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颠倒衆生
話說自趟過三生池水之後,衆掌門大都受了重創!尤其是霓千丈,自回蓬萊後,便派弟子到六界亂投醫,到處搜羅補品,希望可将腿傷聊補一二。
又聽蓬萊一長老所言,吃什麽便補什麽!為了讓腿傷盡快好起來,他不息一日生吞活吃二十多只雞腿!而雞腿的味道遠不及其師妹的廚藝,他仍忍痛食之!腿傷不見好轉,身體卻馬不停蹄地肥胖! 肥胖之後,受傷的腿漸漸支撐不住他的重量… 反而愈發疼痛不已!
其他掌門也未好到哪去,溫豐予雖較之霓千丈而言,乃不幸中之萬幸!而為了不讓雙腿燒之殆盡,亦耗費了三百年功力。回到玉濁峰後,終日為那耗掉的功力而心碎,竟碎到了幾近崩潰的地步!常夜不成眠,噩夢不斷,日漸憔悴。玉濁峰長老道,此乃心病,需劇烈的心裏支撐,方能轉好…
長老們遂做了一副霓千丈的畫像,溫豐予整日向畫像吐口水!積攢的口水越多,吐的時候便愈發痛苦淋漓,心病亦好轉的越來越快!而一日不慎,由于積攢的口水太多,不慎落入喉管,嗆得一發不可收拾。他的心病雖見好,卻又得了氣管之疾!作為一仙人,本不該釀成疾病。而三生池水的攻擊過于猛烈,連日的心病又使他衰弱了何止幾分,再加上耗費掉的功力,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便至他于此…
況野天從長留奸細尹上飄處得此消息,便意料到各派均悲哀的一塌糊塗,拼了命地趕回七殺,通知護法單春秋。單春秋亦欣喜若狂,此事不容耽擱,趁火打劫要盡快!他迫不及待地去尋找那個他一心想要傾注洪荒之力于其體內的人…
一人正端坐于梳妝鏡前,此人着一襲黑色衣袍,墨色長發披于袍上,但看那颠倒衆生的華麗背影,便可知此人只需回眸一笑,便可迷惑無數世間男女,飛禽走獸,妖魔鬼怪!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六界最美,妖嬈萬象的魔界聖君殺阡陌!
他今日正為發飾發愁!這天地間,對手難求!他獨孤求敗了許久,着實盼望着何時方可酣暢痛快地打鬥一番!而六界唯一可以與其打鬥無數個回合的便是白子畫!他早想找白子畫打個天翻地覆!武功上勝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色相上要讓白子畫輸得心服口服才是!若要外觀上壓過他,必須要有個強于他的發飾!
他換了不同的發飾,反複地照着鏡子,總覺得缺了強大的點綴,才無法遠遠超越白子畫的形貌!正煩難不已地遺憾着那欠缺的點綴,突聞呱啦呱啦的聲音蕩進耳中,“啓禀聖君,屬下帶來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你搶到白子畫的發簪了?快拿給我!”
“不是的聖君!”
“那你還能有何好消息?”
“聽聞各派掌門在長留被邀趟三生池水,随後身受重傷!如今各派混亂,正是我七殺大舉進攻、趁虛而入的絕好時機!”
殺阡陌并非趁人之危之性格!除了白子畫,其他人即便不受傷,遠無法與其抗衡。他哪裏需要去趁虛而入?他并未理會單春秋的激動,只是憤怒地說道,“拿不到白子畫的發簪,其他事休要來煩我?”
單春秋無奈,只好先想法子勸他,“聖君,不若我讓曠野天去搶霓千丈的發簪?他的發簪暫且拿來一用?等我們奪了各派神器之後,有了洪荒之力,再奪白子畫的發簪便輕而易舉!”
“混賬!竟然拿其他人的發簪來敷衍我!我要的是白子畫的發簪,你聽不懂嗎?還愣着做什麽,速去搶白子畫的發簪!”
單春秋敢怒不敢言,真不明白聖君每日再想些什麽,不去奪神器,反而去奪發簪!而他看上誰的發簪不好,讓自己去奪白子畫的發簪?他自己都難以奪下,讓屬下如何去奪?
其實殺阡陌并非不敢去奪!當他未得到稱心如意的發簪之時,便無法設計足夠美的發飾,去貌壓白子畫!在美貌不能遠勝于他之前,便不便與他相見!于是,便只得派單春秋去奪!
單春秋頭疼過後,不得不逼着自己再出一計。“聖君莫急,屬下雖無法從白子畫頭上奪得發簪。而聽聞他的新認師父已去蜀山接任掌門!不若我們去把她抓來,便可逼着白子畫用發簪來換,聖君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