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封書信
摩嚴見師弟白子畫遲遲不來與自己議事,心下憤其屢屢傷害自己的薄面,更不确定日後是否管得起他,越想下去心中愈發苦悶。近來,他又接二連三地不成體統,不合世俗,更讓自己悲鳴不已。先是發式淩亂不堪,後是徹夜不見人影,真真讓做師兄的又疼又恨。一手攥起昨日笙簫默忘在這裏的折扇,用力撕之,碎成一片…
仍然郁氣難消,尋得一只百年前師弟不屑一顧讓與自己的茶壺,看了又看,預憤然擲于地上…,正處在忍與不忍之間,卻見白子畫已然走入屋中,發式不比從前規則,但明顯較仙劍大會之時進步許多,加上遠勝自己的絕世容顏,依舊仙風道骨傲岸。白子畫漠然地看了看師兄,由衷的問道“不知師兄找子畫何事?”
摩嚴嘆氣,“昨日你早早地抛開仙劍大會的衆弟子與各派掌門,自然有許多事未料理完畢。蜀山大弟子雲隐呈上書信一封,說是前掌門清虛道長的遺命。要從長留請一人數月後去蜀山接任掌門,并言明只有此人作了蜀山掌門,才能解蜀山滅門之災。”
“此人是誰?”
“這便是我急着找你的緣由,此人就是你的那個…你的師父…花千骨。”說到此處,摩嚴不知哪裏來的火,牙癢不止,便拼命地咬了咬。
摩嚴咬過牙後,又繼續說道,“她若去蜀山,倒是并無人介意。只是,日後她到底是蜀山之人還是長留之人?如此混亂,成何體統?不如趁此機會,讓她永遠留在蜀山吧。”見白子畫不語,他又懇切的說道,“你若覺得她乃是你的師父,不妨每年仙劍大會時噓寒問暖一番,也履行了師徒道義。就不必再放心不下先師的遺命…”
“此事尚有時日…若師兄沒有其他事,子畫先行告退…其他瑣碎之事,明日長留大殿再議…”說罷,白子畫起身…
“子畫,子畫…此事尚未議完…子畫…”摩嚴悲摧憤怒地對着白子畫遠去的背影嘆之:“我就知道,自從有了那個花千骨,那個….你的師父…”他顫抖地把茶壺掉在地上,竟也沒有摔碎,“你就越來越不給你的師兄薄面了,仙劍大會如此,收徒如此,議事亦是如此,雖然議的是花千骨之事,日後難道議其他的事也是如此…”
……
花千骨不願整日閑着,要想做好師父的師父,首先要練好劍法,不能與師父匹敵,也要與其他高手不相上下才是。她尋得一把劍,偷偷得念着記憶猶新的口訣,但眼前之劍全然沒有動靜。難道是因為,他不是斷念。只是,現在師父并未把斷念送與自己,難道去偷來試試?就算是普通的劍,也沒有禦不起來之理。
她神不知鬼不覺地練習了半日,卻毫無進展。天色已然大黑,等師父回來後,看見自己連禦劍都這般吃力,又要被他冷眼相看…雖然,即便他看不見,他的眼神也沒熱到哪去…
她憤懑地走出絕情殿…不知不覺,溜達到一熟悉之地….月光下,她再次拼命地念着口訣,可劍依舊飛不起來。不免又思及上一世師父深夜教自己禦劍的場景,被他一番手把手教過之後,頃刻間便心領神會!只是,現在他不是師父呀,就算看到小骨飛不起來,又能怎樣?她望了望一臉無辜的星月,此刻你們也在恥笑我的愚笨吧。自己好歹做過妖神一場,資質非但無甚長進,卻越發不濟… 怎就連曾經掌握的劍術也都全然不曉得了。
內心正馬不停蹄的鄙視着自己,只聽得夜空中飄來一個歡快的聲音 “不知這位小師妹如何稱呼?在長留,竟頭一遭有人和我一般無法禦劍,真乃幸會幸會。”
事到如今,自己的輩分已然老得一發不可收拾,竟還有人稱她作“小師妹”,花千骨感動得不能自已,情不自禁地回眸一笑,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心道 “呀,這不是朗哥哥嗎?”見到昔日舊友,她的眼神不自覺的對其上下打量懷念一番。
眼前之人,正是蜀國二皇子孟玄朗。被可愛動人如花千骨之人這般仔細的審閱,他想不多想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見鐘情。四肢百骸挂上了從未有過的甜蜜,面色微微一紅,為了表示回敬,他對花千骨也暧昧得望上一望。
他激動而又幸福的說道,“這位小師妹,我與你甚是投緣,又同樣要學會禦劍,同時天涯學劍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不如,我約你每日在此切磋,你看如何?”
Advertisement
花千骨撓了撓小腦袋,心道,“一起切磋,這樣不好吧?”想想朗哥哥的命中注定之人乃是輕水,自己今世需早日退出此圈子才是,以免惹得上一世的憂患。忙拒絕道 ,“內個,我…不是你的小師妹,我是花千骨,乃是長留輩分很高之人,所以不能和弟子們切磋,于情于理不合。我先告辭了,就此別過…”
“千骨師妹…千骨師妹…”孟玄郎望着她跑開的背影,喊了又喊,得不到回應,繼而心道,“是自己莽撞了,這個小丫頭不是小師妹,難道是小師姐不成?哎,我和千骨師妹雖彼此一見鐘情,但若從此肆無忌憚地便去切磋約會,确是名不正言不順,不妥,不妥。自古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不如讓我爹出面,以後也好名正言順地切磋…幸好仙劍大會剛剛結束,我爹還未回蜀國…”
次日,如白子畫所言,三尊在長留大殿議些瑣碎之事,主要是與列位未走遠與尚未離開的掌門道道別,也無甚要緊。為了表示長留對衆人以禮相待,白子畫的小師父花千骨也在其中。幾番寒暄,正要散場,李蒙疾風劍步地趕到長留大殿,“啓禀尊上,蜀國皇帝臨走前托我交給您的信件。”
白子畫打開書信之前,臉上不動聲色,末了,看了書信之後,仍不動聲色。“此事…我不能做主…”摩嚴不知師弟看了何信,竟有他不能做主之事,懊悔不已,不曾事先搶下書信,先一睹為快。本來,師弟近來就不曾給過自己薄面,如今一人獨自看了信,都已不能做主,竟還不問自己的意見。作為掌門,理應自作主張,既然不能做主還不…還不過問自己?真是豈有此理,便迫不及待的打探道,“師弟,不知所為何事?”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人物形象不蹦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