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明四季已經是他的人了
比起小時候的經歷，前天夜裏的遭遇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只是從那年之後，她已經很少再受傷，有些不适應了。
摸了摸胸口的吊墜，明四季起身。
“師兄沒打電話來嗎？”
“沒有，大概一直蹲國外不記得昨天是中秋了吧。”
“這兩天餐館都歇業？”
“我的姐啊，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意這個，餐館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先養好身體再說！”
明四季無奈，只能聽從餘皓皓的安排，開始像個病號一樣，吃完飯去附近的湖邊散步。
……
天奇集團大樓，頂樓。
柳澤源看着前方的屏幕，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
屏幕中，一個頭上有着一撮紅色毛發的漂亮青年，正在接受妖聯的常規測試。
目前在語言，認知，行為習慣方面，都已經通過了測試，只是不認得幾個字，當然也不會寫字，這在妖怪中根本不算個事，也沒有到要進訓練營的地步，所以，這只小鶴妖算是通過了，接下來只要給他辦理好身份相關的文件，就可以到人類之中生活了。
嗯，他要去那個瓷娃娃的餐館去打工。
柳澤源拿過一邊的耳麥，沖裏面說了幾句話，又重新放下，繼續看屏幕。
那邊的測試官又開始問問題，賀東明明顯的不自在了起來，不過還是回答了測試官的問題，面色卻很難看，直到他說起抓住了一個腳踝的時候，神色才出現了變化，柳澤源看的很清楚，他的耳朵紅了，而且絕對不是那撮紅毛映襯的。
狹長的雙目眯了起來，看來小鶴妖不記得他，這樣很好，除了那個被他殺死的羊妖，世上也就他自己和林奇知道這件事了。
明四季已經是他的人了，他才不會拱手讓給風家的小子，更不會讓給一個……柳澤源掃了一眼屏幕。
那夜被羊妖噴了發狂的迷霧，他控制不住開始變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擰斷了那只羊妖的脖子，可後來……
他卻看見了她。
那一瞬間他想起了很多事，他回憶起十三年前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十歲的她看起來就跟一個精致美麗的瓷娃娃的一樣，哪怕她臉上挂着和年齡極度不符的冷漠與高傲，可還是那麽的……可口。
那一次，他因為她血肉的味道徹底發了狂，如果不是大哥及時壓制住了他，他很有可能會把她吃掉。
之後這麽多年，他一直避着她，妖聯與獵妖部因為林奇和宋不平合作的關系，來往一直很密切，不可避免的會有交集，他每次都巧妙的避開了，他不想再化為兇獸。
可現在，明四季卻自己送到了他的嘴邊，還是在他變身發狂的時候。
當時來不及多想，他瞬間用了作為一個上古兇獸的能力，将她迷暈，可地上都是泥水，他不想讓她變得那麽髒污，他又趁着還沒有完全變身的時候，把她放在了供游人看風景的石臺上。
那夜的月色很好，是個适合月下看美人的好天氣。
而明四季，恰好就是那樣一個美人。
看着那具凹凸有致的完美軀體，他就不對勁兒了，這次沒有聞到她血肉的香甜氣息，可那具身體……他沒能控制住洶湧而來的欲望。
直到石臺上流滿鮮血，他才意識到她這樣會死，他幾近撕裂的邊發瘋的控制自己的力道邊從妖丹上分出一些能量，幫助明四季恢複身體。終于釋放之後，他迅速将周圍的妖物殺光，也徹底的變回了原身，鑽進了水裏。
等他将狂性壓制住，變回人形，卻發現明四季已經離開。
摸了摸口袋裏那片黑色柔軟的布料，柳澤源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幾步之後，他拿起了電話。
“垂文，把所有水生妖怪的檔案和他們在9月14日那晚的行蹤發我一份。”
“好的，柳總，您什麽時候要？”
“賀東明的測試結束之前。”
“這麽急……”
柳澤源挂斷了電話，他不想讓明四季知道他到底對她做過什麽，所以……
在賀東明結束測試，身份資料的準備材料填好，照片也拍了之後，宋不平準備帶他回明四季家。
卻在天奇集團大樓的門口，遇到了柳澤源。
“宋叔，我有些事情要找四季，而且這件事你們應該也有興趣。”
“澤源啊，你知道四季她對你……”宋不平的臉色有些難看，昨天發生的那事他起先因為火氣上頭沒在意，後來一想柳澤源說的那話，他也有點不是滋味，他掌中的珍寶，怎麽就變成了別人不要的東西了呢？什麽他不要你要？當我們家四季是什麽呢？你們問過四季要不要你們了嗎……
“宋叔，我只是想幫忙，沒別的意思。”說着，柳澤源晃了晃提着的筆記本，“我調出了14號那晚所有相關妖物的檔案和行蹤。”
一聽這話，宋不平不糾結了，這也是他要找的東西，不抓到那個罪魁禍首，他決不罷休！
就這樣，柳澤源和宋不平、賀東明一起回了明四季家。
當他們到了明四季門口時，隐隐聽到裏面有人在說話。
不是餘皓皓的聲音，誰過來了？
宋不平敲門，就聽到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門開了，餘皓皓探出頭。
“師父，東明，你們回來啦！”而後餘皓皓看到了柳澤源，表情就不那麽歡快了，會惹師姐生氣的，沒一個好東西。
幾個人進了玄關，就見風雲默剛從沙發邊站起來，看來剛剛聽到的說話聲，就是他了。
明四季則窩在單人沙發上，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擦拭她的陌刀。
見幾人進來，本來還有些淡然的臉，在看到宋不平身後的那人之後，瞬間黑了。
他怎麽來了？
“四季，下午好。”柳澤源見明四季将視線轉向他，心情稍微的，愉悅了那麽一下下。
“澤源叔好。”明四季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柳澤源一噎，現在他可算是清楚了，明四季不喜歡他，這個稱呼，就是來膈應他的。
他承認，按宋不平和林奇之間兄弟相稱的輩分，他确實是叔，可他不是一直叫宋不平宋叔了嗎？
随後明四季就沒再理會柳澤源，而是繼續聽風雲默給她講秦嶺一帶的奇聞趣事。
餘皓皓則把滿面笑容的賀東明抓進了廚房，看來測試通過了，接下來賀東明就可以在四季私房菜館打工了。
明四季也回頭給他道了句恭喜，并且告訴他今後包吃包住，他可以住在餐廳的套間裏，裏面設施一應俱全。
賀東明高興的一張臉紅撲撲的，看向明四季的目光更是水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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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中秋快樂，都有大閘蟹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