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自是相信伶兒的

赫連君烈看着自己此刻列出的東西,竟生生的扶額,他究竟是有多想早點将洛伶娶進門?

就連烈風……哦不……是如風,在一旁看着自家王爺列的東西都是一頭霧水。

什麽紅綢啦什麽婚衣,還有一些什麽玉器古玩的,甚至連小到棗子這些都一一列了出來。這怎麽看都像是嫁娶才用到的東西。

難道自家王爺這麽快就将伶姑娘搞定了?

“王爺,你這是要娶新王妃?”

“多嘴。”

很明顯這是自家王爺有些不好意思了吧,看自家王爺有幾分別扭的模樣,他就猜對了。

這才認識幾天就要娶人家,這伶姑娘也太好騙了一些。

赫連君烈将自己列的東西甩給如風,“本王只是看你們最近太閑了。”

明明就是自己要娶新王妃,還嘴硬。

赫連君烈見如風那個樣子,“別的沒學會,膽子倒是見長。”

如風自然知道自家王爺那是在嘲諷他呢,但可很少見到自家王爺這個樣子,自然少不了想要調侃幾句的。

“沒辦法,人家伶姑娘連皇上都不怕,自然我們做下屬的膽子也得放大一點。”

赫連君烈黑線,這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如風!”

糟糕,一時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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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立刻二話不說,先閃人。

赫連君烈搖搖頭,一個個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但如風說的話他卻不得不承認,他那個伶兒可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手下若是畏首畏尾那又如何辦事?

才分別一刻,竟就開始思念起來呢。

而此時如風拿着那些清單交給奶娘他們的時候,雖然一開始很驚訝,但反應過來卻比自己兒子成親還開心。

而奶娘更是拿着那清單更是唰唰落淚,“這下子娘娘也應該放心了。”

奶娘的話一出口,便引的一幹衆人噤了聲,竟都是面色悲傷,毫無剛才的喜悅氣氛。

如風是習慣了,每次他們一說到那個娘娘的時候他們的表情就會這樣傷心難過。

他雖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娘娘究竟是誰,但這麽多年也聽了這麽多的流言蜚語,自然也還是能夠猜到一二的。

若是真如傳言的那樣,那他們口中的娘娘不過是他們争權奪勢下的一個犧牲品,這便是皇宮的悲哀。

倒還是如風先打破這沉重的氣氛,“奶娘,這些我可是交給你了!王爺對伶姑娘可不是一般的看重,我看王爺是真的動心了,對伶姑娘好的都令人嫉妒了。”

奶娘回過神笑着,“放心吧,王爺就跟我的孩子一樣,肯定會妥善打理好的。雖說我們這冷淩王府有些冷清,但也不會讓人家新娘子覺得委屈。”

如風自是相信她們的。

他們還想交談着什麽,只聽門“吱呀”一聲便打開了。

洛伶不得不感嘆,一個偌大的冷淩王府居然連個看門的都沒有,若不是冷淩王府這幾個大字鮮明的寫在牌匾上,只怕她會以為是個廢棄的房屋。

所以每次來只能自己開門了,不過這倒是讓她覺得又有幾分像在現代的感覺了。

許是沒有想到正廳會有人,洛伶看着那幾個人就那樣訝異地看着她,倒是讓她有幾分不好意思了。

但動作也沒有停,也不等他們說什麽便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烈風。”

如風不幹了,一副委屈臉看着洛伶,“伶姑娘,你還是叫我如風吧。”

洛伶疑惑,“怎麽了?這是改名字了?”

如風耷拉着腦袋,似乎提起了他的傷心事。

“王爺一回來就生生的改了屬下的名字,屬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洛伶細細思索,卻又無奈一笑,想必是因為那個蓋頭的事情。

洛伶裝作同情的拍拍如風的肩膀,“烈……不,如風我也幫不了你。”

怎麽都覺得自己這是在幸災樂禍?分明就是因為自己的一句玩笑話才會讓赫連君烈改了他的名字。

怎麽都覺得有幾分罪惡感。

“那個……我先去找赫連君烈了,你們慢慢聊。”

一幹衆人生生的愣在那兒,他們如果沒看錯的确是洛伶沒錯吧。這是新媳婦迫不及待要見到新郎官才來了嗎?還有為什麽剛剛她看如風的眼神分明帶着幾分愧疚之色。

衆人恍然大悟,感情自家王爺是因為他們未來的王妃才改了烈風的名字。難不成是因為同了“烈”這個字?

衆人明白過來後都同情的看了看如風,然後一哄而散了。

如風看着這一群看戲的人,真的是欲哭無淚,不就是重了一個“烈”字麽?管它的,名字什麽的不重要。

當然了宮情自然是沒有跟過去了,這幾日的相處還是對這個如風有幾分好感的。

宮情眼睛裏閃着狡黠之色,碰了碰如風的肩膀。

“我們沒事,不如我們出去玩?”

如風不屑,“情大姑娘,我可沒時間陪你玩。”

其實他是深知這丫頭不好惹,上次沒差點要了他的命。

宮情一聽立馬變了臉色,上前拉着如風的衣袖就開始撒嬌,“哎呀,你就陪我出去玩一會兒嘛,又不會怎麽樣的,如風?如風大哥哥。”

如風被這個模樣的宮情吓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尤其是這撒嬌的樣子更是讓如風招架不住。

“好好好,我陪你去還不成。”

宮情一聽立馬開心的跳了起來,從前她的眼裏心裏完全只有一個人,甚至從來沒有為自己好好活過,如今重生後的宮情跟着洛伶許多事也想開了,連帶着性子也在無形中改變了,用洛伶的話說這才像她原本的模樣。

她不是沒有見過很多女人為了所謂的愛情,大多失去了原本的自己,仿佛沒有了那個人自己就失去了一切。

現在是這樣,自然在這古代也是一樣的。

其實回過頭來想想,她們擁有的其實更多,女人為何就一定要讓男人成為自己的靠山呢?為何就一定要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而改變自己的節奏?

愛情可以擁有,但屬于自己的生活也是不能改變的。

洛伶這般想着,卻在看見赫連君烈的那一刻這些話就抛之腦後了,所以身在愛情中的人總歸是沒有什麽理性的。

“伶兒?”

赫連君烈在看到洛伶的那一刻,顯得尤為驚訝,他剛剛還在想什麽時候能夠再見到他的伶兒,而在跨出書房門的那一刻他竟然心想事成的就這樣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洛伶在見到赫連君烈的那一刻是撲上去的,赫連君烈毫無預備,也倒退了兩步才抱住洛伶,他甚至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後的赫連君烈緊緊抱住洛伶,眼中滿是驚奇,似乎他的伶兒帶給他的驚喜可不止一個,她又何時這般主動了?

當然了,那日安王婚宴上除外,他不過就是個墊背的。但如果不是那日,只怕日後再遇見洛伶,也只會覺得這是個有趣的丫頭吧。

“伶兒。”

赫連君烈大概只有在洛伶面前才會這麽柔情的像個普通的男子吧,奶娘本來是想要找赫連君烈的,但看他們這幅樣子也不好進去了。

赫連君烈想要好好看看洛伶,可洛伶的手反而将他抱的更緊了,“怎麽了?”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直覺告訴他,此刻的洛伶有心事,連聲音都是有些不對勁,他剛剛不經意間似乎注意到她是哭過的。

赫連君烈這下便真的不動了,就那樣靜靜地任由洛伶抱着,這樣不說話靜靜地感受兩個人之間的呼吸也還是不錯的。

良久,赫連君烈的耳邊傳來洛伶的聲音。

“君烈,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在別人那裏拿到你送我的,我送你的定情信物,甚至親眼看見我與別人親熱,你會怎麽辦?”

洛伶想了很久才有勇氣問出這樣一句話,其實她很害怕,包括現在她抱着赫連君烈的手甚至都有些發抖。

赫連君烈似乎感受到自己懷裏的人兒有很強烈的不安,至少從認識洛伶到此刻她都是堅強不屈的,甚至敢與天地争輝,何時又會有這樣強烈的害怕。

但結合她剛剛說的話,聰明如他如何猜測不出來,這只怕又跟他那個好哥哥有關。

能讓一個女人如此害怕難過傷心的,必定是男人,而那個男人也必定是她放在心上的人。

盡管他很不想承認這個答案,可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事實。

赫連君烈緊了緊抱着洛伶的雙手,似乎想用行動證明自己的內心。

“我信你。”

洛伶擡起頭看着赫連君烈,“為什麽?”

赫連君烈柔情似水的看着洛伶,“眼見不一定為實,若是伶兒真心愛我,我自是相信伶兒的。”

洛伶的眼淚一剎那仿佛又要落了下來,那樣動情,那樣的委屈,令赫連君烈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從未見過她落淚。

赫連君烈又将洛伶抱進懷中,似乎在看下去自己的心都會碎了一般。

眼見不一定為實!赫連君烈才跟她認識多久,他卻可以這樣堅信她,可赫連蕪翊是與她一同長大甚至要相守白頭的人,卻那樣宣判自己的死刑。

雖然那些事她并不清楚,可是她的感覺告訴她,真正的洛伶從未做過赫連蕪翊口中說的那些事情。

這一刻洛伶的委屈化為眼淚,整個人徹底松懈了下來,她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僅僅因為那兩樣東西就那樣污蔑自己,她如何能釋懷,也許換做別人她可以毫不在乎,可那個人是洛伶的未婚夫,是與她宮伶的前男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啊。

赫連君烈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緊緊地抱着她,告訴她不管怎麽樣他都是信她愛她的。

赫連君烈在以為洛伶心裏的那個人是赫連蕪翊才這麽傷心的時候,他甚至是嫉妒那個人的,他嫉妒他能夠在洛伶的心裏占有一席之地,可他什麽都做不了。

罷了,就這樣陪着她也好,至少此刻他還能成為她的依靠,她的發洩,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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