至終只能娶我一個,如果做不到那從此以後我們最好永遠不要再相見!”
洛伶說的很決絕,似乎不給人一點考慮的機會。
赫連君烈卻笑了笑,刮了刮洛伶的鼻尖,“你一個我都應付不過來,還想多來幾個?”
洛伶打掉赫連君烈的手,“我們在讨論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赫連君烈無奈一笑,立刻轉變嚴肅臉,“嗯,我也很嚴肅。”
赫連君烈這個樣子倒把洛伶逗笑了,“好了,還有一個問題。”
赫連君烈一聽裝作不可思議的樣子,“你這個女人,別人都是要求妻子如何如何,你這倒還要求自己的男人如何如何了!”
洛伶瞪了赫連君烈一眼,赫連君烈配合的閉口不說。
“還有我的男人可以不是皇帝,但一定要是王者,一定要能夠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可能有點過分,但在那之前我也會做到跟我的男人一起站到這個世界的頂峰!我不是普通的女子,我不可能柔弱裝可憐的去祈求丈夫的疼愛,我是飛翔在天空的雄鷹,不可能束縛在深宮大院!”
洛伶的這番話着實讓赫連君烈驚訝不少,她的心眼還真不小。
不過赫連君烈卻很認真的思索洛伶的這番話,洛伶的話倒讓赫連君烈開始深思起來。
自古男人都覺得女人太過嬌嫩柔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甚至從未想過女人的內心,甚至從未想過自己的決定她們是不是會願意。所以這也便成了一個恒古不變的定理,可在洛伶這兒,他既是驚嘆又是欣慰。
他驚嘆的是他的女人敢把自己比作雄鷹,心界高傲,欣慰的是這樣一個心界高傲的女人,卻是他赫連君烈的女人。
赫連君烈想罷,緊緊握着洛伶的手,眼神堅定的看着洛伶,“我赫連君烈從未想過要娶多少女人,此刻在我心裏在沒有別的女人能夠與你相比!至于你說的後面的一個難道你覺得一個擁兵百萬的戰王還不能夠滿足嗎?”
洛伶眉毛一挑,小嘴一撅,“反正我是後來的,我怎麽知道。”
說完便跳開,蹦蹦跳跳的模樣跟個孩童一樣,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剛剛那些驚訝于世的話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
但赫連君烈看的出她很開心。
赫連君烈這次倒也沒有在走過去了,反而只是靠着門框靜靜地靠着洛伶笑魇如花。
洛伶突然覺得這幅畫面讓她想起了一句話,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就是我在鬧,你在笑。
洛伶突然笑的更深了,只怕她這一輩子也別想逃開這個叫做赫連君烈的牢籠了。
洛伶細細婆娑着繡了一個烈字的蓋頭,這一次就讓你吧,誰讓我們兩個是這個現實中唯一相配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