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即便洛伶想要将這個天翻過來他都會寵着她
赫連君烈看着自己拉空的手,那一刻赫連君烈的心裏竟然覺得自己跟伶兒的心在這一刻變得有些遙遠。
如風有些擔憂,自家王爺跟王妃這是冷戰了?
其實他也覺得王妃的做法的确太過了,她不過就是一個小丫環,為姐姐讨回一個公道很正常。
而且他們誰的心裏都很清楚明白,那個小丫環不過是被別人利用了,即便是無法招供,倒也不用這麽殘忍的對待她。
誰都知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貞潔是何等的重要,如今卻要這樣慘死在別人的手裏,如風都覺得有些憤慨。
可洛伶是王妃,他不過就是一個下屬,他什麽都不能做。
其實最讓如風震驚的不是洛伶對付人的手段,而是總覺得剛剛那種陰狠的王妃。跟他所認識的王妃完全是兩個人,那樣的殘暴!
那樣的王妃與齊潘玉那種嚣張跋扈,甚至是後宮中明槍暗鬥的女人又有什麽區別!
只怕洛伶的心計比她們更甚!
如風有些擔憂地看着赫連君烈,“王爺,王妃她……”
赫連君烈收回手,靜靜地看着眼前禁閉的房門,此時他竟有些猜不透在那房門之後的人的心事。
“随本王走。”
赫連君烈就那樣什麽都不做的離開了,如風神情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洛伶禁閉的房門。
他原本以為王爺會安撫王妃的,至少會到她的門前說兩句什麽,但此刻赫連君烈卻什麽都沒有做。
其實那個丫環如何對于赫連君烈來說根本就不在意,也許洛伶的手段的确有些殘忍,雖說是有幕後主使者。
但以伶兒那種嫉惡如仇的性子,她也的确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是他的伶兒此刻處事的确有些霸道,如今他馬上便要領軍出征。
而他們都深知那丫環背後一定有背後主使者!
不論是少傅府的齊潘玉、還是安王府的洛湘湘,亦或者根本就是丞相府的人!若是他離開了,洛伶一個女人,即便真的如她昨夜所說躲到郊外小院,但她的身邊終究沒有保護的人。
就連那深宮都對他們虎視眈眈!
其實伶兒說的話又何曾有錯?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因為他赫連君烈的關系才牽扯到洛伶的身上?
赫連君烈不去勸慰洛伶,不是他不願,而是他不敢。
他更害怕自己出征之後她一個人在這裏,與這些人明争暗鬥!想要他們死的人何止一個,即便他們能夠防一時,可若是這些人聯合起來,伶兒終究只有一個人!
赫連君烈從沒有這般無奈過,以往頂着戰王的頭銜,連赫連琉烨都是忌憚他三分,可如今他卻連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能力都沒有!
赫連君烈越想越懊惱,連帶着整個表情都很陰沉!讓如風覺得這像是暴風雨的前夕!
如風甚至覺得赫連君烈根本就是厭煩王妃那種為人處世,按照他的想法赫連君烈至少應該是寵着洛伶的。
其實正如如風所想,如果他不去出征,即便洛伶想要将這個天翻過來他都會寵着她,可是如今他不在王府,而伶兒又這般肆意妄為,想必那背後主使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就算她只是利用那個丫環!
這伶兒無疑又是将自己陷入了另一個絕境!
赫連君烈想着突然停下了腳步,擡頭看了一眼立在自己眼前的府邸,這不是少傅府麽?
如風還在疑惑赫連君烈為何來這裏,下一刻赫連君烈什麽都不在想的便徑直進入了少傅府!也不管那些來請安的人!
此刻的赫連君烈更像是來興師問罪的模樣,如風心裏打鼓莫非那丫環的事跟少傅府有關?再仔細一想,只怕赫連君烈今日來少傅府絕對是來找齊潘玉的,也許就是齊潘玉的幕後主使者也不一定。畢竟除了她如風想不出第二個人想要這般置王爺與王妃死地。
而此刻的洛伶心裏那還顧得上那背後主使者是誰,反正想來想去想要她死的也就那些人。
此刻洛伶的心裏全是赫連君烈對她的不信任,還有那些冷嘲熱諷的話。
她體驗過心死如灰,體驗過撕心裂肺,獨獨着心酸的難過卻是頭一遭,簡直比心死如灰還難受。
心死了至少你毫無感覺,可心酸的難過壓的洛伶喘不過氣來。那眼淚怎麽都是止不住的,心痛的感覺更是有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她突然能夠體會到洛琦在宮裏的感受了。
不是不想心死,而是你明明可以選擇放棄,可心裏最深處卻還是抱着一寸希望。
她甚至都不明白赫連君烈為什麽會有那種冷漠的表情,洛伶只要一想到赫連君烈剛剛對他的的冷嘲熱諷,心裏就難受的厲害。
曾經的她分明告訴過自己這輩子絕對不能陷入感情之中,可此時洛伶卻還是想要抓住。
洛伶越想越煩躁,越想越難過!
也不知是不是早上起的太早,鍛煉的太多,還是因為赫連君烈的原因,此時竟覺得有些困倦。
洛伶搖搖頭,這種想不透的事情,她還是選擇暫時以往吧。
然後洛伶什麽也不管不顧地便合衣躺在床上,倒頭就睡了。
赫連君烈之所以會去少傅府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他在知道那丫環下毒之後他便有此打算了。
正如洛伶所說能夠害他們的人除了那幾個也不會再有別人了,而這第一個便是齊潘玉。
此時的赫連君烈徑直闖進了少傅府,也對剛剛趕來的少傅大人充耳未聞!甚至渾身肅穆的趕往後院的位置。
齊實誠有些疑惑,這冷淩王這是為何直接沖向他的後院?
突然齊實誠靈光一閃,遭了,這冷淩王很明顯的是沖向齊潘玉去的!
齊實誠也顧不得其他了,當下便滿心憂慮快步跟了上去,生怕去晚了一步赫連君烈就會對他的寶貝女兒如何了。
此刻的齊潘玉絲毫不知道前廳發生了什麽,只是自從那日被洛伶羞辱之後齊潘玉便從未出過府去了。
而且對赫連君烈的感覺雖沒有完全磨滅,但也沒有那麽強烈了。
但對洛伶卻依舊心存恨意,只是這幾日她的心情也的确變得有些焦慮。
而且在聽聞赫連君烈跟洛伶不知何故在新婚之日陷入了昏迷,她就猜測這只怕是哪個終于按耐不住出手了。
她雖有些開心,但知道赫連君烈只怕也中毒之時,她的心還是很擔憂的。
如今這麽多天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如何?父親大人也只是讓她不要着急,他會幫她打聽的。
所以這些時日她才一直沒有出手的,不過暗害他們的人齊潘玉的心裏已經猜到了。
“小姐,冷淩王過來了,不過看上去有些不太好,好像是沖着小姐來的。”
門外的聲音打斷了齊潘玉的思緒,不過在聽到冷淩王三個字時,眼神一閃仿佛出現了什麽希冀一般。
但後半句卻讓齊潘玉的心裏徒生不好的預感。
果然還不等齊潘玉反應,赫連君烈便火急火燎的進了她的房門。
“全部都給本王出去!”
赫連君烈的這句話完全是吼出來的,讓齊潘玉覺得此時的赫連君烈極為憤怒。
那些丫環雖被赫連君烈的威嚴給震懾到,但還是看了一眼齊潘玉。
齊潘玉只是看着赫連君烈的身影點了點頭,那些丫環便退了出去,還順帶關上了房門。
“堂堂冷淩王,此時不在王府陪着你的新婚王妃,倒是跑到我這小門小戶來了?王爺也不怕新娘子心寒麽?”
齊潘玉看着赫連君烈的樣子,猜測到他的來意多半是為了洛伶。
赫連君烈并不想跟她多繞彎子,“本王警告過你,不要妄想動本王的女人!”
齊潘玉聽聞這話,心頓時一抽一抽的疼,他果然還是懷疑她了。
“怎麽?王爺自己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倒是上我這兒興師問罪了!”
赫連君烈從未被人激怒過,這齊潘玉竟是第一個人!
很好!
赫連君烈眼神微眯,以齊潘玉一眨眼的時間,赫連君烈的身影便不知在何時到達了齊潘玉眼前!
而那眼神中竟是狠厲的神色,似乎想要将她生吞活剝一般。
她說什麽不敢,偏偏要觸碰他的底線!也許曾經的底線是什麽他不清楚,但如今只有伶兒是別人碰也不能碰的東西。
“本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若是你膽敢在碰她一下,本王要讓整個少傅府陪葬!”
齊潘玉被這樣的赫連君烈吓到,盡管她想裝作無所謂,但身體卻依舊在顫抖。
“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呢!”
齊潘玉盡量讓自己鎮定。
赫連君烈眼神的危險意味更甚,“那你最好祈禱這一輩子都別碰她,否則本王便讓這個世上再無少傅府!凡是跟你有牽扯之人,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一個!”
說完赫連君烈立正身子,卻瞥見那對曾經他與齊潘玉之間的定情信物——他親手刻的木鴛鴦。
赫連君烈一個轉身,長袖一揮,那木鴛鴦竟然一瞬間斷裂。
齊潘玉怔怔地看着那破裂的鴛鴦,像是丢了魂一般,有片刻的癡傻,她的心就如同這鴛鴦徹底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