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私奔

揚起來的披風落下, 六個攝像頭“嗡”一聲升高,繞着兩個人飛了一圈。

駱炎毫不在意, 只低頭認真盯着林渡等他的答複。

這次節目組給林渡配的皮靴帶點跟,駱炎高林渡一個頭, 尋常林渡仰頭只能看見駱炎的鼻尖,這次一仰頭就能清晰看到駱炎的眼。

駱炎墨黑的瞳深沉,低斂下的認真神情卻帶着溫和意味。

看林渡不回答,駱炎湊近了一點:“好不好?”

這就比較要命了,林渡感覺自己再稍微仰一仰頭就能觸碰到駱炎的唇。

偏偏此時那四個人已經到了這層的大門前,聲音從鐵板的縫隙裏傳出來。

唐東君一貫的跳脫:“這個鎖怎麽開?哇肯定扯不斷, 又沒密碼。”

然後是鎖鏈被拉動的聲音, 陳書青分析說:“沒有密碼, 也沒有鎖, 不是鑰匙, 應該是讓我們找工具砍斷。”

外面嘈雜的響聲把裏面這方陽臺襯得更靜, 林渡一邊仰頭一邊退後一步, 兩個人在這過程中鼻尖輕擦了一下。

伯爵小狗兒在林渡腳邊“嗷嗷嗷”叫, 林渡輕咳一聲,揉了揉鼻尖,彎腰抱起狗:“它怎麽辦?能帶上它嗎?”

這就是答應了。

不過……

駱炎把視線淡淡轉向林渡懷裏那只小黃狗, 狗兒縮在林渡懷裏, 像是感知到危險一樣, 嗚咽着往林渡懷裏縮了縮。

林渡輕笑一聲, 順了順柔軟的狗毛:“它叫伯爵, 因為騎士已經有人了。”

林渡邊說邊望着駱炎,門外的五個人哐哐撞着門:“林渡,你在嗎林渡!給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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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炎聽懂了林渡的言外之意,輕哼一聲,淡然轉移視線:“沒問題,能帶上它。”

駱炎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安全繩,往林渡的身上綁,從手臂到腰到大腿。

林渡不是沒被人系過安全繩,他拍電影也吊過威亞,按理說應該早就習慣了這種方式。

但不一樣,駱炎靠得極進,蹲下系大腿的時候,手擦過皮膚,不是帶有侵犯意味的,很單純的只是在綁繩子,手指擦過的地方卻像是要燒起來。

到腰那兒,感受更明顯,林渡腰部最敏感,上次兩人在浴室,還比較克制,沒讓駱炎發現這裏。

這會兒繩子一勒,林渡輕微顫了一下,駱炎手一頓,低垂着頭,低沉着嗓笑了一聲,湊近林渡的耳,意味深長:“哦,原來是這裏。”

攝像頭“嗡”地往兩人那兒飛,想采到兩人說話的聲音,剛飛過來,駱炎已經說完,繼續勒緊林渡的腰。

最後将安全繩繞過林渡的雙臂,整個完成。

明明只是綁個安全繩,林渡卻覺得自己整個都被綁縛住,身家性命都跟着這很繩子一起被駱炎徹底捆住。

連呼吸都交付。

駱炎綁完林渡,再抱起狗兒,伯爵一到駱炎手裏就自動僵直,讓擡腿擡腿,讓伸頭伸頭,乖得不得了,連哼唧聲都沒了。

林渡眼彎了彎。

外面五個人應該找到線索了,唐東君興奮喊道:“就是這個!肯定就是這個!”

駱炎綁好了狗,系了個繩綁在自己身前,朝林渡伸出手,帶着笑意:“準備好了嗎?”

白天下了半天雪,這會兒雪停了,銀色圓盤樣的月亮升起來,駱炎的披風被風吹得翻卷起來,單手伸向林渡。

修長有力的手微彎,林渡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圓月,輕呼一口氣。

手搭上去,有力的手直接把人攬進懷裏:“抓緊。”

這聲音仿佛跟着風在顫動,林渡的身體也小小的震顫了下。

他從來沒有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過,而且是逃亡一樣的“私奔”。

外面五個人在歡呼,許芳芳壓不住自己的聲音了,尖聲都變了調:“快快快!還差一點!”

駱炎在林渡的耳邊低聲倒計時:“3,2,”

林渡的心跟着提起來。

倒數到最後一聲,駱炎停了下來,看着林渡眼尾的小皇冠,緊緊抱住林渡:“1。”

唐東君高喊:“我們進來了!”

大鐵門正對着陽臺,一群人沖進來,就看到駱炎抱着林渡跳下了七層高塔。

一黑一金兩個厚實的披風卷在一起,在夜風中糾纏着。

唐東君飛撲向陽臺,手錘着陽臺往下看,心情激動下大聲喊:“太卑鄙了!你翻牆!”

林渡根本沒注意到其他人在做什麽,他手緊緊得攀附着駱炎,熟悉的冷香随着夜風像是打着旋地飄在他身邊。

心髒像是要撲騰出來,不受控制一樣,全身的熱血都跟着沸騰。

小狗兒伯爵安安靜靜地呆着。

其實下降速度并不快,但也不算慢,林渡感受彼此的心跳糾纏在一起。

除了夜風呼嘯的聲音再聽不到其他,仿佛天地間只剩下彼此,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直到降落到安全氣墊上,林渡都還沒反應過來,工作人員過來給兩人解開安全繩子,林渡才意識到兩人已經落地了。

林渡擺手:“不用了,我自己解開。”

手挨上繩子才發覺凍得有點僵,而腦海裏還發着暈,解了半天都沒能解開一個結。

最後還是駱炎走過來幫忙解開,一個一個認真把繩子結扣解開。

唐東君他們五人從塔裏下來,在旁邊說着話,一群人笑笑鬧鬧。

駱炎把林渡的安全繩全部解開,握了握他的手,冰涼得很,解開自己的披風又披在林渡身上。

黑色的長披風比林渡的金色披風要長,蓋住之後,把林渡整個裹起來,黑色披風襯得林渡冷白的臉更白。

周圍架着各色的燈,不是太刺目的光,昏暗地投射到林渡臉上。

許芳芳在旁邊大笑,唐東君大聲嘆氣,不明白勝利近在咫尺怎麽就輸了。

要是能從駱炎的手裏搶成功一次林渡,他可以驕傲一輩子了!

不過他想想要是自己真成功了,估計又要被抄《金剛經》了。

哎怎麽就這麽慘!太慘了!他太慘了!

周圍來來往往全是人,工作人員倒了杯熱水先往駱炎手裏塞,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節目組裏的人都知道這位駱總是誰了。

有什麽肯定先往駱炎這裏遞,這也是圈內風氣,拜高踩低常有的事。

也不是看不起咖位低的,只是有些人講究,要是先把東西給了咖位低的,有些咖位高的心裏不舒服,就折騰工作人員。

折騰工作人員不說,甚至有人還會直接下手整那個咖位低的人。

畢竟是個連上紅毯的順序都要計較一番的圈子。

駱炎接過熱水,轉手就往林渡懷裏塞,溫熱的水杯直接塞進林渡手裏,低聲問林渡:“冷不冷?”

林渡卻沒回複這個問題,他湊近了駱炎,清潤的嗓音帶着很難得的綿軟感:“駱先生,我們私奔了。”

周圍一堆人,兩個人這裏卻像是自成了天地,踩在雪裏,仿佛真的是從高塔上私奔的騎士和王子。

駱炎心中一動,他不是沒感覺到林渡還沒放開的态度,像是已經習慣孤獨行走的人,不習慣對人敞開。

現在卻裂開了一條縫隙,慢慢會露出自己的內裏。

駱炎握緊林渡放在披風下的手指,握緊了,他不急,這麽長時間都等了,他還急什麽呢。

他低聲回複:“和我私奔了,就是我的人了。”

林渡笑着彎起眼,神情中還帶着點傲氣,用氣音說:“駱先生也是我的人。”

導演富海急匆匆地趕過來,一邊擦着汗一邊往這裏跑:“單采單采準備單采!”

節目結束之後會有個單采,駱炎原本準備說出口的話被打斷,沒有再說,只緊緊捏了捏林渡的手指。

工作人員架着攝像機跑過來,六個人分開錄。

林渡跟着去了亭子裏,還是之前采訪他的主持小姐姐。

這個女主持算是主持界的一朵小花,只等着一姐到了年齡退下來就頂上去,很會做人,也沒問什麽尖銳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就是問林渡對六個人裏哪個人最有好感。

林渡勾了勾唇:“這個問題好像不太符合我們節目組的風格。”

他說了這句,才回答問題:“駱先生,我對駱先生最有好感,畢竟,”

林渡笑了兩聲:“他把我從房間裏救出來,又和我一起跳了高塔。”

女主持順勢問道:“林老師之前有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過的經歷嗎?蹦極之類的,會不會感覺有點怕。”

林渡搖了搖頭:“沒有類似經歷,不過還好,我不恐高,何況駱先生把我護得很好。”

工作人員:……怎麽回事,怎麽感覺跟有點甜?

之後又問了幾個常規的問題,林渡很是淡然地回答,也玩了幾個梗,提到駱炎的時候會不自覺笑一笑。

整個采訪結束,女主持已經開始自我懷疑,這個綜藝到底是個帶懸疑的還是就是個戀愛節目。

她收起話筒,不經意間瞥向林渡,看着駱炎把人帶到懷裏,直接把林渡攬住,把林渡的手抱住。

女主持:……

她把自己大襖子緊了緊,她一個沒對象的人只能靠衣服取暖了。

當天晚上就在著名八卦論壇發了帖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甜啊!這對cp我嗑定了”

在帖子裏模糊了下兩人身份,講了講自己看到的事。

最後來了個結語:“我敢保證兩人真,而且愛是雙箭頭,甜的哦,大冬天把人抱進懷裏取暖,啧啧啧。”

她這個論壇號爆了不少真料,這次帖子被搬運到各處,又引起了新一輪的猜測。

女主持心滿意足發了帖,她也不擔心駱炎林渡找她麻煩,等這綜藝上線了,自然有更多人嗑這對cp,不僅嗑,估計會狂嗑。

到時候“啊啊啊啊啊”叫的人肯定比她激動得多。

拍完單采,林渡和駱炎準備趕晚上的飛機回海城,拍節目的六個人在機場互相告別。

駱炎給林渡買了一杯熱牛奶,遞給林渡喝,給其他人也帶了熱飲。

許芳芳打趣:“駱總親自端上來的熱飲,價值千金吧。”

唐東君跟着附和:“千金也買不到,駱總平時可不會輕易給人倒飲料。”

兩個人對了下眼色,齊齊看向林渡。

林渡剛吸了口牛奶:???

葉明越一直很沉默,戴着口罩,偶爾看向林渡的眼神陰沉。

不過都被駱炎擋住,林渡半點沒感覺到。

陳書青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他37歲,比這裏的人年紀都大,拍綜藝熬的這幾天,臉上都顯出疲态。

喝了口咖啡打起精神和林渡說:“之後我們有時間聚聚,你還有駱炎,和我老婆一起,但什麽地方度假放松一下。”

林渡點頭應下。

最後和幾個人道了別,唐東君攤在椅子上喝着奶茶絮絮叨叨:“到了跟我說一聲,哎我這幾天都沒上網,估計粉絲都等急了,等會兒我回酒店就開手機,估計你們那會兒剛上飛機……”

駱炎不耐煩聽他在那裏唧唧歪歪說些廢話,但看林渡聽着,也沒打斷,在旁邊壓着脾氣坐着聽。

到兩個人登機的時候,幾個人站起來告別。

許芳芳這個姑娘到底還是感性一些,滴了點眼淚:“你倆好好的啊。”

畢竟幾天相處,總會有不舍情緒,她和駱炎林渡交集不多,也知道以後難得見到了。

陳書青和唐東君的離愁別緒淡很多,都知道馬上還會再見面。

飛機劃過長空,林渡靠在駱炎的肩上睡熟了。

馬上回到海城,熟悉的氣候和熟悉的人,沉沉的思緒落下,林渡睡得極沉。

下了飛機都是昏昏沉沉地靠着駱炎走,不像平常那樣講究什麽距離,抱着駱炎手臂。

大半個身子都靠在駱炎身上。

小小打了口呵欠:“伯爵還挺乖的,不知道節目組會不會有人好好照顧它。”

伯爵就是那條節目組給林渡安排的小狗兒。

駱炎緩聲道:“如果真的很喜歡,把伯爵領養回來。”

林渡輕松“嗯”了一聲:“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有主人了。”

駱炎和林渡十指交握:“別擔心,我去問問。”

駱炎說不擔心,林渡就一點也不擔心了。

接他們的車過來,林渡鑽進去就睡了,枕在駱炎的大腿上,淺淺地呼吸。

到別墅的時候還沒醒,駱炎把他抱起來,經過園子的時候估計聞到花香,動了動,黑軟的頭發蹭着駱炎的手臂。

駱炎抱着人去了房間,把窗簾拉上,空氣淨化設備打開,最後唇印在林渡的眉心。

晚安。

網上關于駱炎的事情愈演愈烈,駱炎的父親許留也是一個商業巨鱷,因為駱炎采訪裏對許明珠的不屑态度,導致許多網友嘲諷許明珠。

許明珠在許家的受寵程度參照他的名字,明珠明珠,掌上明珠。

他是許留和他青梅潘紫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在駱婉柔的緊迫盯人下懷上的。

潘紫那會兒為了瞞住駱婉柔,特意躲避到了鄉下,沒吃的沒穿的,也沒敢讓人照顧,而且擔心許留失敗,或者成功後把她抛棄。

導致許明珠先天不足。

許留也知道這是自己的原因,他心裏對許明珠有虧欠感,就對他更好。

何況許明珠随了潘紫,長相不錯,又有藝術天賦,平時乖巧懂事,就更惹他喜愛。

網上那些針對許明珠不好的言論,一直被删,單潘紫還不解氣。

她當年被駱婉柔壓了許多年,被駱婉柔搶走了自己的竹馬,又因為駱婉柔,到30多歲才懷上孩子。

她恨得很,聽到駱婉柔瘋了都覺得不解氣,現在駱炎采訪裏那副态度,幾乎是戳中了她最痛的點。

當初,駱婉柔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輕蔑地對她說:“你覺得你能給她什麽?錢還是樣貌?還是你留都留不住的青春?”

她手裏掌着許家一部分權,幾乎是立刻指揮上了,大半夜在網上買了大量的水軍黑駱炎。

每一個關于駱炎的采訪視頻或者報道下面都是水軍留下的惡意言論——

“總覺得駱炎遲早有一天會變瘋,你看看他平時那樣子,怕不是和他媽一個模樣。”

“駱總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是看不起我們平民嗎?”

“惡心的同性戀,一個喜歡男人的憑什麽還能那麽傲???”

“抵制駱炎集團的産品,他喜歡男的,肯定無後,集團到時候留給誰?不會騙婚吧”

“受不了,這幾天全是他,是什麽大人物啊,別推送他了行不行”

……

各種評論裹着無數惡意朝着駱炎砸來,有不是水軍的網友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站出來說了幾句公道話——

“過分了吧,駱婉柔是被許留那個渣男折磨瘋的,這種也能遺傳?說不過去啊。”

“惡意太重了,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歧視同性戀。”

“能抵制用駱炎集團産品的我瑞斯拜,駱炎家的科技産品性價比無可替代!”

“樓上,他家還做物流和通信。”

“留下了想認爸爸的淚水”

……

可惜這些網友的真實評論全給水軍壓下去了,而且因為大半夜裏,活躍的網友不多,加上水軍不僅惡意評論,還控贊。

一時間,仿佛全網都在抵制駱炎,都在讨論駱炎的身世,評論駱炎做的事情,甚至,讨論駱炎是不是個精神病。

鋪天蓋地的水軍把真實的言論掩蓋,甚至試圖通過輪番轟炸,把貼在駱炎身上各種子虛烏有的标簽落實。

霍二大半夜接到電話給氣醒了,一口髒話狂飙出來:“個不要臉兒的小三,給她點臉皮她就當自己是個人,就是個畜生,個無情無義沒臉沒皮的畜生,我呸!”

旁邊睡着的女伴被她驚醒,嬌柔着問他:“二少,怎麽了?”

霍二大罵了一句,把女伴給吓到了,他一臉憤怒,表情陰着,把被子扯上:“你睡。”

說着起身套上衣服,一邊播了一個電話,一邊往外面走。

霍二對着電話那頭的人繼續罵潘紫,一邊罵一邊下達指令:“垃圾玩意兒,敢惹我霍二,你們給馬上找高級水軍控場!做慣了小三陰招出多了,這次給她嘗嘗什麽叫陰溝裏翻船,一嘴爛泥。”

陳書青老婆半夜裏起來刷了刷微博,她最近追星,刷微博等各種社交平臺習慣了。

看到關于駱炎的這些評論,把睡在旁邊的陳書青戳醒了:“書青,書青,你看看。”

網上發生的這些,林渡和駱炎全不知道,林渡睡得酣甜。

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熟悉的擺設,還愣了一下,刷一下拉開窗簾,冬日的暖陽照射進來,是個好天氣。

電話響起來,林渡挑眉看了看時間,早上6點,這麽早有人打電話。

是唐東君。

電話剛接通,唐東君嘶啞帶着哭聲地說道:“渡哥,網上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我哥是不是,”

林渡打斷,直接道:“是。”

唐東君沒有說話,電話裏杯子的碎裂聲音傳來。

應該是慌忙之下打碎了杯子。

一陣響聲之後,唐東君才又問道:“那,小姨的精神病是不是,是不是,”

他像是無法問下去了。

林渡語氣淡然:“你想問是不是駱炎把她弄瘋的嗎?”

“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不是,和駱炎關系不大,更多還是因為她自己造得孽。”

唐東君抽噎聲傳來。

林渡輕呼了一口氣,仰頭看着并不刺目的陽光,淡金色的光給他的眉眼發梢都鍍了一層,他的語氣卻是冬天陽光下的雪:“唐東君,人做錯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駱婉柔對不起駱炎,駱家對不起駱炎,之後的苦果,該他們嘗。”

唐東君的抽咽聲停止,平時總是沒有憂愁大大咧咧的嗓門變得小心翼翼:“我哥,他還認不認我這個弟弟啊?”

說完就開始哭。

林渡回答:“你需要問駱炎,而不是我。”

對方匆忙地挂了電話。

林渡嘆了口氣,習慣性打開手機。

然後就被鋪天蓋地關于駱炎的言論淹沒,昨天一晚上,兩邊人争着控場。

把評論區搞得烏煙瘴氣,黑駱炎和澄清的言論都擺着,等着人評判。

風向沒辦法完全轉過來,水反而更混了。

林渡心中陡然升起怒火,早在參加最後一期節目之前,他就準備讓背後的人吃吃苦頭。

可現在這群人明顯更加過分,不是吃吃苦頭就能善了了。

林渡按熄手機,轉頭看着窗外的花園,神色冰冷。

駱炎早上出去買了花,別墅裏的花都枯了些,他擔心林渡不适應。

運着花的車進來,駱炎拿起一只百合,看到林渡站在窗前,眼裏泛起笑意,把百合迎着陽光遞給林渡看。

林渡彎起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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