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提前登場

縱使陶翁在水鏡之上大煞風景,令衆人大失所望,然,下一個便是摩嚴,不知是否可從他那裏找回來?

自花千骨試煉過三生池水後,摩嚴已懷揣着焦躁許久。他滿面氣得通紅,正費勁心力地思前想後,自長留創派以來,做得掌門的俱是根正苗紅,家事清白,且更不必說掌門的師父。而今得知花千骨乃蒼蠅所托生,豈不毀了子畫的高潔?她又順利趟過三生池水,除了前世不甚體面之外,并無其他過錯。怎能輕易尋得借口将其請出長留?

他心中諸多算計,哪有心思去圍觀陶翁試煉三生池水?更未察覺到不知不覺竟已輪到自己!直到笙簫默忍不住提醒他,才恍然大悟時辰已到。既然規矩乃他所定,怎可肆意推衍?更何況他委實認為自己道心堅固,根基不凡,怎會有半點差錯?他暗自蔑視臺上盼着看好戲之衆,恐怕你們不得機會了。倘或想看,只得另尋他人!

他邁着威猛而自信的步子,毫不猶豫的踏入貪婪池水。衆人亦毫不猶豫的觀向水鏡。各派對長留世尊如何趟水亦無甚興趣。他究竟是愛恨嗔癡、或是瘋癫萬象,又有何幹?無人在意!

衆人當真念着的下一位非白子畫莫屬,而等待白子畫趟三生池,着實令人度刻如年。衆人不得不眼巴巴的先随意看看摩嚴打發難熬的時光。

六界中的某些仙人,欲念多得一發不可收拾,水鏡中便無法顯現全部幻象!圍觀者只得将其中最強的欲望觀賞之一二…

自成仙後,摩嚴少說也有千把來年未曾再試煉過三生池水。今日一腳踏入貪婪池中,頓覺萬針鑽腳趾,而腳趾連心,心中登時一陣絞痛。他竟不敢輕信腳下的觸覺!他忙踉跄着後退上岸,看了看一旁負責急救的落十一,怒道,“十一,水中有些雜物,莫不是暗器,你為何不清理幹淨?”

落十一一臉無辜,“師父,弟子早已盡心盡力查過池水,水中并無暗器。更何況,池水清澈見底,若有暗器,也看得清清楚楚。不信,師父明查便知。”

見摩嚴推推搡搡,此時,臺下又争議混亂成一片...

“世尊他明明是心裏有鬼?他布置試煉三生池水,豈不成了請君入甕?”

“也不盡如此!修仙之時戒貪戒得好不痛苦。修成之後,便可自此好生放蕩一番。如今他已成仙千把來年,不知放蕩了多少回合!如今積水成淵,恐怕貪念積累得碩果累累實屬正常”

“只不過…他怎的還不快些趟?”

衆人心急如焚,卻不敢大罵。畢竟,他是白子畫的師兄,罵狗亦要看師弟的嘛!然,還是有人執念頗深,急不可耐,這樣耽擱下去,何時才能一睹白子畫趟三生池水?

為了心中觀白子畫趟三生池的執念,霓千丈再難沉住氣,終究以身犯險,豁了出去!他站起身來,向摩嚴大喊,“世尊,恕我等直言,本掌門與衆掌門本無心唐突。只不過,一日光陰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後面許多人正等得迫不及待!你不若早些趟,也好讓他人趕得及!啊,如有冒犯,還望世尊海涵,見諒!事不宜遲,請世尊早些趟...”

聽了霓千丈的催促,摩嚴心中雖不悅,又不好公然發怒。如此,只許自己放火,不許弟子點燈,豈不愈發明顯?他兩目皆圓睜,心下凄慘不已。若池中卻無暗器,适才腳下的觸覺作何解釋?

許是自己因花千骨毀了子畫的高潔,憂恚所致。思想“一刻愁添雪鬓毛”之句,豈非數乎?一刻添上貪癡亦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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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頭道,“我仔細查看水中有無異樣,只為後面之人求一個公平,實乃用心良苦。既水中并無差錯,我即刻就趟。為防患于未然,他運行真氣于腳下,再次踏入池水…

而此刻,白子畫心猿意馬,他似無心留意師兄接下來趟出如何景象。而只将目光掃向那個已趟過三生池水的小小身影。她好似感應到他的目光,亦轉過頭看向他…

此刻再次被他注視,卻覺得他的目光不再冰冷,而是燙得自己的小臉好生滾熱。她被他燙得驀然心慌,只覺得心抖個不停。“師父為何又看向我這只蒼蠅,他是內疚将我拍死,還是後悔适才的嫌棄抑或是生氣?只是衆人都盯着世尊,他卻盯着我。如此下去,未曾被絕情池水燒傷,卻被他的目光燙死,着實窘之!”

她擡起雙手,散開五指,捂上紅潤的頰赤。只将視線指向摩嚴,不再看他,決定稍後再去探究師父那匪夷所思的目光究竟何解?

且說摩嚴有法力護腿,趟得雖不輕松,卻也未受重傷,而水鏡上的畫面卻勢不可擋。衆人雖本着消磨時光的心态,但還是拼了命地看向水鏡…免得浪費了一路的勞頓,白來一場!

只見一白衣仙人手持一劍… 那仙人舉世無雙,芳華絕世,不是白子畫是誰?難道老天得知大家等白子畫趟水等得辛苦,才總令其在水鏡上反反複複提前登場?

作者有話要說: 內個啥,摩嚴真磨叽,還未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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