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叫聲夫君
等洛伶回到剛剛的房間時,赫連君烈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一旁的書案邊。而在他腳邊竟跪着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而秦榕在見到那人時下意識的将秦傾往懷裏攬了攬,眼神兇惡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洛伶猜這個人大概就是這煙花樓的老鸨了。
赫連君烈見洛伶進門,向洛伶招了招手,“過來。”
洛伶走到赫連君烈身邊,赫連君烈便一手将洛伶攬到自己懷中,任其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極為暧昧。
洛伶的臉突紅,這個赫連君烈也太會撩人了。
“這麽多人,你也不害臊。”
赫連君烈撩起洛伶身前的碎發,在手中把玩。
“嗯,夫人現在才知道。”
洛伶汗顏,這個人……
洛伶打算無視,這個人是越來越無賴了。
“問出什麽了?”
“嘴巴很硬。”
跪在地上的花媽媽一聽這話身子一顫,面露驚恐之色。
“王……王爺……啊,我是真不知道這姑娘怎麽到了我們煙花樓的後巷啊……您就饒了我吧……”
眼神閃爍,一看就是在說慌,就算她真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她肯定知道些什麽。
洛伶挑眉,“是嗎?可據我所知這後院可是專供達官貴人消遣之處,一般人可是不會靠近這個地方,你如今卻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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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伶眼眸微眯,帶着明顯的殺氣。
老鸨被這眼神震懾住,知道自己若是在不招認只怕這煙花樓可是保不住了。
沒必要為了幾個不相幹的人而将自己苦心經營的煙花樓毀之一旦,若早知道這姑娘背後的人物是冷淩王即便是借她幾十個膽子她也不會做這些事的。只怕讓她做這些事的人,來頭也不小,好在自己也不清楚他們的身份。
“姑娘我說我全說,我的确不知道她們是什麽人,但是一個女的,蒙着面紗,我們也不敢多問。就吩咐我們保密,讓我尋個男人來,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說的有些聲淚俱下,只怕此刻她說的假不了,既然有心要陷害她,只怕也絕對不會讓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若說女人,只怕是洛湘湘,但迷藥又是怎麽回事?竟然連宮情的作息她都這麽清楚,她可不會認為洛湘湘有這般腦子,能一個人想出這麽多鬼主意。至少是有人幫她!
赫連君烈見洛伶不說話,看樣子她是猜到是誰了。
“猜到了?”
洛伶點點頭,“若說什麽女人要這樣陷害我,只怕除了她不會有別人了。可我了解洛湘湘她的頭腦是很清晰,但卻絕對不會聰明到布這麽個局。若是我猜的不錯,只怕也是讓人引你到這兒來的,目的則是讓你抛棄我。”
洛伶說着這樣的情節赫連君烈的心裏一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只怕齊潘玉也有參與。
“那迷藥可知曉?”
洛伶搖搖頭,“只怕事後被人收了回去,所以依洛湘湘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麽多事情的。”
赫連君烈沒有說話,心裏卻是一沉,若真是齊潘玉只怕從前的自己根本就沒有看透過她。
“不過……”
跪在地上的老鸨突然開口,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洛伶看了她一眼,“不過什麽?”
“不過我倒是知道您是被一個男人抗進來的,有點像是……”花媽媽看了一眼洛伶,像是有些不敢說。
“說。”
赫連君烈言語之間有些怒火,洛伶笑笑,只怕是他心裏有些不平衡。
“像是丞相府的人,而且我還看見他最後跟另外一個蒙着面紗的女人說過什麽話。這都是我意外看見的,他們并不知道。而且……”
花媽媽仔細看了一眼洛伶才有些顫抖的開口,“而且那姑娘的打扮倒是跟眼前的姑娘有幾分相似。”
洛伶了然,果然跟想的差不多,不過怎麽又冒出一個女人來了?
“三個人?”
花媽媽點點頭,“開始我也以為後面這個女人跟先前的女人是一個,但我細細回想起來,卻是兩個人。”
洛伶倒是有幾分疑惑,也許真是一個人也說不定。
“你這麽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說到這裏花媽媽倒是自信了起來,“做我們這一行的,別的不行,這點兒眼力見還是有的。我可以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洛伶沒有反駁,她知道花媽媽說的不錯,她們這種人見風使舵慣了,什麽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洛伶望着赫連君烈,“放了她吧。”
赫連君烈沒有說話,但看樣子是他是同意了。
“你走吧,今天的事我希望不會再有別人知道,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可不是你能夠惹的起的。但若是在做這種事情,那你這個煙花樓可指不定能不能保得住了。”
說的雲淡風輕,卻讓花媽媽心裏一緊,這裏的人她可是一個都惹不起。
花媽媽連忙答應,但在跨門之際又被洛伶叫了回來。
吓得花媽媽以為自己又怎麽着惹到他們了。
洛伶從赫連君烈身上輕跳了下來,赫連君烈嘴臉上揚,這哪裏像個那般深沉陰狠的女人,分明跟個孩童一般。
赫連君烈也不攔着洛伶,反倒是一支手撐着下巴,偏着頭靜靜地看洛伶接下來怎麽表演。
一旁的如風看着覺得有幾分好笑,王爺倒是會享受,都交給伶姑娘了。
“對了,這兩個人你可認識?”
花媽媽細細看了秦榕跟秦傾兩個人,“這不是秦榕秦傾嗎?你們怎麽在這兒?”
“既然認識,我就像你讨要這兩個人如何?”
花媽媽一聽有些不願意,但看那冷淩王卻又有些害怕。
“你不必這麽害怕,我也不會虧了你。”
她向來是什麽都分得清明,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花媽媽一聽這不願意也得願意可,看她的樣子是非要帶走這兩個人了,自己也不能跟她們硬來,只怕沒什麽好果子吃。
反正這個丫頭性子倔,也不知道自殺了多少回了,在她這兒還指不定虧成什麽樣。
既然有人要那自然是最好的。
“姑娘要他們做什麽?”
“這不是你該問的。”
洛伶冷冷的說了一句。
花媽媽有些尴尬的笑笑,“姑娘你們要他們也不是不可以,但那個丫頭可是個倔強性子,這才來幾天都不知道自殺多少回了。好在發現及時,這男的也不是個善茬,別看人小倒還挺狠的。”
洛伶又看了看秦榕跟秦傾,他們的眼神都是極為兇惡的樣子,看樣子也是恨透了這個老鸨。
但現在還不是懲罰他們的時候,畢竟這裏是煙花樓,算是一個重要的地方,若是老鸨死了,只怕會鬧出不少動靜。
而且還有赫連君烈,她不得不考慮的多一些。
以後日子還長着,就讓他們多活一些日子,活的越好,以後死的也就越痛苦。
但這些話她不能明說,“只怕是你逼迫人家,若不是如此好好的人兒怎麽會有尋短見的心思?”
說到這兒花媽媽有些害怕了,生怕這姑娘記仇,下一秒就收回之前的話了。
洛伶也不想太為難人,以後自然會有她的苦頭吃,但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根本沒有錢,虧得剛剛自己還說什麽不會讓她吃虧。
洛伶有些窘迫的看了看赫連君烈,赫連君烈一笑,又向洛伶招了招手。
洛伶走到赫連君烈身邊,赫連君烈複又拍了拍大腿,意思是說讓洛伶坐上去。
好吧,算你狠。
洛伶識趣的坐了下來,然後就那樣看着赫連君烈。
“怎麽?夫人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隐?”
什麽難言之隐!他分明知道自己是什麽意思!
“叫聲夫君。”
洛伶咬咬牙,他還真的是得寸進尺了。洛伶難得理他,自顧自的動手從赫連君烈懷裏掏出錢袋,哼,你不給她還不能自己拿嗎?
洛伶在赫連君烈晃了晃錢袋,那個俏模樣好不可愛。
洛伶從裏面拿出了幾十兩銀子扔給了老鸨,老鸨一見一下子這麽多錢就雙眼放光。
她可是賺了,這兩個家夥可是她從路邊白白撿來的,如今倒還多了這麽幾十兩。
但臉上卻表現的有些不好意思,“姑娘,他們不值這麽多銀子的。”
洛伶面色一冷,“在我眼裏他們的生命還不止這個數,拿了錢便走吧。”
老鸨聽聞立刻歪七扭八的走出了房間,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想到短短幾天自己可是賺了不少錢,心裏怎麽可能不樂,倒是比她那些什麽花魁賺的不少。
洛伶搖了搖頭,這就是這個世界,有錢有勢你便是大爺,沒有權沒有勢你竟還不值幾兩銀子。
洛伶的心又沉重了幾分,她必須早日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才能夠在這個世界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