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的伶兒此刻也太犯規了

等到赫連君烈替洛伶拿換洗衣服回來時,便看見洛伶就那樣兩只手枕在木桶邊緣,偏着頭趴在木桶上睡着了。

似乎做着什麽美夢似得,嘴臉含笑。

再看洛伶渾身濕漉漉的,木桶又泛着水霧,俨然活生生的美女出浴圖。

赫連君烈只覺得身下一熱,他的伶兒此刻也太犯規了,偏偏他又不能如何,關鍵是那人此刻卻睡得極為香甜,讓赫連君烈有些欲哭無奈。

赫連君烈放下手裏的衣裙,将洛伶從水中抱了出來,也就随意的給洛伶裹了一件外衫。

大概是今日太過折騰,确實是累了,不然依她的警惕性,此刻怎麽還會不醒呢?

赫連君烈細看原本嘴邊殘留着血漬,此刻才發現洛伶原本咬破的嘴唇有幾道深深地血痕。

赫連君烈有些心疼,附手輕輕地婆娑着洛伶的嘴唇,伶兒啊伶兒,何苦對自己此般殘忍。

終究赫連君烈也是無奈,長袖一揮原本亮堂的房屋,瞬間黑暗。赫連君烈褪去衣衫,只留裏衣然後便躺在床上抱着洛伶就寝。

等到赫連君烈熟睡,洛伶才緩慢睜開眼睛,耳邊傳來赫連君烈陣陣的呼吸聲,深沉有力,即便是睡着大概也如她一般時刻保持着警惕之心。

洛伶微微嘆了一口氣,反倒有些心疼這個男人,她如何不知身在帝王家的男人永遠都是身不由己,她大概永遠都不了解在赫連君烈身上到底有多沉重的過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像個王者一般屹立在他的身邊,有人要害他,那她便讓這個人深入地獄!

洛伶翻了個身緊緊地抱着赫連君烈,心裏有幾分安心,也許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安全感。

黑夜中另外一雙眼睛緩緩睜開,嘴臉上揚,複又閉上眼睛只是抱着某人的手又緊了幾分。

這大概是某人有生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等到第二天早上洛伶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似乎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洛伶的心裏沒來由的有點失落。

洛伶摸了摸赫連君烈睡的位置,還有一點兒餘溫,忽又揚唇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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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洛伶的思緒被兩道尖銳的聲音吓了一跳,擡頭一看是玉指玉緋,似乎是端着洗漱的水進來的,再看她們驚訝的模樣然後低頭看自己的樣子,臉一下緋紅,立刻扯過被子包住自己。

玉指玉緋也帶着驚吓立刻跑到了屏風後面,“伶姑娘,您弄好了叫我們一聲就好,我們就在外面。”

洛伶有些哀怨的開口,“好……”

不要怪她這麽哀怨,主要是她的身上此刻居然只搭了一件純白的外衫,身前空蕩蕩的,可是什麽都沒有啊!

想都不用想都是赫連君烈的傑作!

洛伶使勁咬咬牙,一臉的憤怒!

赫連君烈!都是你!

洛伶覺得此刻丢臉死了,還好是玉指玉緋。

洛伶嘆了嘆氣,還是起身拿過一旁的衣裙穿戴了起來。

不過她倒是挺喜歡赫連君烈的眼光,一身白色華衣裹身,其上類似金銀蓮花相互交錯,外搭流雲白紗衣,同樣零落的銀色蓮花印與之上。腰間洛伶更是挂着上次從赫連君烈那處偷來的玉環,嬌氣之中又帶着幾分居高臨下的王者之息。

洛伶看着銅鏡中的自己,果然是人靠衣裝,貴氣的衣服看上去人的氣質就不一樣。

算他識相,就不跟他計較了。

“好了,你們進來吧!”

玉指玉緋恭恭敬敬的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臉上還帶着幾分笑意,但在看到洛伶回眸一笑的那一刻,發絲飛揚,自帶仙氣,竟生生愣在那兒。

她們何時見過這般美貌的女子,柳葉細眉飛揚,雙眸墨黑如玉,靈動狡黠卻又有幾分看不透的神秘。鼻梁微挺,櫻桃粉唇時刻帶着誘惑着別人一嘗香唇之氣。膚白脖頸,鎖骨微露,美得靈動,美得有些窒息。

一襲白衣加身,仿佛是為身上的女子量身定做般,帶着幾分清冷的孤傲,仿佛天生就該如此。這般的女子仿佛就該生與天地間,彷如孤傲的王者一般。若是站在王爺身邊,美得更加像是畫中走出的一對兒璧人。

也難怪王爺會這般癡迷伶姑娘,就連她們此刻見了伶姑娘都有幾分心動。

“玉指?”

洛伶喚了幾聲,玉指玉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神。

“姑娘着實太美了一些,連奴婢跟玉緋都有些失神了。”

玉指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将洗漱的東西擺放整齊。

洛伶又看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是嗎?”

“當然了,奴婢從未見過像姑娘這般美貌又有些俊俏的女子。”

一旁的玉緋也是頻頻點頭。

洛伶嫣然一笑,大抵吧。不然為何她的母親寧可讓自己的女人受盡萬千屈辱也不讓她面露這般容顏,自古紅顏多禍水,禍水的下場只怕洛伶的生母是知曉的。

短短幾天她已經感受到了這張臉帶來的禍事,可她不會在這樣軟弱下去。

“玉指幫我梳個發髻吧。”

洛伶說着便坐了下來,她從未有過這般柔順又長的頭發,若是在現代這樣的頭發只會礙事,可不知為何她如今卻很喜歡這樣的頭發。

長發及腰,我娶你可好?

這是慕容翊對她說過的話,可如今她長發及腰,說過這句話的人卻背叛了她,傷了她。

可如果不是因為慕容翊那一槍,她就不會來到這個遙遠的世界,甚至不會遇見赫連君烈。

所以在某些方面,她還是心存感激的,至少她找到了比慕容翊更适合更愛她的人。

“姑娘,好了。”

洛伶思索之際,玉指已經梳完了發髻。

洛伶看了一眼,嘴臉微揚。

發髻比較簡單,一半發絲略微松散的用兩只白玉簪挽與頭頂,耳邊各自垂落一縷長發,其餘發絲均披散與身後,其他在無任何裝飾。

這樣簡單的發髻她很喜歡。

“伶姑娘奴婢覺得這樣簡單的發髻比較适合您,所以也沒用其他飾品。”

洛伶笑笑,“我很喜歡。”

得到洛伶的肯定玉指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笑笑,她在宮裏時,也伺候過幾個娘娘。有勢的沒勢的,有得寵的,也有不得寵的。但從來都是極大的架子,但伶姑娘身上似乎一點都沒有這些怪脾氣。雖然看上去有點清冷孤傲,但性子卻讓玉指覺得很好相處。

“對了,你們王爺呢?”

“王爺好像一早就出門了。”

洛伶點點頭,梳洗過後便想開口說回去。

但下一刻一個尖銳的聲音便響起,“如風!你給我站住!不要以為你去找王爺我就怕你了!”

洛伶聽這聲音還會是誰,不正是宮情麽?

突然想起昨天赫連君烈說讓如風将宮情帶到王府,看這個樣子只怕如風倒是真的很聽話的将她帶過來了。

洛伶起身便看見如風宮情的身影一前一後的出現,前者忍耐又無奈,後者一張小臉憤怒的俏模樣倒是極為可愛。

“伶姑娘,你可得為我做主,昨天明明是王爺讓我将她帶過來的,這丫頭一清早醒了就想要殺了屬下一樣。”

洛伶掩嘴輕笑,怎麽這畫面這麽熟悉呢?

“好了,昨天的确是王爺讓他把你帶過來的,畢竟丞相府不安全,你又被迷暈了。”

宮情狠狠地跺跺腳,嘟着嘴,“就算是這樣,也不用……不用讓我睡你房間吧!”

洛伶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如風,“你……”

如風急忙搖頭,“伶姑娘別誤會,因為王府許多房間都空置了,也來不及收拾,所以屬下才擅自決定讓宮情睡屬下的房間。可屬下絕對什麽都沒做!屬下一整晚都是趴在桌上睡的,結果還沒醒就被這個丫頭偷襲了。”

洛伶聽了有幾分好笑,這如風也太實在了,但他也沒有錯。

“好,那你告訴我為什麽一早起來衣服……衣服……”

宮情說着面色緋紅,似乎很難啓齒。

這時一旁沒說話的玉緋突然插了一句,“那個……情姑娘其實你的衣服是奴婢……”

剩下的話玉緋看了一眼終究還是沒說。

洛伶此刻大概是明白了,有些忍不住的笑了兩聲。

宮情一聽無奈地洩了氣,“伶兒,你就幸災樂禍!”

洛伶走到宮情身邊,拉着宮情,刮了刮宮情的小鼻子,“好了,都是誤會!”

洛伶都這般說了,她還能怎麽樣?而且還有認證,只怕她這輩子是跟這個讨人厭的家夥過不去了!

洛伶看着這兩個人之間的微妙變化,有些好笑,看樣子赫連君烈的直覺還是不錯的,他們兩個還真像對冤家。

洛伶回過頭對玉指玉緋說,“好了,我們先回丞相府了,今天謝謝你們。”

然後洛伶便拉着一副不情願的宮情離開了王府。

看着洛伶離去的身影玉指跟玉緋越來越覺得這個主子的脾氣是極好的,有哪個主子走的時候還特地跟個小丫鬟說?

不過此刻她們更在意的是剛剛她們看見伶姑娘不着一縷的模樣,玉指玉緋瞬間都能想象昨晚王爺跟伶姑娘的樣子,只怕是迎娶伶姑娘是遲早的事了。

于是兩個小丫鬟收拾整齊立刻跑向後院,要将這一神奇的事情快點告訴那幾個人。

如風在一旁看着玉指玉緋有些小計謀的模樣,看樣子這兩個丫頭是看見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又看她們跑向的方向,無奈的搖搖頭。

然後也徑直跟了上去,但走了幾步卻回頭看了一眼宮情離去的背影,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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